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安排妥當

第七章 安排妥當

這兩天李千秋出外遊玩,雲行天讀書不倦。

“請問李師伯在嗎?”

雲行天一手持卷道:“外出辦差未歸。”

“請問雲行天師弟在嗎?”

“不才正是。”雲行天道,“師兄有何見教?”

掌門弟子歐陽遠道:“既是雲師弟,便隨我來吧。”

“不知去哪?”雲行天將皮卷在腰間問道。

“來便是了。”歐陽遠不喜雲行天這光頭。

雲行天不爽地尾隨其後,繞了三繞,來到掌門所居真武殿。

歐陽遠囑咐道:“掌門向來嚴肅,說話需當謹慎。”

真武殿內陳設簡樸,前方中央供奉太上老君像。老君像前一大兩小三張蒲團。兩側三十三盞青燈,照亮三十三層天。

“哎,又被騙了。”雲行天悔道,“武當山行騙之風竟如此猖獗。”

“無量天尊。”

雲行天四下觀瞧未見大殿有人,遂抽出鐵劍道:“何方神聖?”

浩然之聲再次傳來道:“殿中可是雲行天?”

“既知我名,當識我師。”

聲音變化道:“頗得師兄仗勢欺人之精髓。不錯,不錯。”

雲行天環顧四周看不出人影來。

“不用找了。吾乃天闕子是也。”

“弟子愚鈍,冒犯之處……”雲行天致歉道,“不知掌門喚我何事?”

“後天即是會武之日,你武功練得如何?切莫墜了師兄英明。”大蒲團上突兀坐來一位道長:鶴發童顏雙目如炬,拂塵一蕩吹起春風。

雲行天再拜道:“弟子連日通讀經典未曾練武。”

天闕真人空手一揮,殿內燭光傾向雲行天撲來。如同被狼群追趕,雲行天後退三步淩空反刺。

“嗯?”天闕真人觀此劍神來,輕咦一聲翻手一抓。

雲行天如墜急流,身形不穩劍勢潰散。

“散!”天闕真人拂塵一掃,漩渦立即倒轉,讓雲行天穩穩落地。

雲行天深鞠一躬道:“多謝掌門手下留情。”

“根骨差了點,不過悟性還可以。”掌門笑道,“你用的一劍算上精妙。可是李師兄傳授?”

“弟子無能隻學得皮毛。”

天闕真人滿意地說:“有此技傍身尚可。武學之道有不明之處,貧道可僭越指點一二。”

雲行天考慮了一會兒,天闕真人也不著急。

“剛才弟子入殿未曾見人,不知掌門真人如何進來?”

天闕真人眯眼端瞧道:“真問此道?”

“弟子愚鈍,實在想不出其他問題。”

“雖有好高騖遠之嫌,但萬法皆自然法也。你可知水墨三境界?”天闕真人問道。

“水墨三境界?莫不是,山山水水,山水水山,水水山山。”

天闕真人笑道:“既然知曉,你在山外,我在山內,你如何見得。”

雲行天恍然大悟:自己在山外,掌門在山內,誰又在山外山。

叮,明悟《德道經》,獲得福緣+1。

“此問作罷,你還有一問。”天闕真人端坐道。

“掌門可有絕世武功?”

“絕世武功?”天闕真人色動道,“絕世武功?”

“弟子妄語,罪過罪過。”雲行天恨自己太貪心。

“無妨無妨,”天闕真人笑道,“絕世武功?武當無有絕世武功。”

雲行天低頭不語,心中淒然道:“莫不是我福緣不夠?”

“嗬嗬,既然絕世,武功何用?執著武功,怎可絕世?”天闕真人揮手傳出一本《太極十二式》道,“這書送與你參悟去吧。”

雲行天躬身拜謝,抬頭之後,殿內空無一人,火燭如舊。

叮,獲得《太極十二式》。武當初級拳法,要求根骨3,悟性3。

叮,習得太極十二式。

太極十二式(初窺)武當基礎拳法,增加一定攻擊力並抵消一定衝擊傷害。目前熟練度零,熟練度提升和悟性有關。

霸氣齋雄踞武當絕景。仰望雲海,俯覽山色。能有如此寶地,李千秋勞苦功高。

雲行天站到探出山道的巨石之上,努力回想拳譜第一式。

心靜體鬆,精神集中;虛領頂勁,沉肩墜肘。……

四周徐徐之風,山下絲絲雜語……雲行天神遊不羈,起手式夭折在起手。

“這招式已步步到位,要領也熟記於心,怎奈始終無法守心如一!”

