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神使

二十八、神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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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看命名相當不順眼的埃德蒙一聽安琪拉這麽說,反倒開始為命名說起話來了。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兄妹二人從小就鬥慣嘴了。你說黑我偏要說白,你說直我偏要說彎。

埃德蒙一指命名,對安琪拉說:“他和我們是自己人!”

安琪拉秀眉一挑,“自己人?誰說的?”

埃德蒙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實情:“是他自己說的。”

安琪拉頓時笑得花枝亂顫,“他自己說的?他說和我們是自己人你就相信?”

埃德蒙一向嘴笨,自小就飽受妹妹的欺負。現在被她問得答不上話來,又不敢衝她發火,於是把一腔怒火發泄到了命名的身上。他衝著命名喊道:“你不是說有人讓你來找我們嗎?你到是說啊!”

命名連忙又把刀魄的形象向安琪拉說了一遍,安琪拉聽著聽著,臉上原本淺淺的笑容慢慢地凝固了。

她的目光重新落到了剛才一掃而過的命名手中的牙杖上,兩眼緊緊地盯著牙杖上插著的魔刀的刀柄,神色不停地變幻著。

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她緩緩地伸手握住了牙杖。命名略一猶豫,鬆開了手,任由她拿走了牙杖。

安琪拉雙手把牙杖舉到了眼前,注視著刀柄上的“牛”、“解”二字,淚水止不住地滾滾而下。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激動地喊道:“參見神使!我們可把您給盼來了,隱牛一族終於可以重見天日了!”

雖然命名從她拿走牙杖的時候就心有所悟,感到事情有了轉機。可他怎麽也沒想到,事情居然變得出乎意料的好!長老居然給自己下跪了!而埃德蒙更是張大了嘴,像傻了似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命名連忙拉起了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的安琪拉,沒辦法,他這輩子最見不得女人哭了。特別是見到像安琪拉這樣年青貌美的女孩子哭得稀裏嘩啦的,他的心都要碎了。

安琪拉有些不好意思地從命名手裏抽出了被他握得緊緊的雙手,擦了擦還留在臉頰上的淚水,略顯羞怯地向命名說道:“小女子一時失態,讓神使見笑了!”

在一邊看傻了眼的埃德蒙如夢方醒,結結巴巴地說道:“神、神使、、,你、、你說他是、、神使?”

安琪拉肯定地點了點頭,“是的,他是神使,他就是先祖派來解救我們的神使!”

這下輪到埃德蒙質問安琪拉了,“你怎麽知道他是神使?”

安琪拉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他所說的那個人的形象和先祖的畫像幾乎一模一樣,他這把刀的刀柄上的兩個字正是先祖所使用的牛解刀上的‘牛解’二字!”

埃德蒙疑惑地說:“先祖的畫像?先祖有畫像留下來嗎?我怎麽沒有聽說過?另外你能確定那兩個字就是‘牛解’二字?你知道‘牛解’二字怎麽寫?”

安琪拉驕傲地說:“我當然能確定!很多事情隻有長老和尊敬的長老才知道,一般的族人包括族長在內都是不允許知道的。不過今後不必再保守秘密了,因為解救我們脫離苦海的神使來了!”

命名現在的腦子亂成了一團,聽安琪拉話中的意思他們應當是庖丁的後人了。那自己應該怎麽辦?怎麽向他們解釋自己和庖丁之間的關係?難道照實說自己從沒有見過庖丁,隻是偶而得到了魔刀,還不小心把庖丁注入魔刀裏的一絲神識給消滅了?從這個角度來講自己豈不成了他們殺祖仇人了?想到這裏命名不自覺地打了個冷戰。

安琪拉向埃德蒙說道:“我領神使到祖廟裏,你在這裏等一下。”

然後她對把手中的牙杖還給了命名,欠身施了一禮,柔聲說道:“神使請!”

說完她轉身進入破敗的木屋,命名看了一眼站在那裏不知所措的埃德蒙,跟著她進入了木屋。

走進這座從外麵看起來破敗的木屋,裏麵的陳設給命名的印象是更加破敗。正在他納悶的時候,安琪拉伸手在靠牆放著的那張有些搖搖晃晃的桌子下麵撥弄了一下,隨即一陣吱吱呀呀地聲音響起。木屋靠著懸崖的那堵牆突然從中間向兩邊分開,露出了一塊平整的青石。

在青石的中間畫著一頭兩隻眼睛似乎噴出怒火的全身黑色隻有四個蹄子是白色的英俊而健壯的動物——牛!對,是烏騅踏雪牛,而不是烏騅踏雪馬!安琪拉伸手在牛鼻子處按了幾下,轟隆隆的巨響聲中整塊青石向左側滑動,露出了一道幽長的通道。

