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也沒想

什麽也沒想

上山時,在費斯頓的示意下,保鏢分散開來。

幾個人加快腳步,趕在威廉前麵的不遠處。幾個人放慢腳步,刻意落在威廉的後麵。費斯頓自己,也不遠不近的跟隨著。這樣的部署,即對威廉形成了包圍的保護模式,又不會讓他感覺到壓抑和束縛。

距離威廉最近的人,就是他身側的導遊梅淩寒了。

兩個人並肩上山,一起欣賞著沿途的自然景觀。威廉沉默著,梅淩寒也不開口,氣氛相當的窒悶和詭異。隻有途徑景點時,梅淩寒才會開口,做一下簡單的介紹。

解說的人,口齒伶俐。

聽的人,頻頻點頭。

然後,就是新一輪的靜默。

隻有那攀登的腳步聲,充斥著人的耳膜。

到了晚照亭,梅淩寒駐足講解。

“這座亭子,名叫晚照亭,取‘驪山晚照’之意。這驪山晚照,乃是關中八景之一。據說,每當雨過天晴雲開霧散,驪山好似一匹青色的駿馬,輝映在金色的晚霞中,景色格外旖旎美麗。”

“既然這樣美,那我當然得一睹為快。等到傍晚時,我們看看這關中八景之一的驪山晚照,再回去好了!”

“是,威廉先生——”

梅淩寒恭敬的應一聲,心裏卻暗恨自己。

早知道這樣,她就不給他介紹這晚照亭的由來了。

白天,她單獨陪著這家夥轉悠,就已經夠尷尬夠倒黴的了。晚上,不,是傍晚。傍晚要是再跟這家夥待在一起,她真不如爬上舍身崖,直接跳下去算了!那樣,還省得受他的折磨。

梅淩寒之所以這樣想,是因為她猜測威廉執意要爬山,就是為了整治她這個導遊。要不然的話,他一定會跟他的未婚妻瑪麗一起坐纜車觀光的!

爬就爬,誰怕誰啊!

反正,她也不是沒爬過!

梅淩寒窩著一肚子的火氣,倔強的跟著威廉爬山。

她腿上的肌肉,越來越酸沉。兩條腿好像灌了鉛一樣,越來越提不起來。往常帶團來驪山時,她總是快爬到山頂時,才有這種沉重疲憊的感覺。可現在,這疲累提前了也加深了。

或許,這就是前天晚上折騰一宿的緣故吧!

想起前天晚上的荒唐,梅淩寒的臉上迅速升起一朵朵紅雲,一如天空悄悄漫過來的烏雲一樣。她為了掩飾自己的異常,仰麵望向天空中的一大片雲朵,大發感慨。

“這鬼天氣,變得可真是快!早上還晴空萬裏,這一會兒工夫,居然滿天雲彩——”

威廉睨了梅淩寒一眼,調侃,“小丫頭,想起什麽了?”

刻意掩飾的東西,還是被人洞察揭穿。

梅淩寒的心裏,突然生起一種被人剝光衣服當眾展覽的尷尬和難堪。明知道某男猜出了她臉紅的原因,卻抵死不承認,“什麽也沒想——”

“那你為什麽臉紅?”

“因為運動量過大,熱的臉紅……”

運動量三個字脫口而出後,梅淩寒更感覺尷尬和窘迫。她的耳邊,再一次響起某男的嬉語,“天氣又不熱,怎麽可能中暑?是不是,運動量超負荷,體力不支才會頭暈的……”

俏臉上的紅暈,迅速蔓延開來,一直延伸到耳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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