晚風襲來,武當山暮鼓響起。太極十二式尺寸未進,雲行天有些灰心。

……

離開遊戲,雲行天一身黑衣正準備去圖書館。

叮,您有新的視訊信息,對方號碼為3521526485,位置為北京市,請問是否接受。

叮,號碼3521526485再次發來視訊邀請,請問是否將其列入黑名單。

雲行天拉黑陌生號碼奔圖書館而去。

“哎喲。”雲行天和一位陌生男子裝個滿懷。

“你他娘的瞎了啊!”男子粗魯道。雲行天也不是怕事的主,直接揮拳示意。

男子麵部中招道:“媽的,還偷襲老子。”說完,一腳踹過去。

雲行天身子骨弱,對方也差不多。兩人在圖書館門口廝打起來,圍了好幾層觀眾。

“哎,好像是行天。”趙一銘喊來劉天運道。

“上啊!還等啥!”劉趙二人加入戰團,陌生男子情況急轉直下。

“有種單挑。叫人算什麽本事。”男子鼻孔流血,聲音充滿不屑。

雲行天戴著一隻熊貓眼道:“單挑?無聊。”

“看什麽看!都滾開!”吃了虧的男子站起身吼道,“小子,打你眼睛的是建築係的王海,記住了。”

雲行天淡淡地說:“我對手下敗將向來沒有興趣。”

劉詩詩風風火火地跑過來,看到對峙的四個人沉頭說:“沒趕上好戲。”

“詩詩!”“姐!”

“表弟?”劉詩詩驚呼道,“你怎麽在這裏?”

“他是你表弟?怪不得和你一樣的無賴。”雲行天捂著眼睛說。

張寧遠指了指兩位幫凶道:“姐,他們是不是學校裏的黑社會。”

劉天運走到雲行天身邊說:“你打了小舅子。”趙一銘幸災樂禍道:“我們倆先閃了。不過,要是那小子亂來,CALL我們。”

“喂!你們就這麽一直聊下去麽?”雲行天等得不耐煩道。

“忘了忘了。這是萬裏獨行雲行天,這是我表弟,張寧遠。”劉詩詩介紹道。

“小子,拳腳不錯麽?”張寧遠不服道。

“早知道是詩詩的表弟我就不留手了。打死打殘都是為民除害。”

“好了!”劉詩詩插在兩人中間道,“兩個大男人像娘們兒一樣吵來吵去有意思嗎?走,喝酒去。”

兩位男士停止戰鬥望著少男殺的背影傳遞出一個都懂的表情。

“哈哈,你太壞了。留了一個別人的名字。你不知道當時我真的以為是真的呢。”雲行天哈哈大笑。

“雲大哥你也太逗了。還說什麽手下敗將向來沒興趣,這牛皮吹得,這麽大。”張寧遠雙手怎麽比劃都不對。

“你們兩個是臭棋簍子下棋,臭一塊去了。”劉詩詩趴在大排檔的桌子上翻白眼道,“我收拾你們兩個絕對不會超過十秒,不,三秒。”

雲行天忽然坐正身體說道:“寧遠,你不知道,你表姐簡直是影後。別看現在她穿著少男殺說話匪裏匪氣的……”

張寧遠趁著自己還清醒,連忙發視訊給管家道,“劉叔麽,一小時後來知味大排檔收屍,不,收人。廢話,我,我表姐,我姐夫。”

“寧遠,我剛才說道哪了?”

“匪裏匪氣。”寧遠高興地開啤酒道。

“對,你姐她匪裏匪氣的,可有時候又淑女的不像話。”

“你才不像話呢。”劉詩詩接過話題,“你說你一會兒是萬裏獨行,一會兒是四海聯盟的砥柱,一會兒盯著美女瞎看,一會兒怕和美女說話……我也不知道哪個才是你。”

雲行天笑道:“你還挺關心我的麽?不過,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劉詩詩把酒瓶子一摔道:“我才沒關心你呢,少自作多情了。”

“喂喂喂,你們小倆口吵架能不能背著點人哈。”

“欠揍!”“找死!”

……

巨石之上,雲行天一身道袍盤坐誦讀《德道經》。

“哈哈,雲行天,快進來。”李千秋滿麵紅光地招呼道。

“快關門。”李千秋吩咐一聲,口誦一聲佛號道,“施主,這是貧道在山下化緣得來的袈裟和禪杖。袈裟五千兩,禪杖三千兩。”

“化緣?”雲行天背手道,“我看是搶劫吧。”

“逆徒,怎麽說是搶劫呢!”李千秋正色道,“搶劫有要動機的,貧僧搶劫的時候心態空靈純潔,還能叫搶劫麽?”

“那叫什麽?”雲行天翻弄不俗的袈裟問道。

“化緣?”李千秋想了一會兒改口道,“不行不行,和尚是不化緣的,應該叫偶得。”

“偶得!”雲行天不信地說,“那這袈裟上怎麽有血跡呢?”

“逆徒,為師說不過你。”李千秋派頭十足地說,“明天就是會武,你準備的怎樣了?”

“打不過跑不掉死不了活不好。”雲行天委婉地交待實情。

“哈哈,別擔心。為師都已安排妥當。照我說的做,贏得這次會武如探囊取物爾。”李千秋胸有成竹地說,“你需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