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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聽到顧廣宣說自己有可能被注射了毒品時,林夏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塌了,毒品她雖然沒有接觸過,但是電視上經常播,她多少還是了解一點的。
淩月月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心中有些不忍,走上前握了握她的雙手:“林夏,因為你被注射毒品的時間不多,所以我們懷疑你可能是輕度毒癮。我哥哥曾經是重度毒癮,可是後來還是成功戒掉了,隻要你肯吃苦,能努力,我們相信,你一定也能戒毒成功的。”
蕭月兒瞥了淩月月一眼,她知道,淩月月這是在安慰林夏,戒毒哪有那麽容易,更何況他們也無法確定林夏是否是輕度毒癮。
林夏身子微微有些顫抖,聯想到近日許若若的行為,問道:“是許若若對不對?”
“一定是她,隻有像她這種人才會幹出這種事情!”蕭月兒憤恨地答道。
林夏轉頭看顧廣宣,問道:“如果我進了戒毒所,那,我跟蕭辰結婚時,上麵對我的政審會不會通過?”
“不會。”
林夏一下子癱坐在沙發上,她明白了,這才是許若若真正的目的,她想讓她進戒毒所,讓她跟蕭辰結不成婚!
一想到這個可能,林夏全身顫抖得更加厲害,她什麽都可以容忍,就是不允許別人拿她跟蕭辰的婚約開玩笑!“現在,許若若在哪裏?”隻要一想到那個人試圖破壞她的婚姻,她就恨不得立刻殺了她!
“我,不想進戒毒所。”林夏說道,進了戒毒所,就一定會記錄在案,記錄在案了,那她的政審基本上就不能通過了,所以,她不能進,不管要忍耐多大的痛苦,她都不能在人生中留下一個黑點。
當眾人回到家時,許若若已經不在了,估計她是懷疑這件事已經暴露了,所以趁著大家離開那會兒逃掉了。
在某些方麵來說,林夏是個決絕而且堅強的人,她可以忍受很多東西,但毒品是個例外,因為它會讓你身體饑渴、理智喪失。她雖然被注射毒品的時間短,但是由於每次量太多,已經不是輕度毒癮患者。
林夏蜷縮在床上,身體因為躁動不安而顫抖著,手無意識地掐著自己的大腿,希望能借由來降低身體內的渴望,可是她發現,身體越痛自己越是清楚內心這種如螞蟻在身上爬的騷樣感。
她顫抖著從衣櫃裏拿出一件蕭辰不穿了的襯衫,用剪刀將它剪成一條條,因為手一直抖著,刀尖不小心刺在手腕上,血流如注。可是她感覺不到痛,似乎身體是麻木的。
當布條剪好時,她趁自己還有點理智,將自己結實地綁在床頭柱上,手腕還在流著血,可是再也比不上她心中的絕望。
“林夏呢?”
蕭辰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中,林夏感覺到理智清醒了些,她搖著頭,眼淚流了下來,心中在呐喊著不要進來。
可是她沒有一點力氣,房間裏準備了一個禮拜的食物,本來是想當他餓了的時候,自己去吃的,可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當心中的渴望快要將她吞噬的時候,林夏用布條將自己綁在了床柱上。
“林夏,我是蕭辰,開門好嗎?”蕭辰的聲音溫柔了很多,此刻他不是中國最優秀的特種兵,而是一個普通男人,是她的男人。
林夏掙紮著扭動身體,心中大喊著不要進來,此時她已經忘記,房門是裏外都鎖了的,隻要她沒開門,蕭辰就闖不進來。
“不要,不要進來!”她大喊著,聲音終於通過隔音姣好的房門傳了出去,可是她的毒癮卻被大幅度變大,幾乎給她帶來了滅頂之災。
……
“哥哥,你去睡會吧?”蕭月兒雙眼紅彤彤地走到臥室麵前,看著眼前的蕭辰,心裏一陣發酸。
這幾天,他就坐在臥室門口,不吃不喝不睡,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不說,更是憔悴不堪,下巴上冒出了星星點點的胡渣。所有人都勸他去休息一會兒,可是他誰的話都不聽,就像是入定了。唯有聽到林夏在房間裏的痛苦難熬的呻、吟聲,他的身體才會幾不可聞地一顫。
三天了,自從蕭辰出任務回來後,蕭辰就坐在這裏。而林夏關在裏麵整整五天了,她在裏麵求救過,說過要毒品,可是不管怎麽樣,這三天都挺過來了。
淩月月走了過來,說道:“林夏在裏麵已經五天了,估計撐過去了,讓她出來吧!”
