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有夫之婦

初情 原是有夫之婦

“洺堯,我們走。”溫和的陽光在這一刻冷奕塵覺得是那麽的刺目,以這樣的方式再見到莊淩,他覺得難堪,尤其是莊淩疏離的表情和無情的話,更讓他覺得整個身體都在微微的泛疼。

她還是和三年前一樣,那麽迫不及待的逃離他。

莊淩怎麽也沒有想到回頭看到的會是冷奕塵,尤其是那輪椅更讓她覺得刺眼異常。疏離的笑來不及斂去,無情的話已然出口。莊淩不可抑止的後退一步,僵硬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而冷奕塵在看到莊淩退開身的舉動,黑眸閃過一抹複雜的黯然,但被他掩飾的很好,不能讓人察覺到一絲一毫的異樣。

宛如陌生人,他從她身邊擦身而過。

隔著車子厚厚的玻璃,擦身而過間莊淩望進了那一雙來不及收回的深眸。

“淩。”情不自禁向前邁出的腳步,手腕卻被人從身後握住。

“放手。”莊淩麵無表情的道。

“你準備去哪裏?”暮璟風自然也看到了剛才的一幕,望著那絕塵而去的車眼底閃過一抹諷刺,但看到莊淩向前追去的腳步,眼底閃過深沉,“你和阿楊都還沒有吃飯,不如......”

話未說完,就被身邊一個柔媚的聲音打斷,林心婉上前親昵的挽住暮璟風的手臂,挑釁的看著被暮璟風抓住手的莊淩,“風,她是誰啊?”

莊淩回頭,看著麵前郎才女貌的一對人,用力的揮開暮璟風的手,無不疏離的望著暮璟風,“請暮先生注意身份。”

陽光傾瀉而下,硬生生的隔開了兩人的距離,涇渭分明。

莊淩拿過莊楊手中的車鑰匙,向著那已經離去的車輛緊追而去。

“讓開。”暮璟風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莊楊,又看了看已經開車離去的莊淩。

“你還想再傷害我姐一次嗎?”莊楊諷刺的看著準備去追莊淩的暮璟風。

“你認為他就能給你姐想要的幸福?”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給我姐幸福,但是你,不配。”

那一句‘不配’,讓暮璟風想到了三年前對莊淩的傷害,緊緊的握住拳頭,心底閃過一絲仇恨和不甘。

“風,你要去哪裏?”林心婉從身後拉著暮璟風的手柔柔說道。

“滾開。”暮璟風厭惡的拂開林心婉的手,向著相反的方向頭也不回的開車離去。

林心婉不甘的跺了跺腳,沒人看到的眼底是深深的嫉妒怨恨。

車水馬龍的道路,一輛飛快飛馳的銀色的跑車對著前麵一輛黑色轎車緊追不舍。

“總裁?”嚴洺堯看了看後視鏡,對著冷奕塵道。

冷奕塵眼中閃過一抹異樣,他已經放她自由了,他們已經毫無關係了,她這般又是為何?不容冷奕塵多想,車一個拐彎被迫著迅速停下。

右腳因為突然的停下而撞上前麵的座位,冷奕塵悶哼一聲。再抬頭,窗外已站了一抹纖細的身影。

陽光從車子的黑色玻璃折射進去,染上了玻璃的淡淡灰暗色灑在他身上。透過玻璃的朦朧,他英俊的側臉顯得特別的英俊,像希臘的雕像那樣刀削般的俊美,卻也同雕像般的冰冷毫無感情。

莊淩看著他輕抿著薄薄的唇角,不曾側頭看過窗外的自己一眼,異常疏離的從唇畔吐出一句,“你有什麽事?”

