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事發

事發

“姐姐,聽說你落水了,沒事吧?”海蘭珠剛睡著,就聽到大玉兒關切地聲音。

“玉兒,姐姐沒事。”海蘭珠環顧四周,發現皇太極已經走了,不禁有些失望。

“哦,那姐姐吃藥了麽?”

“還沒呢,姑姑身邊的惠哥在熬藥呢。”

“格格,藥熬好了,您趁熱喝。”惠哥端著一碗藥進來,想喂海蘭珠。

“惠哥給我,我自己喝就可以。”海蘭珠端起藥碗,仰起脖子,假裝喝了下去,其實全都倒進了空間裏。

“側福晉本想等格格醒來的,可院子裏出了點事,就先回去了。她讓格格好好養病,等明天再來看您。”

“嗯,謝謝姑姑關心,明個兒我會去給姑姑請安的。惠哥你先回吧,姑姑那可離不開你。”海蘭珠吩咐道。

“那奴婢告退。”惠哥行禮之後退下。

看見惠哥消失在門邊,海蘭珠連忙開口。“娜仁,你把這個帕子交給高娃,讓她看看這藥汁是做什麽用的。”

娜仁拿著帕子消失在門邊,大玉兒好奇地問,“姐姐,那個帕子有什麽蹊蹺麽。”

“玉兒,今天是別人推姐姐下水的,那麽多侍衛竟然沒一個會水,要不是姑父,姐姐現在還不知道怎麽樣呢。”海蘭珠簡要的說了今天事情的經過。

“這……”大玉兒長大了嘴巴,“太可怕了,是誰要害姐姐,會不會是福晉,她昨天就一直擠兌我們。”

“知道我們要出去玩的,隻有姑姑跟姑父啊。”海蘭珠慢慢往哲哲那邊引。

“難道是姑父身邊的人,”大玉兒還是對哲哲有好感的,因此第一個懷疑的是皇太極。

“不可能,是姑父親自下水把我救上來的。”

“不是姑父,不是玉兒,那……難道是……,不可能。”

“好啦,你也猜到了,就是我們姑姑。姐姐自小嗅覺很敏感,治療受驚受涼的藥可不是那個味道,等高娃來了就知道了。”

“格格,奴婢知道這藥是什麽。”一會高娃跟娜仁進來了。

“哦,說來聽聽。”

“藥方沒錯,隻是把佐使那部分藥材抽掉了,這樣藥也可以治病,不過藥性太烈,就是大夫們常說的虎狼之藥。”高娃問道手帕上剩餘的藥汁也暗自心驚,同時暗暗慶幸大哈屯讓自己跟來,不然格格回去後怕是要纏綿病榻了。

“姐姐,怎麽會這樣,不可能是姑姑的。”大玉兒有點無法接受,她很喜歡姐姐和姑姑,但為什麽姑姑要害姐姐。

“玉兒,阿媽來的時候吩咐我們事事小心,我們得好好想想該怎麽辦了。”

“哦,”大玉兒雖然聰明,但現在隻是七歲的小孩子,一時之間腦子裏亂成一團,隻好迷迷糊糊的回答。

“行了你別擔心,姐姐跟高娃會處理好的。”上一世玉兒就跟姑姑關係好,這輩子自己雖然跟玉兒很是親切,可她還是對哲哲產生親切感,心裏偏向哲哲。

“難道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麽?”海蘭珠悶悶地想,“罷了,玉兒如果親哲哲,自己以後就遠著她吧。”

“天色不早了,玉兒你也收拾收拾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給姑姑請安呢。”

“姐姐,那你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去問姑姑,可能有什麽誤會。”大玉兒覺得姑姑那麽溫和的人,怎麽會害姐姐呢,一定是有人在中間挑撥。

看著玉兒退下,海蘭珠跟娜仁高娃好好合計起來。

“高娃,這事先不要告訴阿爸阿媽,等回科爾沁我跟她說。”

“可是格格,這事太大了……”高娃有點猶豫。

“放心,過了明天它就不是什麽大事了。”海蘭珠心中早已有了主意。

勸了好一會,高娃才勉強同意,海蘭珠看目的達到,就讓她們下去睡了。

等到半夜,海蘭珠慢慢睜開眼睛,修煉到蘊靈訣三層後,她的靈魂可以凝成實體離開身體五十米,保持時間十分鍾。隻見她化成一道人影包裹著一團**離開身體,到達了隔壁哲哲的院子。

哲哲跟海蘭珠住的房間其實隻隔著一堵牆,所以並不是很遠。哲哲正在帳子裏安睡,隻見帳子動了一下,似乎有一道風吹過,海蘭珠來到哲哲身邊,趁著她嘴張開呼吸的時候,把一股**灌進了她體內。

這正是哲哲白天給她的藥,她往裏麵加了點東西,增強了藥性。

“姑姑,你為什麽一次又一次的就是不放過我呢,那就別怪侄女了,這可是您自己的藥。”海蘭珠楠楠低語,靈魂狀態下出聲別人是聽不到的。

哲哲在睡夢中感到有一股**滑入自己喉嚨,連忙喚惠哥。

“惠哥,剛剛你是不是給我喂了什麽。”

“奴婢一直睡在外麵,側福晉一直在安睡,是不是魘著了?”

