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曆盡磨礪終出鞘
第037章 曆盡磨礪終出鞘
“陳大春！”僅兩分鍾，陳家村第一位測試者名字顯現在台上的通過板，台上一位青衫的誦讀員高聲讀出來。
人群一陣讚歎，又是一個天才啊！！！
“印證天地”裏的雷電異於日所常見的雷電，除了質量，延留頻率也不同。第一遍的三道雷電出現十秒，往後時間愈短。看上去，後麵愈來愈難，其實不盡然。因為測試者進入其中，往往無法立即激發本身的親和力，從而第一遍雷電往往離體較遠捉摸不定。這看似最易的一關，卻可能是最困難的。即使是天分極高的，至少也要三到四遍，才能融合。
這人能夠在二分鍾之內能夠通過，顯然是第一次就成功。
毫無疑問，這“陳大春”親和力驚人敏感。再一看他的年紀，也就十四歲左右，前途無可限量啊！陳家村這他媽的撞啥狗屎運，先有一個陳缺，而再到眼前這位，強勁的新人層出不窮。
陳家村族長陳威虎歡喜得合不攏嘴，看著旁側幾個族長滿臉羨慕之色，故作謙虛道：“這小子運氣真好，這麽快就通過。”
霍天照見他言不由衷，明明滿臉得瑟，還道貌岸然故作謙虛，心裏不爽。但是細一想，人家有這個本錢，先是一個橫空出世的的陳缺，再到眼前的陳大春，哪個不是前途似錦！可以說，陳家村已將其它對手拉下一大段距離。
自己再妒忌再羨慕，也隻有自我意淫的份。毫無疑問，此後數十年裏，如果沒有出色的年青一輩，七裏溝將被陳家村穩穩地踩在腳下。退一萬步說，縱然十年八年之後也走狗屎運出了一位，時間也來不及。就正如一件經過時間錘煉的成熟工藝品，遠不是一件質地好的新坯所能夠相提並論。
霍天照視線一掠，瞟到不遠處麵無表情一臉白癡的林亙，心裏騰騰地就竄火。
人家村莊出天才，我也認了，畢竟再說也有其它幾條村莊陪著丟臉。你大爺，你弄個五次失敗的“廢物”給七裏溝，在這近萬人的浩大場麵，是跟老子有仇麽！他愈看林亙那張若無其事的臉，愈覺得欠扁。這次丟臉，我認命！印證一結束，明天我就把林亙逐出七裏溝。我丟得起這個人，七裏溝丟不起！
他惜名如羽，自任族長以來，對七裏溝名譽極為看重。他對林亙本來是沒有啥惡意，但此次風波，他不能再容忍林亙留七裏溝。你廢物一點也能理解，但關鍵你要識大局啊。現今正逢萬人矚目的祭龍大典，十多條村子聯合舉辦武者印證，都在明爭暗鬥。你插一腳進來，不是把七裏溝推上恥辱柱，成為其它村的笑柄麽！
隨著第一名的通過，陸陸續續地有名字上榜，最後結果：陳家村五十七名測試者，有五十人上榜。
通過機率絕對是高水平發揮，再且失敗七名有五個是第一次參加。
這次祭龍大典，陳家村出盡風頭啊！
台上族長們都在心裏讚歎，自此以後議事起來，眼前的陳威虎能昂首挺胸。
陸陸續續地其它村子接著測試，測試結果大都一般。稍表現出色的是現在實力第一的李家村，和之前中遊實力的鄭家村，分別有五十二人和四十九人。台上族長都是精明過人，出現這樣的結果，臉上不說，俱心裏敞亮：李家村就不說，一向實力雄厚，是諸村的龍頭。而鄭家村此次傑出的表現，加上一品挑戰賽冠軍鄭禮著，可以說是除陳家村之外，表現得第二出色的村子。
此次祭龍大典，各村實力榜幾乎塵埃落定。除開排在最後尚沒測試的七裏溝，實力沒表現出來不說。以後必然是陳、李、鄭三足鼎立的勢頭。其它村莊隻能作為陪襯，仰人鼻息。
七裏溝排在最後的位置測試，輪到他們時，已是日斜的下午三點，測試的青年在漫長而寡然無味的等待裏，疲乏而昏昏欲睡。
隻有林亙站著不動，孤獨地佇著。
霍天照視線掃向這幫糊不上壁的爛泥，直搖頭，憑這種散漫態度，五十多人中，這次通過的人有三十個就算不錯。
七裏溝青年聽到族長的喝斥，才紛紛強打精神。
“到林亙了！快看，林亙準備進“印證天地”！”
隨著有人高喊，原本索然沉悶的人群像沉睡的黑壓壓羊群霍然驚醒，都來了精神。
“我賭這次，林亙在裏麵肯定被雷劈死！”
