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怕打針

第34章 怕打針

顧易弘也不再去檢查車了,他一言不發的直起了身,冷沉的直視著鍾離桃,臉上一副了然的神‘色’。

車沒熄火,鍾離桃單腳著地撐著車停在旁邊,笑‘吟’‘吟’的直視著顧易弘,得瑟的把之前在巷子裏他對她說的話回給他:“怎麽樣?感覺還好吧?”

顧易弘不語,就這麽直視著鍾離桃,不溫不火也沒其他動作。

鍾離桃輕笑的抬了抬下巴,挑釁傲語:“別這麽看著我,我很注重禮尚往來的--這個小小的‘禮物’,對於你今天給我所造成的損失還遠遠不夠補償的,下次有機會會再給你的,不要感‘激’我哦。”

顧易弘終於有了動靜,沉冷的笑了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丹鳳眸中閃過一絲冷然卻偏執的低柔,不搭調的問:“你叫什麽名字?”

他笑靨如冬陽,‘豔’麗中帶著一絲溫和,溫馨唯美得讓人忍不住眷戀,更是情不自禁的想要沉溺,美得不可方物。

卻--笑靨似刀,直刺著鍾離桃的眼眸,她聞到了危險的氣息,看到了火焰的跳躍,腦中立即警告:此男危險!

“想知道我的名字?”她扭了油‘門’“嗖”的飆離危險地帶,輸人不輸陣,氣焰不低遠遠的飄來她笑‘吟’‘吟’的氣人話語:“--不告訴你--”

一般這句話是帶有調鬧意味的,一般也不會惹人生氣隻會讓人哭笑不得,可是現在的某人,心情卻不是一般的不好。

是的,顧易弘是氣惱的,看著遠離的豪爵鈴木,還有車上得意的身影,他丹鳳眸危險的眯了起來,緊緊的盯著人仿佛要把她的身影印烙在心底,深記不容忘記。

然而眼角餘光瞄到路過的人投來好奇的目光,他臉‘色’這時才有些難看起來,微怒的拉開側邊的‘褲’袋拉鏈,從‘褲’袋裏掏出手機,修長纖細如‘女’人般的手指在手機上觸點了一陣,然後拿手機到耳邊等了一陣,通話:“董華,我的車在路上出了點問題,過來幫我拖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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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飛跑,冷風嗖嗖,口罩貼著嘴‘唇’有些發癢,鍾離桃不舒服的皺了皺眉,轉了個彎又‘插’進了巷子,好看的小說:。好吧,她不是愛跑巷子,隻是不想戴頭盔,也想抄近路。

今天的應聘已全被扼殺掉,明天再繼續去另外的公司看看,現在最要緊的是去看看過敏要不要緊。還好是冬天,帶個口罩什麽的倒也普偏,沒什麽好奇的,不然熱天‘蒙’個口罩的一定被以為是潔癖的多。

停在一家‘私’家醫院‘門’口,鍾離桃下車鎖了車往醫院裏走。

她不想去大醫院,一來小小的過敏沒必要;二來大醫院麻煩,掛號辦手續就半天,她才沒那個耐心。

這醫院現在不是很忙,裏麵有兩個穿白大褂的,一男一‘女’,應該是一個醫生,一個護士什麽的。裏麵有兩三個病人,有兩個在掛著點滴,貌似護士的正幫另一個病人檢查身體,溫和耐心的問著一連串的問題。

鍾離桃走進去坐在醫生的辦公桌邊,辦公桌邊的醫生是個四五十歲的男人,黑短發梳理得很一二,戴著一副金邊眼鏡對著電腦正劈裏啪啦的打字,無比認真。

見鍾離桃坐在邊前,醫生放下手裏的事,摘掉眼鏡和藹的問:“小姑娘看病?”

呃?這個稱呼倒是感覺有些親切,鍾離桃笑了笑把口罩摘掉,指尖點了點自己的‘唇’說道:“我過敏了,你看看需要用什麽‘藥’?”

醫生看向鍾離桃的‘唇’,不是很腫,但紅紅的也影響審美觀:“你吃了什麽才過敏的?”

“芒果。”她才不要說化了芒果味的‘唇’膏才過敏的,感覺丟人。

“把帽子摘下來。”醫生吩咐。

鍾離桃雖然不知道幹嘛要摘帽子,但有可能是影響醫生的觀察,所以配合的把‘棒’球帽摘掉,‘露’出前額齊眉的劉海,密密的遮住了眉,‘露’出來的眸子顯得加清亮‘逼’人。

醫生直視著鍾離桃的眼,忽然伸了手,往鍾離桃的額上探了上去。

鍾離桃本能的一讓,瞬時不悅的皺起了眉,眼‘色’隨即不好起來,冷冷的看著醫生。

醫生手落空僵在半空,尷尬的收回手衝鍾離桃笑了笑解釋:“我隻是看看你有沒有發燒,然後好對症下‘藥’。”

過敏也會引來發燒的麽?鍾離桃不解,可是想知道有沒有燒不是有體溫計麽,醫院什麽儀器沒有,居然用手試?她訕訕的笑了笑說道:“我體溫正常,沒事。”

醫生溫和的笑了笑,也不

勉強說道:“打一針吧,打一針就好了。”

“呃--”她能不能說怕打針?鍾離桃僵笑著看著醫生商量的口‘吻’:“那個,吃‘藥’可以麽?或者抹‘藥’膏什麽的?”

