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所有人的愛情，都有魅力
第四十一章 所有人的愛情，都有魅力
世界上有那麽一種神秘的東西，在別人使勁將它們埋藏的時候，自以為無人會發現，卻最終還是被揭開。不是挖掘人的錯誤，而是不經意間，時光將它們暴露出來了。
時光不可能埋藏所有秘密，你越不想別人知道的東西，往往越容易暴露在陽光底下。
陸子寒看著桌上的照片，眸光深不可測，看不出究竟他的心裏麵在想些什麽。李若思還在等著自己的回答，可是，此時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手指捏緊了照片的邊緣。
“這是我現在的女朋友。”嗓音收尾收得恰到好處，撲朔迷離，讓人摸不透他真正的心思。李若思就坐在他的對麵，看著陸子寒的雙眼，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對於陸子寒的答案，李若思還能夠說什麽？再問多一句就會感覺把自己推進了無盡的深淵。難道能夠說，你為什麽要逼迫自己，找一個跟我這麽相似的人。
後來，她就成為了你的女朋友嗎？有朝一日被她知道的話，你會怎樣，你的愛情，會不會成為很廉價的東西。
陸子寒，你從來不是這麽逼迫自己的人啊……
“我是想問你，她是誰……”李若思籌措了幾秒鍾還是問了出來：“為什麽跟我長得這麽相似。”
陸子寒一驚，眼裏透著一種深深的霧氣，原本感覺撲朔迷離，現在是完全摸不透了。
“跟你相像？你再看看，你們究竟有多少相似。”陸子寒停頓了許久，淺飲了一口咖啡，將照片收起來放回自己的西裝內袋裏麵。
“思思，你有沒有照過鏡子看一下自己究竟變成什麽樣子了？你是精致無比的，而她，永遠都是那麽簡單。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打從一開始就沒覺得你們相像過，相信以後你會有機會看見她的，當你見到她的時候，你會明白我話裏麵的意思。”眼經女話。
李若思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這個動作陸子寒很熟悉，每每李若思緊張的時候就會做這個動作。
“重新回到這裏，有沒有想過和以莫的將來？”
陸子寒的話題轉得很快，快得李若思都沒有辦法抓住剛才那個讓她揪心很久的問題的尾巴，對陸子寒剛才的答案，自己並沒有覺得滿意，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可態度擺在那裏，陸子寒不想說是聽得清楚的，如若真的如同自己猜想的那樣的話，這些年，應該不會這麽風平浪靜的……
至少作為母親，某人並沒有什麽動靜。
“我們……”李若思喝了一口奶茶，差一點就嗆到了，笑容顯得很勉強：“我們，很好。”
很好這個詞語包含了多少？有辛酸有苦澀有甜蜜有溫暖……其實陸子寒一直都能夠理解這兩個人的愛情，之所以從來沒有想過代替顧以莫給李若思溫暖，就是因為相信，相信這兩個人的愛情能夠走得很長久。
顧以莫，自己有多麽了解他。向來都是那麽的溫文有禮，不論是在國內還是在國外，永遠都是那種對女生禮儀至上的男人，溫柔，是讓所有女人為之瘋狂的毒藥。可有誰知道，有時候，這一種毒藥會為另一種靈藥所折服。
顧以莫的喜怒哀樂全都牽絆在那個叫做李若思的女孩子的身上。以前陸子寒並沒有發現，後來才慢慢感受到顧以莫的變化，原來那才是深藏的秘密。
至於李若思，愛得從來光明正大。
“愛情這隻是兩個人的事情，不管多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導致你們兩個人隔著那樣的距離。可是……”
陸子寒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望了一眼窗外車水馬龍的道路。
“你看，每天都有那麽多人流在這條道路上麵走動穿梭。你看得到隔著這條路，兩邊有兩兩相望的情侶嗎？在他們的眼睛裏麵，看不到川流不息的人流，隻有紅綠燈，一旦紅燈亮起，車輛停止，他們就能夠走過這條路牽起手一起走接下來的路程。”
李若思隨著陸子寒的目光看向了窗外，眼神飄忽不定。
“我知道你喜歡景行的小說，這些年來我偶爾也有看。身後有一千個人經過，腳步聲是不一樣的，可唯獨能夠聽清他的腳步聲轉過頭去投進他的懷抱。不是因為自己的耳朵有多麽靈敏，恰恰是因為，那九百九十九個人的腳步聲都是踏在地麵上的，唯獨你的腳步聲是踏在我心裏的。”
