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我揉了揉眼睛,現在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旁邊的同學也都去上課了,看來今天又是一天假期了。

對我來講,隻要超過十二點以後,大概就沒有課了,我把我所有的課都排在早上,逼著自己一定要起來,然後下午作自己的事情,晚上就是寫寫作業、還是看點課外讀物,反正讀書的時間並不多。

反正我也不討厭這樣的生活,對於書本的知識,我永遠都隻是懂而不是精,反正我覺得隻要當我真正遇到事情,能知道有什麽工具能讓我用就好了,至於學問精不精是以後工作來主導的,而不是現在我認為學什麽會比較好。

當然這也是一個藉口,讓我可以比較廣泛的看著不同的書籍,看著很多同學幾乎把整本書都背下來的態度,我可是很汗顏啊,隻是一談到別的東西,他們也都隻能乖乖的聽著我虎爛。

我整理了一下,再度背起我的萬用背包,便出門去了。

……

今天本來是沒有什麽事情的,但我想到我上一次要去十三行博物館遇到下雨沒有去成,所以便搭著捷運要到淡水的渡船頭,在坐船過去那邊玩,順便試一試我新買的數位相機的鏡頭怎麽樣。

坐在捷運上麵,發覺今天的人並不多,看來不是選今天去玩真是選對了。

就在我把玩我的數位相機之時,在鏡頭裏麵我忽然看到了一個漂亮的女孩子。

我馬上抬頭一望,原來她坐在我的對麵,正低著頭在看著書。

我也把握著這種機會,好好的打量著前麵的女孩子。

這個女孩子滿頭的長發,散落在胸前,耳朵上帶著兩個漂亮的耳環,是飛鳥的形狀,在飛鳥的眼睛處還有著高貴的紅寶石。

問我為什麽能看得這麽清楚啊?當然是利用現在的科技產物,也就是我手中這一台數位相機了。

再來,這個女孩子的皮膚非常的白晰,整體的長相是很漂亮,但就不太像是台灣人。

該怎麽講呢?那是一種感覺,直覺就讓我覺得她應該是一個日本人。

不過這也沒有什麽好驚訝的地方,台北本來就是人蛇混雜的地方,我還曾經看過學校有一群黑人在打球,而且是那種高到我會害怕的身材。

嗯,不要談那種黑漆漆的怪物了,看回來眼前的美女吧。

在她漂亮的麵容上麵,好像有淡淡的上了一點妝,不過我不能確定啦,畢竟我又沒有畫過妝,不知道什麽樣才叫做化妝,隻是覺得這種帶著淡淡粉紅色的麵容非常的漂亮。

而他是穿著一見白色的緊身衣,上麵竟然還是開叉的,讓我不得不一直猛將鏡頭伸出去,看著那一對令人震撼的豐胸。

說老實話,我應該算是一個好色的人吧,每當我看到這種完美的身材,眼睛總會不自覺的被吸引過去,而且還一直會盯著人家的身材看。

這時候,我一不小心竟然按到了攝影,讓對麵的那個小姐驚覺到自己被照相了。

她抬起了原本低下的頭,雙眼帶著敵意的望著我,不知道我為什麽照她?

我本來是想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模樣,但我看那個女生好像不願意善了,便帶著抱歉的臉色,走過去對她說道∶「小姐,對不起,剛剛我不小心按到攝影,把你照進去了,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可以把你刪掉。」

那個小姐伸出了她的玉手,看得出來很粉嫩,應該是富有人家的小孩,她用著一種獨特卻又好聽的嗓音說道∶「拿來。」

「你要看嗎?」我以為他是要看裏麵的照片,便將我剛剛照相的照片轉給她看。

誰知道她竟然隨手便將我的記憶卡抽出,並且放到她的背包裏麵,而我這台可憐的相機就這麽讓她給毀了。

我帶著怒氣的說道∶「你在幹什麽啊?」

女孩用著一種冷淡的語氣說道∶「這是對你的一個處罰,我沒有摔掉你的相機,並且給你教訓就很不錯了。」

「小姐,你會不會太過份一點,不就是照到你嘛,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可以馬上刪掉,為什麽要做這種事情呢?」我心疼著我的相機說道。

