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酒精考驗
第二卷 第十四章 酒精考驗
沈粱他們幾個就算再遲鈍也聽得出來冷凝兒和她的姐姐關係極不融洽，尤其是她說她表哥比武時把人打成白癡，這分明就是誠心挖苦冷凝兒。如果羅慎行真的失去記憶的話冷凝兒受到這樣的嘲諷不暴跳如雷才怪。
潘繼倫優雅的對冷凝兒點頭道：“凝兒，你的男朋友受到這樣的打擊，我也很為你難過，如果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千萬不要客氣。”同時用鄙夷的眼神打量了羅慎行一眼。
冷凝兒反常的不但沒有發怒，而且露出微笑道：“多謝，我倒真有點兒餓了，還是在這裏填飽肚子好了，你們有意見嗎？”
沈粱色咪咪的看著冷凝香道：“沒問題，一點兒問題也沒有。”
冷凝兒笑吟吟的道：“那大家一起吃飯好了，人多熱鬧嘛，慎行，你說是不是這樣啊？”
羅慎行見到潘繼倫就渾身不自在，但是冷凝兒的建議自己基本上是否決不了的，因為從來沒有成功過，隻好不傻裝傻的道：“好啊！好啊！我最喜歡熱鬧了。”仿佛跟屁蟲一樣亦步亦趨的隨著冷凝兒走進了二樓的菊軒閣。
羅慎行也不客氣，直接坐到了最裏麵的主位上，冷凝兒坐在了他的左手邊，冷凝香坐在羅慎行的右手邊，接著是潘繼倫、沈粱、朱子傑和程可威。
冷凝香悠閑的品著大麥茶道：“凝兒，我看羅公子好像不僅僅是失憶這麽簡單，可不要真的變成白癡之類的。”
朱子傑沉聲道：“您這樣說我就不明白了，難道您希望冷凝兒的那朋友真的是白癡嗎？”雖然羅慎行沒有失去記憶，但是冷凝香白癡不離口，這樣的挑釁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
冷凝兒指著他麵前的大麥茶道：“少說話、多喝茶，聽說大麥茶健腦。”然後端著茶往羅慎行的嘴裏慢慢的倒，不經意的道：“要真是那樣就好了，我最喜歡白癡。”眼睛卻冷冷的掃過眾人道：“但是有誰敢在我麵前再提白癡兩個字的話，別怪我翻臉。”說著把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啪”的一聲，瓷茶杯在大理石地麵上摔得粉碎。
站在門口的服務員急忙走了進來為冷凝兒換上一杯新茶，接著輕手輕腳的把地麵上的茶杯碎片收拾了出去。
羅慎行在冷凝兒摔碎茶杯的時候，驚慌的站起來道：“別打我，別打我。”從他的表現來看十足是個精神受到嚴重傷害的病人。
冷凝兒默契的撫摸著他的前胸道：“不怕、不怕，沒有人敢打你。來，乖乖的坐下。”
冷凝香聳聳肩道：“表哥，凝兒真的愛上羅公子了，看來你是沒有希望了。”
潘繼倫的眼睛仿佛都要冒出火花，死死的握著茶杯道：“一時的衝動將帶來一世的痛苦，凝兒，你真的不後悔嗎？”
冷凝兒睜大了眼睛道：“後悔！你不是在看玩笑吧？我現在都不知道都開心，以前我總擔心他沾花惹草的，但是現在他什麽都不記得了，隻記得我一個人，把那些下三爛的女人都忘掉了，慎行，你是不是隻愛我一個人？”
羅慎行大聲道：“凝兒，我隻愛你一個。”
冷凝兒眉開眼笑的道：“天底下是不是我最漂亮？”眼睛還得意的往冷凝香看去。
羅慎行理直氣壯的道：“凝兒最漂亮。”
“啪”的一聲，潘繼倫手中的茶杯被他捏碎了，潘繼倫怒吼道：“服務員都到哪去了？菜譜怎麽還不上來？”
包房經理急忙走了進來道：“潘公子，我們是按老規矩為您準備的，所以沒給您上菜譜，而且您是行家，根本用不上菜譜，湯鍋和羊肉馬上就可以上來了。”包房經理聽到菊軒閣“乒乓”不斷的傳來砸茶杯的聲音就知道今天這幾個人不好應付，但是反正他們砸了多少東西都是昊天集團的，到時隻要記到他們的帳上就可以了。
