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入天牢

王爺,有種單挑!

太子站起身,“父皇,我去幫您添茶,您茶杯中的茶水,涼了……”

他剛剛站起身,忽然身體搖搖欲墜,臉色變得難看無比,接著“嘭”一聲摔倒在地。

旁邊侍候的太監,嚇了一跳,皇上也嚇的臉色一白,掙紮著起身鴰。

他上前,同太監一起扶起了雲裂痕,皇帝大叫起來,“快,傳禦醫,傳禦醫——”

禦醫來的時候,雲裂痕猶在昏迷,所有禦醫把脈之後,全部搖頭歎息,因為他們也看不出雲裂痕究竟是得了什麽病。

“去,宣辰王妃覲見!”皇帝怒吼,憤怒的瞪著這群禦醫。

真是一群酒囊飯袋,真不知道皇家每年拿出那麽多俸祿養他們,究竟有什麽用,

白婉璃來的時候,長秋宮圍了一群人,皇上赤腳站在那裏,焦急的看著太子。

看來太子生病,皇上還是很擔心的,畢竟血濃於水,再說,太子是他親自挑選出來二。

旁邊站著皇後,皇後臉色難看,定定的看著淡漠走來的白婉璃,眸光複雜。

老太後則是站在一邊,不住拭淚,先是皇上突然昏厥,接著是太子,她這究竟是做了什麽孽,兒子和孫子,同時出事。

舒莫言跟在白婉璃的後麵,一見太子昏厥在床榻上,他也顧不得行禮,趕緊上前,兩指搭上了太子的脈搏。

太子的脈搏正常,平穩有力,而且外表看不出雲裂痕生病的樣子。

這病,來的實在太過蹊蹺。

舒莫言收回了手,皺著眉頭。

“怎麽樣?”皇上著急的看著舒莫言,對於他的無禮,他根本就不計較。

舒莫言搖頭,“診不出是什麽病,隻不過太子脈搏平穩有力,應該是受了刺激昏倒,或許很快就能醒來!”

“什麽叫做或許?舒莫言?你不是號稱琉璃府的神醫嗎?你怎麽能說出這樣草率的話!”皇後怒了起來。

白婉璃蹙眉,轉身看著皇後,“皇後娘娘,您若是不相信舒公子,那麽宮中大把的禦醫供你差遣!”

皇後被噎的臉色難看,咬牙道,“皇上和太子同時生病,這件事情,絕對不那麽簡單,母後,你怎麽看?”tfboys之夏之笙

她轉頭看向太後,老太後臉色蒼白,顳顬著嘴唇站在那裏。

枉她一世英明,到頭來卻落的個子孫相殘的地步。

她知道,這個時候,想隱瞞已經隱瞞不了,老四縱然是被冤枉的,這一刻,她也隻能將他交出去了。

“前些日子,大理寺接到舉報,辰王府有人密謀造反,所以大理寺卿帶人搜查,結果從辰王府的湖底,搜出了詛咒皇上和太子的巫蠱,還有……”太後臉色難看,嘴唇顫抖著,幾乎說不出話。

皇上的臉色,卻已經慘白無比,他搖頭,“不,不可能,老四是朕的兒子,朕最為了解,他怎麽可能會想要害朕?”

“皇上——”皇後“砰”一聲跪下,淚眼漣漪,“您無緣無故昏厥,現在是太子,巫蠱之事,不可不信啊!”

皇上穿著明黃的中衣,站在那裏,搖搖欲墜。

他始終不肯相信,他的親生兒子,竟然想要害他,

“哀家已經傳召,讓老四雲洌辰即刻回宮,一切等候皇上定奪!”老太後歎息一聲,悲痛的說道。

白婉璃臉色難看,緊抿著柔唇,巫蠱不是已經全部被清除了嗎?怎麽還會有漏網之魚?

皇上怒喝,痛心疾首,“來人,通知禦林軍,包圍辰王府,將辰王府所有人全部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皇上!”白婉璃赫然跪下,蹙眉看著皇上,她抬起頭,“若是您懷疑辰王府,那麽首先就將臣妾抓起來!”

看著她不卑不亢的神色,皇帝緊緊的擰起了眉頭,半響,他一字一頓的道,“辰王府之事,你也逃脫不了幹係,來人,將辰王妃拿下,打入天牢!”