女孩沒有想到我竟然這麽大聲的對她說話,不滿的說道∶「沒想到你這麽野蠻,好,我就讓你嚐嚐得罪我的代價。」說完後又再伸出了她的玉手來。

隻是這次我學乖了,說道∶「別想在用這一招了,我不會在受騙了。」

女孩哼的一聲,用右手在我的右手臂上按了一下,瞬間,我的右手臂竟然好像中邪一樣,全身抖個不停。

我知道這一定是控製體內氣流得一種技巧,他故意讓我的氣走的不順,讓我身體產生異狀。

隻是知道歸知道,卻沒有任何辦法去控製,眼看我手上的相機就要掉下去了,突然有一個男子從另一個車廂跑過來,按住了我的大手臂,然後又在我的手臂上按了幾個地方,讓我的狀況平順了下來。

我喘了一口氣,說道∶「謝謝你啊。」

隻是那個女孩卻抱怨的說道∶「哥哥啊,誰叫你幫他的。」

那個男生卻很生氣的罵著這個女孩,道∶「胡鬧,誰叫你隨便對人用醫術的,如果我告訴爺爺和奶奶的話,你下去就不能在出來了。」

那女孩嘟起了小嘴,不滿的說道∶「是他先對我無禮的啊。」

那個男生疑惑看著我,想了解這是怎麽一回事,我便將整件事情的經過告訴他,他聽完後,也伸出了他的手,隻是對象不是我,而是他的妹妹。

那女孩不解的問道∶「幹嘛?」

「把人家的東西還給人家。」那個男子義正言詞的說道。也讓我感覺到他說的話沒有商量的餘地,那女孩似乎也知道這情況,乖乖的將東西拿出來,並還給了我。

他哥哥卻還是罵著她道∶「真是胡鬧啊!」

我卻是很不忍的說道∶「好了啦,不要在罵你妹妹了,這件事情是我先做錯的,她隻是一時氣憤才會這樣做的。」

女孩沒想到我會塤uo講話,開心的對著她哥哥說道∶「你看,人家也說是他的錯誤了,你就隻會罵我而已。」

男子卻沒有這麽好商量,他對著我說道∶「就算是這樣,我妹妹也不應該隨便把醫術用在你身上,剛才是我剛好趕上,如果晚了一點你這隻手說不定會廢了。」

「什麽!」我驚訝的說道∶「這麽嚴重啊。」

那男子點點頭。

我又看著那女孩說道∶「小姐,我應該跟你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吧?

隻不過照一張相而已,竟然對我這種東西,你不會覺得太過份嗎?」

「哼,才一隻手而已,本來我想讓你兩隻手都斷掉呢。」那女孩卻不覺得有什麽太過份的地方。

我看著這一對兄妹,忽然感到人的生命竟然是這麽的脆弱,我馬上對著他們說道∶「既然誤會解開了,那我看我還是先走好了。」

那男子卻一手拉著我說道∶「我看你應該是台北人吧?」

我點頭又搖頭。

那女孩不耐煩的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啊?」

「我是來這邊念書的,但我不是台北人。」

那男子又道∶「這樣也無妨,我看你對台北應該蠻熟的,我們兩個第一次來到這邊,相請不如偶遇,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帶我們逛一逛啊?」

