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暗戀她們
第03章 暗戀她們
次日，2084年7月28日。
大專誌願填報的日子。
一早，楊軍騎車單車來到高三8班教室裏，默默地等著。
沒考上本科，他心情不大好。
不是因為本科比專科好，而是因為他心裏喜歡的幾個女孩都考上本科了。
竟然不如她們……
他考了436分。
他最喜歡的女孩柳曉茹，隻考了184分，但她能上本科，而他不能，因為她是學音樂的，文化課要求的分數很低。
關瀾也隻考了227分，她同樣也能上本科，因為她是練美聲的，文化課要求的分數也低。
蒙羽分數162，她也能上本科。因為她是學畫的，文化課隻要考150分就能上本科。
上官芹不是學音樂也不是畫畫的，她也是楊軍心裏喜歡的女孩，可是她成績一直很好，這次考了514分，本科是她囊中物。
吳明鏡的也很美！容貌可以打90分，常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氣質很好！
她也達線了，考了502。
高考分數出來的那一天，楊軍臉上不多的笑容就全部消失了。
她們已經貌美如花、家境富裕，現在她們都要上本科了，他卻隻能上專科。
也就是從那天之後，他開始玩遊戲。今天偌大的一個教室裏隻有十四個人，加楊軍一起隻有四個男生。
楊軍進來的時候其他人隻是麵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就重新轉過頭去。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楊軍進教室的時候至少會有幾個人對他笑笑。
今天很反常，教室裏很靜，靜得讓人感覺到氣悶。
不是大家都突然變冷漠了，隻是因為沒考上本科，大家的心情都不好。
隔壁的6班、7班兩個普通文科班沒有一個人考上本科，那裏的氣氛卻與8班截然不同。
那裏歡聲笑語、氣氛很熱烈。
更加反襯出8班的淒涼。
整個教室裏似乎籠罩著一種窮途末路的感覺。
“叮鈴鈴……”
坐了一會學校上課鈴聲響起。
楊軍看了一眼左手腕上的手表。
8點30。
是以前第一節課上課的時間。
鈴聲象往常那樣響了一分鍾，然後不久班主任從教室前門走進來，手裏拿著一遝誌願表。
班主任一臉燦爛的笑容，比以前更爽朗。
“發財了吧？”
有人嘟囔。
今年8班本科達線的人數比以往任何一年都多得多，作為8班的班主任，獎金肯定拿了不少。
所以看到班主任今天燦爛的笑臉，很多人心裏反感。
“嗯嗯！”
班主任大步走到講台上滿麵春風地對班裏坐著的十來個人道：“怎麽？大家今天情緒不高啊？”
“廢話……”
底下有人低聲反駁。
班主任聽見了，但可能是因為理解大家的心情，所以裝作沒聽見。
突然，他大聲喝道：“都給我抬起頭來！你們看看你們這副慫樣！哪裏還有半點我們8班的氣勢？你們再看看6班、7班！你們誰不比他們強一大截？你看看他們的高興樣，再看看你們這副瘟雞樣？你爹死了還是你娘嫁人了？不就是沒考上本科嗎？我統計了！我們班成績最差的也隻比本科線差21分！你們今天在坐的大部分都是運氣不好！就差了那麽幾分！就因為差幾分就能說明你們都是垃圾？就能證明你們都是廢物嗎？”
“你們好好想想！初中考高中的時候，你們哪個不是所在學校的尖子？你們已經超過了多少人？高中三年為了進重點班，你們又淘汰了多少人？你們仔細算過沒有？”
“沒有！你們都已經很優秀了！可你們僅僅隻因為差那麽幾分不能上本科學校就都象永世不能翻身一樣，有這個必要嗎？”
“6班、7班的人考得都不如你們，可是他們興高采烈！你們比他們考的都好，可你們呢？”
“我一直堅信我們8班的人都是最優秀的！沒有考上本科不是你們不優秀不是你們不努力，僅僅隻是因為本科錄取的人數太有限，有限到連你們這些品學兼優的好學生都不能完全錄取，這不是你們的錯！所以！都給我抬起頭來！這次你們是比一些人走慢了一步，但你們才多大？都才20歲上下啊！很多人甚至連20歲都還沒有！你們還有大把的時間把你們落下的距離趕上去！隻要你們還能保持高中三年的奮鬥信念！隻要你們知恥而後勇！隻要你們自己還沒有放棄自己你們就絕對沒必要看不起自己！因為你們都是我們高三8班的！都是最優秀的！都是最優秀的！”
“啪啪啪！！！！”
大家都鼓起掌來，大家都被班主任這番苦口婆心的話感動了。
目光再掃過6班、7班人開心的笑臉時，大家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翹起，以前那種優越感、俯視感再次回到身上。
接下來填誌願的時候，班主任在黑板上寫下科技大學、同濟大學、中山大學、湖南工業大學、淮水大學等九個大學的名字。
大家都停下筆來不解地看著他。
“老師！你寫這些做什麽？”
坐在前排的某女生很好奇。
“哦！”
放下粉筆，班主任指著黑板上九個大學的名字說：“這啊！是我們班所有同學填報的九所學校！”
“所有同學隻填報了這九個學校？”
大家都很驚訝，某男生問出了大家的疑問。
是啊！以前誰也沒聽說過有哪個班級的學生填誌願隻在這麽幾所大學的範圍裏選擇。
聽到這個問題，班主任得意的笑了。
“這是我的主意！”
