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自作孽,不可活

第16章自作孽,不可活

“我不想祛疤。”

舒安說的很平靜,隻是手指在不自覺間捏緊了。

“哼!”秦慕笙冷笑出來,板著她的下頜強迫她抬得更高,陰沉的眸光霸道得闖入她眼裏,“怕有人認不出你?”

“不,我是不想花你的錢。”她被迫抬著頭,眼底卻是一片清明認真。倒果真令秦慕笙驚訝了,但他旋即笑了。

“我的小貓兒,你這個理由未免太冠冕堂皇了。你花了我多少錢,大概已經算不清楚,怎麽,現在想在我這裏贖回你可憐的自尊了麽?”

她勉強的別開臉,咬了咬自己的唇瓣,沒有回答,但算是承認了。秦慕笙的笑容便愈發譏諷著,“我的小貓兒啊,欠我的,你大概是一輩子都還不清了。所以還是乖乖聽話,才能少受點皮肉之苦。”

說著他伸出空著的那隻手拿起桌上一杯水湊到舒安唇邊,“來,喝掉它。”

舒安看著那杯水,卻蹙了蹙眉端躲開了,“我不渴。”

“不渴是嗎?”

秦慕笙將水杯湊到唇邊含了一口,拖住她的後腦強迫她抬起頭麵對自己,俯身吻住她的唇,舒安隻覺口中濕潤的溫熱,那水便順著她的喉嚨不受控製的喝下去,雖然沒什麽異味兒,但舒安還是難受的皺起眉,等到秦慕笙放開她,便努力自由得輕喘著,憤憤的抬起頭問,“你給我喝了什麽?”

“不過是能讓你乖乖聽話的東西。”

舒安瞪著眼睛盯著他手裏那杯水,慌亂得起身就想衝進洗手間吐幹淨,可是還沒來得及起身,便傳來秦慕笙悠閑的問話,“寶貝兒,你可要想好,是要我繼續喂,還是你主動喝下去?”

他搖了搖杯中的水,眼裏閃過一絲戲謔。

“秦慕笙,你,你變態!”

她不可思議得搖搖頭,腳下卻不敢再動半分。她害怕,也見識過秦慕笙的手段,他想做的事情,沒人能反抗的了。

“變態?”

他臉色一沉,起身一把抓住她細弱的手腕扯到懷裏,單手托起她的下頜,強迫她張開嘴,端起水一通猛灌,舒安被強迫著喝了幾口,水就順著唇角溢出來流進頭發裏,直到杯中水盡了,秦慕笙才放下水杯撒手將她推開,陰沉著臉盯著她狼狽得蜷縮著身子咳嗽著,小臉兒憋得通紅。

“還有更變態的,想玩兒嗎?”

秦慕笙逼到舒安麵前,托起她的下頜強迫她對視自己,手指撫摸過她濕漉漉的頭發讓她蒼白的臉完全展示在他麵前,似是夾雜著心疼的說,“我的小貓兒,你怎麽總是這麽不聽話?嗯?”

舒安喘著氣已經沒力氣再說話,隻能瞪著一雙無辜憤怒的眼睛望著他陰靄的臉,蒼白的臉兒卻因為這樣,反而有了幾分血色,看起來反倒比來時還好些。

“你不該用這種眼神看我。”

秦慕笙別開頭,挑挑眉端,“我可是你的恩主。你要考慮清楚,我既然可以把你女兒送出去,就可以讓她回來。稍稍用點小小的手段,她大概就永遠都……”秦慕笙勝利的看著舒安在驚恐中放大的瞳孔,話點到為止,“小貓兒,路怎麽走,你自己選。你知道,我向來不喜歡強迫。”

他鬆開手隨手拿起床上的外套走到門口,似是想起什麽,從褲兜裏掏出個盒子扔回床上。

“送你的。”

走出去打開門,頭也不回的離開。

舒安盯著他關上門,才跌跌撞撞坐回床邊。那隻黑色的絨盒子就在她手邊,她卻看也沒看,手忙腳亂的在抽屜裏翻騰著,沒有找到任何解藥,眼前卻已然是一陣陣的發暈,身體也不受控製的燃燒起來,她扶著櫃子起身,隻覺天旋地轉,就無力得倒回床上,努力得喘了兩口粗氣,眼前漸漸清明了些,她就又去翻最近的抽屜,她知道秦慕笙就是喜歡玩兒這種遊戲,看著她半死不活的折騰。

這回,他沒讓她失望,但拉開的抽屜裏靜靜躺著的不是什麽解藥,而居然是一根長長的東西,舒安痛苦的扯了扯嘴角,抬起頭環顧著房間周圍。一股難忍的熱氣竄上她的頭腦,她的手不受控製的抓住那個東西,就開始扯著自己的衣服。

不,不行!舒安,他看著,他一定在看著!

手中的東西被她唯一的意誌強行扔掉了,她不會用那個東西,不會讓他看她的笑話!

