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

飯局

“什麽?!”

“你...竟然還想帶她進霍家的門?!”

霍天齊大約是受了刺激,連說話都不健全起來,頻頻咳嗽。

顧清歌於心不忍,急忙開口相勸,“爸,您別生氣…”

“不管怎麽樣,孩子總是無辜的嘛…”

“而且,這孩子身上,畢竟流的是霍家的血啊…”

霍建亭不知什麽時候來到她身後,輕輕環住她的腰。

埋首在她頸窩裏,卻一聲不吭。

電話另一端是漫長的沉默。

沉默…

連顧清歌都覺得這沉默的時候有些過長了..

“爸…”

“爸…”

“您在聽嗎?”

顧清歌有些著急,畢竟,霍天齊上了年紀的人,身體不像年輕人那麽健碩。

而且,霍天齊的心髒不是太好。

“唉…”

“清歌,爸爸對你好失望…”

“真的很失望…”

顧清歌隻覺得有什麽東西在戳自己的心。

麵對一個疼愛自己的霍爸爸,她竟然這樣的騙他…

如果他知道自己在騙他,一定會更加傷心吧…

“爸,對不起…”

許久以後,電話那端傳來一聲歎息。

“清歌,爸現在隻問你一句話!”

霍天齊大約是接受了事實,蒼老的聲音不再似剛才波瀾起伏。

顧清歌長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她最怕老爺子心髒病發作。

聽到他的聲音從話筒裏傳過來,顧清歌的一顆心終於放回到肚子裏。

“爸,有什麽話,您盡管問。”

這麽鄭重的口吻,霍天齊還是第一次用在他和顧清歌的談話上。

還是在電話裏。

清了清嗓子,霍天齊終於開口。

“清歌,那個女人進了霍家門以後,你打算怎麽辦?”

“跟建亭離婚嗎?”

這個問題顧清歌還真沒想過。

因為她知道那孩子不是霍建亭的,壓根兒就沒想離婚的問題。

如今,霍天齊猛然問起來,她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一旁的霍建亭似乎心情很好。

細密的胡渣溫柔的撫過顧清歌優美的頸項,輕若羽毛,柔柔的落在顧清歌的耳垂後。

女人的耳垂真是個有趣的東西。

每次霍建亭觸碰到顧清歌這個地方的時候,她總會不由自的貓起身子。

霍建亭現在也學壞了,每次顧清歌反對某件事或者物的時候,他就用他的胡渣去戳她的耳垂到耳根後這段地方。

顧清歌怕癢,經不住他這樣的撩拔,沒幾分鍾就敗下陣來。

這會兒,這男人又樂此不疲的玩這種把戲,雖然她想躲,卻怎麽也躲不開。

她挪了挪身子,試圖離霍建亭遠一些,卻不料這男人又跟了上來,強而有力的兩隻手摁在她腰側,呼吸微重。

顧清歌被他弄的酥癢,四處躲閃,又怎麽敵得過他的雙手?

偏生的,這男人還不肯罷休,兩隻手隔著睡衣就遊到了她胸前的兩隻水蜜桃上。

一手一隻,剛剛好落滿他的掌心。

他若隻是這樣安靜的握著也就罷了,偏巧這男人使壞,不停的撩拔著已然變得俏立的兩朵小點點。

他這分明就是不想讓她好好接電話嘛!

顧清歌無奈,朝著霍建亭舉了舉手中的電話,。

生怕這男人還有下一步的舉動。

天知道,這男人要是再前進一點,她會不會輕輕吟出聲來。

霍建亭才不理會她手中的電話,繼續玩著他的小把戲。

他的霍太太,注定隻能是他一個人的。

顧清歌又急又氣,扔了報紙,急忙騰出一隻手來去推霍建亭。

這女人似乎越來越上臉了,現在他說什麽,她都敢跟他唱反調。

看來,他有必要好好調教一下她了。

誰跟他說來著?

