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夏晴
我是我夏晴
風在他身後狂舞,掀起他的衣擺如浪,帽沿下的鷹目如黑曜石般閃亮,他整個人仿佛是來自地獄的阿修羅一般。
“你…是什麽人?”警/察的神情立刻緊張起來。
霍建亭看都不看他,飛起一腳,將審/訊用的桌子踢成無數塊,“我是你老子!”
周圍人立刻嚇得抱頭躲到一邊。
連負責審/訊的兩個人也驚嚇了,張大了嘴巴看著如天神一般降臨的男子。
霍建亭一揚手,從軍裝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張紙,直接扔在桌子上。
“顧清歌這個女人,老子帶走了!”
再不理會那些阿貓阿狗,直接走向顧清歌,陰沉著臉朝顧清歌招了招手,“顧清歌,過來。”
顧清歌隻好硬著頭皮走過來,準備被他劈頭蓋臉一頓訓斥,或者是直接賞她幾個巴掌。
意外的,他長臂一伸將她摟在懷裏,對著那個嚇到傻的警/察吼道:“你/媽的,也不問問這是誰的女人,你再多留她一分鍾,老子拆了你這警/察局!”
另外一個警/察拿著霍建亭拍出來的那張紙,嘴巴張的比雞蛋還大,“他…他…他…是m組織的老大…”
一轉臉,就看到顧清歌臉上的淤青,原本鬆下一口氣的臉頓時又板成鐵青色。
“你他/媽的,敢對老子的女人動手,老子廢了你!”
不由分說,朝著那警察就一拳打過去。
這一拳,正砸在那個警/察的臉上,他一張嘴,便吐出兩顆牙齒來,帶著血淋淋的顏色。
霍建亭還要再打,這一次,拳頭還沒有揮出去,便被一隻小手握在了掌心裏。
“他們…他們沒有打我…”
這是顧清歌從來沒想到過的場景。
霍建亭竟然來了。
真的來了。
還為了她打了人…
心裏頭暖暖的,鼻頭一酸,眼淚就要掉下來。
霍建亭卻是不依不饒,不相信的看著顧清歌,“他們真的沒有打你?”
顧清歌點點頭,“真的。”
“那你臉上的傷怎麽來的?”霍建亭看著她臉上的淤青,隻恨不得把這警/察局給拆了解氣。
顧清歌伸出她的手,包住霍建亭的手,“不關他們的事,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原本還是陰沉如霜的一張臉,這會兒已然柔的要擠出水來,乖順的點點頭,抱起顧清歌,“好,我們回家…”
也不理會那些看傻了的人。
在眾人一臉震驚加恐懼中抱著顧清歌揚長而去。
走出警/察局以後,霍建亭就厭惡的將顧清歌放下。
惡聲惡氣的罵道:“顧清歌,你幹的什麽好事?把自己弄到這鬼地方來,我他/媽的還要來幫你!”
顧清歌看著他,一陣陣酸澀。
沒人讓你來幫我,是你自己願意來的。
剛剛還對他有那麽一絲絲感激,現在,已然蕩然無存,他的態度就不能好一些嗎?
霍建亭見她不吭聲,已然恢複平時對自己時那張撲克臉,再聯想到她對病人笑魘如花的樣子,他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難道他霍建亭這麽玉樹臨風風流倜倘的一個大帥哥還不及那些病秧子?
他心裏的火氣更盛,好像一條隨時會噴火的暴龍。
顧清歌以為他要動手打自己,嚇得趕緊後退兩步。
霍建亭卻一轉身,朝著旁邊警/察局的牌子連喝了幾腳。
幾聲巨響之後,警/察局的牌子愣是讓他給踹爛了。
霍建亭,結婚三年,你一直對我冷若冰霜,如今,我已經願意離婚,放你自由,可你為什麽又跑來對我做這些事?
六年了,霍建亭,你知道嗎?
霍建亭最後在牌子上落下一腳,轉身就走。
顧清歌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後,不敢靠近,生怕靠近以後,會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火氣燒的連渣都不剩。
霍建亭,你為什麽要幫我?維持三年來的狀態不是很好嗎?
