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我喜歡她

第六十五章 我喜歡她

白家的下場在大家看到十分淒慘,縣衙裏麵出了布告也十分清晰,而且還有識字的人像不識字的人解釋著布告寫的是什麽東西,所以白家全家處斬的消息,在別人聽到這樣的惡行後,都沒有任何的憐憫說這樣的人死得好。

司徒凜剛到這裏的時候,根本沒有什麽政績,但是現在破獲了這樣的一個大案,他現在的聲望一下子就升上去了,而且還像是剩了火箭一樣兒,百姓們都覺得現在的這個現任縣令,雖然說年紀小了一點兒,但是卻是十分的有斷案之能,現在百姓們都喊司徒凜為小青天。

其實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要不然江湖人士為啥總說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像白家這樣的人,其實每個地方都有,倒了一個白家,說不定到時候就有千百個白家再站起來,而且當初柳家的滅門案,到現在還沒有審清楚,還不是因為當初有京城的人參與了這件事情,如果真的想要把事情全部查出來的話兒,那就得全部翻篇了。

司徒凜也知道該斷就斷,這次也隻是給些警告罷了,要不然那些閑著沒事兒的人總是想要背地裏搞些小動作,而他的這番動作,自然也是傳進了就京城有心人的耳朵裏,他這麽一下去就大開殺戒了,到時候殺這麽多人那還不是血流成河。

時至今日,那些沉浸在司徒凜離了京城這塊地的有心人,終於是醒悟了過來,活閻王到哪裏都是活閻王,他的刀還沒有利,或者是說磨得更利了。

葉家這次立了大功,司徒凜十分親切的接見了葉老頭,並且適當的給了他一點兒甜頭,當然白家的所有資產已經全部點清了,錢財什麽的自然是不會拿出來賞了,畢竟這已經是入了帳了,而現今不用錢的是什麽,那就是牌匾了,司徒凜特地讓人打了個牌匾送到葉家去。

其他的大戶人家看到葉家隻得了這麽個東西,自然是笑得牙都掉了,這要是皇帝親題的話兒,那重量肯定是不一樣的,但這隻是縣令讓人弄的,這有什麽用呢!

葉家也不敢發表什麽意見啊,葉老頭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沒有按照他的計劃進行,現在隻得了一點點東西,這讓葉老頭怎麽甘心呢!

“凜哥,哈哈哈,你真的隻用這麽點東西打發葉家啊,你別弄得到進時候葉家揭竿而起啊,我覺得葉家老頭肯定心裏咒死人了,居然就給了他這麽一個東西。”沈墨當時也湊了個熱鬧,特意去送這個匾,當時他看到葉老頭扭曲的臉色,真是覺得心裏好爽啊!

來到鎮上後,沈墨也看到了鎮上那些大戶人家的背地裏做的事情,所以他對這些人也沒有什麽好感,反正都是半斤對八兩。

司徒凜自然是不會怕葉家什麽不好的想法,現在白家才剛倒,而他也下了這麽重的判令,如果葉老頭真有這麽蠢的話兒,那麽他現在的家業,說不定也如白家一樣兒是突然從哪裏得到一筆錢財的呢!

“放心吧,他不會的,葉老頭可比白家的人聰明多了,不過,的確是該補償一些東西給他,白家不是有幾座山頭嗎?把那幾個山頭給他,這些就算是他對於這件案子的功勞了,想必到時候葉老頭肯定不會有任何的抱怨了。”司徒凜淡笑著說道。

沈墨伸出拇指讚了一下後,便去做這件事情了。

小魚這幾天經過調理後,已經可以下床自由走動了,肩膀上的傷也隻是隱隱作痛,相比這些痛她現在心裏可是暢快得多,因為知道了白家的下場後,她心裏頭壓著的石頭也沒有了,如果白家沒有得這樣的下場的話兒,或許到時候他們家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畢竟劉家也不是什麽大戶人家,他們隻是農戶人家,要是真與白家硬碰硬的話兒,到時候肯定以卵擊石,而且因為白家來劉家的時候,有很多人看到了,而白春說的話兒自然也有很多人聽到了,許多人都再議論著當時的事情,現在劉石和小杏都沒有出去過,他們都想等著風波過去之後再出去,而劉石的工作也沒有辦法進行了,辭了工作的劉石現在隻是呆在家裏靜靜的休養。