可是燥熱完全沒有因為她的倔強有絲毫改善,反而越來越嚴重,灼燒得她心口生疼,嗓子裏不受控製的發出嗚嗚咽咽的呻yin……

車在路上行駛了一段時間就慢慢靠邊停下。秦慕笙解開襯衣領口,把空調開到最大。凝凍的冷氣從駕駛座兩側噴到腹部,他靠在椅背上克製的喘著粗氣,驅散鑽進腦子裏她柔軟白皙的tong體和完全不可能的引誘動作。

腹部一陣刺冷的**,秦慕笙幹脆把窗子打開,點燃手邊的煙。雖然隻是在給舒安灌藥的時候喝下去一點,但現在看來,那藥對他的影響力也不小。秦慕笙磕掉手裏的煙灰再次發動車的時候,眉心卻莫名一跳,該死,那女人不會……

也不管是否允許轉彎,秦慕笙打個掉頭開回公寓。

打開門衝進臥室,淩亂的床上空蕩蕩連人影都沒有,瞥到洗手間門口的那根玩意兒,秦慕笙的眸光頓時一暗,踹開門進去,嘩啦啦的水聲立刻傳進耳朵裏,整體浴室玻璃門上緊貼著濕透的發絲,秦慕笙暗罵一聲**,淌水過去俯身抱起蜷縮在角落裏濕漉漉的人兒。她渾身冰涼,臉色蒼白嘴唇發紫,迷迷糊糊間牙齒還在打著顫。

“真是!該死的!”

秦慕笙氣得翻白眼,抱起瘦骨嶙峋的身子扔到床上,隨意扯住床單包裹住她的身體。

“嗯……”

舒安被他粗魯的動作弄得不舒服的扭著身子,濕透的衣裳下纖細的軀體若隱若現,簡直像在勾引他。秦慕笙原本強行壓下去的火熱一陣不受控製的亂竄,瞪著她差的跟死人似的臉色強製冷靜下來。若非看在她這麽虛弱,他肯定把她撕扒幹淨狠狠蹂躪上幾次來壓壓那該死的yuhuo。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今兒秦慕笙算是領教到了。

車在醫院停下來,秦慕笙俯身把她從車裏抱出來,直接帶到二樓踢開一間辦公室的門,把她放進裏麵的休息室。

葉瑾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目瞪口呆得看著從她休息室裏出來上半身濕透的肌肉男,幹咳兩聲指著自己,“秦慕笙,你這算是勾引我?”

秦慕笙冷著張臉,側身讓開門口,指揮她,“你去,給她看看。好像發燒了。”

這算是求人的態度嗎?葉瑾暗自搖頭,起身從他身邊走過,涼涼的扔了句話,“快點給秦玖打個電話,我可不想有人誤會。”

掀開裹著舒安的床單雙手徹底盤在胸前,指指渾身濕透的舒安,“讓他順便捎一套她的。否則這誤會可大發了!”

秦慕笙張了張嘴,臉竟然有點不自然的紅了,梗著脖子說,“你先看病!”

葉瑾已經在檢查舒安的狀況,她挽著她的胳膊號了號脈,精幹的短發隨著搖頭的動作擺了擺,放下她的胳膊翻著眼皮看看,伸手解開舒安身上緊貼的濕衣服。

“你要幹什麽!”

秦慕笙看到她的動作幾步衝進來。

“廢話,難道你要讓發燒的人穿著濕衣服睡覺?”

葉瑾眼睛一噔,秦慕笙就站在原地不動了,黑著臉看她解開舒安的上衣,露出疤痕縱橫的平板似的的xiong部,接著就去扯舒安的褲子,他終於決定,不再繼續看下去,出去給自己倒了杯冷水。

殊不知葉瑾在他背後正笑得狹促,這死男人,就該收拾他,居然給身體這麽虛弱的女人吃情動的藥,不是要害死她嗎?不過這女人……葉瑾歪著頭觀察她的臉,似乎有點熟悉,在哪裏見過嗎?

勉強換上一身葉瑾在醫院的衣服,說是勉強,因為葉瑾雖然不胖但也算豐滿,舒安卻是瘦的皮包骨頭,穿葉瑾的衣服實在有點不合身。但此刻顧不得那麽多,等小護士熬藥回來,葉瑾親自喂她吃下去退燒藥,虛掩上門出來。

秦慕笙正坐在她的辦公桌後麵閉目養神,她隻好在對麵病人的位置坐下,扯過病曆本認真填寫。

“早晨剛剛下飛機,就迫不及待的去折騰?”

秦慕笙睜開眼睛瞥了葉瑾一眼,沒有回答。

原本不過是想和她親熱,早料到她不願意才準備了點藥,誰知道她居然死活不願意聽話,居然連準備好**用的東西都扔在地上,寧願不要命的衝冷水,還真是……頭疼啊,說起來,還是以前的舒安更聽話可愛點。

“你這麽鬧騰,就不擔心芳華知道?”

葉瑾放下筆,認認真真的問。

看得出來,秦慕笙挺在乎這女人。這些年秦慕笙的情fu並沒有因為他結婚斷過,但也不過是情fu,你情我願玩玩兒就罷。俞芳華多半知道,但也隻做好她家庭主婦的職責,對於他在外麵的情fu們,若不是鬧得太過,也不會幹預。但這次葉瑾有點擔心,因為看秦慕笙的意思,大概送來的這位小姐在他心裏有些地位。

秦慕笙閉著眼睛,似是懶得回答。葉瑾也隻好不再多問。

秦慕笙和俞芳華的婚姻一方麵是商政聯姻,另一方麵也是秦家老夫人極力撮合。葉瑾聽說秦慕笙當初也有個愛的女人,兩個人私定終身,老夫人聽說後一氣之下病倒,秦慕笙孝敬,隻好和那女人分開。後來聽說,女人跳崖自殺了。秦慕笙大概是傷心,也有點怨恨俞芳華,所以對她不冷不熱的,外人麵前做做恩愛夫妻而已。

葉瑾雖然不大喜歡俞芳華,但從道理上講,她也不願意秦慕笙因為個情fu作出出格的事兒,畢竟俞家不是秦家惹得起的。

辦公室門砰砰響了兩下,葉瑾打開門,秦玖提著袋子站在門口,恭敬的稱呼,“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