說什麽“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看來,他的霍太太真的要上房了。

繼續不聲不響的點著便宜,盡情的吃著顧清歌的豆腐。

這樣也好,至少他便宜占的比較痛快。

驀不急然,聽到父親在電話另一端裏提到“離婚”兩個字,他便伸長了耳朵。

什麽?!

到了這個時候,顧清歌還在想著離婚的事嗎?!

他怎麽不知道?

怎麽霍太太的事,別人都比他先知道?

也不知道怎地,火氣一下子就竄了上來,一把奪過顧清歌手中的電話。

部著話筒惡狠狠的吼出一句話來。

“離個屁婚!老子跟她結的是軍婚,不能離的婚!”

說完,也不管對方什麽反應,徑直掛了電話。

電話掛斷以後,他站在顧清歌身前,抱著胳膊,半眯著眼睛盯著顧清歌,仿佛她做了什麽不可原諒的事一般。

顧清歌有些莫名其妙。

這位活祖宗又怎麽了?

不就是接了霍家老爺子的一個電話麽,他至於擺張臭臉給自己看麽?

顧清歌根本不知道自己哪裏又惹到了這位祖宗,隻好無辜的望著他。

“顧清歌,你丫是不是還想著離婚的事呢?!”

他本來就是看顧清歌講電話的時間太長了,所以過來出現一下,至於偷偷占便宜吃豆腐,他倒是很想,隻不過,霍太太現在的身體不允許他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顧清歌的腿還打著繃帶…

還來著姨媽…

萬般無奈的情況下,他隻好做惡人了,奪過電話,對著電話另一端的老頭子一陣暴吼。

原來還有些失落的霍天齊,被霍建亭這麽一吼,心情反而好多了。

掛斷了電話,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在笑些什麽。

可憐的顧清歌,站在暴風雨的中心,隻有祈求上天見憐的份兒。

“我沒有說要離婚啊…”

看著霍建亭已然發黑的臉,她急忙出聲解釋。

開玩笑,根本都沒有結婚證的結婚,也算是結婚麽?

“真的沒有?”

某人黑色的臉漸漸緩和一些,卻仍然不相信的問著。

以前的時候,他總是討厭顧清歌那樣波瀾不驚的臉,不管在什麽時候,這女人永遠是微笑的,像從來不知道傷痛一般。

有時候,他真的很想撕下她的偽裝,看看天使笑容下麵的那個女人,到底長著一顆什麽樣的心!

現在想來,卻隻覺得那時的想法真是幼稚。

他的霍太太其實是多麽好的一個女人!

被霍太太愛的感覺實在,實在真的太好…

顧清歌有點搞不懂這男人,就算是她要離婚,現在能離得起來麽?

腿這個樣子,怎麽走去民政局?

不過,看霍建亭在乎的樣子,真的很好笑。

那麽大一個男人,怎麽還像是個孩子般的長不大?

“我倒是想離婚呢,可問題是,咱們連結婚證都沒有啊!”

“沒有結婚證,結的什麽婚那?”

“還不跟沒結婚一個樣兒?!”

顧清歌也不高興了,明明是他不願意結這個婚,婚禮當天,新郎還失蹤,要不是霍家老爺子逼著霍建聲出來頂上,還不知道被多少人恥笑呢!

現在倒好,他還竟然怪起她來了。

似乎沒想到她會這樣回答,霍建亭臉色一白。

他不說話,隻是狠狠踢開腳下的凳子,又坐回電腦跟前去了。

“等你腿好了,就拍婚紗照!”