“爹,再過幾天咱們就要再做生意了,這些天都沒有做生意,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相信咱家的肉餅了。”小魚想著這幾天傷也要好了,到時候就要去趕集了,畢竟在家裏坐吃山空也不是好辦法,做肉餅這事兒雖然她現在做不了,但是屋子裏麵還有人做得了,到時候就直接讓他們做好,而她在那裏吆喝幾句就成了。

在屋子裏頭的劉石聽到小魚的話,皺了皺眉頭後,有些不讚同道:“你的傷還沒有好呢,就想著出去咧,還是再過一個月吧,先把傷養好了再說吧!你要是真放不下這件事情的話兒,到時候我去好了,雖說爹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但是學學總會的。”

劉石被人踹的這一腳,據阿叔的診斷也不是什麽大傷,所以現在已經全好了,隻有小魚這一刀是透了肉的,而且還流了這麽多的血,所以才會要休養這麽久。

在一旁磨藥的阿叔,聽到他們父女倆的對話,倒是撲哧一笑,插了話:“再過幾天她的傷也好了,所以做生意肯定是可以的,你們可真是的,又不是斷腿斷手,真該讓你們去戰場上看看,我以前在戰場上做大夫,那可是經常看到那些傷者肚子上被人割一刀,腸子都流出來了,就這樣我還得把腸子給推進去。”

阿叔這個壞人氣氛的家夥,一下子便將話題轉到了腸子的事情上了,並且將他在戰場上遇到的事情全部都倒了出來,而且還跟他們討論起了腸子的新鮮顏色,還有剛流出來的熱騰騰。

“你們是不知道,當時打仗的時候氣溫特別低,這腸子一流出來,那就結冰了,這要不是帳蓬裏麵的火盆多,這樣的人再怎麽樣也救不回來啊!”阿叔一臉感歎,也沒有去看劉石發青的臉色。

小魚聽著阿叔的話兒,完全沒有劉石的青色,反而是興致勃勃的端了個凳子在那裏聽著,聽著聽著她的思維便發散了,突然來了一句:“那你看著熱騰騰的腸子,有沒有想要把它截一斷下來吃一吃是什麽感覺呢?”

阿叔聽到她的話兒,詭異的看了她一眼,隨即抽了抽嘴角,然後拍著大腿笑了起來:“哈哈,你有趣,我倒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不過我以後可以嚇嚇人,難怪,難怪司徒凜會對你這麽上心,我看你跟他還真是天生一對呢!”

劉石沒有聽到阿叔後麵的話兒,他隻聽到了小魚前麵的話兒,所以一進門就直奔陳氏所在的地方,他拉著陳氏喊了聲小魚他娘,那臉色的表情是相當的苦逼,他或許是沒有想到自家的女兒居然會說出這樣的事情來,而且還這麽麵不改色。

“梅啊,你說小魚這孩子怎麽話說得越來越怪了,是不是咱們太不把她當女兒看了,要不這樣吧,以後你就讓小魚跟著你們學繡花好了,這樣總會讓她像女孩子一點兒啊!”劉石糾結著將小魚的話兒說給了陳氏聽。

陳氏聽了後便有些莫名了,她有些遲疑的回答了句:“是不是因為咱們一直再用大腸做肉餅,所以小魚才會有這樣的想法啊,你不用擔心,小魚這孩子想法原本就奇特得很,或許過一段時間就沒事兒了,你要是累了話兒就先上炕上去休息會兒啊!”

劉石看到陳氏絲毫沒有任何的感覺,心裏想道難道女兒隨了娘,所以才會有這樣奇特的思想,他有些無奈的回了房間,在廚房裏麵的陳氏,最後才醒悟過來,最後她看著滿盆子的腸子,再也沒有辦法這麽安然的做下去了。

所以說,後知後覺的人你傷不起!