我指著他們兩個,驚訝的問道∶「帶你們兩個?」

「對啊,不方便嗎?」那男子問道。

我看著那女孩的眼神,心頭彷佛有一股電流流過去,馬上點頭說道∶「哪會,很方便,不過我要去十三行,你們也要去嗎?」

那女孩問道∶「哪裏是那邊啊?」

我簡單的解釋了我今天的行程,沒想到他們兩個興致比我還高昂,直說著一定要跟著我去。

直好充當導遊,帶著他們兩個一起出遊了。

……

在到達淡水的路上,我也跟了這對兄妹聊了一下。

才知道男的叫劉笙月,女的叫劉蜜玲,他們是居住在日本的中國人。

一到淡水之後,我先到他們到老街去逛一逛,才走沒有多久那個女孩就喊肚子餓,我本來想說請他們吃一下淡水有名的阿給,但他們看到阿給前麵那種人山人海的景象,便不想進去。

直好帶著他們找一間比較氣派的餐館,隻是我覺得我大概吃不起這種地方,想自己去隨便吃一吃,等會再來找他們,誰知道劉笙月卻很豪氣的說到今天的花費都讓他出就好了。

通常我都是不會拒絕人家的好意的,因為我覺得那樣不禮貌,順理成章的,我也跟著他們在這間餐廳吃著我的中餐。

在吃飯當中,我又問了一些關於他們兩個的資料,才知道原來他們家是行醫的,在日本相當有名氣,這一次到台灣來純粹是來度假的。

我心裏這才恍然的想到∶「原來是當醫生啊,難怪這麽有錢,這一餐不吃白不好,多吃一點好了,反正他們應該也不在乎這點錢。」

這一場餐宴便在賓主盡歡下結束了。

之後我們買了船票,坐著渡輪往八裏的方向前去。

在船上我一直望著淡水河的景致,不停的拍著照片。

劉笙月看到我這麽喜歡攝影,便問我道∶「你是不是從事這行業的?」

我跟他講這隻是一種興趣,我喜歡把美好的事物存下來,以後能慢慢的回味。

突然,他看著他妹妹,對我說道∶「我妹也算是美好的事物,你不喜歡將她存放起來嗎?」

我呆看著他,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對我說出這種話來,他卻笑道的說他當我是朋友,所以說話沒有什麽顧忌。

真不知道這對兄妹是平易近人呢?還是有點人情曆練不足?才不過吃一頓飯而已就把我當成朋友,雖然本人對他們沒有什麽不好的意圖,隻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難道他們出門家裏的大人沒有交代嗎?

劉笙月看我還在猶豫,以為我心動了,便說道∶「我想辦法讓我妹乖乖的讓你拍照。」

說完後,便跑到他妹的身旁,不知道和他商量著什麽事情,沒多久劉笙月就回來對我說道∶「沒有問題了。」

隻看劉蜜玲乖乖的站在渡輪欄杆的旁邊,準備要讓我拍照。

我還不敢馬上動手,卻聽見她罵道∶「喂,王明道,你不快點拍,很熱你知不知道啊。」

我才馬上調整鏡頭,幫劉蜜玲照了幾張,當然也有些是為了我自己的眼福而照的。

不過我看她額頭上都是汗的樣子,有點不太忍心,便從我的背包裏麵拿出了一頂遮陽帽給她,說道∶「你帶著吧,雖然效用不大,但至少比較不會曬到太陽。」

劉蜜玲看了我一下,便將這頂遮陽帽戴了上去,戴上帽子的她似乎轉變了一種風情。

原本的她有點少女無愁的滋味,現在卻是深藏憂鬱的感覺,這兩種都是令人心醉的神情,而我也不自覺的將她所有的表情都拍了下來。

就在這快樂的情境當中,八裏到了。

……

我一開始先帶他們到八裏左岸去,那邊的風景的確獨樹一格,讓這對兄妹流連忘返。

正當我想要帶他們去十三行的時候,劉笙月卻是跟我說道∶「明道,不好意思,我們家裏麵有門禁,我一定得在五點之前回去,所以剩下的就留在下次在去了。」

「那你們住那邊啊?」

劉笙月說道∶「我們住在天母。」

我看了看時間,對著他們說道∶「這樣可能會來不及喔。」

劉笙月說道∶「這你放心好了。」說完後,便拿起了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沒過多久便看到有一些人往這邊走了過來,並且恭敬的對著劉笙月說道∶「少爺。」又對劉蜜玲說道∶「小姐。」

劉笙月交我交換了一下彼此的電話號碼後,便跟著那些人走了。

而劉蜜玲則是脫下了遮陽帽,我原以洛uo打算還給我,誰知她竟然拿著遮陽帽對我揮了揮手,笑容滿臉的說道∶「王明道,這頂帽子就當你今天對我不禮貌的禮物了,我要走了,記得那些照片你下一次要給我喔。」又揮了揮手,便往劉笙月的後麵跑了過去。

我看著他們的背影,腦中想到∶「下次?我看很難了喔~」手上劉笙月的電話也揉成一團丟到垃圾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