“可能是吧,你親眼看到海蘭珠喝下去了?”

“是的,奴婢親自熬得藥,海蘭珠格格全都喝下去了。”

“看來明個兒我們得免了好侄女的請安了,……。”

剛想聽哲哲下麵繼續說什麽,海蘭珠感到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原來是時間到了,自己功力不足以支撐,就被強行拉了回來。

“想必不是什麽好話,大概是說藥的作用吧,反正我已經知道了。至於其他事情麽,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海蘭珠這樣想著,進了空間泡溫泉,她今天真的在寒冷刺骨的水裏麵泡了一刻鍾,這時候已經有點發熱了。

“既然姑姑這麽想,那明天我就不要去請安了。”這樣決定了,海蘭珠泡完溫泉安心的睡了過去。

皇太極的書房裏,福祿慢慢給他匯報著今天的事情。

“今天推海蘭珠格格下去的人已經抓住了,聽他說是福晉身邊的雙喜讓他這麽做的,答應事成之後安排他跟自家表妹的親事,還有。”看著皇太極皺起的眉頭,福祿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往下說,

“接著說,還有什麽?”

“海蘭珠格格的藥好像出了問題,她旁邊的丫鬟高娃查出來,藥被人換成了虎狼之藥,格格服用完,得好好調養幾年才能下床。”福祿幹脆一口氣說完,:“藥是博爾濟吉特側福晉身邊的惠哥換的。”

“看來我這府裏還真是臥虎藏龍啊。”皇太極把手裏的硯台扔了出去,恨恨地說道。

“這事得給科爾沁一個交代,偏偏博爾濟吉特氏還摻和了進來。”皇太極感到了棘手,烏拉那拉氏那邊好辦,為了滿蒙聯盟,父汗也會同意自己處罰她的,可是博爾濟吉特氏這邊。

沉吟一會,皇太極心中的天平還是偏向了海蘭珠,畢竟哲哲隻是個聯姻的女人,而海蘭珠則是像自家女兒。

“罷了,明天你帶人審問下惠哥,爺今晚去烏拉那拉氏房裏。”皇太極吩咐完,就往正院走去。

“給爺請安,爺吉祥。”看到皇太極到來,烏拉那拉氏麵露喜色。

“嗯,把你房裏的雙喜叫來。”

“爺看上雙喜那丫頭了麽,要不把她放到書房服侍爺。”烏拉那拉氏顯然腦電波跟皇太極不在一個頻率上。

“嗯?那麽多廢話,快點叫來,爺有事問他。”皇太極口氣不由重了些,烏拉那拉氏趕忙把人叫了上來。

“你就是雙喜,是你給侍衛傳信,要他把科爾沁格格推下水的?”皇太極開門見山的直接說。

“爺,這是怎麽回事,妾身隻聽說格格生病了,怎麽被人推下了水?”烏拉那拉氏表示很震驚。

“爺沒問你話,少插嘴。雙喜你說,誰吩咐你做的。”

“回爺的話,奴婢一直服侍福晉,這是不是奴婢做的。”

“你還敢狡辯,這幾天你家裏突然多了一大筆錢,是吧。”

雙喜本想死咬著不承認,現在看來是行不通了。想起家中的父母弟弟,想起那人說過的話,心一橫,邊磕頭邊抽噎地說道:“主子,是福晉吩咐奴婢做的。福晉,奴婢對不起您。”說完一頭撞向了旁邊的柱子,當場死了。

“烏拉那拉氏,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爺,妾身是冤枉的,您要相信妾身啊。”烏拉那拉氏連忙跪下求饒,現在她是百口莫辯。

“你說你是冤枉的,昨天科爾沁格格來請安的事,你當爺不知道,你是在質疑父汗的決定麽?”