阿叔這個人很怪,他走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人,也治過很多人,但是因為他看病的時候,總是喜歡說一些怪事兒,治好了人又把人家嚇得半死,所以他醫術高的名聲和怪名聲也是一半一半。

阿叔以前還曾經到過宮裏麵給皇上治病,京城裏的貴勳,有些地方的人或多或少與皇上沾了那麽一點兒親,畢竟是京城貴州圈子的,往幾輩子這麽扒拉著,也能夠扒拉著幾個熟識出來。阿叔的醫術是得了皇帝的誇讚的,但是讚過以後,再怎麽點讚也沒有辦法掩飾阿叔這張臭嘴啊!

有一次看病,看完以後,後宮貴妃為了討皇上歡心,便特意煲了一個豬心給皇上吃,阿叔一收完自個兒的藥,一看到這個豬心,就嘴賤的說了起來。

“皇上,你看這個豬心的顏色真是不太不好看了,一點兒也不像新鮮出來的,你是不知道,剛出爐的人心多好看啊,我最喜歡一刀切了,皇上有沒有看過那人心……”阿叔自顧自的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一個勁兒的說著他從前看過的那顆心。

至此以後,皇上再也不喜歡吃豬心了,這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而皇上也知道了這個人的極大缺點,平時也不怎麽召人進宮看病了,無他,就是擋不住他的嘴啊!

“你說我的醫術這麽好,那位也從來沒有給過我一官半職,所以我就跑這裏來了,現在我都好久沒有進過宮了,也不知道那位有沒有想念過我的故事呢?”阿叔在那裏頗為回味的說道。

小魚仰著頭差點笑出了眼淚,他真是沒有想到這個人還真是會說,難怪到現在還是個流醫一樣兒,這樣的人誰會願意請啊,就算是他的本事兒再高,配的藥再好。

“他肯定沒有想念你啊,當初你做的那件事情,搞不定人家都恨死人了,估計他現在看到豬心,帶想著你說的人心,那切開的模樣兒呢!你可真是太害人了啊!你這麽缺心眼,鬼才願意請你做大夫呢!不過,你怎麽跟司徒凜認識的,瞧你們性格都不一樣兒。”小魚十分好奇他們兩個人結成友誼的故事,因為這件事情對她來說,還是挺有聽資的。

阿叔聽到她想要司徒凜的事情,立馬嘿嘿笑了起來,他臉上了然的看著小魚:“真是沒有想到你對他也是有情有意,居然跟我打聽他的事情來了。”阿叔看到小魚想說話,二話不說的伸出手製止了。

“我懂的,你不用說太多,我跟司徒凜認識的時候,兩個人還都是小屁孩呢,我當時看中了他府裏頭的一隻鳥,據說是司徒夫人最喜歡的,但是當時我小啊,脾氣也挺大,看中了就想要。當時司徒夫人也賴不住我耍賴,就將鳥給了我。不過過了幾天後,司徒凜這個家夥也上門拜訪我了。我以前的師傅吧,最喜歡嚇人,而且還喜歡做那種超長的銀針,當時我也沒有注意,就著了道了。”阿叔講著那個時候的事情,眼睛頗有幾分迷離的感覺。

“你還別說,司徒凜那個家夥可真是狠,拿了近小孩手臂長的銀針,一下子就插在我的屁股上麵,哎喲,你是不知道當時疼得我啊!”阿叔當時真的是嚇壞了,當時他師傅也是呆了許多,而司徒凜做完了這件事情後,便瀟灑的離開了。

“你別看他現在冷靜的像沒心人的樣子,他小時候可有狂躁症,像沈墨和我都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這是秘密。”阿叔將手指放在嘴邊,一副要保密的樣子。

“所以說,你們兩個人的友誼就是這麽結下來的,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小魚嘴角笑得發抽了,的確是,看司徒凜現在的樣子,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麽狂躁的,現在的他感覺像是一台精密的機器一樣兒,任何事情似乎都可以完美的算計。

阿叔看到小魚笑得不行的樣子,摸了摸鼻子後,便拿著切藥材的刀:“我們這樣的家庭,能夠找個朋友不容易,找個交心交命的朋友更不容易了,你別看沈墨這個家夥,一臉無賴的樣子,可是他跟司徒凜好得不得了,平時總是跟在他後麵轉,現在居然跟著司徒凜也到了這裏。”