命名和安琪拉都進入通道以後,青石又在他們身後合上,他這才發現這處通道和他從穀外進來的那處山洞一樣,都在頂壁鑲嵌著散發著藍光的奇特的石頭。順著通道向前走了大約有四五十米的距離,他們進入了一個寬敞的山洞之中。

十幾個和安琪拉一樣身著青色長袍,腰係藍色絲絛的人或坐或臥,麵朝一麵洞壁安靜地呆在那裏。聽到他們兩個走了進來,隻有兩三個人扭頭向他們望了過來,隨後又繼續發呆,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安琪拉快步走到一個須發皆白卻滿麵紅光的老人麵前,親昵的叫了一聲:“大長老!”

大長老詫異地問道:“咦?難道天上的月亮隻剩下一個了?今天怎麽叫起我‘大長老’了?我親愛的安琪拉?”

安琪拉立即像小孩子似的雀躍著喊了起來:“祖爺爺猜的真準,昨天晚上天上果然隻剩下一個月亮,而且後來還變成了金色的了!”

一聽她的話,所有人都從思索中驚醒了過來,臉上帶著驚容忘向大長老。

大長老的臉上也露出了吃驚的神色,剛想繼續追問,卻突然看見了站在一旁的命名。他的臉色立刻浮起了怒容,厲聲斥道:“尊敬的長老,他是誰?你怎麽不經允許就帶其他人來到這裏?”

安琪拉調皮地吐了吐舌頭,這才想起來自己居然把比天上隻有一個月亮更為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她肅容向大長老施了一禮,在大長老那如同刀子一樣的眼光中鄭重其事地說:“大長老,他就是先祖派來拯救我族的神使!”

人群中響起了一片詫異的驚呼,但並發生安琪拉想像中的**。而大長老卻開口問了一句埃德蒙剛剛問過的話:“你怎麽知道他是神使?”

安琪拉什麽話也沒有說,隻是伸手拿過了命名手裏的牙杖,遞給了大長老。

大長老拿著牙杖莫名其妙地看了半天,抬頭問安琪拉,“這是什麽意思?”

安琪拉一副被他打敗了的表情,伸手指了指插在牙杖上的魔刀刀柄上的“牛”、“解”二字。

大長老剛才雖然看到了這上麵的兩個字,可他並沒有在意,他壓根就沒有認出那是一把刀。現在被安琪拉這一提示,他才留上了心。他拿著反來複去的看了半天,突然“騰”地一下從石凳上站了起來,語氣急促地問道:“刀?這是‘牛解刀’?”

安琪拉得意地點了點頭,神氣地說:“對,這是牛解刀!”仿佛這把刀是她的似的。

旁邊的人一聽“牛解刀”三字,忽拉一下全都圍了上來,都想親眼看一下這把傳說中的魔刀。

大長老一手握住牙杖一手握住刀柄想把魔刀抽出來看個究竟,但他使了半天力氣卻也沒能把它抽出來。他大為尷尬地把牙杖遞給了命名,恭敬地問道:“您能把它抽出來讓我們看一下嗎?”

命名接過了牙杖,躊躇了半天,為難地說,“我也拔不出來。”

安琪拉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起來,聲音有些發緊地問命名:“你不是這把刀的主人嗎?”

命名點了點頭:“我是這把刀現在的主人。”

大長老不解問道:“那你為什麽也不能把它拔出來?”

命名長歎一聲,把他如何遇到骷髏巨獸,魔刀又是如何插入骷髏巨獸的斷齒裏麵拔不出來的事情講述了一遍。當然,他把自己的來曆和得到魔刀的過程以及刀魄的事情隱瞞了起來沒有告訴他們。

眾人聽完之後,都是將信將疑,無法判斷他的話件真是假。可是他們可不像安琪拉那樣少不更事,僅僅憑著一個還不知道是不是刀的木柄就相信命名是神使。至於命名能夠描述出“先祖”的模樣,畢竟口述隻能講個似是而非,無法真的斷定他嘴裏講的那個人就是先祖。

大長老沉吟了半天,抬起頭來向命名說道:“非常抱歉,如果不能看到整柄刀的全貌,我們不敢冒然斷定您就是神使。但我可以用另外一個辦法來證明你是不是先祖派來的神使。”

眾人一聽精神為之一振,而命名心裏卻暗暗叫苦,別人不知底細,他自己可清楚的很。他隻是無意中得到了這柄魔刀而已,是個“如真包換”的假神使,這一下豈不是要穿幫了?

不過即便如此也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了,他硬著頭皮裝出一副輕鬆的樣子,向大長老微一頷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大長老請講,是真是假一試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