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頭室友
第九章 老頭室友
“吖吖，吖吖……”
將臣正構思著種種逃脫的可能性，囚房內突然亮起一道急促混亂的號啕，這才想到囚房內還有一個‘老頭室友’。
“吾操，不會吧？”將臣回首睨去，蜷縮在角落的瘦弱老頭，正瘋狂的用手在撕撓自己的頭發和衣服。不由想到剛才麥基說這老頭會定期的發一次瘋，沒想剛進來，就碰上了！
“今天難道是本僵軍的黑色幸運日？”將臣撇撇嘴，起身朝瘦弱老頭走去。
倒黴歸倒黴，將臣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同一屋簷下的老頭室友，如此揉虐自己，何況還是個‘同胞’……
因為還是個啞巴，將臣隻能靠行動製止……
扣住瘦弱老頭撕撓自己胸脯的雙手，將臣看到他的胸脯上布滿了縱橫交措的指痕舊傷繭，顯然以前也沒怎麽少摧殘自己。
讓將臣訝異的是，瘦弱老頭的兩胛並沒有剝魂錐。
等他細細一看，訝然發現，在瘦弱老頭縱橫交措的傷繭下，有著一塊掌心大小的銀色十字架，鑲嵌在他的胸骨中。
“你是…我族……之人？”正當將臣愣神之際，瘦弱老頭突然不再掙紮，渾濁的雙眼綻放出一種別樣的神彩，注視著將臣。
“咦，又好了？”將臣疑惑地迎向瘦弱老頭的目光，看到他雙眼帶著期翼之色，不像是個神誌不清的人應該有的眼神。於是鬆開了扣住瘦弱老頭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聳聳肩。
瘦弱老頭靠牆坐起，問道：“你是個啞巴？”
聽言，將臣翻了翻白眼，這個問題自己已經回答了兩次了。
“看樣子你還真是個啞巴！”瘦弱老頭看到將臣翻白眼，還以為自己說中了他的痛楚，引起了將臣的不滿。
“這不是明知故問嘛，本僵軍要不是啞巴，還尼瑪和你浪費表情？難道這個世界人的腦子，都不會拐彎嘛……”將臣腹誹，同時也有種盡快提升實力的衝動，隻要進化到下一個‘暴僵’境界，他便能開口說話了。
到那時，就不用回答這種既沒營養又傷人的問題了！
“唉！罷了，萬事皆有因果，我會在你在我身邊時清醒，一定是冥冥中注定的……”瘦弱老頭歎口氣，表情驟然凝重了起來，像是要做一個很重要的決定。
將臣也擺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這老頭會被關押三十多年，雖然自己不知道他胸骨中的十字架是什麽東東。然十字架在教會中從古至今都是標誌性產物，定然比自己身上所謂的剝魂錐要厲害不少。
將臣心裏瞬間計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瘦弱老頭曾經很可能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也許，說不定也是一個抱著複興奴類遠大理想的同胞。
想到這點，將臣的目光更加的充滿誠意。
“接下來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記清楚，將來……吖吖……”
承載著瘦弱老頭凝重的目光，將臣抿著嘴重重地點了點頭，然而，瘦弱老頭神情猛地一變，整個人再次蜷縮在一起，雙手撕撓起自己的胸脯。
“吾操。”將臣有種菊花一緊，大姨夫噴薄欲出的衝動，浪費半天表情，這算什麽回事？
瘦弱老頭這次發瘋的太過突然，等將臣再次扣住他的雙手，胸脯上的老繭已經被他撕裂了幾條，其上有殷紅的血漬淌出。
“嗯？”
濃濃的血腥味吸入將臣的鼻孔中，其鼻翼驟然一縮，眼瞳中有青色光芒乍現。
“這是……靈血？”將臣覺得全身冰冷的血液，陡然間沸騰起來，青色眼瞳內有貪婪之芒閃爍，就像一頭海洋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如饑似渴的想要吞下周遭一切食物……
