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仇

情定 父仇

正直深秋的天氣已經有些冷了,風吹起來清涼而帶著一種說不清楚的甘甜,卷起凋零的紅色落葉打著旋兒飛向最純粹的藍色天際。?超速首發

端一本書,捧一杯茶,與院內籠罩在秋日的陽光之下,沒有什麽比此刻更來得閑適、安逸。

“少夫人,你怎麽出來吹風了,要是少爺知道了又要擔心了。”

遠遠的,莊淩又聽見這一整天纏繞著的魔音。沒有不悅,隻是忍不住一笑。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哪裏需要這樣一天到晚緊跟在身後的照顧。

自從前幾天那一場雨後,可能是感冒發燒了,頭有點暈暈的,也沒什麽胃口,可就這麽一點小病,就差點擔心死了冷奕塵,非命令自己在家休養不可。這一過就是三天,整天被迫著躺著床上,哪裏也不能去。

今天早上冷奕塵好不容易有事要出去,自己得了點自由下來放放風,又被尋自己的章嫂撞了個正著。莊淩無奈的揉了揉被虐待的耳朵,“小姐起床了麽?”

“小姐剛剛已經去學校了。”章嫂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外套給莊淩披上,“少夫人,這裏風大,我們還是進屋去吧,等一下少爺打電話回來找不到你又該擔心了。”

“恩。”莊淩點了點頭,起身。

不知道是做得太久了,還是病沒有好,驟然起身間,莊淩隻覺得隱隱一陣眩暈閃過。

“少夫人,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不要告訴少爺,平白讓他擔心了。”莊淩一笑,向屋內的房間走去,就這麽一點小病,還弄得這麽勞師動眾,自己又不是弱不禁風,真是太誇張了。?超速首發隻是冷夢欣也出去了,自己一個人無聊的呆在家裏該用什麽來打發時間好呢。

安靜的躺在桌子上三天的手機,莊淩充上電,打開。一連串的未接電話和幾條短信徒然的震動而起,抖動得莊淩的手有些微的發麻。

一個陌生又略帶點熟悉的號碼映入莊淩眼簾,微微凝眉思索了片刻,莊淩回撥回去。

“阿淩。”

熟悉的聲音讓莊淩淺笑,原來自己並沒有記錯,這是李妍當年用的號碼,沒想到她現在還是用同一個號碼。

“阿妍,找我什麽事?”

“聽阿楊說你生病了,好點了麽?”

“隻是感冒而已,沒想到連你都知道了,”莊淩笑著說道,“已經好了,不用擔心。”

“阿淩,......”

手機那頭李妍欲言又止,莊淩微微一愣,“阿妍,有什麽事你直接說就好了。”

“阿淩,你能出來,我們見一麵,當麵說,好麽?”李妍剛一說完,便是一聲深深的呼吸。

聽李妍那端的聲音,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莊淩疑惑,“有什麽事情不能在電話裏說麽?”

“是,我想當麵和你說。”

掛斷電話,莊淩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莊淩覺得這種預感和李妍即將和自己說的話有關,可是,她到底要和自己說什麽呢?

撫了撫依舊還有點發燙的額頭,莊淩起身拿了件外衣往外而去。?超速首發

“少夫人,你要出去麽?”看著剛剛上樓又下來的莊淩,並且看她一副要出去的樣子,章嫂疑惑的上前問道。

“恩,我要出去一下。如果少爺打電話回來,就說我睡著了,不要告訴他我出去的事。”

“少夫人,這......”章嫂為難,如果讓冷奕塵知道了,這後果她不敢想。

“章嫂,我就出去一小會,很快就回來的,保證能在少爺回來之前回來。”並不是故意要瞞著冷奕塵,而是莊淩不想他擔心,而且冷奕塵要是知道了,還不知道又要強迫著她在床上躺幾天了,他真的是對自己的事異常過度的敏感。