小魚看著阿叔一刀刀這樣的切東西,笑著回答道:“你不是也對司徒凜很好嗎?其實這裏的藥材並沒有你口中說得多,這裏如果真有這麽多的藥材的話兒,說不定早就被人摘完了。”

阿叔聽到小魚的話兒,倒是見鬼了一樣兒,他大聲嚷嚷著:“你說什麽啊,我怎麽可能會因為他在留在這裏,你眼睛出問題了,如果可以的話兒,可以來找我看看,好了,我得去整理藥材了,你自己玩吧!”

小魚看著阿叔有些落荒而逃的背景,腳下也感覺到了有東西再拱她,小魚低頭一看,低聲笑了幾聲:“絨絨,這幾天真是委屈你了啊,都沒有人照顧你,都快成黑絨絨了。”

白虎絨絨似乎聽懂了小魚的話兒,頗為委屈的將爪子捂住了臉,隻露出兩隻粉粉的耳朵在外麵,小魚看到它這模樣兒,也不在意它身上髒不髒,一抬手就抱在了懷裏麵,她站起身,看著院子裏頭,倒是覺得頗有幾分藥館的感覺,這院子裏麵可是掛滿了藥材啊!

絨絨被小魚抱在了懷裏麵,抬起了頭後,便乖乖的容在她的懷裏麵,任由小魚抱起了屋子裏麵。

這幾天小杏一直沒有出去,她一直再靜心的繡圖,小魚看她幾天都沒有出去,勸了幾句她也不聽:“姐,咱們幫絨絨洗洗澡吧,它身上都髒了。”

小杏看到絨絨黑乎乎的樣子,臉上倒也有幾分忍俊不禁:“哎喲,我都忘了,真是的,這幾天事情太忙了,把絨絨給忘記了,行,你先在這裏等著,我把熱水打過來,現在天冷。”

小杏打了熱水拿了盆後,便和小魚一起捉著絨絨洗了個熱水澡,等到把它洗白白後,盆子裏麵的水已經變得很黑了。

在縣衙裏頭的司徒凜原本想著做完帶來,就來看望小魚,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剛要出門的他就被來的客人給拖住了腳步,據門外的官差報,說是有兩個京城的客人來找他。

沈墨一聽到是京城的客人時,眼皮就一直再跳,捂也沒有用,待到他出門看到人的時候,他連嘴角都開始想要抽了,來的是他的家人,一男一女,兩個人騎著高頭大馬站在那裏,倒是頗為矚目。

“買笑呢,還不趕緊下來,真是不懂事兒,你以為這裏是京城呢,這裏沒有人認識你們,擺著那世家模樣兒給誰看呢!”沈墨不耐煩的看著馬上的人,嘴裏也是不耐煩的喝斥著。

下馬的兩個人,似乎聽習慣了沈墨的嗬斥,絲毫不以為意的跟著他一起進了縣衙。

“沈洛,沈霜,你們兩個怎麽來了,娘她怎麽沒有管著你們,什麽地方都跟著來。”沒有錯,這兩個人是與沈墨同一個娘生的弟弟和妹妹,他對這兩個人著實是頭疼,最頭疼的就是小妹沈霜,而沈洛則是沈霜的跟屁蟲,平時出主意的是沈霜,而且為了能夠多一個抵罵,就會拉上沈洛。

沈霜一聽到沈墨這樣說,立馬不願意了,她甩了甩手中的馬鞭,大聲反駁道:“娘幹嘛要管我們,我們是光明正大的來了,你就知道一個人跟著凜哥,你肯定是想霸占凜哥,所以才會跟到這裏來,大哥你真的是太狡猾了。”

沈霜的聲音很大,周圍的下人聽到她的話後,都眼神微妙的看了一下沈墨,弄得沈墨頭兩個大,他真想一巴掌把這女人的嘴巴給扇小一點兒,這樣她就不會這麽嘴大了。

“放肆,說什麽呢,你平時學的東西都吃到狗肚子裏麵去了,什麽話你都敢說。”沈墨端起做哥哥的威嚴狠狠的罵了她一頓。

沈霜大概也知道剛才說的話有歧義,而且也發覺了周圍有這麽多人聽著,所以縮了縮肚子不敢再反駁了。

“大哥,我們這次來是奉了娘的命了,娘是想讓我們看看你有什麽需要的。”沈洛看沈霜罵得很慘,立馬出來打圓場,其實沈夫人讓他們來的真正目的,還是想讓他們看看沈墨有沒有中意的女孩子啊!