“上次就險些把他劈掛掉，回家躺好幾個月才醒來。我看這次未必能劈了，這得多倒黴才能做得到！”
“他的下限，不是你們所能預計的。掛不掛掉先不說，我保證肯定通不過，等會他出來我叫他簽個名。他姥姥的，史上第一位六次武者印證失敗的人，那得多牛逼啊！”
幾個高聲漢子爭吵著，許多人都深深認同最後那個漢子的意見。他們聚集於此，就料定林亙會“創造”奇跡的，所以從沒一人會想到他會印證成功。嗯，這樣牛逼的人物，一定要堵搶個簽名才行。就怕搶的人多，難搶得多。不少人在心裏嘀咕，都在躍躍欲試。
台上的族長們也是臉帶古怪的笑容，視線凝向霍天照。霍天照麵黑如墨，為保持住風度，隻好拿起旁邊茶杯裝喝茶樣子。老子這麽一輩子，都沒試過在這麽多人麵前丟這樣大的臉，林亙啊，你真他嗎坑爹啊！
人群裏頭，林亙娘親和姐姐、小瑩兒也在。林亙的本意是不讓他們來的，畢竟母親大病未康複，現場人潮擠擁，容易碰著撞著。但是作為林亙的娘親，眼看著兒子麵對著人生最重要的一關，哪還坐得住，所以才偷偷讓林亙他姐陪來。
林清蓉一來執拗不過母親，二來也想看看熱鬧，是以倒將林亙叮囑拋之腦後，偷偷令著倆人前來。
聽到人群對林亙的起哄嘲笑，林清蓉臉麵微微發熱，但是想到弟弟不折不屈的勁頭，立即湧起滔滔信心：弟弟，無論別人怎麽取笑你，姐對你充滿信心。在我心裏，你是一個好弟弟，也是一個從不屈服的男子漢！我信你，一定行！
“外婆，為什麽他們都在笑小舅？”瑩兒看著那些指著林亙起哄的人，懵懂地稚聲問道。
林亙母親凝著兒子在起哄聲進入印證天地的孤獨背影，所有人的諷笑，鋪天蓋地的鄙屑，激出她母子血脈的共鳴與堅定。她滿是老繭的手撫著瑩兒可愛的腦袋，沉而有力道：“因為小舅是一個英雄，一個經過大風大浪曆盡苦難磨礪，即將橫空出世的英雄！”
“嗯，小舅是英雄。小舅很厲害的，他能救回婉婉姐姐，他能打敗老邪物，小舅一定是英雄。小夥伴都這麽說……”小瑩兒仰著小脖子對著林亙消失的背影，大聲叫道：“小舅，加油！你一定成為武者！”
在人群的角落，婉婉和牛大剛也在注視著台上的一切。
看著這個消失多日以為再不相見的背影，婉婉感慨萬千，如果當日不是有林亙出手，她早已命喪蛇腹！如果不是林亙舍身最後一個重擊，令老邪物重傷而逃，七裏溝早無人生還成為人間煉獄！對於這個背影，她心裏懷強烈的好感與尊敬。
——他，看上去是那麽的孤獨落寞，漫天的起哄與不屑。他那麽從容不迫，仿佛擎天立地。他，擁有著強大的實力，但從來不屑去辯白！
林亙，你究竟是什麽做的，為什麽深遂得永遠教人看不清內裏？
“婉婉，你說他為什麽一直深藏不露，寧願被人起哄諷笑，也不願暴露實力？”
婉婉沉默良久，緩緩搖頭：“不知道，他太沉默太內斂，根本沒人能窺出他的想法。”
“嗬嗬，你看父親，看來他也是期待啊！”
台上牛大叔早已等得摩拳擦掌，林亙一進入“印證天地”他立即進入觀摩室。
“印證天地”是封閉空間，測試者進入其中則與外界斷絕聯係。而每條村莊進入後，其村的族長與兩個領隊則能進入觀察室，盯著村人在裏麵考核的經過。
牛大叔自聽女兒說，林亙可能是一品強者，早就心癢難耐。
一品，未滿十八歲的一品，那絕對是搶手的大寶藏！如果這件事被證實，那林亙無疑則是和陳缺這樣的天才相比媲的存在。陳缺他是沒有份，但如果林亙真是一品，以他和婉婉所形成的輿論，那幾乎有八成的機會，能將林亙弄成女婿。
當然這個條件是：要在其它名門大戶的勢力沒動手之前，自己先行搶奪，否則絕對搶人家不過！
未滿十八的一品武者！僅是想一想，他就興奮得幾乎崩潰！有了這麽一位擎天天才作女婿，以後就不僅是小小七裏溝，即使在青牛鎮，也有自己說話的一席之地。若是像陳缺般拜入某個上古宗門的門下，不僅是他，整個七裏溝都有一條誰也不敢碰的粗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