那樣,我起碼不用像現在這般,左右矛盾,舉棋不定。
她抬頭仰望天空,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苦笑。
顧清歌,你一直祈求現事安穩,歲月靜好,想要做一個治病救人的白衣天使,可是從你嫁入霍家的那一刻起,你就該知道,你不是霍建亭的良人。
你和霍建亭的婚姻,注定要灰飛煙滅。
顧清歌緊了緊上衣的領子,寒意從胸口向四肢百骸蔓延。
在這個為煙稀少的黑夜,望著霍建亭的背影,她竟然有一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清歌…”
身後傳來葉卓燃的聲音。
兩個人都停下步子,轉過身來,看向葉卓燃的方向。
明明滅滅的光影裏,他的步子有些虛浮,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憔悴。
“葉學長…”
顧清歌看著他蒼白的臉,勉強朝他擠出一個微笑,“沒事了,都過去了…”
葉卓燃很緊張的跑過來,抱住顧清歌,“清歌,對不起…”
“我想了好多辦法,可就是進不去…”
“他們不讓我進去…”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暗啞,在這安靜的街道上,顯得那麽蒼涼而又落寞。
顧清歌站在那裏,任由他抱著自己。
其實,她也很想哭…
“學長,你不必自責,不關你的事…”
說話的時候,牽動臉上的傷,讓她不得不有所保留。
霍建亭一肚子火正沒處發,見到葉卓燃抱著顧清歌的手時,立刻再也忍不住了。
衝過來,一把拉開葉卓燃的手。
“葉卓燃,你他/媽的,給我看清楚了,這是我女人!”
也不給葉卓燃解釋的機會,直接朝著葉卓燃的肚子就是一腳。
“霍建亭,你講不講道理?”
“什麽都不說就打人,你這野蠻沒文化的粗漢!”
顧清歌被人冤枉,已經是一肚子傷心,這會兒,好不容易見到一個可以說說話的人,卻又被霍建亭打,哪裏受得了?
葉卓燃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打也不還手,就那麽安安靜靜的等著挨揍。
“清歌,你不要管,這是我應得的…”
眼看著霍建亭又朝著他的肚子打了幾拳,顧清歌幾乎是想也不想,就抱住了葉卓燃。
霍建亭的拳頭堪堪正落在顧清歌胸口的位置。
針戳一般的疼痛從一點被擠出來,迅速流竄到四肢百骸裏。
顧清歌一動也不能動,躺在葉卓燃的身上,隻剩下喘氣兒的力氣。
“顧清歌,你他/媽給我起來,別裝了!”
上一次和葉卓燃打架的時候,她不是挺能的嗎?
像個無敵小鋼炮一樣衝到兩個人中間。
這次不過一下,她怎麽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顧清歌胸口很疼很疼,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霍建亭,快救她,她不好…很不好…”
葉卓燃看著霍建亭,“相信我,她不好,很不好…”
霍建亭看他認真的模樣,停下手來,急忙來到顧清歌跟前。
“顧清歌…”
叫她的名字,才發現她根本回答不了。
慘白的小臉安靜的躺在他懷裏,清亮的眸子緊緊合上,無論他怎麽叫她,她都閉著眼睛,無法回答他。
葉卓燃還躺在地上,朝著他叫:“送她去醫院…”
霍建亭有一瞬間的恍惚。1avmk。
顧清歌這是怎麽了?
她身體不好嗎?有隱疾嗎?
為什麽他從來不知道?
有些頹敗的抱著顧清歌,氣急敗壞的發動了車子,一騎絕塵,朝醫院狂奔而去。
葉卓燃費了好大勁兒才站起來,看一眼碎得四分五裂的警/察局牌子,不禁搖頭。
彼時正好有一個警/察走出來,看著那碎裂的牌子,“唉,這m組織的人就是牛B。”
葉卓燃一愣,“m組織?”
那人仿佛看什麽異類一般望著他,“連m組織都不知道啊?”
“告訴你,這可是咱們N市最厲害的部隊,聽說隻有幾個人,卻端掉了無數個販毒點,據說,他們的頭兒是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連市長見了他都得禮讓幾分呢!”
霍建亭是m組織的老大?
葉卓燃第一次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要怎麽辦?在衣來緊曜。
是繼續追顧清歌?
還是知難而退?
顧清歌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正躺在醫院的病床裏。
鼻尖裏到處是消毒水的味道。
她對這個味道很熟悉,所以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緩緩張開眼睛,環顧四周,才發現,霍建亭就睡著在自己身側。
顧清歌從來沒有想到過,會和霍建亭是這樣的一種相處模式。
忍不住多打量幾眼睡著的霍建亭。
睡著的霍建亭少了平時的戾氣和冷漠,呈現出一種嬰兒般的無害麵容,和白日裏那個冷漠難纏的霍建亭相距甚遠。
眉腳下的那顆小痣似乎下如同他一般,睡著了。
他還是昨天的那身衣裳,沒有換過,這是不是說明他一直守在這裏,沒有離開過?
他如果一直守在這裏,是不是說明,他是有些在乎的?
隨即,她又暗暗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顧清歌,你憑什麽認為霍建亭會照顧你一整夜?
會陪著你一夜?
那顆七零八落的心,不知道為什麽,在看到霍建亭熟睡的麵容時,又重新組合到了一起。
一直都愛著他的,不是嗎?