沈墨會不知道家裏的人打的是什麽主意,所以他沒有回話兒,直接將兩個人帶進了屋子裏麵。

司徒凜看到客人是他們兩個,眼裏有幾分了然,他看了看沈墨,起身說道:“既然是你的家事的話兒,那麽我先走了。”

沈霜一看到司徒凜,兩隻眼睛都發光了,她將馬鞭卷了卷了放在手心裏,嬌聲喊了一句:“凜哥哥,你要去哪裏啊,可不可以帶我也去啊!”

沈墨和沈洛齊齊的打了個寒顫,對於這個古靈精怪的妹妹,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來者是客,我有事不能招呼你們,沈墨你代為招呼一下,你弟弟妹妹來這裏,肯定是有要事的。”司徒凜拒絕了。

可是沈霜不肯啊,她好不容易來到這裏了,而且還看到了自己喜歡的人,她怎麽可能這麽快就甩下呢,這是絕對不可以的:“凜哥哥,沒事的啦,我們就是來看看大哥,你不想我跟,不要緊的,你就把我當成下屬好了。”

司徒凜還是拒絕了,騎上馬絕塵而去,隻留下沈霜站在那裏癡癡的看著。

“凜哥哥真是越來越有氣勢了,大哥,你說你在凜哥身邊呆了這麽久,怎麽一點他的氣勢都沒有學到啊!”沈霜一轉身便恢複了女漢子的形象,拿著馬鞭指著沈墨就不客氣的嘲笑了起來。

沈墨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喝著茶:“一句話,趕緊回京城,這裏沒你們住的地方。”

沈洛站在那裏不言不語,反正說與不說他都在這裏,不過要是沈霜走的話兒,那麽他肯定是要回去的。

“沈洛,你木頭嗎?你別跟著這個瘋丫頭鬧。”

沈洛看了看沈墨,低著頭戳著自己的袖子,有些羞澀的模樣兒:“我也是沒事兒。”

沈墨扶著額頭恨不得對天大吼三百年,為什麽他們兩個人的性格不能夠調換一下,為什麽一個女孩子這麽粗的性子,而一個男孩子卻又一副羞澀樣子。

“說吧,有什麽條件,你們才願意回京城。”

“帶我去找凜哥哥,這樣的話我就願意考慮回去羅!”沈霜提了條件。

沈墨想了想便奸笑著答應了,他知道沈霜喜歡司徒凜,但是他也知道沈霜是沒有可能的,沈家不可能將她許配給司徒家,不僅是因為立場上的考慮,也是因為司徒凜的名聲,沈墨現在知道司徒凜有了喜歡的人,自然也是要做一回好人,將自家妹妹好好敲醒了。

“好吧,既然你這麽希望的話兒,那麽我帶你去那裏看看,不過要是到時候我發瘋的話兒,我就把你打包送回京城,明白嗎?”沈墨警告了一句。

沈霜不耐煩的搖著手,說了好幾聲知道了,然後便催著沈墨趕緊上路追司徒凜。

答應下來的沈墨,也沒有吭聲了,牽了馬後便帶著兩個人去追司徒凜了,幾個人行進的速度也是十分的快,所以不一會兒便到了小魚家的村子裏麵。

司徒凜到小魚家,就看到她有精神在那裏翻弄藥材,一身淡然的衣裳,臉上也帶著淡淡的笑意,手上還捧著一隻毛絨絨的動物,這樣的情景讓他躁動的心似乎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你來了啊!快進來吧!”小魚看到司徒凜在外麵,歪著頭笑了笑便招手讓他進來。

司徒凜將馬放好後,便進了小院子裏麵,他看了看修整一新的小院子,微微點了點頭對小魚說道:“身體好了吧!還有沒有不適要跟阿叔說。”

小魚笑著點了點頭,從屋子裏麵拿出了點心泡了杯茶,放到小桌子上,兩個人就麵對麵坐著喝起了茶:“已經沒事兒了,阿叔大夫一天都會為我把一次脈,現在傷口已經不痛了,倒是你,還要麻煩你總是到這裏來看望我,真是抱歉啊!”