“嗻!”旁邊的侍衛應聲,上前一步,擒住了白婉璃的胳膊。

舒莫言剛想上前一步求情,卻見白婉璃投來一個森冷的神色,他頓時作罷,隻能無奈的看著她纖瘦的身體,被侍衛抓著,拖了下去。

雲洌辰風塵仆仆,趕回京城的時候,守在入京處的侍衛,一擁而上,抓住了他。

他沒有掙紮,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看著這些蹩腳的侍衛,用繩索將他綁了起來。光頭萌夫

流水長劍出鞘,卻見他的主子沒有動,於是放棄反抗,任由自己跟著主子一起,被綁縛了皇宮。

皇宮中,皇帝氣極,他已經很多天沒有早朝了,自從身體不適,就一直呆在這長秋宮中,每日焦慮度日。

看著被綁縛在地的雲洌辰,他不安的踱著步子,冷眸看著自己這第四個兒子。

真的是他嗎?真的是他想要置自己和太子死地?

可若真的是他,為何他會笨到被人抓住把柄,然後連反抗都不曾,直接抓進了皇宮?

可若不是他,又

tang有誰會陷害他?

太子不可能,因為太子現在都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老三也不可能,老三才被他趕出京城,遠在封地。再說老三也沒有陷害他的理會。

老五早夭,老六天真毫無城府,更是不可能陷害他。

所以說到底,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自己,他想要他這個位置,瘋了……

再說,有仁孝太子的事情在前,老四不得不讓人懷疑。

他定定的看著雲洌辰,審視的盯著他,雲洌辰卻跪在地上,一言不發,不解釋,也不求饒。

“老四,你就沒有什麽好說的嗎?”皇帝冷聲,背負雙手,冷眸看著他。

雲洌辰抬起頭,“父皇,若是你相信我,就算我一個字都不說,你也會調查清楚事情的始末。若是你不相信我,縱使我舌燦蓮花,你也會將整個辰王府毀於一旦!”

皇帝臉色陳冷,微微仰頭,似乎在思索著事情的解決方式。

等了半響,皇帝不發話,雲洌辰這才苦澀一笑道,“仁孝太子死的時候,父皇您拒絕調查事情的真相,現在辰王府出了巫蠱之事,父皇您一樣主觀臆斷,究竟是父皇真的糊塗了,還是,您在害怕什麽?”

皇帝怒吼,“放肆!老四,我給多你多次機會,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所以去天牢反省吧!”

他大手一揮,再次將雲洌辰打入了天牢,雲洌辰隻是無奈的冷笑,一言不發。

天牢中,白婉璃白衣如雪的坐在那裏,她看著獄卒帶著一位俊俏挺拔的男子,走了過來,忍不住站起身。開往天國的末日列車

她雙手的手鐐,隨著她的起身,嘩啦啦作響,雲洌辰從她的監牢前麵走去,幽深的眸子,若有似無的瞟了她一眼。

她蹙著眉頭,看著他的背影,柔唇緊抿。

連他也被打入天牢了嗎?看來權利麵前,真的沒有父子親情,她畢竟,太高看皇上了。

走回草垛旁邊,她盤旋坐下,靜靜的思考對策。

現在,太子昏迷不醒,三皇子被發配封地,唯一能穩住局麵的,就是雲洌陽了。

不知道雲洌陽,能不能查出幕後的真凶,為辰王府和她洗刷冤屈。

不過她並不抱指望。

這件事情,要麽是雲非墨弄出的動靜,要麽就是太子賊眼做賊……

忽然,她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心頓時涼了起來。

太子昏迷不醒,雲非墨被發配封地,雲洌辰倒了大黴,現在最能得利的,豈不是雲洌陽?

或許她小看了雲洌陽,這一切,都是雲洌陽在背後搞鬼。

靜靜的坐在那裏,她思索著所有的可能性。

如果是雲洌陽搗鬼,那麽太子醒來過的機會,就微乎其微了。

如果不是雲洌陽搗鬼,那麽太子不出三日,就會醒來。

她隻要坐在這裏,靜靜的等著結果就好。

約莫過了兩個小時,她忽然大叫起來,“來人,來人——”

獄卒走了過來,“大半夜的喊什麽喊?你以為這裏還是辰王府,你還是辰王妃嗎?”

白婉璃隻是微笑,“我忽然想到了為皇上用藥的辦法,能夠減輕皇上痛苦,有請這位大哥,幫我稟明皇上,然後喚了舒莫言大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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