包房經理的話剛說完，端著湯鍋、羊肉和調料的服務生陸續的走了進來，冷凝兒看到湯鍋是一半清水一半麻辣的鴛鴦鍋，欣然道：“慎行，你看今天是鴛鴦鍋，正好適合咱們兩個。”
沈粱歎息道：“是天作之和，祝你們白頭偕老。”
朱子傑繼續道：“比翼雙飛，郎才女貌。”
程可威補充道：“有情人終成眷屬。”
潘繼倫“騰”的站起身，然後又緩緩坐下道：“如果不說話的話，沒人把你們當啞巴。”
包房經理感受到了包房裏的緊張氣氛，打開一瓶白酒為他們斟上了酒之後知趣的退了出去。
冷凝香打圓場道：“水已經沸騰了，可以開始吃了。”然後讓服務員把羊肉開始往火鍋裏下，讓緊張的氣氛稍稍緩解了一點兒。
冷凝兒毫無淑女風範的拍拍肚子道：“哎呀，可把我餓死了。”羅慎行與沈粱他們是中午沒吃飯，可是昨天晚上她就沒吃東西，今天早上她本想買點兒零食吃，結果遇到潘姨她們惹了一肚子氣，把吃東西的事給忘了。
冷凝香媚笑道：“羅公子，你也太不知道珍惜凝兒，竟然把她餓成這樣了，你是不是昨天就沒讓凝兒吃東西啊？”
羅慎行正想說：“你猜得真準”時，忽然想起自己現在失憶了，昨天的事是不應該記得的，而且潘繼倫的眼睛正瞧著自己，急忙搔搔腦袋道：“昨天？凝兒昨天沒吃飯嗎？”
潘繼倫失望的把頭轉過去，看來羅慎行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了，潘繼倫開始捉摸該怎樣才能在這個“傻子”手中把冷凝兒奪回來。
冷凝兒旁若無人的把涮好的羊肉自己吃一口，然後喂羅慎行一口，親密的仿佛是一對新婚的小夫婦，飯桌上的其他人大部分時間都把目光停留在了傻人有傻福的羅慎行身上，不知道他到底使用什麽手段把冷凝兒迷得神魂顛倒的。羅慎行趁機裝瘋賣傻，不時的露出一個令人發噱的傻笑。
冷凝香舉杯道：“為……為了大家的初次見麵，幹杯。”她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個合適的理由，隻能以初次見麵為最好的開場白了。
沈粱急忙站起來道：“好提議，我借花獻佛祝冷凝香小姐青春常在。”他見到冷凝香的時候因為冷凝兒被羅慎行“霸占”而產生的滿腔醋意立刻煙消雲散，冷凝香雖然沒有冷凝兒的獨特氣質，但是同樣是不可多得的美女。
潘繼倫重重的“哼”了一聲，他見到羅慎行的這幾個同學就不順眼，一個個穿著普通的窮學生卻同樣都是用色咪咪的盯著冷凝香，讓潘繼倫感到自己與他們一起吃飯實在是有損自己的形象。
冷凝香嬌笑道：“多謝了。”說著拋過去一個媚眼舉杯一飲而盡。
沈粱渾身的骨頭都輕了，雙手舉杯道：“應該的、應該的。”學著冷凝香的樣子豪爽的喝了下去，但是他們喝的是高度的烈性白酒，冷凝香經常出入社交場合，喝酒是家常便飯，早就練出了好酒量。
沈粱與羅慎行他們聚會的時候喝的都是啤酒，他已經忘記了自己不敢喝白酒的事實，為了在冷凝香麵前顯露自己的男子漢氣概，他眉頭都沒皺一下便把酒咽了下去，當酒咽入咽喉的時候仿佛是吞下了一團烈火，沈粱的臉“唰”的一下變成了一塊大紅布，然後忍不住的劇烈咳起來。
有了他的前車之鑒，朱子傑和程可威謹慎的小口嚐了一下，他們喝的這種白酒度數達到了六十度，濃烈的酒精氣息讓他們老老實實的放下酒杯，不敢輕舉妄動。
潘繼倫舉杯向冷凝兒示意道：“凝兒，我知道你的酒量是不錯的，不知道你的新任男朋友怎麽樣？”
冷凝兒也不知道羅慎行會不會喝酒，謹慎的問道：“慎行，你會喝酒嗎？”