霍建亭坐在凳子上,半天憋出這麽一句話來。

顧清歌有些吃驚的望著他,卻什麽也沒有說。

隻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羅歡歡其實是個挺好相處的人,一日三餐下來,她和顧清歌相談甚歡,甚至還相邀一起逛街。

霍建亭也不多說什麽。

多一個人對顧清歌好,沒什麽壞處,但如果羅歡歡再拿著顧清歌當幌子,就別怪他翻臉不認人。

一夜的時間過的很快。

十二個小時,天色由黑到白,太陽懶洋洋的掛在東邊,無精打采的看著這城市的一切。

忙忙碌碌的人們,又進入忙忙碌碌的生活裏。

今天是周末,恰好是要回霍家吃飯的日子。

離春節又近了一段時間,所以到霍家的時候,顧清歌赫然發現,霍家的大門上,已經掛起了兩個紅紅的燈籠。

霍建亭開著車子,緩緩停在主屋前。

他抱顧清歌下車,羅歡歡跟著下車,瑛姐抱著孩子也下了車。

管家讓傭人開走霍建亭的車子,一行四人便進了霍家的門。

許是靠近年關的原因,大姐霍婉瑩出現在沙發上。

顧清歌絲毫不覺得意外。

畢竟,血濃於水,霍家老爺子也不舍得讓女兒在外頭吃苦受累。

不過是給她一點教訓罷了。

霍婉菁和謝亦欣也坐在沙發上,母女三人同坐一邊。

另一邊,孤獨的坐著霍建聲。

見霍建亭抱著顧清歌進來,一個個都睜大了眼睛,像是看外星人一般看著這兩人。

竟然忽略掉了顧清歌身後的女人和孩子。

謝亦欣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冷冷盯著霍建亭抱著顧清歌的手,,很快便把臉轉了過去。

霍婉瑩則是看向霍婉菁的方向,仿佛沒看見顧清歌一般。

到是霍婉菁,看到霍建亭的時候,還是叫了他一聲“三弟”,算作是打了招呼。

已經許久沒有見到霍建聲了,乍一見到他,心關的芥蒂還在,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要怎麽開口問候。

“三少爺好,三少奶奶好…”

傭人們把霍建亭和顧清歌的拖鞋送過來,這才發現,門口還站著兩個人。

“這位是…”

李姐疑惑的問著,眼神落在羅歡歡的身上。

李姐這麽一問,顧清歌到是不知道該怎麽介紹她了。

之前來的時候,霍建亭就反對把羅歡歡帶過來。

顧清歌不同意,她已經答應了帶羅歡歡進霍家的門,沒有食言的道理,況且,羅歡歡也答應了她,不會在霍家鬧出什麽事兒來。

總之,羅歡歡是千難萬險才讓霍建亭把她帶來。

見有人問自己,羅歡歡也不怯生,朝著眾人微微一笑,“我是羅歡歡…”

頓時,客廳裏更加安靜起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停留在羅歡歡的身上。

“不就是個小三嗎?!竟然也敢堂而皇之的進我霍家的門!”

“當我霍家是什麽?”

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羅歡歡的人,竟然是謝亦欣。

這是顧清歌再也沒想到的。

霍婉瑩和霍婉菁也都站了起來,一點點走近羅歡歡,繞著她轉了兩圈,在她身旁停下來,打量著她。

“這小模樣兒長的,果然有當小三的資本!”

霍家的三個女人竟然同時站出來反對羅歡歡,這是令顧清歌更加吃驚的事。

麽進樣說竟。這三個女人,平時恨自己恨的要死,巴不得自己被趕出霍家。

怎麽今天,卻紛紛把槍口對準了羅歡歡?

一旁的霍建聲冷眼看著顧清歌,越發的不理解。

“三嫂,你從樓頂掉下來的時候,不光摔斷了腿,腦子也摔壞了吧?”

他真的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女人。

前一段時間還因為霍建亭不愛她,傷心的死去活來。

如今,雖然腿上打著繃帶,卻神采飛揚,眉間滿是擋不住的、風、情。

那是隻有熱中的女人才有的狀態。

難道,霍建亭回心轉意了?

這是霍建聲不能接受的事,他看看顧清歌,又看看霍建亭,再把視線落回到羅歡歡身上。

這一幕總是透著著怪異在裏麵。

小三進門,正室負責引薦!

