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客官不可以30

31客官不可以30

好端端的生日,本該有的好情緒全被這幫子人毀了,胡同誌很鬱悶。

詹某人私底下和她鬧得那麽僵,工作上卻照樣把她往死裏差使,胡同誌更鬱悶。

本想著晚上要麽加班,要麽和一幫妖童媛女撒歡度平安夜,總之不是忙死就是玩死,實際上卻是一下班就被詹某人塞車裏帶走,胡同誌更更鬱悶。

兩個做媽的定了桌酒席,美名其曰給她過生日,湊一塊兒卻隻顧商討兒女的婚姻大事。詹某人說有事,把她往這兒一丟就這麽走了,胡同誌鬱悶的無以複加。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可胡一下看著另兩位聊得那麽歡,就像在看一場大戲,一點兒也不真實。

周女士都已經約了設計師,晚飯後就去看婚紗,這恐怖的辦事效率令胡一下不禁聯想到另一個人,心裏默默念叨著終於發現了媽媽和兒子的共同點。

再這麽下去她估計自己元旦那天就能嫁了,萬分驚悚。借尿遁躲進洗手間,想找個應援的都找不到,鬼使神差的竟把電話撥到了詹某人那兒。

這個時間點某人該忙得腳不沾地才是,可他的私人號碼竟然沒被轉接到行政狐狸那兒。

胡一下一時不知該用哪種語氣質問他怎麽能讓自己一個人麵對兩個長輩的轟炸式攻擊,正遲疑,他搶先開了口:“考慮好了?”

“啊?”

“那筆交易。”

一瞬間,胡一下又有把自己塞進馬桶衝走的衝動,可轉念想想,眼波一轉,皺著的眉頭就這麽舒展開:“吃完晚飯我就要被逼著去看婚紗樣板了,為了表示合作誠意,你不覺得應該幫我個忙讓我脫身嗎?”

他的聲音真跟船行於水似地,始終沒一點波瀾:“沒問題,你過5分鍾再出廁所。”

胡一下一愣,他已經把電話掛了。

好吧,胡一下不得不承認某人有千裏眼,真就乖乖聽話,5分鍾後回到包間,原本隻顧聊天飯菜一點沒動的兩位媽媽,這時已風雲殘卷地解決掉了晚餐,見胡一下回來,笑吟吟地告別。

好吧,胡一下不得不承認某人手段了得,心底雖興奮異常,麵上還是要裝裝樣子:“您倆怎麽這麽急著走啊?”

“你今晚跟大楊楊好好玩,咱就不打攪你們了。”

兩位媽媽直到離開都是眉開眼笑的,胡一下送她們出了飯館,目送她們上車,車子剛啟動她就掏手機聯絡冷靜:“姐們我終於解放了,幫我把阿瑩小綠文子西瓜佛爺全都約出來,咱老地方見。”

何謂解放?

玩命的瘋。蹦迪蹦的都找不著北了,好不容易找著座位,趕緊嘬口軟飲料。

“喲嗬,咱狐狸轉性了,竟然不吵著要酒喝了?”

胡一下咬著吸管笑而不語。

夜店裏怎一個熱鬧了得,洋人的平安夜成了一眾小年輕又一個可以不醉不歸的夜晚,服務生穿著清涼版的聖誕老人裝穿梭其中供應酒水,胡同誌覺得這就是她的田園牧歌了。

連許方舟都可以暫時遺忘了……

最先打電話聯絡的冷靜卻是最晚一個到的,彼時氣氛已經夠high,所有人都消失在舞池裏,隻有胡同誌還有點良心,窩在沙發裏等冷靜。

胡一下起身就要拽冷靜進舞池,卻被冷靜扳著肩膀轉了個圈,將對方上下前後都打量了個遍,冷靜才放鬆下來:“我還以為你今天早上會被你爸媽扒掉一層皮呢。”

想到這一整天的磨難,胡同誌不淡定了:“我爸媽當時就在電話旁邊你都不告訴我一聲,老人家看到我衣不蔽體……啊啊啊啊啊啊糗死了!”

“這哪能怪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上大學那會兒,每次過生日你爸媽都萬裏迢迢跑來Yale給你驚喜,帝都可比紐黑文近多了,他們不出現才怪!”

冷靜委屈得一屁股坐下灌口喝的,緩一緩再繼續:“更何況早上我正準備告訴你呢,你就把電話給詹BT了。我跟他說了你爸媽在旁邊,他倒好,跟沒聽見似地,照樣報上他家地址。他這麽做肯定是故意的,你爸媽趕去看到你們這樣,不逼婚才怪!”

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又被某人賣了一次,胡同誌扁起張嘴,欲哭無淚。她這回是徹底沒心思玩鬧了,一整個晚上都在絞盡腦汁想著這仇該怎麽報。

第一步當然是向冷小妞這位現成的軍師求教。聽完胡同誌的陳述,將如今狀況掌握得□不離十的冷靜一聲驚叫:“你瘋了吧?”

答應那筆交易就叫瘋狂了?胡一下豎起一根手指晃了又晃。NONONO!

“他真以為我傻呀。我先答應他,他就算不真的幫我,起碼不能明著搞破壞不是?兩個月內追到許方舟自然是好,如果追不到,我又沒跟他簽合同,我要翻臉不認賬,他還敢去告我不成?”

冷靜聽著直搖頭:“你確定自己耍心機耍得過詹BT?你就不怕一個不小心真把自己套牢了?”

兩個問題就把意誌滿滿的胡同誌問住了。恰逢一姐們兒蹦完一曲回來歇歇,跟她們分享趣聞,打斷了原本僵持的對話:“哎你們知道麽?我剛才竟然看見一幫人推著個坐輪椅的來夜店玩兒。真稀奇!”

