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29章
第29章
胡小壇和胡小濱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等範飄的電話。
胡小濱看著看著就睡著了，直到胡小壇的電話鈴聲響起才驚醒了他。
胡小壇接起了電話，胡小濱拍拍自己的臉，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
“打聽到慕家人在哪裏了……太好了……飄飄，我明天一早就陪小濱到p城去找慕家的人，今天晚上先不回去了，你先回你媽那裏住兩天。我回來了去媽那裏接你……好好，等下你把你那個二堂叔的電話發我手機上，我和小濱上飛機前把航班號和到達時間發給他。乖乖甜心好老婆，來，我親一個……啵……”
胡小壇一臉陶醉的抱著手機啵啵啵的狂親不止，害得胡小濱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胡小壇親夠了之後終於依依不舍的放下了電話。
“小濱，打聽到慕家人在哪兒了。飄飄的二堂叔跟請了慕家人去法事的那一家不光認識，交情還不錯，正好明天要去人家那裏拜祭一下老太太，我們跟著蹭進去就行了。我去查一下航班，我們坐明天最早的那一班飛機出發……”
胡小壇查詢完航班，在手機裏上設好鬧鍾：“小濱，明天去p城最早的航班是六點半，我們五點就得起床出發了。走走走，趕緊出去找個地方吃個晚飯，今天我們得早點睡，不然明天起不來。”
在胡小濱和胡小壇前往附近小飯館的路上，在經過那條必經之路的時候，那個一直在馬路上飄來飄去的長發紅裙的女鬼放棄了她來回飄蕩的愛好，浮到胡小濱跟前。
“帥哥……”她飄到胡小濱的麵前，拚命揮手。
胡小濱故作一臉鎮靜狀，假裝什麽也沒看到。我什麽也沒看見！絕對的什麽也沒看見！！
女鬼不滿的嘀咕：“別裝了，你看得到我的對不對……”撇了撇嘴，突然把臉湊到胡小濱麵前，好好的一張五官秀麗的臉突然間就血流滿麵。
胡小濱驚得眉頭一抖。
那女鬼立刻把臉恢複原樣，得意的指著胡小濱：“我就知道你能看到我。”
胡小濱咽一口口水。這個……看起來好像不是厲鬼的說，不怕！不怕！！鎮定！！！
胡小濱一臉鎮定的抓住胡小壇，拽著他大步往前走。
吃完晚飯之後，回去的路上，那個女鬼一見胡小濱立刻就又飄了過來，對著他表演鬼臉七十二變。
胡小濱閉上眼，拽著胡小壇就跑。
胡小壇莫名其妙：“小濱，你跑什麽跑？”
胡小濱苦著臉：“小壇，有女鬼騷擾我。再沒人幫我搞定，這日子我就沒法過了……”
回了林蔭路，胡小濱從樓上抱了兩張被子到客廳。
“小壇，我們晚上睡客廳吧，離門近，萬一有什麽事發生，逃生的希望也大一點。”
胡小壇對此沒有任何異議。
兩人一人包著條被子蜷縮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看球賽。
胡小壇看看時間：“已經八點半了，最多再看一個半小時我們就得睡了……”
胡小壇的話沒有得到回音，他一扭頭，就看到胡小濱已經抱著被子睡著了。
胡小壇一怔：“這就睡著了？”未免也太神速了吧！
九點的時候，胡小濱的手機響了。
命運交響曲，嚴培良的專用鈴聲。
胡小濱騰一下坐起來，抓過手機按下接聽鍵。
嚴培良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沉穩：“小濱，是我，嚴培良，你最近好嗎？”
胡小濱趕緊答：“好，很好。”好到在砸了鏡子之後還扭斷了一個門把手。
“有沒有遇上什麽麻煩？”
“沒有，一點也沒有。”雖然砸了鏡子，扭斷了門把手，但是我都找了一模一樣的裝回去了，小梁根本什麽都沒發現，相信等你回來檢查房子的時候應該也是看不出來的。至於我現在大麻煩……那真是太大了，都已經大到見鬼的地步了。不過告訴你也沒用，反正你也解決不了，搞不好你聽了之後還會當我是神經有問題，所以我還是不告訴你，不勞煩你操心了。
“那就好。小濱，你要是有事的話盡管打電話給我……”
“好。嚴律師，您就別操心我了，好好養傷才是。”
“我會盡量爭取早點出院，最多半個月吧，半個月之後我一定會回來。”