他說。
“我覺得大家與其各奔東西，一個人、兩個人的在一個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學校裏上學，還不如組織大家把填報的學校範圍縮一縮，盡可能的不要分散的太開。比如在科技大學，目前我們班已經有4個人填報了，以後他們四個在一個學校就可以互相照應，畢業後也可以互相幫襯；再比如淮水大學，離我們家鄉很近的淮水大學，我們班已經有9個人填報了，以後他們在那裏互相照應、多走動走動，多好？總比一個人孤單單的在一個陌生的大學裏要好吧？”
頓了頓，轉而勸大家。
“所以呢！我希望你們在座的，今天填報誌願的時候盡量都選擇在這九所大學裏的專業！放心！這些大學雖然名氣不小，但都是有很多專科專業的，你們完全可以在這九所學校裏找到一門感興趣的專業。大家說好吧？都願意聽老師我的勸嗎？”
“願意！願意！嗬嗬嗬……”
大家都是笑著答應了，班主任的理由把大家都打動了，包括楊軍。
是啊！如果在大學裏能有幾個老同學，總比一個人強吧？
“老師！可不可以讓我們知道我們班那些人選擇的是哪所學校？”
填誌願的時候一個男生向班主任要求。
“哦！行！行！可以！當然可以！”
班主任忙不迭地答應著去辦公室取來一張表格。
表格上方第一行是那九所大學的名字。
每所大學的下麵都有一列同學名字，很顯然，那都是填報那所大學的同學名單。
這張表格一拿來大家就都圍了過去，那張表格被放在講台上，大家都圍在四麵伸長著脖子看，而班主任笑則眯眯的回辦公室了。
好在今天填誌願的隻有十幾個人，大家圍在四周都能看到表格上的內容。
楊軍站在人群後麵，靜靜地看著表格上的同學名字。
確切點說他是在尋找他喜歡的那些女孩名。
吳明鏡！
楊軍首先找到那個英語很溜的氣質女生。
遺憾的是那一列名字裏沒有柳曉茹她們的名，這說明柳曉茹她們選得都不是吳明鏡這個學校。
楊軍有些失落地看了看這列名字上方的學校名字。
——同濟大學。
搖搖頭，楊軍繼續找其他四個女生的名字。
“嗯？”
楊軍眼睛突然一亮。
關瀾、柳曉茹、蒙羽、上官芹。
她們四個的名字竟然在一起。
關瀾就是練美聲的，是不折不扣的大美女！
臉蛋甜美、身材前凸`後翹
她是複讀生，比楊軍大兩歲。
關瀾的名字下麵是柳曉茹。
看到這個名字楊軍臉上多了一抹笑容。
她是他最喜歡的女孩！在他喜歡的幾個女孩裏，她是和楊軍關係最近的。
雖然她的容貌是楊軍喜歡的幾個女孩裏最不出彩的，但她的笑容卻是最親切的。
高三的時候，她就坐在楊軍後麵，每天都主動找他笑嗬嗬地聊天。
她讓沉默寡言的楊軍開朗不少。
她是學音樂的，拉得一手好二胡，去年班裏元旦晚會的時候，她一曲《青藏高原》贏得滿堂喝彩。
蒙羽!
她學畫畫。
不僅是在8班，就算拿到全校排名，以她的美貌，也很難找到更漂亮的，聽說她家很有錢，隻是，她的性子很冷，冷漠得讓99%的男生望而卻步。
她也是複讀生，聽說她有男友，聽說也在淮水大學讀書，每個周末都回來看她。
還聽說她男友好像是混黑社會的，很高很大很帥很有錢，據說上大學隻是因為無聊。
還據說，蒙羽以前也在外麵混過，盡管她臉蛋美、身材好。
楊軍沒看見過她的畫。
她太冷漠了，雖然班上每個男生都對她有欲望，但就是沒人有勇氣去追求。
她既美，家世又好，連班主任、校長都巴結她，班上哪個男生在她麵前不自慚形穢？更何況她已經有一個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的男朋友。
每次看到她修長渾圓的大腿、挺拔的渾圓的胸、纖細修長的腰、英氣勃勃的臉，看見的男生們就暗暗吞咽口水。
最後，在這列名單裏楊軍還看見了上官芹的名字。
她是8班每個男生心目中美貌與智慧的化身。
她很聰明，成績一直在前五，這個成績對女生來說很難得。
她也很漂亮，隻是，她的美麗與眾不同，她身上大部分地方都很普通，瘦瘦弱弱的，皮膚也有點微黑。但她有一雙黑寶石一樣的大眼睛以及極為性感的下巴。
那雙眼睛很大，烏溜溜的，好像會說話。
還有她的下巴，尖尖的下巴自中間凹進去一條線，像水蜜桃中間的那道凹痕一樣誘人。
這種下巴，楊軍隻在大明星林青霞、關之琳身上見過。
極性感。
上官芹本來普通的模樣因為這兩點，而被許多男生暗戀。
學習好、性格溫柔、容易害羞得臉紅，卻總是努力地表現出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樣。
很清純！
看到她們的名字都在這裏，楊軍微微笑了。
淮水大學！
她們的名字都在這個學校的名字下麵。
楊軍還意外地在她們名字下麵看見王洋的名字。
一起的還有班長龐山君、米喜，以及體育委員霍至廣等人的名字。
不過這個學校的專科專業不很多，隻有旅遊管理、烹飪工藝與營養等有限的六個專業，全部都隸屬在旅遊係下。
最後基於大學畢業後找工作容易一點的考慮，楊軍選擇了烹飪工藝與營養專業。
畢業後廚師應該能找到工作吧？
選擇這個專業的時候，楊軍心想。
真是人窮誌短、馬瘦毛長，這話說的沒錯。
這個時候的楊軍對畢業後的期望還僅僅隻是希望能夠順利地找到一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