職業軍人練就的良好素養讓霍建亭很快就睜開了眼睛。
看著顧清歌揚在半空中,差點落到自己臉上的手,原本嬰兒般無害的麵容突然一凜。
顧清歌有些惋惜的,在他冷漠的視線裏緩緩收回自己的手。
“你醒了…”
霍建亭麵無表情,也沒有回答,隻是用一種研究的眼神看著顧清歌,遲遲沒有開口。
霍建亭承認,看到這女人醒來的這一刻,他的心是會動的,是跳躍著的。
可是,常年以來養成的冷冽讓他很快就壓抑住了不安份的心。
“我還有任務。”
他冷冰冰丟下這麽一句話,轉身就走。
搖曳的門把他的背景隔絕在外,一如顧清歌搖擺不定的心。
剛剛升起來的那一點點熱度,一下子又降回到零點。
顧清歌,不要再癡心妄想了!
顧清歌在醫院躺了三天,這三天都是林小陌在照顧她,兩個死黨無話不說,無話不談。
霍建亭給顧清歌留下的傷痛很快便被遺忘。
對於霍建亭這麽有範兒的去警/察局救顧清歌出來的故事,林小陌佩服的五體投地。
“顧清歌,你丫的,要我說,你還真有當霍太太的麵相。”
“聽你這麽一說,我倒覺得霍建亭也不是那麽沒人性。”
“我還聽說,一個男人要是對一個女人有情的話,一定會和那個女人上/床,要不,你也試試勾/引他一回?”
對於林小陌的態度轉變如此之快,顧清歌著實頭疼。
“林小陌,這霍建亭給你灌了啥迷/藥?前陣子你還攛掇我和他離婚呢,這會兒又讓我犧牲色/相,你是我好朋友嗎?”
林小陌一本正經,大大方方的盯著她的臉瞧,“顧清歌,你不知道,一旦男的愛上女的,在那方麵兒就會要不夠,言情小說裏都這麽說的。”
顧清歌嗤之以鼻。
“去你的,要是都像言情小說裏那樣,這日子還不得天天過的跟飛似的!”
兩人正有說有笑,傳來敲門聲。
互相打趣的兩人收了笑容,看向門口,鄭重的道:“進來。”
門打開,露出一張小巧而飽滿的瓜子臉。
“顧醫生…”
這是顧清歌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人,看一眼林小陌,朝著門口的人笑,“夏小姐…”
對於這位夏小姐,顧清歌並不陌生。
前幾天,她剛剛替她做過微創手術。
在手術台上的時候,她還要求自己把出霍建亭。
想到這些,對著夏晴的笑容便收斂了一些,“夏小姐是病人…”
言外之意已經很明確,病人就不應該亂跑。
夏晴卻恍若未聞,依然掛著甜美可人的微笑,一步步走到顧清歌的病床前,“聽說顧醫生生病了,我來看看…”
顧清歌擺了擺自己的手,又動了動腳,揭開被子下床,“我很好…”
“多謝夏小姐掛心。”
這夏晴都找上門兒了,她總不能挨打吧?
爭強好勝從來不是顧清歌的個性,可這一次,她是告訴夏晴:我顧清歌也不是好捏的杮子!
夏晴不急不徐,還是維持著她的笑容。
“既然顧醫生身體沒什麽大礙,我也就放心了…”
“剛剛看了今天報紙的頭版頭條,正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你呢…”
顧清歌和林小陌對望一眼。
“報紙?”
“什麽報紙?!”
夏晴笑米米的走過來,從口袋裏掏出一樣東西,放在顧清歌的病床/上,“我說顧醫生的心情怎麽那麽好,原來…是還沒有看過報紙。”
顧清歌的注意力放在報紙上,也沒心思和她計較。
拿起夏晴放在被子上的報紙,看起來。
報紙上的內容很精彩,無非是顧清歌如何被人陷害入獄,又找到證人證明顧清歌沒拿那個紅包的事。
顧清歌看著已然還了自己清白的報紙,心底卻有些事情想不通。
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要求任何人替自己去查這件事。
誰會做這件事呢?
其實,她的名譽對於別人來說,並不重要。
可還是有人替自己查清楚了真相,還了自己清白。
會是誰呢?
顧清歌猜不到,也想不通。
夏晴看她皺眉的樣子,微微一笑,“顧醫生,既然你和霍建亭沒有結婚證,那也就不算是夫妻…”
“也就是說,建亭他還是單身…”
她得意的揮著報紙,向顧清歌擠眼睛。
顧清歌這才想起來,報紙裏似乎是有這麽一段話,扒出了她和霍建亭沒有結婚證的事。
而前一段時間,霍老爺子之所以急匆匆的叫自己回去,也是要自己勸說霍建亭,把結婚證給辦了。
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在少數,上一次的風波已經平息。
如今,又是誰挑起了這件事?