胡小濱很誠心的建議：“嚴律師，這事可不能急，得聽醫生的。你得好好養傷，把腿養好，別急著出院，不然萬一留下個後遺症什麽的那就麻煩了。”
“小濱，你放心，我恢複的很好，肯定不會有什麽後遺症的。好了，不說了，護士催我吃藥呢，記得有事打我電話。”
“好……”
胡小濱放下電話，看到胡小壇用詭異的眼神看著他。
“怎麽了？”胡小濱被胡小壇看得發毛。
“小濱……”胡小壇很三八的歎口氣，“你難道不覺得嚴律師有點太過關心你了？居然連住院的時候都還老惦著你……”
“我算是他的當事人吧，出於工作的考慮，他多惦記我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那他幹什麽這麽關心你？還老送你吃的喝的？我可沒聽說過律師給當事人送吃送喝的，反過來還差不多吧……”
“……”胡小濱無言以對，這也是他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嚴培良確實是對他好得有點過分了。
“小濱，我覺得嚴培良這個人對你一定是有什麽不良企圖。”
胡小濱不安的裹緊被子：“不會吧……”
“怎麽不會。事事皆有可能啊！小濱，我勸你還是趕緊找個女朋友的好……”
“找女朋友哪有那麽容易……”胡小濱揮手，“我的緣分還沒到呢，不急，不急……”
“可是……”
“沒有可是，看球賽，看球賽……”
過了一分鍾，胡小壇突然想到一件事：“小濱，你不急不行啊。你不急，那飄飄的伴娘怎麽辦？難道你真想讓飄飄找範洛來當伴娘？那樣的話，飄飄會恨你一輩子的……”
胡小濱沒有回答。
胡小壇扭頭一看：“靠，怎麽一眨眼的功夫又睡著了？這也真是太能睡了吧！”
早上五點，胡小濱和胡小壇起來，匆匆漱洗之後上了胡小壇的車往機場趕。
車子開出林蔭路，天色還沒全亮，街上也見不到行人。
有一輛麵包車停在離林蔭路不遠的地方，看到胡小壇的車出來，麵包車後座上的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搖下車窗從麵包車裏探出頭來，看清了坐在駕駛座上的胡小壇和副駕駛座上的胡小濱之後，又把頭縮了回去。
胡小壇一邊開車，一邊跟胡小濱說：“我看剛才那個朝著我們探頭探腦應該就是嚴培良找的私家偵探了，你一定得在大後天的早上五點之前回林蔭路才行，時間可一點都不能耽誤了。”
胡小濱點頭。
兩人到了機場，買票，過安檢，上飛機。
上機前胡小壇把飛機的航班和到達時間發給了範飄的二堂叔。
八點鍾的時候兩個人下了飛機到了機場大廳，就看到有個中年人高舉著寫著‘胡小壇’三個大字的白紙站在那裏。
順利接頭之後，範飄的二堂叔範博誌帶著兩人上了自己車，往市區開去。
找了個地方請胡小濱和胡小壇吃過早飯之後，範博誌就直接帶著他們兩個往p城湖邊的別墅區去了。
在車上，胡小壇問範博誌：“二叔，不知道請慕家人做一場法事要多少錢？”
“具體的不清楚，不過聽說至少是六位數字以上。”
胡小濱和胡小壇兩個立刻被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胡小濱心裏開始有了一種不妙的預感。
做法事是六位數字以上，那麽捉鬼……
到了目的地之後，因為有範博誌帶著，胡小濱和胡小壇很順利的進了門。
範博誌在上去跟主人打招呼之前，先把一個穿著灰色立領短風衣，身材挺拔的中年男人指給胡小濱和胡小壇兩個看。
“那個就是慕家的人，聽說慕家的事務全權由他負責。”
胡小濱和胡小壇一聽，立刻就奔著斐靈啟去了。
胡小壇捅捅胡小濱：“小濱，你先躲一邊別露麵。我幫你先去問問，你躲一邊聽著，也好心裏有個數。”
胡小濱不解：“幹嗎這麽麻煩？”
“我先去幫你問問價格，再試試看能不能還還價。萬一因為我還價惹怒了人家，你就裝跟我不認識，過一會兒再上……”
胡小濱立刻讚同的退後了兩步。
胡小壇走到斐靈啟跟前，向他伸出手：“慕先生你好……”
斐靈啟伸手跟胡小壇握了一握：“你好，我不姓慕，我姓斐……”
胡小壇尷尬的一笑：“啊……這個，不好意思……”
斐靈啟倒是毫不介意：“沒關係。你不是第一個稱呼我慕先生的，應該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斐先生，我聽說慕家的事務全權由你負責？”
