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下埋伏

王爺,有種單挑! 設下埋伏

白婉璃笑著,跟著他一起,幫彎彎輔導了功課,然後又商議了治療彎彎啞疾的事情,直到後半夜,雲洌陽這才離開。

打發了京城有名的小霸王,牆頭再次出現一個人,這人翻牆而進,冷笑著看著白婉璃誓。

白婉璃在看見他的時候,頓時嚇的臉色一白……

雲冽辰,竟然是他。

他怎麽會找來這裏?

“我早就想到,你既然步步算計,那肯定是給自己留好退路,隻是沒想到,這個退路,竟然是老六!”雲冽辰皺著眉頭,眸光森冷的看著她,一字一頓的道。

白婉璃挑眉,“王爺似乎管的太多了!”

既然詔書已下,那麽她和他,再無半分關係,今日他無禮的翻牆而來,她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

更何況,屋裏還藏了一個不能被他發現的秘密,若是被他知道,彎彎也在這裏,那麽她將很難帶著彎彎,遠離這些是非。

外麵,傳來了紅綃的聲音,“小姐,夜宵已經煮好了……敦”

房門推開,紅綃捧著酒釀圓子站在那裏,她笑著看著屋內,當她看見雲冽辰的時候,笑容倏然僵住。

白婉璃正對著門口,看見了紅綃身邊的雲彎彎,雲彎彎在看見自己父親背影的一刹那,頓時呆住。

大概她沒有想到,半夜會在這裏看見,這個名義是自己父親的男人。

她對雲冽辰的感情,是複雜的,又敬又畏,外加一些陌生和好奇。

因為從記事開始,她就很少能夠見到自己的父親,可是過了這麽久,她依舊能夠一眼認出那個風華絕代的男子。

白婉璃臉色難看,雲冽辰想要轉身,白婉璃卻一把拉住了他,他直覺的想要推開她,看向門外的位置,可是白婉璃絲毫不肯鬆手,反而緊緊的抱住了他。

雲彎彎發現事情的不對,紅綃也趕緊跟彎彎使眼色,彎彎一溜煙鑽入旁邊的房間,紅綃這才鬆了一口氣。

放開了雲冽辰,白婉璃的臉色,有些紅潤,這樣突兀的抱著他,她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王妃這是何意?莫非留戀本王,依依不舍?”雲冽辰冷嘲著看著白婉璃。

白婉璃尷尬的別過眸光,“王爺還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這大半夜的,王爺來我這裏,不會就是為了看看我的態度吧?”

雲冽辰冷哼一聲,“我來找你,是為了血衣,我想知道,除了你之外,誰還知道,血衣在相國府的事情!”

白婉璃蹙著眉頭,她實在想不出,誰能夠在相國府混亂的時候,拿走血衣。

不過這件事情,終究是因為她而起,她會調查個清楚,就算給他一個交代。

“辰王爺,你應該知道,我從王府盜走血衣,目的隻是鉗製辰王府,讓我有朝一日能夠平安離開,所以我委實不知道血衣的下落!”白婉璃神色平靜。

雲冽辰點點頭,“我明白了,或許是有心之人!”

他轉身想走,白婉璃忽然開口叫住了他,“王爺,傳聞您已經離開了京城,去了郴州。現在王爺卻在京城現身,若是這件事情,傳到皇上的耳中,恐怕會引起猜忌!”

雲冽辰背對著她,沒有說話,背影挺拔,他拔步想走,白婉璃卻上前攔在了他的前麵。

“王爺若是信我,就將血衣的事情,交給我處理,王爺可以先回郴州,等婉璃找到血衣,定帶著血衣親自登門謝罪!”白婉璃字字珠璣,自信滿滿的看著雲冽辰。

雲冽辰無奈一笑,“這一次,你又打著什麽主意?”

“我隻是不想跟辰王府為敵,我們夫妻緣盡,但是起碼可以不用翻臉做仇人,最起碼,太後那裏,還請王爺幫我美言幾句!”白婉璃垂眸,一本正經的道。

雲冽辰點頭,“血衣的事情,你幫我追查,若是能夠找回血衣,那麽就算我欠了你一個人情,改日你可以盡管提出要求。至於太後那裏,你大可放心,我會說服太後,不讓她動你半分!”