顧清歌還真不愧是一個賢妻良母!

霍婉瑩和霍婉菁一左一右,一前一後站在羅歡歡身旁,眼睛裏帶著數不盡的鄙夷。

羅歡歡被霍建亭抱著,把如今的局勢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霍婉菁和霍婉瑩對羅歡歡下手,她一定打不過她們!

“嗯哼…”

顧清歌清了清嗓子,卻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

“媽,大姐,二姐,四弟,這是羅歡歡…”

原先準備好的說詞竟然忘了大半,這會兒,一句也想不起來。

“想必你們都知道那個孩子的事吧?”

“媽,您一直想抱孫子的,如今孫子有了,您還要把他往外推嗎?”

不過一句話,顧清歌便問得謝亦欣啞口無言。

顧清歌微微一笑,適時的提醒她,“媽,您說的,三個月的時間,如果我還沒懷上孩子,就把我趕出家門…”

這話是謝亦欣親口說的,當著霍家人的麵兒說的,哪個不知道?

屋子裏是謝亦欣倒吸冷氣的抽聲。

霍婉菁和霍婉菁兩人站在羅歡歡身旁,眼神很不友善,卻遲遲沒敢向羅歡歡動手。

顧清歌的一句話,好似一巴掌打在謝亦欣的臉上。

霍家母女三人,沒有一個人的臉色是好看的。

到是一旁的霍建聲,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仿佛在看著什麽好戲一般。

沉默良久,謝亦欣終於還是說話了。

“建亭,我們霍家是大家庭,小三進門,我們丟不起這個人!”

“這個家,有這個女人就沒我!”

“有我沒她!”

霍建亭剛想說話,卻被顧清歌用指尖壓住了唇。

看她微笑的模樣,他便不開口,尋了機會就去咬她蔥白的指尖。19So3。

霍太太的手真好看。

手指被霍建亭吻住,綿柔的吻帶來的是密密麻麻的輕癢,一點點落在冰涼的指尖上,卻有那麽一股子暖意從指尖流淌到心裏去。

“媽,以前我進門的時候,您也說過這樣的話。”

“顧家又窮又落魄,根本配不上霍家,弄這麽個破爛幣送到霍家來,也不知道要不要臉!”

顧清歌重複的,是當年謝亦欣的原話。

那個時候,第一次進霍家門,她悉心挑選了禮物,一個人送到霍家來,除了霍天齊以外,沒有人給過她好臉色。

特別是謝亦欣,不但扔了她帶來的東西,還打了她的臉。

如果不是霍老爺子出麵製止,也許,她說不定會被這個老巫婆打死。

當然,這一切,霍建亭並不知道。

但有一點霍建亭知道,那就是這個他一直不願意叫他媽的女人,很討厭他的霍太太。

不僅罵過顧清歌,還打過她。

如今,霍太太想要把舊帳算一算,他也沒什麽可插嘴的,索性就由著她胡鬧吧。

大不了,她弄出來的爛攤子,他收拾。

謝亦欣沒想到顧清歌突然變得這麽伶牙俐齒。

看著霍建亭懷裏的顧清歌,她有一秒鍾的愣神。

這個女人,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

見顧清歌翻出自己以前說過的話來堵自己,謝亦欣也泛起惱火,一邊抹眼睛,一邊看向霍建亭。

“建亭,你怎麽可以這樣縱著這個女人?”

“你看看,她都這樣跟你媽說話了,你也不管一管?”

“她這樣說話,是一個後輩對長輩的態度嗎!”

霍建亭被謝亦欣弄得有些煩躁,抱著顧清歌緊走幾步,把顧清歌放在後麵的單獨的沙發上,給她弄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看她坐好,這才退回來。

“媽,我之所以叫您一聲媽,是看在你對我三十幾年的養育之恩上。”

“至於清歌為什麽會這樣和您說話,誰是誰非,你心裏比我明白。”

霍建亭這話說出來,一旁的霍建聲眼神一亮。

看來,這顧清歌在霍建亭心目中的地位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語啊!

