第八十四章
第八十四章
徐亞琴淒厲的笑聲在簡陋的屋子裏回蕩,令人毛骨悚然,她癲狂的模樣,不禁讓宋歆瑜想起一句話,絕望的人最可怖,徐亞琴既然什麽都沒有,也就是沒有什麽可失去的了,沒有什麽可失去的,也就無所畏懼。
宋歆瑜覺得怕了,雖然徐亞琴的借口未免太荒謬,可她也看出來了,她是真的豁出去了,那她該怎麽辦,怎麽才能救自己?手機早就被李昌皓拿走了,又是在這麽一個荒郊野外,即使有人發現她失蹤了,一時半會也找不到這裏來,怎麽辦?
宋歆瑜心裏是害怕的,麵上又不敢表露出來,昂起頭看著徐亞琴,出口的聲音很是平靜,“各人自有各人的命,世界上比你慘的人有很多,比我幸福的人也有很多,你這麽想,是不是太悲觀了,何況,真正害你的人是李昌皓,如果不是他,你大可以穩穩當當做你的闊太太。”
“你給我閉嘴,”徐亞琴突然咆哮著打斷她的話,冷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在打什麽主意,放棄吧,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既然我的人生已經毀了,我為什麽不拉個人陪葬,宋歆瑜,要怪就怪,你實在太幸福了,幸福的讓人嫉妒生厭。”
該死的,宋歆瑜低咒,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別跟瘋子講道理,除非你也是瘋子,她既然不是瘋子,跟徐亞琴鐵定是溝通不了的。
可她總不能坐以待斃。
宋歆瑜費勁思考著,緊鎖著眉頭不再出聲。
徐亞琴又盯著她看了會,冷冷笑著,開門出去了。
幾乎是門關上的同時,宋歆瑜猛的從床上跳起來,不停在屋子裏走,低頭沉思著,稍許,還是回到床邊靜靜坐著,被反剪在身後的兩隻手掙了掙,李昌皓大概真的是怕她會逃走,把她兩隻手綁的很緊,如果不借助刀片之類的利器,根本不可能解開。
很久沒有人進來,宋歆瑜猜測他們一定是又湊在一起合計著什麽,難為這兩個人,各自心懷鬼胎,竟然還真的能聚在一起。
她突然就很想念權震東,也不知道他發沒發覺自己不見了,唉,要是早知道會這樣,她還耍什麽神秘,早上就應該和權震東一起離開的,也就不會落得這樣的境地,再想想,也不對,徐亞琴他們既然已經盯上了她,早晚都會逮著機會動手的。
唉,她長歎一聲,想她宋歆瑜一世英名,竟然要栽在李昌皓這個齷齪的男人手裏,真是很不甘心。宋歆瑜挺佩服自己的,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有的沒的,想了這麽多,
老舊的木門發出“嘎吱”聲,門開,李昌皓笑著出現在門口。
宋歆瑜深感不妙,一貫有的笑容此時也笑不出了,略顯緊張的盯著他,時刻戒備著,提防他真的做出什麽下流的事來。
“怕了吧,”李昌皓笑著一步步慢慢走近,眼睛裏都閃閃發亮,顯然很興奮,尤其是看著宋歆瑜無力反抗的模樣,心裏更覺得十分痛快。
他一直以為當年的那一段感情自己是勝利的一方,畢竟是他拋棄了她,作為男生,他當然知道那時候宋歆瑜有多受男生的歡迎,可那又怎樣,她偏偏看上的是他!作為家世背景並不好的他,那是多麽值得驕傲的一件事。
即使是後來,他背叛了宋歆瑜,他心裏依然得意呀,瞧瞧那些男生,他們奉若女神一樣的人物,不過是他李昌皓不要的女生。
這種滋味爽的,讓他幾乎每天夜裏做夢都會笑醒。
哪怕是後來發生了那麽多事,蔣倩的死,孩子的死,背叛徐亞琴,和現在的妻子結婚,他李昌皓始終沒有後悔當初拋棄了宋歆瑜,隻是一個女人而已,沒什麽。何況,他現在有了五千萬,還愁娶不到年輕漂亮的女人?
直到,他在宋氏花木總部的基地見到宋歆瑜,聽見的陸總介紹,宋氏花木董事長的孫女,該死的,他們交往一年多,她竟然從來沒有跟他提過這事。
宋氏花木,那簡直就是一座金礦,而宋歆瑜,這個被她拋棄的女人,竟然是這座金礦唯一的繼承人。他覺得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過去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這哪裏是他背叛了宋歆瑜,分明就是宋歆瑜耍了他。他明明擁有一個一步登天的機會,她卻選擇對他隱瞞。
他像個白癡傻瓜一樣被她騙了。
這口氣,他當然咽不下去。
於是……
“宋歆瑜,把我這個窮小子騙得團團轉的滋味怎麽樣,你心裏一定偷著樂嗬吧。”李昌皓陰險的笑著,一步步bi近宋歆瑜。
“無恥,”宋歆瑜啐罵,“當年明明是你背叛了我,我什麽時候騙你了,李昌皓,摸摸你的良心,這麽多女人,你這輩子對得起誰了,啊?”
宋歆瑜亦不免怒氣高漲,當年的事她何其無辜,為了他,她不惜和家裏鬧僵,他倒好,現在知道她是富家小姐,反倒怪責起她了,他有什麽資格!!
“呸,”李昌皓粗鄙的往地上啐出一口痰。
“當年你要是把你真實的身份告訴我,我還會拋棄你嗎,你擺明了就是耍我玩,別以為我不知道,像你們這種富家小姐,最喜歡捉弄別人,看別人被耍的團團轉,你們心裏就樂活。”
“李昌皓!”
宋歆瑜盛怒難抑,不要臉的人宋歆瑜見多了,無恥的人也見得不少,可到李昌皓這個份上的,她實在還真是第一次見。明明是自己道德淪喪,人格敗壞,竟然還能這麽理直氣壯的把錯誤歸咎到別人身上。
簡直就是忍無可忍,如果她現在行動自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賞他一記耳光,既然他的父母教不好兒子,她不介意代勞。
“你究竟還要無恥到什麽地步?你就算不替別人想,也要為你新婚的妻子想一想,她放著大好的青春嫁給你,你就預備這麽回報她?”
麵對她的指控,李昌皓隻是不在意的哈哈大笑,“一個女人而已,有什麽要緊,我可以娶她,也可以休了她,隻要我有錢,有的是女人心甘情願爬到我的床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