多少人身殘誌堅呢,胡同誌覺得自己真不該杞人憂天,把小外套一脫,登上鋒利的高跟鞋,拽著冷靜就穿梭進舞池。

舞池裏跟下餃子似的人擠人,胡同誌和冷小妞不一會兒就被衝散了,為了等一句“生日快樂”她手機一直貼身帶著,手機套綁在大腿上其實也不影響這修身小裙的上身效果,就是接聽電話的時候有點麻煩。

四周都是人,以及消散不去的荷爾蒙與香水混雜的氣息,胡同誌艱難地撩起裙邊摸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並非“許方舟”三字,不樂意了。就這麽掛斷電話顯得自己小家子氣,索性大方接聽。

“玩的開心麽?”DJ打碟打得震耳欲聾,詹某人的聲音聽起來便有些失真。

胡同誌幾乎是對著手機吼:“開心!開心死了!”

“小心你後麵那男的。”

“什麽?!”信號不好,胡同誌聽不太清,也不太清楚詹某人是不是已經掛機,就這麽拿著手機回頭看。

果然身後站了個男的,跳啊跳的就往她身上蹭來,她躲都沒處躲,對方貼的越來越近,胡同誌怒了,抬腳就朝他腳背踩去。

這一腳可不是鬧著玩的,男人頓時痛得直跳腳,痛呼聲雖然很快被音樂淹沒,但周圍明顯有這人的朋友,見勢不對都挽著副凶相朝胡同誌逼近,她悶頭就往別處竄,整一個驚心動魄,竄啊竄的又找不著北了,不僅如此,還直接竄進某人懷裏。

“別擋道啊!”胡一下焦急地抬頭,愣了。

詹亦楊倒是不慌不忙,拉起她三拐兩拐出了舞池,周圍一下子清淨了,胡同誌當即甩開他的手:“你跟蹤我啊?”

詹亦楊悠悠然抬手一指,引得她看向二樓,玻璃欄杆旁站著一女的,胡一下定睛一看:喲嗬!假洋妞!

詹亦楊的聲音輕巧響起:“方舟在二樓包廂。”

胡一下撇撇嘴,不跟未婚夫膩在一起,跑外頭來跟她比誰眼睛瞪得大是麽?胡同誌拚命瞪大眼瞧她,直到她黑著臉走了,才揉著酸澀的眼角收回視線,“好吧,我不得不承認這就是傳說中的‘猿糞’。”

詹亦楊不跟她抬杠,再度拉起她的手。

這回她是怎麽甩都甩不掉了,眼看被他帶到外頭,胡同誌沒好氣:“幹嘛?”

“你爸讓我12點前送你回家。”

“那我先回去跟姐們打個招呼!”抗議無效。

“我的外套沒拿!”他直接把自己的西服披到她肩上。

胡同誌被他一路擁著出了夜店到達停車場、塞進車裏。後座有一大捧玫瑰,紅得又俗又亮眼,胡一下一路憋屈,自然少不了冷嘲熱諷:“別告訴我是給我買的。”

“長輩都以為你今晚跟我在一起,你捧束花回去比較好交差。”

“切!”胡一下狠狠把頭一偏。

詹亦楊單單瞥了眼車內後照鏡,視線就已一路滑過這女人線條美好的側臉,微微撅起的嘴,自然還有被小禮裙包裹得曼妙曲線,回想起舞池裏那身影,便有些不是滋味:“剛才我在二樓看到舞池裏扭得最醜的那個就是你。以後別這樣了,丟人。”

胡一下隻覺怒火蹭得燒起,比那玫瑰還火紅:“他們都說我跳得好,是你品位差!”

詹亦楊勾勾嘴角,不做解釋。直送她到胡爹胡媽住的酒店,兩人沒再說話,胡一下毫不遲疑開門下車,他降下車窗叫住她:“等等。”

她偏不等。

可惜還是被長手長腳的他快步追下。

冷風一吹,胡一下有點後悔剛才太硬氣,把他的外套丟在副駕駛座。詹亦楊把玫瑰交到她手裏,胡一下狠狠抓了抓頭,勉強接過,抬頭卻是一愣。

那一刻他在笑,看得她瞳孔直縮。

“知不知道概率?”

他的音量蠱惑般降低,把她牢牢釘在原地,不能移動,無法思考。

“胡一下,許方舟,胡亦夏,方舟,還有我們第一次見麵,接下來又是同一家公司,在新加坡那晚你敲錯門,今晚我們碰見……我算過概率,隻有0.0000034%。”

“……”

“我是虔誠的基督徒,我相信他的安排。”說著豎起手指往天上一指。

趁她愣住,詹亦楊把手伸向她。手指順著她的臉頰流連而下,再輕巧地勾一勾她下巴,放棄了親吻的念頭:“晚安。”

說著轉身回到車裏,駕車揚長而去,胡同誌悠悠然醒過神來,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西服,都不知他是何時為她披上的。

愣愣地朝酒店大門走去,走著走著,胡一下猛地想到什麽,這回是徹底醒了,扭頭就朝那輛快要消失不見的車子嚷嚷:“騙誰啊你!虔誠的基督徒會允許自己有婚前性`行為?”

詹亦楊透過後照鏡看著身後那個炸毛的身影,嘴角輕揚,卻不自知。

小狐狸自認聰明的準備開始玩火遊戲咯

後續的發展呢,我想多加點許方舟的戲份,因為貌似他支持率比我想象的要高哎,可是矛盾的是,今天在圍脖裏有親想看小狐狸清醒時候的船,詹大人賣肉比許方舟賣深情好看?你們也這麽想嗎?不過貌似醉酒以後還原現場確實做不到很給力??╮(╯▽╰)╭ 矛盾

——為畢業論文而瘋魔的某顏色`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