視線又一次停留在顧清歌身上。17130355

這個女人,的確是個尤物。

他心裏的某個地方,突然又冒出一股子邪惡的想法。

顧清歌啊顧清歌,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主動走到我懷裏來!

謝亦欣顯然沒有想到霍建亭會這樣跟自己說話,一時間愣在原地,望著自己一手養大的兒子,不甘的瞪著眼睛。

“兒大不由娘啊…”

“有道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謝亦欣還在碎碎念。

霍建亭卻已然走到羅歡歡身旁,把孩子和羅歡歡一並接到了顧清歌身旁。

環視這一大屋子裏的眾人,霍建亭凜然出聲。

“這兩個女人,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我希望媽能和她們和平共處。”

他不著痕跡的把顧清歌的手握在掌心裏,冰冷的臉上,不帶絲毫表情。

他的指尖微涼,五指透過縫隙和她的五指緊緊相扣。

雖然天氣很冷,他的指尖帶著涼意。

為什麽她的心卻覺得很溫暖?

那一是種要從心底溢出來的滿滿的飽漲感。

四目相對。

她的眼睛落在他的眼睛裏。

他的眼睛裏隻有她。

而她的眼睛裏亦隻有他。

有些東西沒入寒風裏,再尋不到半點蹤跡。

這女人,竟然在這種場合用這種眼神看他!

難道她不知道這是赤、祼、祼的勾/引麽?

如果不是有那麽多人在,他一定就此吻上她的唇,再不放過她的美好。

腳步聲響起,眾人的視線投向二樓。

霍天齊一身深藍色的中山裝,在管家的攙扶下,緩緩而行。

他的腳落在樓梯上,發出“噠噠”的聲響。

他的眼神卻一直停在羅歡歡的身上。

那個站在霍建亭和顧清歌身旁的女人,雖然初為人母,卻沒有半點人母的樣子,美麗而安靜的站在那裏,如同一朵聖潔的水仙花。

他的視線落在羅歡歡的眼睛上。

這雙眼睛,像極了那個人!

他不由得一驚。

扶著樓梯扶手的手突然晃了一下,扶了個空。

如果不是身後的管家拉住他,隻怕他早就從樓梯上摔下去了。

像!

像極了!

這眉眼,這風情,和那人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幾乎就是那個人的翻版。

羅歡歡站在那裏,不卑不亢。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父親,她卻沒有絲毫的幸福感。

“你…你就是羅歡歡?”

霍天齊已然走了過來,離羅歡歡隻有幾步之遙。

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臉上,仿佛要穿過她看到另外一個人。

那樣的眼神,讓一旁的謝亦欣恐慌。

害怕。

羅歡歡長的太像那個女人了。

太像太像了…

早在看到報紙的那一刻,她就開始發慌。

這個叫羅歡歡的人,實在是長的太像那個女人了!

那個女人,是住在霍天齊心尖尖上的肉。

三十幾年來,她雖然替霍天齊帶大了幾個孩子,心底卻仍然有一個致命的恐慌。

就是來源於那個女人。

許是想到了什麽,她急忙來到霍天齊跟前,“老爺,不管怎麽說,咱們還是先吃飯吧…”

霍天齊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點頭附和,“吃飯。”

於是,一大幫人坐上餐桌。

顧清歌就坐在霍建亭旁邊,霍建亭的另一邊則是羅歡歡。

霍家的菜肴雖然豐富多彩,可羅歡歡顯然沒有怎麽動筷子。

原本還對顧清歌生氣的霍天齊,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從見到羅歡歡的第一眼起,他的視線便一直落在羅歡歡的身上,從不曾移開。

謝亦欣往他碗裏夾了幾次菜,他都恍若未聞。

今天是28號,月票翻倍的日子,親們把月票都投給小果子吧,小果子加更答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