“是。”斐靈啟點頭。
“那要是我想請你們上門捉鬼，那個費用……”
“捉鬼？”
胡小壇點頭：“捉鬼。”
斐靈啟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又馬上恢複一臉的平靜：“上門業務的話，起步價是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具體的價格視具體情況而定。但是如果是捉鬼的話，還要另加15％的服務費……”
站在不遠處假裝欣賞盆景的胡小濱立刻心算一下。
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起步，還要另加15％的服務費……這不就是十萬起步……
斐靈啟繼續道：“還有，材料損耗費要另計。”
胡小壇虛心請教：“那個，一般來說，捉個鬼大概要損耗多少的材料費？”
“這個不一定，如果隻是一般搞搞惡作劇捉弄捉弄人的小鬼，幾張符就行了，也就再加個三萬四萬的就行了……”
胡小壇咽一口口水：“那個，我打個比方，隻是比方而已啊……如果是需要收服個厲鬼呢？”
“厲鬼的話就麻煩了，符紙用起來就跟撒紙錢一樣……怎麽也得用上二三十萬的符吧……”
胡小濱差點一頭載到地上。
二……二三十萬的符……
胡小壇又咽了一口口水。這個……捉鬼的代價真是昂貴啊……
“而且光用符紙還不行，還得用上法器。我們慕家的法器可全都是無價之寶，每使用一次，正常的損耗費大約是五萬到十萬左右。萬一要是在捉鬼的時候有所損壞，視不同的法器而定，大約是每件賠償一百萬到一千萬之間吧……”
胡小壇呆滯了。一百萬到一千萬之間……還每件……
胡小濱石化了。
“還有，如果是收服厲鬼的話，就要冒著生命的危險。所以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的起步價是絕對不夠的，基本上是從五十萬起跳，視厲鬼的厲害程度上漲，沒有上限……”
五十萬起跳，還要視厲鬼的厲害程度上漲……
好……好昂貴的代價啊……
胡小濱怎麽都覺得鏡子裏那個可怕的女鬼絕對不是五十萬可以打發的。
七十萬？還是八十萬？或者一百萬？或者更高……
還有15％的服務費，二三十萬的符紙消耗費，五萬到十萬左右的法器損耗費，潛在的法器損壞費……
這，這得是什麽價！？
這樣昂貴到恐怖的價格，讓節檢成性一心想要早早存足養老本的胡小濱體會了一把被雷劈中，跟著又有一個天雷在腦袋裏炸開來的感覺。
“謝謝……哈……我考慮考慮……”胡小壇幹笑，早已經沒了還價的心思。就這樣的價格，就算是打五折，那還是天價啊！
看著胡小壇被嚇得落荒而逃，斐靈啟大大的鬆一口氣。
捉鬼！？真是太難為人了。這樣的活我們慕家現在接不了啊！
斐靈啟轉到靈堂門口，看著靈堂裏的慕曉雅、慕天悟、慕天醒、慕天覺四個，輕輕歎口氣。
我們慕家的未來到底在哪裏啊？
不管是誰都好，趕緊的開竅吧！
胡小壇和胡小濱兩個一前一後的走到別墅的花園，在花園裏的長椅邊坐下，愁眉苦臉的對視。
“小壇，怎麽辦？”胡小濱有氣無力的撫著額頭，“我哪來的這麽多錢啊……就是有這麽多錢我也舍不得給啊，留著養老多好……”
胡小壇突然一錘掌心：“小濱，我有一個好辦法，但是有點缺德，你要不要試一試？”
“什麽辦法？”胡小濱無比激動的看著胡小壇，“快說，快說……”
“小濱啊……”胡小壇拍拍胡小濱的肩，“你看你，長得真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材啊。論臉，那真是要有多帥就有多帥，要有多酷就有多酷。論身材，那真是令無數女人盡傾倒。綜合起來，你簡直就是一笑傾人再笑傾城……既然如此，你就不要浪費了你的好相貌。幹脆你就犧牲一下色相，勾搭上慕家的小公主慕曉雅。這樣一來，這錢你就省下來了，不管什麽鬼怎麽捉那都是免費的啊……”
多麽誘人的計劃啊……
但是就像胡小壇說的，有點缺德……
胡小濱的內心開始掙紮了。
小小的掙紮一番之後，胡小濱無恥的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