羅慎行傻笑道：“嗬嗬嗬……不知道。”
潘繼倫在桌子底下偷偷踢了冷凝香一腳，冷凝香會意道：“那一定是會喝了，羅氏集團的繼承人怎麽可能不會喝酒呢？”
羅慎行看著沈粱捂著嘴辛苦的咳嗽的樣子，不露聲色的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道：“沒人陪我喝，我就不喝。”羅慎行在兩年前的酒量就可以達到一斤，現在這種酒的度數雖然高了一點兒，但是還難不到羅慎行。
潘繼倫微笑道：“夜狼兄弟，我來陪你怎麽樣。”說完把酒倒進了嘴裏。
羅慎行的手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瞪大了眼睛道：“夜狼兄弟？誰是夜狼兄弟？”潘繼倫剛才的話險些就讓羅慎行順口答應，如果真的回答的話自己的真相也就暴露出來了。
潘繼倫沒有試探成功，若無其事的道：“凝香，給我們倒酒，我要和羅慎行喝個痛快，今天睡先喝倒下誰就是孬種。”
冷凝香為難的道：“要是把羅慎行喝傷了，凝兒要心疼的。”但是手上卻迅速的為羅慎行和潘繼倫倒滿了酒。
冷凝兒悄悄握住羅慎行的手，擔憂的望著羅慎行，潘繼倫的酒量冷凝兒可是很清楚，還沒聽說他在喝酒方麵輸過別人，羅慎行用力的反握了她一下告訴她放心，冷凝兒的腰板挺起來道：“誰是孬種可不好說，千萬不要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潘繼倫拍手道：“好，我最喜歡有對手和我較量，越強勁的對手越好。”眼睛深情的看著冷凝兒繼續道：“對手可以讓我改正錯誤，這樣我才會重新努力，我會做得更好。”
冷凝兒淡淡的道：“有些東西從來也不屬於你，今後你也永遠得不到，慎行，多喝點兒，可不要給我丟臉。”
羅慎行端起酒杯喝下去，嘖嘖連聲道：“好……好……好喝。”但是望著冷凝兒的眼神卻明白無誤的告訴她自己很欣賞她的話。
潘繼倫不甘示弱的喝下去道：“想喝的過癮點兒嗎？”
沈梁三人隻知道羅慎行的酒量不錯，可是沒想到竟然把喝酒當作喝水一樣痛快，他們使用的酒杯可是一兩裝的標準酒杯，兩杯酒就是二兩，他們懸著的心有了底，同時心中開始告誡自己日後千萬不要和羅慎行拚酒量。
冷凝香附和道：“表哥有什麽好建議？”
潘繼倫指著酒瓶道：“一人一瓶，怎麽樣？”眼睛挑釁的看著羅慎行。
包房裏寂靜的仿佛連空氣都靜止了，這種烈性的白酒一瓶就是一斤的量，如果酒量差的人一斤酒下肚就可能醉死，而且他們已經喝了二兩在先，再加上這一斤的話就是一斤二兩，現在已經不是開玩笑的問題了。
羅慎行舔舔嘴唇道：“你行嗎？”
潘繼倫陰笑道：“好！上酒。”
兩瓶酒很快就送上來了，潘繼倫舉起一瓶酒道：“現在打退堂鼓還來得及。”
羅慎行雖然不明白他蓄意與自己拚酒的目的是什麽，但絕不是與自己的意氣之爭，潘繼倫的陰險在武魂中羅慎行就領教了，他不是那種因小失大的人，他想灌醉自己肯定是別有用心，但是這口氣可不能輸給他。
羅慎行打量著酒瓶道：“一口氣？”
潘繼倫知道羅慎行這樣問就是不會罷手了，臉上的笑容開始燦爛起來，道：“如果你不適應的話可以先看我喝，自認為不行的時候可以放棄。”
羅慎行抓起另外的那瓶酒道：“開什麽玩笑，不喝是孫子。”然後把酒瓶湊到嘴邊，“咕嘟、咕嘟”聲中大半瓶酒已經進了肚中。
潘繼倫稍楞了一下，立即學著羅慎行的樣子灌起來，轉眼間兩瓶白酒見了底，羅慎行放下酒瓶，胃裏仿佛翻江倒海一樣難受，他張嘴呼出一口酒氣道：“好……好辣。”現在他的舌頭都有些麻木了。
