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鄭井心神不寧地坐在沙發上。し幾分鍾後,佟紹禮提著家用醫藥箱走過來,取出碘酒為他的傷口消毒。

他脖子上的血洞看起來很奇怪,佟紹禮用棉簽在上麵擦拭了幾下。突然神色微變,直接把粘在他脖子上的假皮撕了下來。

“鄭井!”佟紹禮大怒,他緊張了半天,竟然被耍了!

鄭井低頭看著佟紹禮手中的假皮,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

佟紹禮舉著假皮道具質問鄭井,“你給我說清楚,我每天晚上咬你?這是我咬的血洞?我是怪物?”

鄭井在原地呆愣了片刻,“呃……對不起,我好像代入劇情了。”

佟紹禮側目看他,不解地問,“什麽叫代入劇情?”

鄭井領著佟紹禮來到書房,從書桌上翻出一份厚厚的劇本,解釋道,“這是艾特助拿給我的劇本《國寶》,就是你跟我講過的那位孫俊生大導演的新戲。講述秦朝時期的文物龍首失竊案件。之前你在醫院陪鄭燁,我見不到你,隻好每天躲在書房裏看劇本。然後,我看著看著就……”就全情代入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導致他腦子裏全是戲。

這個劇本寫得好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因為這部電影涉及到秦朝的許多曆史,盜墓的過程中有一具千年古屍被指認為扶蘇公子。總之,鄭井被《國寶》脫韁一般的玄幻劇情給迷惑了,每天晚上都會做跟劇本有關的噩夢,並不,是春/夢,而且尺度不是一般的大。他的口味還是蠻重的。

佟紹禮隨手翻了一遍劇本,“哦。今晚洗澡時你問我眼睛怎麽變成金色的了,是劇本的內容?你的血是稀有古族血脈,是粽子的補品。我扮演的是一具存活千年的古屍,我要喝你的血?所以你要跟東旭逃跑?”

佟紹禮不愧是推理帝,分分鍾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理清楚。他哭笑不得地放下劇本,問鄭井,“假皮道具是什麽時候貼上去的?”

鄭井望著天花板想了一會兒,回答說,“我穿衣服時貼上去的,從咱們劇組順來的道具。”

佟紹禮揮起巴掌在他屁股上狠狠抽了一下,“你知道我現在想幹什麽嗎?”

鄭井軟嚅嚅道,“我不是故意的。孫導打電話跟我說,我是個新人演員,讓我提前在家裏演練一下角色。哥,你覺得我今晚演得怎麽樣?”

佟紹禮從牙縫中擠出四個字,“演、得、真、好。”他雙臂插-在鄭井的腋下,把人抱到書桌上坐著。

鄭井恢複了平日的模樣,笑嘻嘻地望著他哥說,“哥,我以後想當大明星,讓好多好多人喜歡我,擁護我,崇拜我。我喜歡鮮花和掌聲,我不喜歡被世人唾罵。我承認我不是聰明人,但我也不是十惡不赦之人。”

佟紹禮不理解鄭井的感慨,他分開鄭井的雙腿卡進去,解開他的皮帶說,“當大明星的事情明天再說,哥現在隻想幹你。哥這輩子頭一次被人耍成這樣,你要知道耍我的代價是什麽。”

“不要啊!這是書房!”

佟紹禮低頭咬住鄭井的脖子,手指在劇本上翻了一頁,“你的劇本上寫得是墓地。或者哥抱你到外麵做?”

佟紹禮說著,一手攬住他的腰,另一隻手托住他的屁股,竟真的要往外走。

“哥。不去外麵。”

佟紹禮低笑著扯掉他的褲子,“那就在桌子上做。我會輕輕的。不準說不,我今晚很生氣。看到你跟東旭在草地上摟摟抱抱,我氣得不知道該拿你怎麽辦。寶寶,讓哥進去吧,哥保證日後會好好疼你。”

鄭井扭捏起來,心裏想拒絕,身體卻又想跟著佟紹禮一起沉淪。佟紹禮的情話技能點實在太高,他抵不住攻勢。而且他確實也渴望,他晚上的噩夢裏有一半是劇本內容,一半是佟紹禮。他想要跟佟紹禮真正的結合,又無法坦然接受佟紹禮是他皇兄的轉世。所以他潛意識裏把想要對他做那種事兒的佟紹禮當做洪水猛獸。佟紹禮溫熱的手掌覆上鄭小二,揉弄了一番後,他脫掉鄭井的最後一層阻礙,俯身下去,一口含住。

鄭井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吟,舒服得他腳趾頭都跟著蜷縮起來,他抓住佟紹禮的頭發,失控地喊道,“哥——”

……

(此處省略一千字)

一夜的瘋狂迷亂過後,鄭井第二天沒能順利起床,他把自己捂在被子裏,任由佟紹禮怎麽哄都不肯出來見人。

“你聽話,讓哥看看後麵有沒有受傷?”

“滾——”鄭井悶悶地吼了一聲。

佟紹禮絲毫不見氣憤,反倒當做情趣來聽,隔著被子抱了抱鄭井,說,“那我下樓去給你端早餐上來。最近幾天大概不能吃肉食,要吃些清淡的。我上網查過資料,等過些天習慣就好了。”

鄭井伸腳踢被子,罵道,“我才不要習慣!”

佟紹禮看他有勁兒踢被子,便放心離開了。

此時佟家人正圍坐在餐桌前用早餐。佟紹禮穿著一身淺灰色的家居服走到餐廳,對著傭人吩咐道,“阿姨,單獨幫我們準備兩份早餐,我要拿到屋裏用餐。”

佟楚河多天沒有見到大兒子,難得見他一次,衝他招手叫道,“紹禮,你新電影忙完了,就回公司幫忙吧。我打算開始接受第一期治療。”

佟楚河年前確診患了惡性腦瘤,要接受化療。

佟紹禮掃了一眼餐桌上的眾人,語氣淡淡地拒絕道,“東旭不是在公司主事嗎?還有宋曉幫忙打下手。我就不去湊這份熱鬧了。”

佟楚河的臉色冷下來,“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工作室,看不上我的這點兒家底。可是你身為家裏的老大必須要擔起這份責任。東旭做事太莽撞,宋曉年紀太小,我信不過他們兩個,你明天就到公司上班去!不然你就是不孝!”

佟紹禮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早餐,繼續同佟楚河理論,“您說得未免太激憤了些。讓我去公司也不是不行,我有一個要求,我要絕對的管理權,不允許其他人指手畫腳,包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