司徒凜喝了杯茶掩飾掉臉上的不喜的表情,他不喜歡小魚說著這樣客氣的話兒,但是他也知道,現在的他對小魚來說,或許隻是一個朋友。

“最近這幾日衙門裏頭會有些事情,所以不能夠經常來了,阿叔他還會在這裏呆幾天,到時候我會讓他好好調理你的身體的。”司徒凜用手指撫過茶杯邊沿,平靜了心情說道。

小魚笑著點了點頭,看著他茶沒了,又添了一杯後,看到他衣袖上有些灰塵,便放了絨絨在另一張凳子上麵,拿了自家做的撣子:“我看你身上有些灰塵,我幫你把身上的灰塵弄掉吧!”

司徒凜欣然的站了起來,小魚拿著撣子很仔細的將他身上的灰塵去掉後,兩個人便又坐了下來,或許是兩個人心裏都藏了事兒,所以表情一個塞一個鎮定。

而剛才他們兩個人所做的事情,被跑在前麵的沈霜看了個通明,她眼神冒火的看著小魚,再咬牙切齒的轉頭看了沈墨:“這就是你想要我看的東西。”沈霜說話粗是粗,但是她智商還沒有退化。

沈墨聳了聳肩,一點兒也不理沈洛,就進了院子裏麵:“有些事情從來是你一個人妄想,要知道一個人的巴掌拍不響,特別是像司徒府這樣的人家,如果不是兩個巴掌響的話兒,那你覺得會有戲嗎?”

跑在最後麵的沈洛,沒有看到情況,所以也不明白到底出了什麽事情,他隻是看到司徒凜和小魚麵對麵的坐著,兩個人都十分的規矩啊!

在曬草藥的阿叔看到沈洛,高興的喊了一聲後:“洛洛,這邊來啊,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沈洛聽到阿叔聲音,僵了一下,勉強擠出了個笑容對著他打了聲招呼:“阿叔,你怎麽在這裏啊!”

阿叔樂嗬嗬的招手,示意他到這裏來:“那肯定嗬,這裏這麽多的東西,對了,你把我獵到的兔子拿來吧,最近我一直想要動手,正好你來了。”

沈洛臉色十分不好的走了過去,什麽叫做剛好你來了,肯定是故意這樣欺負他,真是太可惡了,沈洛在心裏呐喊著,但是無奈的是並沒有人願意解救他。

“啊,好吧,我來了。”

阿叔看到他一步一步的挪,不耐煩的叫了一聲坐在那邊的小魚:“小魚啊,你過來,幫我一下,真是個沒用的小子,我又不是故意找你消遣的。”阿叔這次還真不是為了嚇沈洛,而是真的想到了什麽東西,他剛才在撿藥材的的時候,突然有靈感一閃而過,所以他現在是為了抓住這一靈感。

沈洛不理他的話兒,依舊是挪動如蝸牛,小魚聽到阿叔的話兒,起身走到他這裏問道:“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啊!你自己一個人還搞不定。”

最近這幾天阿叔做了很多的事情,有時候二哥鵬子還想著幫忙,但是都被他拒絕了,現在怎麽想著要她來幫忙了。

“哎,你說怎麽樣才能夠讓受傷的兔子切肉的時候不疼?”阿叔坐在那裏抓著頭發問道,他起身抓了隻受傷的兔子放在自己的麵前,拿了一板小刀出來。

“應該要麻醉吧,先要給兔子做局部麻醉,這樣的話兔子在切肉的時候才不會疼啊!”小魚想了想便回答道,她伸出手將刀握在手裏,麵色沉靜一點兒也不害怕。

阿叔聽到她的回答後,欣喜若狂,他跑進藥草堆裏麵,拿了一大堆藥草出來,然後迅速的熬出一碗汁後,便對著兔子嘴裏一灌,然後對著小魚下命令道:“切吧!”

