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第九十二章
夜。
蘭湖別墅。
淺橘色的燈光氤氳了一室曖昧,主臥室裏,男人小心翼翼地將女孩放倒在大床上,隨之而來的動作卻迫切地近乎粗暴。
顧傾雲手下猛一用力,空氣中便傳來清脆的衣衫破裂之聲,女孩身上唯一一件短袖襯衣便這樣報廢了,玉色的肌膚暴露在燈光下,晶瑩生姿,隨著她微喘的呼吸而上下起伏,流溢出耀眼的光輝。
視覺上的美妙刺激著男子的感官,使得他的呼吸開始變得粗重,隻見他微微俯低了身子,即使雙眸已因強抑的**而變得熾烈如火,即使全身的血液已如同滾水般沸騰燥熱,他卻依然耐心地引導著身下的人兒,在她紅熱的耳邊輕輕地吸吮含咬,溫熱的雙唇自耳後開始,如蜻蜓點水般一路下移——細膩的頸部、妖嬈的鎖骨、香軟的酥胸,直至女孩被內衣微微攏出的淺勾,溫熱的唇留戀在上麵或輕或重地吮咬,感受到女孩的身體已慢慢變得放鬆,他這才鬆開了扣在女孩腕上的雙手,一手輕撫著她美麗的臉頰,一手摸索著伸到女孩背後,未幾,“啪”的一聲,肩帶鬆開,卸除了女孩胸前的最後一道束縛。
大手往空氣中輕輕一揮,那抹可憐的胸罩就不知被仍去了哪個角落。
殷紅的蓓蕾挺立在玉白肌膚之上,如同雪地裏傲然綻放的紅梅,倏然間便灼傷了他的雙眼,顧傾雲呼吸微微一窒,下一秒,眼底瞬間翻湧而上的**便將僅存的耐性傾覆。
“遠遠,我會對你負責的。”
被他沉入前的最後一刻,念遠清楚地聽到了他如同起誓般鄭重的話語。
可是,不知怎的,她迷亂的心卻因他這句話突然毫無預兆地疼痛起來。
“不……”她慌亂地搖著頭,朱唇輕嚅,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已經來不及了。她隻覺身上的男人微微一沉,下一秒,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便由下身蔓延開來。
“啊……”她疼得險些暈厥,纖細的脖頸微微向後仰起,唇齒間發出一聲模糊不清的呻吟。
“唔……”極力鎮靜的身子卻因她的緊窒而微微發抖,他伸出手撫了撫她汗濕的額際,將黏在唇角的一縷黑發撇到一邊,附唇於她耳邊,低聲誘哄道:“遠遠,乖,放鬆些,放鬆……”
念遠腦中隻剩一片空白,想說的話早已被忘到了九天雲外,視線散落處,隻看見他的雙眸深不見底,吸引著她的心魂為之迷醉。
感覺到身下的人已完全舒展,顧傾雲這才重又慢慢動作起來,在她的體內輾轉廝磨,一下下地逐步占有。
初夏的風輕輕卷起窗簾一角,卻又旋即落下。屋子裏偶爾溢出些破碎的呻吟,卻又在轉瞬間消失不見,似乎被什麽吞噬了一般,突兀又曖昧。
不知過了多久,他在她體內接連進出了幾次之後突然停住,渾身微微一震,隨即,他低吼出聲,將滿身的**盡數傾泄在她體內。
身體與身體抵死糾纏之際,她與他一起攀上了極樂的巔峰。
翌日。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簾暈散在大床一角,女孩輕輕眨了眨濃密的睫羽,眉心間有些微微的皺起,下一秒,她便睜開了眼睛,有些迷茫地看向裝飾華麗的天花板。
這裏,絕對不是自己的宿舍;而這樣的裝潢,明顯就是那個人的風格!
她驀地明白過來,撩起被子想要下床,卻因雙腿間驀然傳來的刺痛“哐”的一聲跌坐在地。就算是再不懂,身體上的感覺也清楚地提醒了她昨晚到底發生了些什麽。她怔怔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衣物,是一身幹淨清新的睡衣,可那偏大的款型明顯不屬於他。布料上淡淡的薄荷味,是她最熟悉的味道。
昨晚,他和她,竟然……
腦中緩緩憶起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男人粗重的低喘、那雙如同墨玉般深邃卻迷離的雙眸、身體最深處的緊密相抵,以及,他那句清晰的“我會對你負責”……
她絕望地掩上雙眸,之後,再也沒有力氣站起。
顧傾雲走進臥室時,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怎麽坐在地上,小心著涼!”他語帶責備,眉眼間卻染著一絲暖暖的笑意。
快步走上前去,伸出手想要將她抱起,卻不想剛剛觸及衣角,念遠就瑟縮著向後退去,那情形,竟仿佛他是什麽洪水猛獸一般可怕。
顧傾雲因她的舉動有些驚住,想了想,以為是昨天弄疼了她,所以小丫頭心理上產生了畏懼。
眉眼間的疑慮緩緩退去,他輕輕開口:“遠遠,乖,我不動你,我向你保證,地上涼,我抱你回床上好不好?”他盡量用輕柔的語氣同她說話,生怕嚇了她,一步步走到她麵前,見她並沒有如剛才那般抗拒,這才蹲下身,小心地將她抱回床上。
念遠低了頭坐在床上,雖是乖順,卻隻沉默地坐著,這樣的沉默,讓顧傾雲有些無措。
剛才的猜測似乎並不對,而真正的原因……
他不想也不敢再往下想,直覺有種不好的預感。
“遠遠,你在想什麽?我說過,我會對你負責的。”
他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動作雖是輕柔卻暗隱了一股寒氣,腦子裏瞬間湧起的慌亂讓他驚懼無比。
她說喜歡他,昨天的事也是經了她的同意,那如今這樣的防備,又是什麽意思?!
念遠怔愣地看著他,眼角有一絲晶瑩緩緩溢出。
負責?不,這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這樣的話他昨天便已說過,即使那時她喝得醉,也清楚地明白,自己想聽的絕不是他這句承諾。可事情發生時,她已來不及也不想阻攔。她喜歡他,更無法抗拒他的親近,那親密的碰觸,早已無法挽回地淪陷了她的心智,她所堅持的,無非就是想要證實他的心,證實他是恢複了記憶,也依舊愛她。若是如此,即使是身心俱陷,她也無悔了。
可是,他卻一直說會對自己負責。
隻說了負責。
她不知道他的記憶有沒有恢複,但是她想,若是一個男人,在做那樣的事時,說的唯一一句話隻有“我會對你負責”,那麽,愛情,十有**便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