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初次碰撞
初次碰撞
寧清卓動作不停,手腕靈活扭動盡力掙紮,也不管無恥不無恥,抬腳就朝那人下身踢去!
孫劍鋒居然笑了一聲,另一手五指成爪,就去抓她的腳!
寧清卓不敢和他硬碰硬,連忙收腳,改為屈膝去撞他的小腹!
孫劍鋒沒有躲。他竟然就那麽讓寧清卓撞,隻是微微蜷身,卸去了部分力道。卻借著這個機會,將寧清卓的雙手反扭,把她摟進了懷裏。
寧清卓隻聽孫劍鋒發出了一聲悶哼,就被他鎖進了懷中。熟悉的氣息瞬間將她包裹,寧清卓腦中鋪天蓋地隻有一句話:
這個瘋子!這個瘋子!!這個瘋子!!!
——他就是這樣!寧願被她罵被她打被她傷被她暗算,也要抱她,親她,要她,困她在身邊!這就是個瘋子!
一瞬間,極度的厭惡將寧清卓淹沒。她拚命掙紮起來:“滾!滾!滾——!”她的叫聲太過尖利,孫劍鋒隻得用手掌去捂她的嘴,可她還是用力扭動。她動得太厲害,兩人都站著,活動空間太大,孫劍鋒無法徹底製住她,他偏頭看了眼一旁的小池,忽然捂住寧清卓的口鼻,摟住她跑了幾步,用力一跳,撲進了水中!
寧清卓被他壓著朝後仰麵倒去,隻覺背後一涼,隨即水便灌了她滿眼滿耳!
孫劍鋒壓著她,兩人一起沉入並不太深的水底。寧清卓感覺有軟黏的淤泥髒物將她包裹,心中又是一陣惡心。似乎是因為水的浮力,身上的人沒那麽重了,他半漂浮在黑色的水中靜靜看她,晃動的水波將他的麵容扭曲,詭異而猙獰。
寧清卓動了幾下,動不了,光裸的手背磕到了石子,還碰到了不知何物的滑膩東西。孫劍鋒一手反擰著她的雙手,一手穿過她的肩背托住她的後腦,兩腿纏住她的雙腿,完全桎梏著她。
甚至利用水,桎梏了她的呼吸。
白日小小的池塘,此時卻像暗夜裏看不見邊的海,散發著絕望的氣息。屋中泛黃的燭光斜斜投射而下,混著黑髒的泥水刺進寧清卓眼中,激得她眼眶澀痛。
沒有聲音。寧清卓突然像被抽空了力氣。窒息感一點一點逼了上來,她覺得胸腔開始刺痛,緩緩閉上了眼。
——嗬,悶死她算了。
可就是下一刻,她感覺身上一輕,孫劍鋒摟住她的腰,將她拎出了水,擱去一旁地上。
五感瞬間回來了。寧清卓咳得像要把肺都吐出來,大口喘息的模樣就像條落水狗,狼狽不堪。
罪魁禍首此時用固定頻率輕拍著她的後背,好像這樣就能讓她好過些。
他坐在池塘邊的地上,將寧清卓擱在腿上,用下午沈鴻銳擁抱她的方式抱住她,穩穩當當一下一下拍她的背。
待寧清卓呼吸快要平緩,他才鬆開她些許。或許是因為得償所願,他的語調不似通常那樣冷硬。他抬手摸摸她的臉:“你別緊張,我雖然是錦衣衛的人,卻不會傷害你。我隻是想這樣抱抱你。”
——原來竟是這個原因!這個變態看到沈鴻銳下午這麽抱她了,於是也想這樣抱她!
寧清卓從他身上爬下來,半癱在地上,朝邊上吐了口唾沫,狠狠“呸”了一聲。
孫劍鋒也不惱,就這麽起身,濕淋淋離去。
第二天一早,寧清卓一大早起床,就跑去陳府。
陳晉安還在書房睡覺,卻聽見陳達用力拍門:“少爺!少爺!寧當家來了!”
陳晉安睡得迷迷糊糊,心中暗道:“哪家當家的不懂事,這麽早擾人清夢。”卻忽然反應過來,猛然坐起,一掀被單,幾步跑去開了房門:“你說什麽?清卓來了?”
陳達點點頭。他和陳管家一樣,都是自小跟著陳晉安,這次的事情他明了個七八,加之陳晉安又特別囑咐過,是以見寧清卓來了,連忙趕來通報:“手下向我匯報的。我沒敢讓他們攔她,放她進了府。她好像朝你們屋去了。”
陳晉安連忙回屋穿衣:“做得好,清卓心思細,若是攔了她,難保她不會生出疑心。”
陳達上前幫他穿衣,陳晉安係腰帶的手忽然頓了一下,凝重道:“阿達,昨天我離開後,如欣沒有和什麽人接觸過吧?”