像是陌生人,不,比陌生人還不如。

是啊,自己有什麽事呢。難道是要告訴他自己剛才那一句話不是對他說的,還是說告訴他她以為莊楊那一聲姐夫叫的是暮景風,無論是哪一種,她都說不出口。這才發現自己那一刻竟是那麽衝動,隻是那一瞬間腳步不由自主的就追著他來了。手握在車門上緊了又鬆,鬆了又緊,莊淩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在麵對他時那微微徐亂的心跳,卻怎麽也沒有那個勇氣去打開這扇擱在兩人之間的車門。

一個車內一個車外靜靜的對峙著,卻被一道門徹底的隔了開來。

莊淩幾乎是不可抑止的想要後退,因為這一刻她才發現三年後的她可以坦然的麵對暮璟風,卻無法麵對近在咫尺的冷奕塵。

嚴洺堯不知在何時已悄然退開身去。

手機在口袋內永無止盡的震動著,冷奕塵閉了閉眼接起手機。

“姐夫,我姐和你在一起嗎?”手機內傳來莊楊遲疑不確定的聲音。

冷奕塵側頭看了看慢慢鬆開緊握著車門手的莊淩,平靜的道,“在。”

“我姐她手機壞了,你能讓她接一下電話嗎?”

就在莊淩放開握著車門的手時,門卻從裏麵開了。一刹那,那一張完美的無可挑剔的俊臉就這樣映入了莊淩眼簾。

“是阿楊。”冷奕塵將手機遞給莊淩。之後便不再看莊淩一眼。

“姐,你現在在哪裏?”

“我在?”莊淩接過那還帶著一絲冷奕塵體溫的手機,抬頭,才發現自己剛才急著追冷奕塵,根本就沒有看路。而A城變化很大,莊淩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刻具體是在哪裏。人來人往的車道,莊淩隻能透過顯著的建築物來告訴莊楊自己的位置。

握著手機,接下來是一段長久的沉默。莊淩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冷奕塵,在看到冷奕塵的那一刻,莊淩才意識到三年前的那場婚禮是那麽真實的存在。真實到她深刻的明白自己此刻的身份是冷奕塵的妻子,一個從新婚之夜就開始缺席了三年的妻子。

就在莊淩拿著手機僵硬無措的時候,猛然被車內的冷奕塵一拽,向車內的冷奕塵跌去。耳邊傳來一個沉穩擔心的聲音,“小心。”

莊淩透過餘光,恰好看見一輛車從自己身邊擦身而過。還來不及驚險,就聽到耳邊傳來一聲悶哼。

“你有沒有怎麽樣?”莊淩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一隻手正壓在冷奕塵僵硬的右腿上,“你的腿?”

“沒事,不用你管。”冷奕塵欲揮開莊淩的手,可難忍的疼痛隻能讓他更加緊的抓住莊淩的手腕。說出的話也有點僵硬。

莊淩感覺到手腕上傳來的疼痛,但她更擔心的是此刻麵色慘白緊抿著唇的冷奕塵,她不知道自己剛才那一撞是不是傷到了他哪裏。

“總裁,要不要去醫院?”不知道何時已經走遠的嚴洺堯已經返了回來。

“不用。”緊咬著牙,半響才吐出兩個字。

“去醫院吧,你這樣不行。”莊淩感覺到冷奕塵握著自己手的力道越來越重,到底是怎樣的痛楚才能讓麵前一向沉穩有度的人露出這樣難受的神情,莊淩不敢想。頓了一下,莊淩撥開冷奕塵的手,關上車門,跑到另一邊坐進車內。

手心的溫暖驟然消失,冷奕塵一陣恍惚。他知道自己握著莊淩的手用了多大的力氣,但他忍不住,尤其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痛楚永無止盡的蔓延。她還是和三年前一樣,甚至更加美麗,更加耀眼,更加璀璨。明知道她說的那一句‘他不是你姐夫’是事實,但就是克製不住心底的疼痛。

一寸寸的,撕心裂肺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侵蝕著他。

“你忍一下,不會有事的。”

耳邊再度傳來埋藏在心底三年的聲音,冷奕塵一瞬間以為隻是自己的錯覺。側頭,那人已然坐在了自己近在咫尺的右側。

手再次被緊緊握住,莊淩僵了一下,卻沒有推開。

隱隱的她聞到一股似有似無的清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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