“多謝王爺寬厚仁德!”她雙手抱拳,微微欠身行禮,目視著雲冽辰離開。

直到那挺拔的身影,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才長長的籲了一口氣。

還好,他沒有起疑,不然彎彎的事情,肯定瞞不住。

第二日,白婉璃開始在京城四處尋找房子,她希望真的能夠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讓雲洌陽和雲冽辰,都沒有辦法找到自己。

可是大隱隱於市的說法,放在她的身上,著實不太可能,似乎無論她搬去哪裏,雲洌陽都能準確的找到她。

最後,她也懶得再繼續折騰,找到就找到吧,反正該來的躲不掉。

終於到了琉璃府竣工的那日,白婉璃帶著紅綃和紫鵑,早早的過來驗收。

房子建的,氣派恢弘,遠遠的望去,猶如一隻飛翔的雄鷹,盤旋在京郊的絕岩山上。

絕岩崖,依山傍水。後麵的大山,直聳雲霄,前麵是斷壁,孤直冷

tang傲。

琉璃府,就坐落在這樣一個地勢奇險的地方。

初看見琉璃府,紅綃和紫鵑,一起驚呆了,她們張著嘴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房頂,整個用琉璃鋪層而起,盤盤囷囷,蜂房水渦。

高約四十尺的建築,分為五層,廊腰縵回,亭台樓閣。

走在漢白玉石鋪成的地麵,紅綃幾乎有些不敢走路,她害怕自己每走一步,就會踩碎了地麵上精致的玉石。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發現紫鵑也跟她一起表情。

白婉璃看著四周的精致,微微蹙起了眉頭,顯然,她對這樣的房屋,並不是十分滿意。

旁邊的朱崇,趕緊解釋,“這裏的植被,尚未栽種,若是按照王妃的設計,將所有植被一律種好,那麽景致,大為不同!”

白婉璃點頭,說的也是,這裏剛剛竣工,所有的植物都是光禿禿的,看上去,自然不夠養眼。

紅綃和紫鵑,則是震驚的瞪大眼睛,這棟房子,除了沒有皇宮麵積大,別的,已經尤勝皇宮數倍,這樣小姐還不滿意?

若是被皇上知道,她們住在如此奢華的房子裏麵,不知道會不會被扣上大不敬的罪名,抄家問斬。

兩人迷茫的跟在白婉璃後麵,忽然發現一個問題,這些房子,每一間房間的大小格局,全部一模一樣,若是貿然進來,肯定迷路。

紫鵑看見旁邊的假山,怪石嶙峋,流水潺潺,她上前想要觸碰假山,卻被白婉璃厲聲阻止,“小心,水和假山,全部有毒!”

紫鵑嚇的臉色一白,收回了手。

白婉璃環視四周,“房子經過改造,四處布滿機關,若是亂闖,會隨時送命!”

紫鵑臉色蒼白的點頭,跟在白婉璃後麵,再也不敢亂走一步。

白婉璃定在那裏,拿著房子的四麵結構,緩慢的說道,“東西和南北庭院,雖然看上去一模一樣,但是仔細分辨還是有些微差異。你們看看,門開著的方向,是不同的,所以以後辨位,記得看門!”

“沒錯,這就是房子的巧妙之處,明白這裏麵緣由的自己人,不會迷路,可是若有外人亂闖,怕是很難活著出去!”朱崇接了一句,笑著看著自己的傑作。

紅綃點頭,“如此鬼斧神工的房子,難怪要五百萬兩,這太神奇了!”

“啊,那邊,溫泉!”紫鵑叫了起來,指著那邊氤氳著熱氣的溫泉,笑著跑了過去。

朱崇在後麵提醒,“小姐——”

他的話音剛落,紫鵑已經踩錯了一步,冷箭從背後的假樹,徑直朝著她的背心射去。

紅綃尖叫一聲,嚇的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白婉璃衣袖中的袖箭飛出,直接射向疾馳的冷箭。

冷箭被她的袖箭打落在地,紫鵑嚇的一頭冷汗,站在那裏,再也不敢亂動。

“紫鵑姑娘,這琉璃府中,處處機關,姑娘萬萬當心。這一次姑娘隻是觸碰的黃字機關,若是觸碰到地字機關或者玄字機關,那麽縱使王妃身手過人,怕是也救不過姑娘!”朱崇深吸一口氣道。

這琉璃府剛剛建好,他可不想這些機關,拿一個自己人的血來開鋒。

紫鵑點了點頭,眸光怯怯的看向白婉璃,白婉璃隻是不悅的瞟了她一眼,一言不發。

她站在那裏,等著白婉璃和朱崇的靠近,這才走近了一些。

“奴婢隻是一時好奇,傳聞這溫泉,是引入皇宮用水的!”紫鵑怯怯的說道。

“下次小心一些,否則出了事情,沒有人幫得了你!”白婉璃冷睨了她一眼,繼續往前行走道。

紫鵑點頭,再也不敢行錯半步,連帶著紅綃走路,都小心翼翼起來。

朱崇見兩人,確實被剛剛的機關嚇住,隨即微微一笑:“兩位姑娘,你們仔細看,這東西和南北,是門的方向不同,但是東和西的房子,也是有所不同的……”

紫鵑和紅綃,詫異的看著朱崇,朱崇繼續道,“窗戶的不同!”

