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織一張情網

網友上傳 八十五、織一張情網

我閉門不出在房間中苦苦尋思了一整天,終於得到了問題的症結所在。一直以來,我癡情夠了(何止夠了,我對老八表現出來的感情足以驚天地泣鬼神),我的家世也夠了(一個多羅格格就算是做嫡福晉也綽綽有餘),我裝的也夠乖巧可人了。綜上所述,隻有一點——那就是我一直以來對八阿哥實在是太好了。

有的時候對一個男人太好,他反而會看不見你的存在。遠的不說,就說說八福晉,那麽在乎八阿哥的結果也不過是遭其厭棄罷了。

一個好女人就像路邊的薔薇,你不需要精心照料就可以開出鮮豔的花朵。那些男人當然要把時間留在伺候別的蘭花啊、牡丹啊身上。有良心的男人,還會誇你一聲好,說你好養活;沒良心的,會說你犯賤——我當然不可以讓自己成為犯賤的那一種。

八阿哥,看來我是要找個東西好好刺激刺激你,免得你以為這一切都是天下白掉下來的午餐,你是不用付錢的。

那選找誰好呢?分量太輕,出生太低微的八阿哥是看不上的,看來隻有從阿哥裏找了。老四、老九我惹不起,出局;老十是個笨蛋,跟阿哥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出局;十四倒是絕對的重量級,且他救我的事早已被傳得沸沸揚揚,可我對他也是早生情愫,用得不好會把自己也給玩下去,出局;最後我也隻剩十三阿哥好用了,畢竟他與我也結拜過,好兄弟本來就是拿來陷害的,用一用不為過吧?

不過十三對我上次勇救老九的事好像很有意見。得哄得他回心轉意才行——最重要的是,他的回心轉意得正好讓八阿哥看到。八阿哥,就讓我好好給你上一場關於珍惜地課吧!

想到這。我叫來甜甜,“你去姐姐那兒一趟。去問問她最近阿哥們有什麽聚會,應酬什麽的嗎?”時間緊迫,最好可以逮住他們一網打盡。

甜甜答應著出去了,直到下午才回來說,我姐姐不愛出門也不清楚。後來還是聽四福晉那兒的秋兒姑娘說地,下個月初三是太子的生辰,因為到時候皇上會親臨,估摸著眾位阿哥都回去地。

有皇上在場不太容易做小動作,不過時間緊迫,下月初三就下月初三吧!“甜甜,你去告訴我姐姐,就說我已經在床上躺乏了,下個月想和她一起去湊湊熱鬧。叫她和四阿哥打聲招呼在此之前,在床上躺了那麽久都沒有來得及和陳淮風解釋那天的事,是該到白馬寺一趟了。

第二天剛到白馬寺。人就又被陳淮風帶進暗巷裏,我忍不住開玩笑道:“看來小妹選白馬寺真是選對了。這兒隻怕也是你們的分舵之一。要不你怎麽回回都來得那麽及時。”

“你少胡猜,我是擔心你的情況。派人在你們家門口守著,你一出門,我就知道你往這邊來了。”原來跟我一樣是現趕來的,不過他們天地會地眼線也太多了點吧?

“你那天根本就沒受什麽傷?怎麽會回來就變得那麽嚴重,中箭還中毒?”陳淮風估計到現在還沒想通,憋了兩個月終於逮著正主了。

“就是沒受什麽傷,才要中毒的呀!”我揮揮手,蠻不在乎的道:“要不是二哥你出手太慢,我也用不著自己親自動手,好難受的!”

“你,太胡鬧了,真要是出了什麽事——”

“那不過是個死罷了,我已死過一次了,還有什麽好怕的!”我打斷了他的假設性說法,那時我的情況就算是會死我也隻能那麽做,還有什麽好假設的。“我這次來是對你說,救人的事我會想辦法,你們先別輕舉妄動。

“你還提救人,那天你要是讓我把那韃子阿哥給宰了,就不用——”陳淮風不滿地抱怨道。

“是啊,人就不用麻煩我救了,直接就被康熙泄憤給砍了。”我一句話堵得陳淮風無話可說:“再說,他那天趕過來是為了救我,二哥希望我是那等無情無義的人嗎?”陳淮風被我說的無話可說,人不死心地追加道:“你敢說你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嗎?你那天的表現可是不能騙人地!”

連他也看出來了,看來我今後一定要與十四阿哥保持距離。我調整一下感情,盡量用平日裏毫無感情地語氣說道:“他那麽為我,說沒有一霎那的感動那是騙人地。可二哥當我綺雲是什麽人?我是會因為一點小恩小惠就不識大體的人嗎?”話鋒一轉,語氣已經變得堅定不已:“但十四阿哥畢竟也算對我有恩,而二哥又對我有義,所以以後你們之間的恩怨我兩不相幫!”十四阿哥可以有很多死法,獨獨不能是被我害死的,這是我現在唯一可以做出的保證了。

陳淮風見我以表明態度,也不好強求,隻得說:“兩不相幫最好,我也擔心四妹以後會夾在我們兩邊為難。”

“我不會,我不會再見十四阿哥。”我保證道。

陳淮風一愣,但我和十四阿哥之間的事他不便多問,隻得轉移話題說:“你這次找我所謂何事?”

看來陳淮風已經把我歸類為沒事不會來找他的那一種了,“是這樣,我想你們在九阿哥家也是有眼線的,我請二哥你們以後可以隨時隨地向我報告九阿哥的動向。”改天再找陳淮風聯絡感情好了,今天還是這事比較重要。

“四妹,我一直就想問你了,那個威脅你性命的人,就是九阿哥嗎?”陳淮風擔憂的問道。

“……”沒想到一向魯莽的陳淮風竟有如此心細的時候,隻是你的問題我不能答——我無法告訴你我為什麽受他脅迫。

“我知道了。”陳淮風凝望著久久沉默不語的我,終於決定不再逼我:“你放心,都包在二哥身上。”

“謝了!”我匆匆答了這一句,人就快步消失在暗巷裏——此時此刻,我實在無法去麵對陳淮風那雙關切的眼,這樣我覺得自己的任何一次利用都是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