這麽多年了，工作生活這麽忙碌，陸子寒抽時間出來看言情小說根本就是一件很荒謬的事情，偶爾也就是在很無聊的時候看一看書。僅因為當初李若思在自己麵前說喜歡景行的小說，自己立馬就看了，一直看到了現在。
很多句子都很經典，經典並不意味著會去銘記。
李若思也從來沒有想過會從陸子寒的口中聽到這麽文藝的話語。坐在咖啡廳裏麵，望著窗外不停變換的風景，仿佛身邊一切都是靜止的，眼中看到的世界和心中的並不一樣。
因為陸子寒的話，自己的心聯想到了好多好多的場景。忽然發現，不得不去證實那些話真的很對，約會那麽多次，每每低下頭踱著腳步等待顧以莫的時候，總會在他接近自己的前一秒變抬起頭來，然後巧笑嫣然，等著他將自己扣緊懷中，低下頭輕問一句：“等很久了嗎？”
顧以莫，什麽時候變得，等待的那個人是你了……
“我以為我們可以從那時候一起幸福到現在的，可是如今感覺到很疲憊很累，累得我連靠近都感覺到身體裏麵每一個細胞都在掙紮。”
手中捧著的杯子已經失去了溫度，想必杯中的奶茶也早已經冷了吧。
“子寒，有很多時候我有多麽想要逃離這個家族，懇求顧以莫也能夠離開。可是，這是很自私的想法。”
陸子寒將身子往後倒，靠在了椅背上麵，雙手交握放在腿上。這個動作很久沒有做了，是一個聆聽者，時隔多年後，在李若思麵前，自己又成為了這樣的角色。這一輩子都不是借個肩膀靠一靠的關係，聆聽者注定就是聆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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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以莫去了加拿大了，我知道隨行的人裏麵有一個叫童嫿的小姑娘，應該就是顧家給他安排的對象吧。”
陸子寒抬起頭來，看了李若思一眼，眼中是疑惑還有探究。這些事情，李若思怎麽會知道的。
其實，如果真的很關注那個人的話，不管你的事情有多麽多，你的生活節奏有多快，你永遠會為了那個人停頓那麽一下下，就為了能夠得知他的消息。李若思就是這樣的。
李若思不過問並不代表什麽事情都不知道，顧以莫是她放在心尖上麵的男人，怎麽可能……
“童嫿……是個簡單不過的女孩子。”
簡單地隻堅守唯一的愛情，多年以來從未改變。
這還是顧以莫之前告訴自己的，那時候還是顧以莫很頭疼的事情，狠下心來跟這個孩子說絕情的話。顧以莫知道那時候的童嫿一定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在陸子寒看來，這孩子不過是年輕了，年輕誰沒有執念……就像自己一樣，不是嗎？
彼時的陸子寒並不知道，自己一時的想法竟成為真實的。童嫿經曆了年少輕狂之後，簡直就是破繭成蝶涅槃重生，最終耀眼得讓人不忍心回看她曾經為愛情傷懷的模樣。
“簡單嗎？”李若思笑了笑，或許是吧，從未認真看過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女孩子都會有很美好的幻想，何況是這種被家裏麵保護得很好的女孩子。愛情，成為一種很神聖的東西，看得見的隻是它的美麗，並不是它殘酷蒼白的那一麵。
童嫿，真是一個極好聽的名字。願她的一生都能夠活在一個很美好的童話裏麵，有一個美滿的結局，永遠不要走出來看到這個世界猙獰殘酷的一麵，終究不能夠慘白接受的話，不如就活在童話當中吧。
小女孩的愛情，得之，則是美好的。被傷害，怕會成為一輩子的傷痕。
隻願她……一輩子都想陸子寒說的那麽簡單，美好如初。
“以莫的心，一直就是我追隨的東西，他的決定，我會一直尊重下去的。”李若思捋了捋自己的頭發，朝陸子寒笑了笑。
“你呢？總是說我的，這些年，你過得幸福嗎？”跟那個和我很相像的女孩子。
陸子寒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每一次想起蘇淺微的時候臉上總會不自覺蕩漾起很美好的微笑。那種笑容是有著能夠將所有陽光召集過來的力量，渾身沐浴在耀眼的光芒裏麵而全然不知。
坐在對麵的李若思就那麽清晰地看著昔日那個隻為自己綻放光彩的男人，此時心裏麵有著另外一抹溫柔。
陸子寒，現在的你應該是很幸福的吧？
你可曾發現你眼角眉梢有多麽幸福，你可曾發現，原來你已經逃出了你自己捆綁已久的名為“李若思”的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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