莊淩莞爾一笑,雖然如此,但她還是對他的嗬護備至感到異常的溫暖。

這個時段茶餐廳的人很少,莊淩一進門就看到了窗邊那一桌已經在等著的李妍了。笑著向她揮了揮手,慢慢走了過去。

“什麽事情非要出來談?”莊淩笑著問道,同時也為自己要了一杯咖啡。

“阿淩,你現在和冷奕塵在一起幸福麽?”李妍說話的同時,認認真真的凝視著莊淩臉上的表情,不想一絲一毫的遺漏了她的神情。

“我上次不是說過了麽,我覺得很幸福。”莊淩一頓,沒想到李妍找自己出來竟是為了問這個問題。“你不會找我出來就是問這個問題吧?”

“他那樣霸道的禁錮著你,你也覺得幸福?”

莊淩微微皺眉,“這些是誰跟你說的,他哪有什麽禁錮著我?”

“那麽,為什麽這幾天總是聯係不到你?”

“因為我的手機沒電了。”

“手機沒電?那為什麽不充電呢,是他讓你關機的吧。是他不想讓你和外界有任何的聯係,是吧?你不覺得他的愛會讓人喘不過氣麽?”

“阿妍,你的話太偏執了,你不覺得你對他有偏見麽?我想這其中有什麽誤會。我承認他有的時候是有些霸道,但是......”

“阿淩,你聽我說,”李妍驟然打斷莊淩的話,慎重的表情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你知道三年的為什麽會發生那樣的事麽?”

莊淩抿著唇看著麵前香氣縈繞的咖啡,麵色已經微微沉了下來,長長的睫毛斂下,“你今天找我出來到底想說什麽?三年前的事,我已經說過了我忘記了,不想再去想起,亦不想再提,如果你找我出來就是為了說這些,那麽就恕我不能奉陪。”

“阿淩,你騙得了別人,騙得了自己麽?我才剛一說三年前,你就表現出那麽毫不掩飾的抵觸,你敢說你忘記了,一點都不在意了麽?”

“阿妍,你到底想說什麽?”莊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咖啡的濃鬱香味讓她斂去那一絲沉重,努力維持著心平氣和來談這件事。

“阿淩,你一直以為的暮璟風對不起你,但事實上一切都是我的錯。”

莊淩抿了口咖啡,嘴角不覺得微微揚起,笑著等待著李妍的下言,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當年,暮璟風知道了叔叔是害他父親破產,並且跳樓自殺的人,所以......”

“你說什麽?”一瞬間,莊淩以為自己聽錯了,猛然打斷李妍的話,唇角的笑意凝固,眼中是詫異至極的不可置信。

“阿淩,是真的。暮璟風父親跳樓自殺的事,真的跟叔叔有關。”

“這些是誰說的?”臉上沒有自責,亦沒有痛恨,更沒有深受打擊,而是嚴肅至極的慎重,自己的父親絕不是這樣的人,她相信。

“阿淩?”

“這些是誰說的?”一模一樣的話,甚至是一模一樣的語氣,連臉上的神態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無端的讓人覺得一股壓迫感撲麵而來。

李妍被莊淩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所震,皺眉,“是暮璟風調查了以後,莊輝帆親口承認的。”

“莊輝帆?二叔?”這個人,李妍不提,莊淩幾乎都要忘記了,“二叔早在三年多前就消失不見了,我們整整找了三年也沒有他的消息,他怎麽會說這樣的話?”

“阿淩,所有的證據都表明和莊家有關,再加上你二叔都親口承認了,你覺得還會有錯麽?”

“不,我還是不信。”莊淩一字一頓的說道,眼神堅定異常。

“阿淩,你要去哪裏?”李妍站起身來想阻止起身往外而去的莊淩,但伸出的手隻與莊淩的衣袖擦身而過。

“我要親自去問問爸爸,你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信。”

聲音已從老遠的門邊從來,聲落,門開,人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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