據說，在太古時期，有一群被稱為‘修真者’的人，他們可脫凡夫之身，悟天地本源，他們秉持‘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至極真言。
不同於‘修仙者’的順應天為，以求長生……修真者敢於逆天改命，盜奉天機。
當年修真封尊王林一句“順則凡，逆則仙，隻在心中一念間’，不知震撼了三屆幾何修士！
然欲成為一個修真者，須得具有先天靈根。這一點，便是在那天才若過江之卿的太古時代，亦是萬中難出其一。更甭提在太古時代，還有很多魔道梟雄都修煉了一些爐鼎大法，這些具有靈根的天才，無異於是他們最佳的修煉材料……
而在多米諾牌的效應下，當僵屍一脈開始以吸血為生，這些具有先天靈根的血肉，自然對他們有著不可抗拒的誘惑。
將臣曾聽老屍王提到過，因為僵屍天生對血液的靈敏，獵食了不少靈根者，惹怒了當時一位強悍無匹的修真大能……那名大能對僵屍一脈展開了血腥的報複，錯非當年僵屍一脈也出了兩位不世屍王‘旱魃’與‘後卿’，怕是僵屍一脈要被其屠戮殆盡。
也因此，兩者間結下了不可化解的仇恨，旱魃屍王更是對後代下了一個血咒——“後世僵屍隻要碰上身具靈根者，都會喚醒體內最原始的吸血欲望……”
“吸吧，用你的嘴去吸幹淨他全部的鮮血……”
“不行，不可以，上古早已不複存在，仇恨也不應延續下來……”
……
將臣隻覺此刻腦海內有兩道不同的聲音在駁斥著，一道充滿誘惑和挑逗，勸誘著他吸食眼前不可抗拒的美味。另一道則是相反，不斷勸導著他遏製住吸血的欲望。
這是一場本體信念和欲望的交鋒，這場交鋒的結果，將會決定將臣往後的思想上限。
“孩子，做任何事，任何物，都應該有自己的底線。不管是人或僵屍或獸類，一旦沒有底線，就不應該繼續存在於天地間……”
正當這場交鋒有些僵持不下之時，將臣腦海中浮現出老屍王的音容。
“不錯，我應該清楚自己的底線……”
將臣在心中低吼一聲，卻是放開了扣住瘦弱老頭的雙手，兀自退到另一個角落，低聲的嗚咽一聲，兩胛本已拔出的剝魂錐，再次被他自己刺了進去。繼而平躺在角落中，雙掌疊放在小腹上，嘴唇詠頌著無聲的咒語，眼皮緩緩的闔上，麵上再無猙容，而是若一具剛死去的死屍，很是安詳與寧靜。
如果這個世界還有第二隻僵屍的話，他看到將臣現在的這幅樣子，一定就知道，將臣這是開啟了僵屍的傳承技能——“沉眠”。
前文說過，僵屍起初並不是以吸血為生的，隻是後來因靈氣的缺乏才踏上這條不歸路。隨著歲月的變遷，後世僵屍有了兩個傳承技能，‘吸血’與‘沉眠’……這兩個技能天生相得益彰，一個是消滅敵手提升實力，一個則是助僵屍一脈躲避劫難。
隻要進入沉眠，便可與外界完全隔離，若非如此，僵屍一脈怎麽可能在那場使得修真者、修仙者都滅絕的上古大劫中延續下來。
僵屍一脈從古至今都，‘屍’丁稀薄，每隻僵屍的成型都是不易的，古時有帝王者瀕死一刻金棺封身，將自己下葬於極陰之地，經兩百年淬煉，修僵屍之軀。再三百年集天地怨氣、取天地靈氣、晦氣凝出屍魅，前後五百年方才真正歸納僵屍一脈！
對於地球影視劇中被僵屍咬上一口，便能化身僵屍，純粹是茶毒觀眾。如果真是這般簡單，僵屍怎麽可能每次出現都是煢煢孑立，形影相吊？豈不早就泛濫成災，一統全宇宙了！
果真要被僵屍咬上一口，屍氣入體，下場隻有必死無疑。
當然，一些強大的僵屍確實可以用自身一滴精血的代價，然後再施以‘傀儡術’操控，製造出一些‘傀儡屍’，也就是所謂的白僵。普通人被白僵所傷，很大幾率會變得神誌不清，攻擊他人。
但這完全是和被瘋狗咬傷患上‘瘋狗病’一個道理，受到病毒的感染，造成神經係統混亂。而糯米又恰巧可以對一些毒素起到緩解的作用，就像被狗咬到，大人總會用咀嚼過的米飯裹在傷口處，毒素輕的自然會慢慢自行痊愈。
種種的一切，才促成了糯米可以去屍毒，被僵屍所傷就會化身僵屍的無厘頭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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