潘繼倫張著嘴大口呼吸道：“再來？”說話的底氣已經不足了，他沒想到羅慎行竟然能夠喝下一斤白酒，看來自己有點兒輕敵了。
羅慎行看著他蒼白的臉，咬牙道：“一人一瓶。”同時默默的運用元氣調息，現在已經是自己最大的量了，如果再喝的話恐怕自己要鑽到桌子底下了，不過從潘繼倫的臉色看，他也是在勉強硬撐著，隻要誰堅持到最後誰就是勝利者。
潘繼倫大吼道：“上酒。”
守候在門口的服務員立即轉身取酒去了，這兩個人幾乎就是酒鬼轉世，一人一斤烈性白酒下肚還想繼續喝，這樣有魄力的鬥酒場麵可是很難遇到的。
冷凝兒用餐巾擦拭羅慎行頭上的汗，鼓勵道：“好樣的，寧可讓人打死也不能讓人嚇死，和他拚到底。”說著在羅慎行臉上吻了一下，但是馬上就皺起了鼻子，羅慎行臉上的汗水中都帶著刺鼻的酒氣。
羅慎行含混不清的道：“喝……喝死……你。”
冷凝香叫好道：“這才是真正的男人，羅公子，你以前一定是久經考驗了，最多時能喝多少？說出來讓我長長見識。”
羅慎行歪著頭道：“喝多少？我怎麽知……知道？以前……以前我……我好像沒喝過酒。”說話時口水都險些流下來。
冷凝香的手輕輕的拍拍羅慎行的大腿道：“我知道你以前一定很能喝的，我敬你一杯。”說著為羅慎行麵前的酒杯倒上了酒。
冷凝兒迅速的奪過酒杯道：“他們在拚酒，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陰險了？”
冷凝香仿佛恍然大悟的張開嘴道：“哎呀，我怎麽把這事兒忘了，這可太失禮了，我自己罰一杯。”自說自話的為自己找個台階，然後主動的喝下一杯。
在酒送來之後，潘繼倫咬牙切齒的道：“繼續。”
羅慎行默不作聲的抓住一瓶酒，雙眼迷離的在桌上掃視了一遍道：“誰……誰陪我喝？”
程可威站起來道：“羅慎行，不要喝了，咱們認輸好了。”
朱子傑道：“喝醉的人是聽不進去勸告的，大家把他架回去。”
潘繼倫敲著桌子厲聲道：“沒分出勝負之前，誰也不許走。”
羅慎行迷迷糊糊的道：“走？走到哪去？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喝酒。”仿佛喝最香甜的飲料一樣，貪婪的把整瓶酒喝了下去，然後一頭趴在了桌子上。
冷凝香咯咯笑道：“凝兒，我看你不是真的喜歡羅公子，要不然他喝了這麽多酒你怎麽不心疼呢？表哥，你就不要喝了。”
沈梁指著潘繼倫手中的酒瓶道：“羅慎行已經喝下去了，你若是認輸你可以不喝，要不然就痛快的喝下去。”
潘繼倫冷笑道：“我會輸？”仰頭把酒往嘴裏灌，但是一瓶酒即將喝下去的時候，潘繼倫再也忍不住胃裏的攪動，放下酒瓶衝向了洗手間，緊接著從洗手間傳來嘔吐聲。
冷凝兒傲然道：“現在你們知道誰是孬種了吧？慎行，我們走。”
羅慎行“嗯”了一聲道：“誰……誰喊我？我的頭好痛。”
冷凝兒揪住他的耳朵道：“是我。”
羅慎行晃晃悠悠的站起來道：“孬……孬種呢？”
冷凝香扶住羅慎行的胳膊道：“羅公子，我送你回家。”
冷凝兒不悅的拂開她的手道：“誰說他要回家了？我要他陪我到家裏取衣服，從今天起我要寸步不離的照顧他。”
冷凝香關切的道：“那就更好了，我回家順路把你們捎回去，走吧，難道你還以為姐姐有什麽別的目的嗎？”
冷凝兒道：“最好你沒有別的目的，不過你不管你的表哥嗎？”
冷凝香淡淡的道：“一個醉鬼有什麽好照顧的，讓店裏的人照顧他好了。”潘繼倫剛離開她的麵前，她的語氣就變得仿佛不認識這個表哥了，變化之快讓沈梁他們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