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更

殿下,別搶我孩子! 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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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軒拍賣行。

各個商家的代表,在競拍席上正襟危坐。

他們不時的跟自己的同伴耳語一下,悄悄議論競拍物件的價值,以及他們所能承受的最高價位。懶

競拍席的前排,坐著一排卷頭發白皮膚的外國人。

為首的那一位男子,身材魁梧氣場強大。他那挺直的鼻梁上,架著一柄黑色的墨鏡。這黑色的墨鏡,給他增加了些許神秘感。浩大的陣勢和排場,讓他有一種鶴立雞群的王者風範。

“下麵,我們要拍賣的,是一件玉器。這件圓形的玉佩,采用上好的翠玉精致而成。玉佩碧綠瑩瑩通體透明,沒有一點點瑕疵。這玉佩,不但質地優良做工精細,上麵雕刻的圖案,更是栩栩如生。如果我們估計得沒錯的話,這塊玉佩應該是皇室後裔佩戴的東西……”拍賣人手托那塊圓形的玉佩,做著簡短的解說,“十萬起價,以最高價成交……競拍開始——”

“十萬——”

“二十萬——”

“三十萬——”

“五十萬——”

威廉有些不耐煩,給身邊的費斯頓遞了一個眼神。費斯頓會意,立馬舉起手上的牌子,把價碼提升了一倍,“一百萬——”

“一百一十萬——”蟲

“一百二十萬——”

費斯頓再次舉起牌子,“二百萬——”

“二百一十萬——”

“二百二十萬——”

費斯頓又一次舉起牌子,“三百萬——”

全場啞然,再也沒有商家敢繼續價碼。

“目前的玉佩價格,已經達到了三百萬。請問,還有人加價嗎?如果沒人加價的話,那這塊玉佩就歸這位出三百萬的先生了。”競拍人舉起錘子,“三百萬一次,三百萬兩次,三百萬三次,成交——”

威廉一行人站起身,跟著拍賣行的工作人員,徑直去後堂簽訂合約。

錢貨兩清之際,威廉握著蘭軒拍賣行老板的手,“蘭先生,合作愉快!我有個問題想問,不知道蘭先生方便不方便說?”

拍賣行的老板蘭軒,胖臉上堆滿笑容。他屁顛屁顛的巴結著這個財大氣粗的主顧,“威廉先生,您有什麽問題,盡管開口。隻要我蘭某人知道,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想問一下,當這塊兒玉佩的人,是個什麽樣的人?”

“我聽當鋪的老板說,當玉佩的是一個女人,叫梅,梅什麽來著?”蘭軒摸著後腦勺,苦思冥想著。

“梅淩寒——”

“對,對,對,就叫梅淩寒——”

“她當初當了多少錢?”

“好像是三萬!”蘭軒回想了一下,“嗯,就是三萬!當時定的贖期,是三年。贖期已經過了一年多,她也沒有來贖。所以,我們才拿出來拍賣!”

“蘭先生,謝謝——”

威廉道謝後,轉身出了拍賣行。

他那藍色的眼眸,微微的瀲起一些憤怒。

這個死丫頭,還真不識貨。這麽好的一塊玉佩,她居然三萬塊就當掉了。她三萬塊當掉的東西,他卻要花三百萬才能買回來。

最可恨的是,她明明撿了玉佩,卻死鴨子嘴硬,硬是死不認賬。

真不知道,她嘴裏所說的話語,到底哪句才是真的!

他和這丫頭分別時,明明說好了要電話聯係的。這個死丫頭,不但拒聽他的電話,而且在短短的時間內,取光了信用卡上的錢,腳底下抹油溜了。他去藍天小區找她,物業管理的人卻說,她兩天前就已經搬家了。再問她搬到了什麽地方,他們卻都說不知道。

死丫頭,千萬別讓他逮著她。

如果她再犯在他手裏,看他怎麽收拾她!

不知道是因為被這個丫頭牽著鼻子走,心裏才莫名其妙的生氣。還是因為找不著可惡的這丫頭,發泄一下的緣故。這兩天,他總覺得心裏煩躁鬱悶,總想衝著人發火。

他的焦慮和煩躁,似乎讓所有的人都手足無措起來。

隨行的保鏢如此,費斯頓也如此。

一向淘氣可愛的瑪麗,也似乎有些不敢接近他了!

黑色的蘭博基尼,在大街上飛馳。

車速,遠遠超過了市區行駛的警戒線。

一輛黑白色相間的警車,呼嘯著擋在了蘭博基尼的前麵,迫使他不得不把車停下來。警車上,下來兩個個神情嚴肅的警務人員。為首的那一個,拍拍蘭博基尼的車玻璃,讓超速行駛的司機出來,“下來,下來——”

蘭博基尼裏的人,好像沒有聽見一般,固執的沉默著。

不但不開車門下來,甚至連車玻璃都不肯搖下來。

警務人員正欲發火,一輛黑色的大奔,吱嘎一聲在蘭博基尼後麵停下來。

費斯頓過來,拿出自己的護照,跟警務人員交涉著。

那警務人員檢查過護照,開了一張罰單遞給費斯頓,“拿著罰單,去車管所交罰款去。如果下次再犯,就吊銷駕駛照——”

費斯頓禮貌的鞠躬,送走了警務人員。

他走近蘭博基尼,擔憂的詢問,“威廉先生,您這是怎麽啦?是心情不大好?還是有其他的事情?”

費斯頓的心裏,隱隱約約的感覺到。

威廉這兩天的煩躁,一定跟那個叫梅淩寒的女子有關。如若不然,他怎麽會在哪女子失蹤後,三番五次的在大街上飆車?如若不然,他怎麽會動不動就衝人發火?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費斯頓豈不是間接害了威廉。

那天晚上,他要不跟梅淩寒說那些話,她或許就不會突然之間消失了。

可隻有天知道,他也是一片好心啊!

他隻是不想讓這位可愛的梅小姐,重蹈夢露小姐的覆轍罷了。黛絲王後能使用手段趕走威廉深愛的夢露小姐,她又怎麽會接受這個梅小姐呢?

或許,在這個王後的眼裏,隻有瑪麗小姐才配做她的兒媳婦,才配做未來的王後。可她這個做母後的哪裏知道,瑪麗在威廉的心裏,隻是一個可愛的妹妹而已。

“費斯頓,別跟著我——”

威廉那煩躁的聲音,從車窗裏飛出來。

那輛蘭博基尼再一次啟動,瞬間沒有了蹤影。

費斯頓歎口氣,快速上了大奔,追著蘭博基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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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可憐天下父母心。

可他們的做法,未必是孩子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