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歪打正著
第十五章 歪打正著
“嗚哇……我要媽媽…嗚哇嗚哇…媽媽……”
一條僻靜的小巷子中，一個約莫十歲的小姑娘坐在地上，哇嗚大哭著，兩隻眼睛就像兩個開到最大的水龍頭一樣，淚水嘩啦啦——請原諒我用這麽欠抽的比喻句，因為不這樣的話，又怎麽能吸引到巷子對麵的將臣呢！
將臣原本是準備在這條回到禁囚的必經之路上，和已經刻意躲避了一個禮拜的麥基來個不期而遇。可沒想到，會突然聽到一個小女孩的哭聲。
“小妹妹你怎麽了？”將臣走到了小女孩身邊。
這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女孩，兩隻含著淚的大眼睛，用一個成語形容就是——梨花帶雨。是所有女性理想中，自己哭的時候，應該有的樣子。
也許正是因為她哭的太夢幻了吧！當這個小女孩兩隻眼睛看向將臣的時候，將臣心裏突然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別誤會，我還沒有禽獸到那種地步。
這種感覺就像是……嗯，就像是這個小女孩是個被人做出來的娃娃一樣！
“哥哥，媽媽，找不到媽媽了！”聽到將臣的聲音，小女孩抬頭，她停止住了哭聲，從地上站起，一隻白嫩的小手伸向將臣：“哥哥，你帶我去找媽媽好不好？”
一般來說，一個大人，是不會拒絕一個這麽可愛的小女孩這般理所應當的請求的。
然而，將臣卻並沒有馬上答應，而是目光微不可查地瞥了瞥小女孩剛才坐得位置，那裏有一片枯黃的樹葉……是完好的，絲毫沒有任何受到壓力的痕跡。
將臣有理由相信，如果現在他把那片樹葉撿起，隻要輕輕一握就能令它粉碎。
“哥哥，你帶我去找媽媽好不好？”小女孩可憐巴巴地望著將臣，重複著剛才的話語。
將臣也盯著小女孩，他突然笑了，而且還是那種淫^邪的笑，他摸了摸下巴，嘿嘿道：“小妹妹，我們不要去找媽媽，哥哥帶你去一個更好玩的地方好不好？”
“哥哥，你帶我去找媽媽好不好？”小女孩神情不變，繼續著這句話。
“嘖嘖，都說不去找媽媽……！”將臣摸著下巴，調子拉的高高的，他的手展開，做出要將小女孩摟起的姿勢：“來來，到哥哥的懷裏來。”
“哥哥，你帶我去找媽媽好不好？”還是一樣的動作，一樣可憐巴巴的表情，一樣的對白。
將臣臉上淫^邪的笑容隱去，他收回雙手，眯著眼厲聲質問道：“你到底是什麽鬼東西？”
可是小女孩好像聽不到他的質問，一動不動的重複著一樣的對白。
“難道隻是個影像？”將臣眉梢皺起，伸出一根手指，向小女孩的眉心點去。
就在他的手指即將碰到之際，小女孩的雙眼突然起了變化，兩個眼球中閃現出兩個小旋渦……
將臣整個人猛的一震，仿佛眼珠要奪眶而出，被那兩個小旋渦吸走。
剛才他在伸出手指時，一直看著小女孩的眼睛，防止異變，可他萬萬沒想到，小女孩的攻擊就是在她的眼睛上！
啵！
向後退了一步，將臣眸中泛起碧芒，玄青色的屍氣自體內迸出，帶有超強腐蝕性的屍氣，滾滾覆住那兩個小旋渦。
“啊……”
一道尖銳的叫聲響起，小女孩的的身體詭異的拔高、拉成長條形狀，整個人就像一副被潑上硫磺水的油畫一樣，迅速糊成一團……
“想逃！”
將臣看到那糊成一團的粘狀物像水一樣，浸入地麵的裂縫中，喝了一嗓，一掌拍下，然這東西，似不受物理攻擊，將臣的一掌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轉眼間就鑽進了地底……
“到底是什麽鬼東西？”沒有留下這詭異的東西，將臣稍微有點鬱悶。
這時，有一陣腳步聲從背後走來。
將臣側身，來人赫然是他準備來個不期而遇的麥基。
“……勞森。”麥基看到將臣顯然也是愣了一下，隨即問道：“你這一個禮拜，躲那去了？”
將臣臉上露出笑容道：“沒有啊，我一直都在牢房裏啊！”
“是嘛？”麥基好象有點不相信：“那我怎麽都碰不上你，我還以為你也消失了呢！”
將臣攤了攤手，沒有出聲。
“好吧。”麥基沒再追問，轉而好心的提醒道：“你最近最好別亂在外麵跑，你知道，昨天晚上我們發現了什麽？”
“哦！”將臣假裝好奇的接口道：“發現了什麽？難道，已經抓住了那個惡魔？”