聽到林夏的名字,蕭辰‘騰’一下站了起來,轉身就拍起了門:“林夏,快開開門!”
可是裏麵,再也沒有一點回音。
蕭月兒哭了:“怎麽辦,林夏她不開門呀!”
顧廣宣輕輕地將她揉在懷裏,蕭月兒轉身抓緊他的衣袖,抽抽嗒嗒地哭:“廣宣哥哥,林夏不出來怎麽辦?”
顧廣宣對蕭辰說道:“這門從裏麵鎖了,蕭辰,從窗口進去。”
越過陽台,爬上臥室的窗口時,蕭辰被裏麵的情景驚呆了。
林夏將自己綁在床柱上,周圍全是血跡,手腕上的傷口已經結了痂,但還是可以看出一片猩紅,一定是在跟布條摩擦的過程中,舊傷又添了新傷。而他的林夏,此時正軟軟地倒在牆邊,原本還算豐滿的身體此時骨瘦如柴。
蕭辰心中一疼,急切地破窗而入,跑到牆邊,解開了繩子,抱起林夏:“林夏,醒醒。”聲音中,連他自己都未發覺,帶了一絲哽咽。
林夏艱難地睜開眼睛,虛弱地扯了扯嘴皮,她想笑,可是笑得卻比哭還難看,她無力地說:“蕭辰,我,是不是成功了?”
蕭辰低頭,額頭抵著她的:“成功了,我的林夏真勇敢!”
“太好了!”
說完,頭一歪,暈死了過去。
……
林夏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她一睜開眼,就看到床邊雙眼猩紅,胡子拉碴的蕭辰,眼眶立刻紅了。
“林夏,你覺得怎麽樣?”蕭辰見她醒來,立刻喜上眉梢。
林夏伸出手,拉住了他放在床邊的手:“我沒事,倒是你,怎麽這個樣子。”
“我沒事。”蕭辰摸了摸她的頭:“你在裏麵餓了整整五天,如果不吃不喝一天,你也許連命都沒有了,為什麽這麽傻?”
“我怕忍不住,隻好將自己綁起來,對不起。”想到鎖在房間裏時,那種無望的感受,她就覺得心中恐懼,索性,她撐過來了,她沒有被毒品吞噬,而是戰勝了它!
“傻瓜。”
林夏還是很累,過了一會兒就又睡過去了。
打開門,看到正站在門外邊的顧廣宣,問道:“月兒怎麽樣?”
“她這幾天憂思過重,病倒了,現在正在隔壁房間打吊針。”顧廣宣答道:“我剛才已經跟醫院交涉了,林夏注射毒品的事不會記在病例上。”
“謝謝。”蕭辰凝重地看著前方:“廣宣,查出來了嗎?”
“查出了一點,這件事確實是許若若跟趙凝玉幹的,但是我猜測,她們背後還有一個可以財力支持她們的人。”顧廣宣沉吟了日一會兒道。
“怎麽說?”
“根據錄像,這些天都是不同的人來這裏接觸許若若的,趙凝玉沒這麽大的財力請動這麽多的人,所以我懷疑在她們背後的人,可能很難對付。”
“你問過月兒沒,林夏在學校有沒有得罪過深刻人?”
顧廣宣回道:“月兒不知道,但是林夏的同學淩月月告訴我,林夏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就她所知,學校的人就算不喜歡她也不會恨她到如此地步。”
蕭辰沉吟了一下,說道:“嗯,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
……
蕭辰拿起電話,撥給了安南:“隊長,我要再請幾天假。”
本來想不答應的,可是又想起林夏,安南問道:“是不是林夏出了什麽事情?”
“幫我看著趙凝玉,這些天不要讓她隨便出基地。”
安南有些驚訝,“趙凝玉幹了什麽?”
“我這件事等我回基地再說,你先幫我看著她。”說完就掛了電話,決然的神態嚇了電話那邊的安南一大跳。
易欣問道:“怎麽了?”
安南歎了口氣道:“再過不久,我就會失去一名得力幹將了。”
“蕭辰?”
安南沉重的點了點頭,“嗯。”
“因為林夏?”
“這個世界上,或許就是那個小女孩才能讓蕭辰這樣吧。”
“怎麽,林夏出什麽事情了,嗎?”易欣問。
安南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我猜應該不是小事,我還從來就沒有看過蕭辰這個樣子,這麽……咬牙切齒!”
易欣‘噗嗤’笑了出來,“咬牙切齒?不會吧,蕭辰可每次都是很冷靜的。”
“真的,這小子冷靜都是裝的,其實內心內心悶騷的很!”
原在縣城軍醫院的蕭辰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