兩人這才發現,果然,窗戶是用不同的格紋,裝飾而成。

東邊的格紋,是縱向而成,而西邊的格紋,則是斜向。

花了半個時辰的時間,這才將琉璃府參觀完畢,紫鵑和紅綃,已經歎為觀止。

算算時間,隻要將府內的綠化完成,半個月之後,她們就可以搬來琉璃府居住。

離開了琉璃府之後,兩人依舊恍若做夢一般,這樣的房子,稱為人間仙境,也不為過了。

小姐真是奇才,竟然能夠設計出這樣絕世瑰寶般的房子。

回到了新搬的四合院,紅綃和紫鵑,還沉浸在琉璃府帶來的震撼中,無法自拔。

彎彎乖巧的給兩人倒了茶水,依偎在白婉璃身後,幫她揉捏著肩膀。

丫鬟小碧上前,拿出彎彎今天的功課,展示給白婉璃看。

白婉璃十分滿意,彎彎在書麵上麵的造詣

,早已經不像一個五歲的孩子,反而比當今很多釣名沽譽之人,好上很多。

不過她的體力和骨骼,實在不適合練武,讓她拿劍,她都要惆悵半天。

也罷,她不指望彎彎能夠成為一個文武全才,隻要彎彎喜歡,她可以允許她做任何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第二日,白婉璃開始調查,血衣失蹤一事。

當晚相府的幸存者,隻有紅綃和紫鵑,她問過她們,她們並不知道,那天晚上,有外人來過相府。

可是從動機上看,太子和三皇子,都有拿走血衣的動機,畢竟在奪嫡的事情上,隻有這兩人,正在暗中較勁。

誰若是拿到血衣,誰就有了一個可以控製雲冽辰的砝碼,畢竟血衣關係到上一個太子的被刺之案。

思前想後,她決定以相府遺考的身份,拜會太子雲裂痕和三皇子雲非墨。當然,這中間還得加一個雲洌陽,不然,這二位金主,怕是不會輕易的見自己。

果然,隻要身邊跟著小霸王,什麽事情都變得十分容易。

見了雲裂痕和雲非墨之後,她直接排除了這兩人的嫌疑,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血衣的事情。

既然拿走血衣的人不知道他們,那麽事情就變得有些撲朔迷離。

她開始調查,八年前仁孝太子遇刺一案,可是當時的目擊者,隻有雲冽辰一人,雲冽辰身受重傷,被十三位禦醫,整整挽救了三天,才保住性命。

所以沒有人將凶手,跟他聯係起來,可是她偏偏覺得,殺了仁孝太子的人,就是他。

不然為何那件原本穿在仁孝太子身上的血衣,會出現在辰王府?

隻是不知道他和仁孝太子,究竟有何仇恨,讓當時隻有十五歲的他,痛下殺手。

白婉璃想了整整一個晚上,毫無頭緒,然後在天明時分,終於想出了一個對策。

三日後,太子壽辰,雲冽辰的車輦從郴州,浩浩蕩蕩的趕往京城。

馬車所行之處,一路暢通無阻,排場之大,被當地的百姓,議論紛紛。

一身男裝的紅綃,跟在馬車後麵,紫鵑則是騎在馬上,密切的注意周遭的動靜。

從離開郴州開始,白婉璃就有一種感覺,身後有一雙眼睛,時時刻刻的盯著自己的馬車。

她並沒有露麵,隻是穿著雲冽辰常穿的衣服,每天吃喝全部都在馬車裏麵,就算出恭,也是前呼後擁,堅決不讓人看見她的真麵目。

那雙眼睛,足足盯了她三天,就在快要到達京城,她覺得那雙眼睛快要出手的時候,情勢出現了變化。

這一晚,一行人馬,在樹林休息。白婉璃憑著自己的直覺,提醒所有人,背後的那個人,快要動手了。

所以這一晚,大家都很警醒。

後半夜的時候,樹林忽然殺出一個黑衣蒙麵的殺手,此人長身玉立,一把長劍,所向披靡,幾乎沒有人是這人的對手。

這人的目的,也很明確,長劍直指向馬車內偽裝成雲冽辰的白婉璃。

白婉璃如果再不動,就有可能喪身在他的長劍之下,撩開簾子,她飛了出來,手中的袖箭射向黑衣人。

黑衣人退後幾步,湛湛定住了身形,那人有一雙絕美的淒冷眸子,他深深的盯了白婉璃一眼,然後縱身離開。

白婉璃的心,微微一動,這樣的眼神,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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