“抓住就好了！”麥基歎了口氣：“我們在一個下水道下麵，發現了好幾具死屍！那些死屍內髒全都被人掏空了，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說著，他幹嘔了兩聲：“我發誓，那是我見過最惡心的畫麵，比上絞刑架還要恐怖！”
“掏空的屍體？”將臣心裏咕噥一聲，自己吸食掉的那些人，也被自己放在一個下水道裏，可是自己並沒有掏空他們的內髒啊？
將臣問道：“一共有幾具屍體？”
“好像，好像是六具吧。”麥基不太確定，昨晚那惡心恐怖的畫麵他隻看了一眼，就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六具？不對……自己一共吸食了十一個人啊，將臣費解。
他接著問道：“那是在哪裏發現的呢？”
麥基答道：“在波特裏街道，下麵的那個下水道。”
將臣更加費解——波特裏街道是在吉布提大都市的南麵，而自己把吸食的屍體放到了西市街，是在西麵。
那就隻有另一種可能，那些死屍是其他人放在那的。
“那會是誰敢和教宗作對呢？難道……”將臣瞬間想到了剛才那詭異的粘狀物體，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不過，那鬼東西看上去並沒有意識，倒像是一個傀儡！但應當又不是傀儡……敢這樣做的，一定是不懼教宗的人，手段又是這麽的殘忍，莫非……莫非真的有暗黑國度的人潛伏在吉布提大都市？”
將臣腦子在快速轉動著，憑借著麥基幾句話透出的線索，再加上記憶信息中對光明國度普通人的思維定位，便得出一條在他看來可能性極大的結論。
而這條結論，果真成立的話，以他這個創造出這一係列案件的‘主謀者’身份來看，倒是來了個歪打正著。
把握好的話，不僅能夠成功嫁禍給潛伏在吉布提大都市暗黑國度的人，自己所實行的計劃中，唯一可能被懷疑的一點，也將能完美的填補。
想到這裏，將臣的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弧度，他抬手勾住麥基的肩膀，親昵地說道：“麥基，也許這是我們的機會。”
麥基不解：“什麽機會？”
將臣答複道：“你想啊，要是我們能查出凶手在什麽地方，肯尼迪主教將會給我們什麽獎勵？至少，我們不用再呆在牢房裏麵，天天和那些下賤的犯人在一起了！”
“喔！”麥基表情誇張：“你說什麽？我沒有聽錯吧，你的意思是僅憑我們兩個，就想查出凶手？勞森，你一定是在開玩笑……這一個禮拜，分殿中的所有教士和守衛隊的所有人馬，查了一個禮拜，才找到了幾具死屍……”
“光明神見證……你一定是沒有親眼見到過那幾具死屍的慘樣，所以才會有這樣瘋狂的想法！勞森，我發誓，隻要你親眼見到過那幾具死屍，你就不會有這樣大膽的想法了……不，你甚至都不敢想象那凶手長的是什麽樣子！因為，他很有可能是一個實力強悍，又喜歡吃人內髒的魔鬼！”麥基最後說道。
“我的麥基，你不會因為幾具死屍，就嚇破膽了吧！”將臣有心流露出一絲嘲笑，不急不緩地道：“你不是和哈登隊長關係很好嘛，如果你真的害怕，可以叫他一起來商量這件事……我們有著教師的身份，但呆在那個牢房裏，卻連分殿裏的教士都不如！”
“麥基兄弟，任何一件有利益的事，都會伴隨著巨大的風險，我們要是連這個險都不敢冒，那就隻能一輩子守在那個牢房裏了！”說完，將臣捶了捶麥基的胸口：“相信我，說不定，我們真的要是能比其他人先找到凶手，不僅能離開那個牢房，搞不好……還能被調到主殿去！”
也許是將臣嘲笑的表情刺激了麥基，也許是麥基被將臣最後的話給說服了，這次，他沉默了一會，才歎了口氣說道：“好吧勞森，不得不承認，我和你相處了這麽多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你是一個這麽膽大的家夥！”
將臣笑了笑，沒有說話。
“對了，我剛才過來時，聽到一聲尖叫，是怎麽回事？”麥基突然問道。
“可能是個女人和她的老公在吵架吧……”將臣隨口應付，勾住了麥基的肩膀：“不要管這些沒用的事情了，我們現在就去找哈登隊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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