把風波又挑了起來。
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一邊替自己澄清了清白,一邊又把自己和霍建亭的婚姻推到風口浪尖上。
顧清歌的心思瞬間就轉了幾千回,卻一點頭緒也沒有。
最後,她把視線落在夏晴臉上,“夏小姐,您想和我說什麽?”
夏晴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一定不是來看自己那麽好心。
這個女人覬覦霍建亭已久,她是不會這麽好心來看望自己的。
一直在一旁安靜不語的林小陌,也看出來這個夏小姐對顧清歌很不友善,她立刻衝過來,擋在顧清歌身前,一臉警戒的看著夏晴。
“夏小姐,你來看我們家清歌,我們歡迎,但是,你如果要對我們家清歌做什麽,我也不會放過你!”
夏晴突然笑出聲來,輕蔑的看著林小陌,“這位小姐,如果我想對顧醫生做什麽的話,你們早就不會站在這裏了…”
林小陌還想說些什麽,卻被顧清歌拉回身後。
她抬高了下巴,看著這個非敵非友的女人,雖然她笑的一臉真誠,可顧清歌的心裏卻是一道又一道的警鍾。
“夏小姐,有話不妨直說,別嚇壞我朋友。”
夏晴伸出食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眼中的笑意又濃了幾分。
“顧醫生,既然建亭還是單身,那麽,我要追求他…”
林小陌忍不下去了,衝到顧清歌身前,指著夏晴的鼻子,“你這人怎麽這樣?”
“就算霍建亭和顧清歌沒有結婚證,他們還是事實夫妻呢!”17281776
“你湊什麽熱鬧?”
“姑娘我見過不要臉的,卻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林小陌一段話,說的夏晴臉色白一陣黑一陣。
不過,她很快又恢複了剛才的笑容。
“這位小姐,你大概還不知道我和建亭的關係吧…”
林小陌望著她,一時之間接不上話來,求救的眼神望向顧清歌。
顧清歌隻是知道夏晴和霍建亭關係不一般,卻也不清楚他們到底是什麽關係,隻好垂下頭,默不作聲。
這一局,夏晴占據了絕對優勢,她笑米米的抬高了下巴,趾高氣昂的自顧清歌身邊走過。
“顧醫生,我來,隻是告訴你一聲,我要追求霍建亭…”
“其他的,隨你怎麽想,如果你要和我公平競爭的話,隨時陪奉…”
丟下這麽兩句話,夏晴便離開了病房。
林小陌望著還在搖晃的門,又看看顧清歌。
“小歌子,這女人到底什麽人啊?”
“霍建亭養在外麵的小四?小五?”
顧清歌更是一籌莫展,攤攤兩隻手,“我隻知道他們認識,至於他們到底是什麽關係,我還真不知道。”
“那你打算放棄霍建亭嗎?”
“還是和夏晴公平競爭?”
林小陌還是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顧清歌搖搖頭,“不知道。”
林小陌卻是不依。
“顧清歌,我可告訴你,就憑今天這女人的話,你也得給我拿出點勇氣來!”
“跟她公平競爭,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個臭女人比下去!”
“大不了,把霍建亭追到手以後,再把他拋棄!”
顧清歌咀嚼著林小陌的話,發呆良久。
又是周末,霍家一大家子吃飯團聚的日子。
算算日子,抄了兩個月佛經的謝亦欣應該回來了。
顧清歌生怕又被謝亦欣罵,這一次,她早早的就來到了霍家。
霍天齊因為市足以那塊地皮的事去了市裏請人吃飯,因此,這位大家庭的一家之長並沒有出現在家裏。
謝亦欣、霍婉菁、霍建聲和顧清歌四個人坐在餐桌上。
四個人本就是四條不同的心,誰都不喜歡誰,所以,誰也不理誰。
誰也不開口,桌子上安靜的讓人窒息。
很快,謝亦欣開了口,“今天有客人來,大家多等一會兒吧。”
謝亦欣話音剛落,便聽李姐在門口輕笑,“三少爺回來啦…”
顧清歌的心一滯。
他怎麽突然回來了?
離開了一個多禮拜,一點動靜兒也沒有。
這會兒又突然出現,想嚇死人不成?
立刻有人布好了碗筷放在顧清歌的右邊,這是霍建亭的位子。
見霍建亭回來,謝亦欣笑的一臉燦爛。
“李姐,再加多幾個菜,今天還有個客人要來。”
霍建亭朝著謝亦欣點點頭,並不說話,安靜的在顧清歌身旁坐下。
從頭到尾,他沒有看顧清歌一眼。
霍建亭剛坐下沒幾分鍾,門鈴便響了,謝亦欣示意李姐開門。
門打開,玄關處一個漂亮的身影出現,翩翩而至。
“霍伯母好,二姐好,四弟好,我是夏晴,夏楠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