“妾身知錯了,昨天隻是有些氣不過,但妾身真的沒有害海蘭珠格格啊。”

“行了,你就安心在院子裏思過吧,沒有爺的允許不準出門。後院的事,就交由葉赫那拉氏和完顏氏管著吧。”皇太極說完,頭也不回的出門了。

烏拉那拉氏聽見皇太極收回了管家權利,雙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而葉赫那拉氏跟完顏氏則是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砸暈了,葉赫那拉氏的貼身丫鬟寧莫順吹碰她,“主子就是聰明,這下爺肯定對大福晉和博爾濟吉特側福晉不滿了,主子終於熬出頭了。”

“博爾濟吉特氏看著是個聰明的,沒想到做出如此傻事。我們這位福晉,連身邊的人都理不幹淨,真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都是主子神機妙算。”

“行了,你給小蹄子,就你嘴巧,這幅耳環拿去玩吧。”葉赫那拉氏剛漁翁得利,心情很好,賞賜起來很大方。

“謝主子,”寧莫順捧著耳環千恩萬謝的下去了。

第二天,後院裏的女人得知了這消息,表情各異,這後院變天了,於是開始爭相巴結新主子。而福祿帶著侍衛去抓惠哥時,卻被突然生病的哲哲攔住了。

“惠哥一直在我身邊伺候著,能做什麽事,我現在這身子骨,可離不了她。”

“可是側福晉,這……是爺的吩咐。”

“福祿公公,麻煩您等爺下朝後,我去見爺,親自向他解釋。”哲哲麵色潮紅,一臉病態的說道。她還在暗自納悶,昨天好好的,怎麽今天一下子就病了。

“好吧。”福祿打個千回去,等皇太極下朝回複了他。

“這麽點事都幹不好!博爾濟吉特氏病了?請大夫看了麽?”

“大夫說是以前有隱疾,昨夜受了風,把隱疾發了出來,以後要認真調養。”福祿趕忙小心地回答。

“罷了,海蘭珠那邊怎麽樣了?”

“回爺的話,格格重新吃了藥,昨夜發了汗,如今已是好多了。隻是大夫說身子虛弱,需要再好好養一段時日。”

“嗯,去看看博爾濟吉特氏吧。”說完起身往哲哲的院子走去。

“爺怎麽來了,妾身想著您快下朝了,剛想去等著爺呢。”

“罷了,都病成這樣了,就好好歇著吧。”

“妾身謝爺。今個兒福祿公公抓惠哥,是為了什麽事啊?她一直在奴婢身邊伺候,可別是什麽誤會。”

“惠哥給海蘭珠熬的藥不對,好好一幅補藥被她熬成了□□。”皇太極直接說了出來。

哲哲聽著心裏暗自吃驚,怎麽會被發現了,但很快恢複了神色,那一瞬間的不自然還是敏銳的被皇太極發現了。

“海蘭珠沒事吧。”

“好在高娃及時發現,不然出了什麽事,怎麽跟科爾沁交代。你把惠哥叫來,爺問下究竟怎麽回事,這藥怎麽給弄錯了。”

“海蘭珠可是我的親侄女,惠哥也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這藥是不那起子奴才弄錯了。”哲哲差人去叫熬藥的惠哥,自己則忙著為她辯白。

“爺已經問過相關人員了,藥都是惠哥弄得。”

哲哲知道話說到這份上,惠哥是躲不過去了,隻能把此事歸咎為失誤。“爺,妾身叫惠哥來問下。”

“惠哥,昨晚你怎麽給海蘭珠熬的藥,藥性出了問題,還好高娃及時發現。”

“貝勒爺、側福晉,奴婢不知道啊。”惠哥一臉驚恐,表現的非常無辜。

“你個賤婢,還在這抵賴,昨天除了你就沒人碰過那碗藥。”皇太極直接踹了惠哥一腳。

“奴婢想起來了,昨天熬藥的時侯爐子上還有另外一鍋藥,熬藥途中奴婢出去了下,回來發現沒了一鍋,奴婢也沒多想,就把剩下的藥材按順序加進了另一鍋,可能是那時候有人拿錯了藥。”

惠哥說出了跟哲哲計劃好的串詞,煎藥的是後院一個侍妾,那侍妾是哲哲的人,怎麽都不會查出確切的證據的。她們本沒想到能用上,隻是有備無患罷了。畢竟誰會懷疑自己姑姑身邊的大丫鬟給熬的藥呢?

“這你都能熬錯了,留著你這沒用的奴才做什麽。來人拉下去打三十大板。”

“爺,現在天寒地凍的,三十大板要了惠哥的命啊。惠哥自幼跟著妾身,妾身離不開她啊。”哲哲拖著病體,聲淚俱下的懇求道。“妾身現在病了,身邊實在少不了惠哥伺候,爺從輕處罰吧。”

“那就掌嘴吧,行刑完畢去給海蘭珠格格道個歉,好好解釋解釋。”想起遭罪的海蘭珠,皇太極不由想做點事讓她心裏舒服點。

“多謝爺。”哲哲趕忙千恩萬謝,雖然臉會腫幾天,但養養就好了,總比丟了命強。

“奴婢多謝貝勒爺。”惠哥在一旁連連磕頭,同時對哲哲的維護很是感動,對哲哲更加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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