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隔門血戰

第十九章 隔門血戰

對峙!

喪屍們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從樓道裏探出來那半個身子是人類,因為沒有人會主動引起它們的注意,並且還麵不改色的直視它們!麵對如此怪異的現象,它們開始懷疑那家夥是不是一個拿著刀的同類。

純黑色的瞳仁上擴開了一環極為微弱的幽蘭電芒,嘴角跟著裂開了一綻冷酷的微笑,雷破關麵對著二十幾雙質疑的凶瞳,用砍刀又敲了一下牆壁――“當!”

如此挑釁的一敲,讓喪屍們立刻就沸騰了!喪屍們已經確定到那是人類,而且是挑釁的人類!

“嗄!”

巨大的聲浪宛若一道衝擊波,在樓道裏憑空炸開!

凶瞳擴睜,二十幾個喪屍扔掉爪子裏的爛肉,裂唇上掛著沾血的涎液,狂吼著衝了過來!

雷破關急抽回身子,在關門的一瞬間把門鎖給摁上。

“喀啦!”

徐胖子在雷破關撤開後,衝上來一鐵棍把門上玻璃給砸碎,然後蹲下身子,用肥大的肩膀頂上了門。

雷破關見到徐胖子的所作所為,暗歎這胖子還真有急智,主動把窗子打碎,給喪屍們留個口子,這樣就能分擔喪屍撞門的力道了。

王躍見窗子碎了,緊緊的端住了三刃長槍,一雙鷹眼透過窗口的碎玻璃看向外麵。吼聲正在急速的向樓梯間靠近,伴隨著密集的腳步聲,那氣氛真是緊張無比!

“嗄!”

一個消瘦的帶著濃重南亞人表征的男喪屍最先衝了過來。它用兩隻變異著長指甲的利爪扒住窗框,然後竟迫切的把尖削的腦袋伸了進來!就像發了瘋似的,它伸著脖子舞著利齒要咬門邊的雷破關!

“我去你媽的!”

見到這像是印度人的喪屍伸著腦袋要往裏鑽,王躍大喊著往前邁了一步,端著槍來了個刺槍式――“嘸!”

三刃長槍中間最長的尖刃狠狠的插進了喪屍凶紅色的左眼,一尺長的鋒刃穿眼而過,生插進了喪屍的腦顱!旁邊兩個短刃斜著擦破了喪屍的頭皮和臉頰!

與此同時,雷破關的快刀也砍了過去。他下手極狠,完全就是儈子手的手法!刀口一揚一落,那喪屍伸長的後脖子上已然多出來一道裂痕!

王躍配合著雷破關往上一挑槍,那喪屍的腦袋掛在槍頭上被生生的拔了下來!場麵頗為霸道!

“噗!”

一大股猩紅色的臭血從喪屍脖口裏噴湧而出,全都落到了蹲在門下咬著牙頂門的徐胖子背上,還有不少順著他後脖領子流了進去,搞的他身上味道就像掉進了腐屍坑一樣惡臭難當。

徐胖子這時也顧不上這麽多了,後續的喪屍已經快馬殺到,發狂的圍擁著想往木門裏撞!

木門上伴隨著喪屍的擁擠,傳來了連續不斷的衝力,那感覺就像是有海嘯在衝擊!徐胖子單膝跪地,使勁沉著重心頂門,嘴裏一句話都不敢喊,以免讓喪屍聽到他的動靜直接順著窗口往下攻擊他。

窗口處,南亞喪屍的無頭屍體被後麵的喪屍給拉開了,好幾張猙獰的血臉都要往裏擠,窗框上一時間扒進來好幾雙紫紅色的長爪,它們摳上還帶著碎玻璃的窗棱,竟要撕開窗框往裏爬!

雷破關見窗棱被扒出了裂縫,馬上就要破開個大窟窿,急揮刀砍那些扒窗框的手!“唰唰唰”三刀下去,七八隻屍爪像切菜一樣被切斷了,割裂的紫黑色手指以及斷掌擦著徐胖子的肩膀散落了一地。

王躍把槍頭上的南亞屍首給甩掉,板正槍頭,紮向了窗外一隻斷了手還要往窗子裏伸腦袋的女喪屍――“喀!”一聲挫骨聲暴起,長槍頭紮碎了那女喪屍的上顎!

王躍使勁一揮臂,揚著槍頭把女喪屍的半張臉給生豁開了!

黑血濺的滿門都是!

正要往回抽槍,一個紅頭發的女喪屍突然手快的攥住了三刃長槍的短刃,想要把槍給搶過來!

王躍較勁的往回一拉槍杆――“呲!”紅發女喪屍的手應聲被割開了一道大口子!疼的它裂開嘴渾身直打哆嗦!但這時它並沒有放開手,雙手掌心都快見骨頭了,它還死死的抓著槍刃!

王躍沒想到磨了好幾天的短刃還這麽鈍,連女喪屍的手骨都剌不斷,氣恨的攪動著槍杆,在窗口處一頓亂捅。

這時又好幾隻喪屍奪上了槍刃,那巨大而無畏的力道讓王躍沒法再亂揮槍,幾拉幾扯後,他就隻能死死的拉住了槍杆和喪屍玩“拔河”!

雷破關一直在砍那些想要撕裂窗棱的手,在他的快刀下,七八個喪屍都成了斷掌俠。但同時,窗框也被撕開了一個大洞,足容一個喪屍把整個身子都探進來!情勢向著最危險最凶險的方向推進著,樓梯間裏陷入了一片暴亂!

雷破關被眼前情況刺激的,也不管喪屍會不會抓到他了,靠近窗口朝外一陣猛砍,因為空間實在狹窄,他凶狠的刀法並不能很好的施展出來,七八刀下去了,才真正砍死了兩個喪屍。

此時的王躍已經沒法和三個同時拉槍的喪屍抗衡了,長槍的刃部全被拉出了窗口,這下又有兩個喪屍抓上了槍刃和槍杆的結合部,搶槍的力道又大了幾分。

長槍的槍杆是很滑的鋼管,王躍全身發力,手心早就攥出了汗,眼瞅著槍杆就要從他手裏滑出去,他心裏正著急時,突然就感覺手掌心發生了一些變化:因為吃過變形腦核,他掌心這時生出了無數的小肉茬,在汗水的輔助下,那些肉茬就像吸附器一樣黏住了鋼槍杆!

王躍登時覺得手上有力了!相比槍杆上傳來的巨大拉力,這點吸力顯得很杯水車薪!

因為王躍和喪屍在窗間的拉扯,門外喪屍撞門的趨勢倒是緩了,它們都想搶槍,徐胖子得喘一口氣。然而王躍本人可苦了,手死死的黏著槍杆,他想鬆手都鬆不開了!就那麽一步步的被喪屍拽著往窗邊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