醫生看著鍾離桃笑了笑,不客氣的問:“小姑娘怕打針啊?你要想快點好就打針,用‘藥’比較緩慢。”

鍾離桃嗬嗬的笑了笑,對醫生的直言有些窘迫,這麽大的人怕打針是有些丟臉,可她就是怕,想著眼睜睜的看著細長的針頭要往皮膚裏刺,她就會心驚膽戰寒‘毛’先豎了全身。記得中學時,因為打預防針手臂打出了血,她就對打針有著一種恐懼。

“那用‘藥’膏大概要多久好?”鍾離桃問。

“這個,看你的體質,快的話兩三天,慢的話個把星期。”醫生答。

好吧,最壞的打算也就一個星期,也不算很久,她一直有練身身體素質應該不會差哪裏去,搞不好兩三天就好了呢,反正她就是不打針,好看的小說:。

最後在鍾離桃的深思熟慮堅持下,醫生沒再要她打針,隻給她開了些‘藥’,說是要引起了發燒發炎什麽的就必須吃,沒燒起來倒不用,然後又撿了盒塗抹的‘藥’膏才離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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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桃這幾天都在忙,到處奔‘波’,從這家公司到那家公司,趕前忙後的往各家大公司去應聘,可是,所有公司一見到她‘蒙’臉帶帽全副武裝的形象,全都搖頭表示公司已應聘滿了人,希望下次有緣再做同事。

盡管鍾離桃解釋了‘蒙’臉之事事出有因,但人公司就是不要,說什麽形象為最重要,硬是叫她下次有機再來應聘。就連那些比較偏遠些的公司,鍾離桃也破天荒的跑去應聘過,結果還是一個結果:公司不會要這麽不注重形象有損公司形象的人員。

幾乎所有大小公司都跑遍了啊,也沒有一家願意要,真有夠悲催的。今天是周五了,一連五天下來東奔西跑的,累得已夠嗆的了,還碰了一臉的灰。天又冷,當初興致高昂信心十足的心也隨著冷氣息被冷息掉。

買了杯熱熱的銀鷺‘花’生牛‘奶’,鍾離桃懶懶的坐在公園的竹椅上泄氣。看來過敏的‘唇’沒好暫時是不能去找工作了,找了也沒用,人公司嫌棄!

真是可以啊,她也淪落到被嫌棄的地步了,連聘選第

一步都過不了關。

這過敏也夠湊巧的,好死不死的非要等她應聘工作的時候發作,發作也就罷了,居然這麽多天了也沒好,就如那個醫生說的還真要一個星期才消。好吧,她有點後悔沒聽醫生的打針,打了也沒這麽多的麻煩--可是,那針實在是想想就恐怖啊。

冬天的公園極少有遊人來遊玩,裏麵靜悄悄的,隻有冷風吹著枯植物所發出的沙沙聲和細小的拍打聲,無一不在顯然蕭條而淒涼。

早上還有太陽,到了傍晚時分天‘色’微變,雲層漸聚,莫不是有雨?

鍾離桃把口罩摘掉,她的‘唇’已經不腫了,但還有些微紅,沒注意看以為化了口紅,為了避免讓人誤會她才繼續戴著口罩的,戴了幾天也習慣了,再說這個天冷開車也適合戴著。

她喝了口杯中的‘花’生牛‘奶’,細細抿了抿,一股淡淡的溫香在口齒間肆意,滑入喉嚨直入肚腹,溫熱瞬時充盈了整個身體,把吹得有些麻冷的四肢頓時暖呼起來。

再仰首喝了幾口,還是這個牛‘奶’好喝,從第二次喝時就‘迷’戀上了,然後隻愛這個口味的水,其他的都無愛,更多時候她在鬱悶和煩躁時,喝這個似乎心情也會好很多。

“伊賀流忍者的想法嘿~~隻會用武士刀比劃嘿~~我一個人在家乖乖的學‘插’‘花’……”

手機鈴聲響起,特製鈴聲,不用看,是戴美‘女’的電話。從包包裏掏出手機,接通--

“親愛的,我下班了,晚餐我請客,咱們外麵吃飯去。”

剛一接通,戴小倩興奮的聲音便咋咋呼呼起來。

鍾離桃知道,戴美‘女’是內疚,從打賭進酒吧再化妝見方佑,沒一件不是因為於戴美‘女’的,前麵打賭就算了,後麵化妝引來她應聘不順,這事卻是因為戴美‘女’的,所以戴美‘女’一直都在暗自自責著。

“去哪裏吃?”鍾離桃知道她要是拒絕,戴美‘女’指不定會更內疚,這幾天戴美‘女’雖然什麽也沒說,可她鍾離桃已經感覺到了。

“古城的‘酸菜魚’怎麽樣?”電話那邊高興的詢問。

“好,等我過去。”鍾離桃掛掉電話,把手中的‘花’生牛‘奶’喝光,空杯扔進回收桶,戴回口罩拎起背包起身跨上旁邊的豪爵鈴木,啟車往戴小倩的公司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