小魚十分自然的拿起刀後,對著兔子身上的腐肉一切,兔子一蹬很明顯有痛覺,阿波感覺到了兔子的反應,就知道這次肯定也失敗了。

“你幹嘛這樣折騰呢,不如下心思好好研究出來,這樣的話也就不會屢試屢敗了。”要問小魚為啥這麽鎮定淡然,並且切得幹淨利落,隻因為她做這事不是第一次了,阿叔這個家夥經常會突然發瘋,說要製這藥製那藥,所以說有時候學醫特別是要登上巔峰醫道的人,他神經必須有那麽點瘋。

阿叔有些無奈的搖了搖手:“你不知道要做這局部麻醉有多困難啊!這藥一罐下去,它也沒有辦法控製流到哪裏啊!”

小魚眨了眨眼睛,局部麻醉的話兒,應該是有用針注射吧,這樣才能夠進行局部,平常灌藥的話肯定是整體的:“要不然你拿個管子試試,就是那種銀針,然後是能夠輸送藥,你把那個東西改造一下,然後弄成可以注射的,直接將藥注射到受傷的部位去,這樣說不定能起作用。”

小魚也不懂這玩意兒,就是這麽一說,可就是這麽說,讓阿叔眼睛亮得不行了,他拉著小魚的手,簡直就像拚命的搖一搖了,這真的是太讓人眼前一亮了。

“這真的是太有意思了,你說得很有意思,我必須要去做一下,我現在就去做。”阿叔將東西一收拾,一下子就紮進了房子裏麵。

小魚站了起來,看著對麵神情奇怪的人,露出了個笑容問道:“怎麽了啊!”

挪移過來的沈洛,看著小魚的笑容,不知為何脫口而出:“大哥,我喜歡她!”

站在對麵的沈墨臉僵了:X,這是怎麽一回事兒!

而坐在凳子上喝茶的司徒凜,杯子差點被他捏爛,氣場也從和熙變成了暴怒:真是有趣,他都還沒有說出口,這第一次見麵的人居然就說出口了。

而小魚也有些愣住了,不過思維沒有拐過來,但是嘴上還是說了句:“謝謝!”

沈洛雙眼發光的看著小魚,一聽到她說謝謝後,便走了過來靦腆的問道:“你是不是願意和我在一起啊!”

小魚思維轉過來以後,便迅速的搖了搖頭:“抱歉,你說得有些太突然,沈大哥,你不讓他們坐一下嗎?我去裏麵拿一些杯子,你們稍等一下啊!”

在一旁當背景的沈霜,看到沈洛對著小魚說出的這話兒,默默的在心裏點了個讚後,便熱情的拉著沈洛一起坐了下來。

“凜哥哥,你也真是的,怎麽跑到這到偏的地方來了,京城裏頭不是也可以做官嗎?幹嘛要跑到這裏來啊,害得我都不能夠來看你了。”沈霜在那裏嬌聲陣陣的說著事情,但是司徒凜根本沒有放心思再聽。

他眼睛一直再看著屋子裏的小魚,而一直說得歡快的沈霜也發現了,她在心裏氣憤的哼了一聲,好東西果然是有人惦記的嗎?她才沒有在凜哥哥身邊幾個月,這身邊就有女人想要勾搭了。

“這是皇上的命令,皇命不可違,倒是沈小姐,你雖與沈墨有故,但是也不能夠呆在縣衙,所以到時候你與沈洛要再找個地方住下了。”司徒凜語氣平常,沒有任何起伏的回答道。

沈霜嬌滴滴的應了一聲,歡喜的看了他一眼後,發現他心思完全不在這裏,便看了看沈洛,故意說道:“洛洛,這可真是太好了,娘要是知道你在這裏有了喜歡的姑娘了,肯定會馬上來提親的,這真的是太好了呢!”

扶額的沈墨覺得自家這個妹子是再找死,肯定是再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