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

總裁前夫,複婚請排隊

霍建亭沒有說話,隻是用一種冷漠的眼神望著這個女人。

他果然一點兒都不在乎的!

顧清歌心口上一陣陣劇痛,她卻隱藏的很好。

如果一個男人不在乎你,就算你為他死,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既然霍建亭那麽討厭自己,何不放手還他自由?

霍建亭有一瞬間的遲疑,以前每次提到離婚的時候,這個女人淚流滿麵楚楚可憐的樣子還真是讓人同情,這一刻,為什麽他竟然在她臉上看到一種解脫的感覺?

“離婚我沒意見,老爺子那裏我不能保證!”看著眼前這個小女人,霍建亭微怔。

什麽時候起,她不哭了?

而且好像一點也不傷心,甚至有一種重生的喜悅?

顧清歌有些缺氧,心口上的疼痛讓她喘不過氣來,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老爺子那裏,我去說。”

“……”

霍建亭說不上話來。

見霍建亭沒有說話,顧清歌知道自己該走了。

再不走,她怕隱藏得很好的眼淚會掉下來。

“再見。”

轉過身,拂去身上的灰塵,往旁邊的醫院走過去。

霍建亭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裏。

眉心微皺。

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了嗎?

是哪裏不一樣了?

為什麽她說“離婚”的時候,看上去那麽坦然?

他在人來人往的街頭,矗立良久。

一旁躲在高大的建築物背後的霍建聲探出頭來,望向顧清歌消失的方向,一陣苦笑。

有些人,有些事,有些情,還是藏起來的好,這一輩子都不要說出來,一個人默默承受便好。

秋天的風有些涼,顧清歌緊了緊外套,加快步子朝醫院走過去。

她本就不該在乎的,何必要自取其辱。

霍建亭不愛她,從來都沒有愛過,又何必一味的抱著那個執念不放呢?

心上被人挖了一個大窟窿,鮮血淋漓的流著,每一滴流出來的血上,都寫著“霍建亭”三個字。

隻有她自己知道那是怎樣的一種痛。

進了醫院以後,她先進了洗手間,把自己憔悴的臉色用粉底蓋住,再戴上美瞳,讓眼睛看上去精神些,稍微打扮一下,她也是個清純又可人的妹紙。

女為悅己者容,隻是,她的美,那個人從來都不屑看見。

匆匆進了病房,朝著躺在床上的母親擠出一抹笑容,“媽。”

正坐在窗邊的輪椅上曬太陽的林芳杏轉過身來,瞧見自己的女兒,樂的像開了花,“清歌來啦。”

“林姐,快給清歌削水果吃。”

“這是林姐特意從你喜歡的那個水果店裏買的蘋果,可好吃了。”

一邊說著,一邊朝顧清歌伸出手,“快到媽媽這裏來,讓媽好好瞧瞧,怎麽看你又瘦了?”

顧清歌不想讓母親看到自己心裏的哀傷,臉上堆起笑容,走到母親跟前,半蹲著,“有媽的孩子像個寶,就知道媽最疼我了。”

林姐削著蘋果走過來,“清歌呀,你不知道,你媽一直念叨你,說今天是周末,你不用上班,一定會來看她的,這不,特意讓我去買了水果來,說你愛吃。”

“媽。”顧清歌撒嬌的鑽進母親懷裏,真的想把自己埋在母親懷抱裏,永遠都不要長大,就像六年前十九歲時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