陳達搖搖頭,看看陳晉安臉色,反應過來:“你擔心……寧當家聽到了風聲,來替夫人出氣?”他細細想了想,肯定搖頭道:“沒有,夫人昨日一整晚都將自己關在房中,不曾與旁人接觸。”
陳晉安點頭,心中稍安,這才馬虎洗漱了一番,急急朝著主人院子行去。
他一路擔心,就怕寧清卓已經見到了寧如欣,卻遠遠見到寧清卓一人孤身立在主人院外,清晨的陽光在她身後拉出了一道長長的身影。
陳晉安大鬆口氣,暗自平複了心情,這才笑著上前:“小妹,你如何來了?”
寧清卓見到陳晉安,顯然有些驚訝:“姐夫,你……怎麽在這?”她一早來了,想著姐姐他們應該沒起,便沒進去吵他們,隻在院子外等著,卻不曾看見陳晉安出來。
陳晉安坦然笑道:“這些日睡得早,好些事情沒有來得及做,是以早起了些。聽見你來了,就趕了過來。怎麽,找我們有事?”他偏頭看向院子,似是真心發問:“你姐可能還在睡,要不要進屋聊?”
寧清卓連忙擺手:“不了,不用吵醒她。我是來找你的。”
陳晉安微微垂眼:很好,她果然不曾聽說昨日的事。那她來找自己又是為何?
他知道自己不該,開口卻仍是道:“是不是京城那周姑娘找你麻煩了?昨日我帶著衙役趕過去時……沈鴻銳已經到了。”
寧清卓聽言,很是汗顏。她昨日狀態太差,麻煩陳晉安跑那一趟,最後卻沒有一句感謝的話。高元緯為她出頭,受了輕傷,當時就在她隔壁房間治傷,她都沒去看一眼。
寧清卓很是真心躬身一禮:“姐夫,太感謝你了。我昨天……和周靈靈打了一架,結果差點被她殺了,是以狀態很不好,沒有注意到你,還請姐夫見諒。”
這話讓陳晉安心中蹭地生出一絲火花:她會抱沈鴻銳……就是這個原因嗎?因為差點被殺,所以太過害怕,於是隨意找了個人依靠?
陳晉安克製著突然升騰起的歡愉,溫雅一笑:“別這麽說,我們到底是一家人。說來,周靈靈為何要為難你?”
寧清卓猶豫片刻。想到比試即將舉行,她和沈鴻銳的關係定是要在盧陵傳遍,索性直接道:“我和沈鴻銳好上了,可周靈靈喜歡沈鴻銳,於是遷怒於我。”
她說得簡單,卻再一次宣判了陳晉安的刑罰。陳晉安隻覺心瞬間沉入穀底,乍喜乍悲的落差讓他頭腦一陣暈眩。他負於身後的手胡亂掐住自己的背,痛疼感讓他一凜,總算沒有流露出不該有的表情。見寧清卓看著他,他如長輩一般一聲歎息:“周靈靈家世不一般,小妹你……”
寧清卓用力呼出口氣:“我就是因為這個來找你的。周靈靈在會盧陵呆上一陣,我怕她會找姐姐的麻煩,這些天,你多派些人看護她,最好不要讓她出陳府。”
這自然不是寧清卓前來的真正原因。昨晚孫劍鋒走後,她突然想到,上一世孫劍鋒可是搶了她和寧如欣兩個!是以才一大早跑來,就是想讓陳晉安好好守著姐姐,卻無法明說,因此隻能用周靈靈作為幌子。
這要求完全合了陳晉安的心思!近期他本就不打算讓寧如欣見外人,自然點頭應允。
寧清卓心頭大石放下,安心離開。她對寧如欣的記憶還停留在幾天前,兩人逛街時,姐姐偷偷挑選娃娃帶的銀鐲子,被她發現後,羞得扔了鐲子轉身就跑。她以為姐姐安全生活在陳晉安的庇護下,就如童話故事中的公主一般幸福甜蜜,又怎會想到,姐姐的世界已經崩塌。
離開陳府後,寧清卓去沈府找沈鴻銳,打算告訴他自己與周靈靈定下的比試。
沈鴻銳已經起床,卻意外沒在院中鍛煉,隻是端坐在房中桌邊。
寧清卓一眼看去,覺得他今日似乎有些不一樣,但是一時又說不上來,遂坐去他身邊,直接道:“昨晚周靈靈來找我了。我和她約定……”她的話語忽然頓住,片刻皺眉道:“你……你的頭發怎麽了?”
沈鴻銳扭頭,默默看她,一頭黑發僅僅及肩。
沈鴻銳向來不喜冠帽,因此常常束發。這人發質極佳,長長的青絲披在身後,也很是養眼。可是今天……他的頭發居然剪短了!
寧清卓有些驚訝:“不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麽?好好的,你怎麽剪頭發了?而且還剪這麽短!”她朝著肩膀比劃了下。
沈鴻銳又是一陣沉默,半響方答話:“不是我自己剪的。”他凝重道:“昨晚,有人趁我睡著,潛進我的房間,將我的頭發割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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