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章
第一一一章
多麽殘忍的話,可這才是宋歆瑜,她一貫就是這樣的,權震東一直也是知道的,隻是當承受的對象變成了他自己,他才深刻的體會到那是一種怎樣的痛。此時此刻,他寧願她罵他,打他,怎麽樣都可以,就是不能否定他的付出,他的深情,他的愛。
“叮,”電梯門開。
宋歆瑜率先跨出去。
權震東低頭沉思片刻,突然從電梯裏撲出來,扣住宋歆瑜的腰身將她摁在牆上,全身的肌肉噴張,胸口急促喘息著,赤紅了眼睛瞪著宋歆瑜。
“宋歆瑜,我不許你這麽說,不許!”劈頭蓋臉的吻了下去,吸、吮,還是不過癮,就咬,唇瓣,舌頭,耳根,一寸寸的啃噬,力氣大的驚人,長身緊緊壓製著她,手也不能空著,就胡亂撕拽她的襯衫。
狂風驟雨一般的席卷著宋歆瑜的一切。宋歆瑜睜著眼睛定定看著他,看著他的迷亂,看著他的暴戾,不拒絕也不反抗,隻是兩片粉潤的唇慢慢的、一點點勾出冰冷的笑。
接下來的一切似乎就是順理成章了,房門打開又關上,兩人糾纏著雙雙滾入大床,宋歆瑜躺在床上,權震東壓在她身上,粗喘聲、布料撕裂聲,無不彰顯著這一場歡ai的激烈。
更像是一場較量,宋歆瑜瞪著他,詭異的笑,翻身把權震東壓在身下,挺直的上身,傲人的曲線,還有海藻一樣濃密的長發,紅唇微啟,星眸裏泛著瀲灩冷光,滋生出一種絕佳的媚態,權震東渾身都疼的難受,眸色越來越暗,終於扣著她不盈一握的纖腰重又將她壓在身下。
她微微泛著栗色的長發在潔白的床單上鋪散開來,漾出迷人的波紋,她的肌膚比身下的床單更白,此刻因為激情染上些許的粉,落在權震東眼睛裏那就是噬骨的毒藥,急切、迫切的渴望著,想要她,還是想要她。
激烈的碰撞,擦出強烈的火花,幾次來回的翻滾中,權震東已然理智盡失,終於扣著她的纖腰,胡亂闖了進去。
“痛,”宋歆瑜疼的皺緊了眉頭,不甘示弱的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肩膀,力氣大的似乎要咬下他一塊肉,一直到嘴裏嚐到淡淡的血腥氣,權震東也疼,熊熊燃燒的yu火燒灼著他,素來冷靜的頭腦一片混亂,理智最終臣服,得到她成了他唯一的欲念。
酣暢淋漓,抵死纏綿的糾纏,沒有技巧,最原始的旋律主導了一切。
終於,暴雨初歇,一切重又回歸平靜。
“權震東,”宋歆瑜的聲音帶著情事過後獨有的沙啞,更多的卻是冷漠,殘酷的冷漠,“承認吧,這才是你想要的。”
多麽殘忍!
抵死的纏綿,身體還沉浸在快感的餘韻之中,可宋歆瑜,她就是有這個能耐,兜頭的一盆冷水,讓權震東那麽深刻的知道,剛才的那一種歡愉,不過是他一個人的感受。
宋歆瑜,宋歆瑜,她果然是他命中的劫,是甘之如飴的毒藥,是深深紮進心底的刺,留著很痛,可拔出去,更痛。
“宋歆瑜,你真的太…狠心。”
權震東幾近扭曲的說出這句話,猛的翻身坐起,套上衣褲迅速離開。
並不大的房間,少了一個人,仿佛溫度驟降,宋歆瑜**著身子躺在床上,忍不住輕輕的瑟縮,掀起被子把自己牢牢裹住,房間裏充斥著濃烈的QY氣息,她覺得渾身都疼,兩腿間更像是麻木了,沈冰冰說的沒錯,女人的第一次的確很疼。
可她的心,更痛,撕心裂肺的痛。
她終於…把權震東趕走了,可為什麽,她會那麽難受,難麽痛?
宋歆瑜把自己蜷縮起來,**的,小小的一團,像是胚胎在母體裏的姿勢,奮力的汲取著所有的溫暖,可還是覺得冷,很冷,慢慢的,額頭開始沁出一層一層的冷汗,疼,很疼,全身都在叫囂著疼痛,難耐的疼痛,她隻能把自己抱得更緊,再緊一些。
依稀間,似乎聽到開門的聲音,身體旋即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她下意識向溫暖源頭靠近,兩條手臂如同有自己的意識一般攀上來人的頸項,終於覺得…不那麽冷了。
權震東看著懷裏麵色慘白,額頭布滿冷汗的宋歆瑜,心一揪一揪的痛,又輕輕的把她放回床上,意識迷離的可人兒嚶嚀一聲,勾著他的脖子不鬆手,他便也順勢躺到床上,展臂將她緊緊鎖在懷裏,她不再痛苦的低喃,安心的在他懷裏入睡。
隻有這時候,權震東才能肆無忌憚的盯著她,貪戀的看著她每一寸的肌膚,她是他見過的所有女人之中,皮膚最好的一個,光滑細膩,就像是新鮮剝出來的荔枝一樣的水嫩,她的睫毛很長,醒著的時候眼睛裏會有一種特殊的光亮,很吸引人。
他癡癡的看著,摔門出去的時候還是怒火高漲的,可終究也隻是去隔壁的房間衝了個澡,又急著趕回來了,他知道的,這種時候如果他真的留下她一個人,那他們之間…真的就是完了。
然後,權震東也慢慢閉上眼睛。他做了一場華麗的夢,夢境裏,滿目搖曳的百合花海,他牽著宋歆瑜慢慢走著,她在笑,笑容幾乎就要從她的嘴角飛揚開來,微風吹起她濃密的發絲,拂過他的眼前,斑駁陸離的陽光裏,他看到了幸福的光芒,刺破蒼穹,向他們灑來。
場景變換,她穿著潔白的婚紗,長長的頭紗在紅地毯滑過,美的像是落入凡間的天使,對著他翩然而笑,他將她的手牢牢握在手裏,浪漫的婚禮進行曲,如雷的掌聲,他看到每一個人都在笑,沈冰冰、邵宗玹、陸向南、老太爺、榮媽媽,還有,他的母親。
真是最美的夢境,和他無數次肖想的一樣,不,是比他肖想的還要完美,還要動人,夢境裏,他愉悅而饜足的笑著。
然後,醒了,權震東是從夢境裏笑著醒來的,即使睜開眼睛,嘴角依然殘存著明朗的笑意,連一貫幽深的琥珀色眸子亦沾染了幾分笑意。
身邊的床卻是空的。
他並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可顯然,宋歆瑜比他醒的要早。
豪華的單間,臥室沒人,浴室裏也沒人,那就是…她已經離開了。
這一認知狠狠的折磨著權震東,他立即打電話到酒店總台查詢,得到的答複是,宋小姐已經退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