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敢帶人來就閹了你

“脫……脫褲子?!”林擎天差點從病**滾下來。

“啥情況?”林擎天心中狐疑:自己重生了一次,杜小雨這麽猛了?

杜小雨戴上醫用橡膠手套的指尖,她拿起一瓶消毒酒精,語氣平靜得像在討論天氣。

“恥骨聯合錯位,股四頭肌筋膜粘連,不脫褲子怎麽針灸推拿?”

林擎天死死攥住病號服的褲腰,窘態百出。

前世他為救杜小雨,被妖獸撕碎半邊身子都沒慫過,此刻卻覺得喉嚨發幹;小心髒在怦怦直跳。

“我……沒穿**……”林擎天的聲音若蚊蠅般細小。

“脫不脫?不脫,我可走了!”杜小雨歪頭,眼睛眯成一條線,似乎是看林擎天的笑話。

“我脫……”

“這就對了嘛,我是護士,什麽沒見過?”

“還是說……林同學有什麽難言之隱?”

“放屁!老子能有什麽……”林擎天麻利地脫掉了褲子,下半身一覽無餘。

話音未落,杜小雨冰涼的指尖,已經按在他小腹的氣海穴。

林擎天渾身一顫,丹田處沉寂的靈力突然沸騰,順著任脈衝向**穴。

劇痛……

像是有人用燒紅的鐵釺,捅進尾椎骨,林擎天眼前炸開血色煙花。

前世被妖獸利爪貫穿的傷口,在幻痛中蘇醒,他聽見自己牙齒打戰的咯咯聲。

“果然。”杜小雨的聲音突然變得空靈,指尖亮起幽藍熒光。

“你體內殘留著噬魂狼的妖毒。”

她不知從哪摸出三根銀針,針尾雕刻著細小的月牙紋路。

“忍著點。”

林擎天還沒來得及反應,銀針已經刺入曲骨、中極、**三穴。

劇痛化作滾燙的洪流在經脈中奔湧,他悶哼一聲,看到自己皮膚下浮現出蛛網般的黑線。

“操……”髒話卡在喉嚨裏,杜小雨突然用紗布堵住他的嘴。

少女欺身而上,膝蓋壓住他亂蹬的雙腿,白大褂衣襟掃過他的鼻尖。

“再動就要傷到陽維脈了。”

她的呼吸噴在耳畔,帶著薄荷糖的清涼。

“不想當太監就老實點。”

說著又往他肚臍下方兩寸處紮了一針。

林擎天瞪大眼睛:這他媽是推拿?分明是十大酷刑!

但更讓他心驚的是杜小雨的手法——九轉回春針,這分明是上古醫仙一脈的秘傳!

“奶奶隔壁的,老子以為杜小雨是個新手,哪知道這麽厲害。”

窗外忽然傳來玻璃爆裂的脆響。

杜小雨眼神驟冷,反手甩出三根銀針;伴著妖獸的慘嚎,一隻通體赤紅的火蜥蜴被釘在牆上,針尾還在嗡嗡震顫。

“陰魂不散。”

“好了!”

杜小雨閃進屏風後麵,扯掉白大褂,露出裏麵的月白色內衣。

林擎天忍不住,悄悄掀起一角偷看。

不料被杜小雨發現,轉頭對目瞪口呆的林擎天挑眉:“看夠了就起來,沒見過美女嗎?”

林擎天一個鷂子翻身躍下病床,褲腰滑到胯骨都沒顧上提。

丹田處翻湧的靈力,突然變得滾燙,他驚覺被銀針封住的經脈,正在瘋狂吸收病房裏彌漫的月華之氣。

“你給我紮的什麽玩意……”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林擎天看見自己掌心浮現出暗金色紋路——這是前世他修煉到化神期,才有的烈陽戰紋!

“偷看我換衣服的賬,等會兒再算。”

窗外傳來此起彼伏的狼嚎,玻璃上的冰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

林擎天突然按住杜小雨肩膀,鼻尖幾乎蹭到她耳垂。

“東南方三百米,有兩隻噬魂狼。”

“你怎麽知道?”杜小雨瞳孔微縮,旋即微笑,“差點忘了,重生者的神識倒是好用。”

這句話像一盆冰水澆在林擎天頭上。

杜小雨忽然摘掉了口罩,林擎天看到那抹熟悉的梨渦。

他猛地扣住杜小雨手腕:“你知道我重生?那你當初在妖獸潮裏裝什麽傻白甜?害得我魂歸西天。”

“噓——”杜小雨突然咬住他的嘴唇,茉莉花清香在舌尖炸開。

林擎天剛要罵娘,就感覺少女柔軟的胸脯貼上來,耳邊響起氣音:“噓……小聲點,噬魂狼的耳朵,比你的聽覺還靈。”

走廊傳來利爪刮擦地磚的聲響。

林擎天清晰感覺到,有團濕熱的靈力,順著喉結傷口往心脈鑽。

杜小雨的睫毛掃過他額頭,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呢喃:“我的月華精氣,可比妖獸內丹滋補……”

“你不是凡人嗎?怎麽可能?”突然發現掌心,烈陽戰紋亮得刺眼。

被妖毒侵蝕的經脈,像幹涸的河床遇到甘霖,瘋狂吞噬著杜小雨渡來的靈力;這他媽哪裏是療傷?分明是雙修!

“好強大的純陰之力,杜小雨,你到底是誰”

杜小雨對林擎天抿嘴一笑,正要回答。

“轟!”

三頭通體漆黑的噬魂狼破門而入,領頭那隻額間的豎瞳猩紅如血——這畜生居然進化出了第三隻眼!

“操!是狼王!”林擎天起身就要衝出去,卻被杜小雨拽住褲腰帶扯回來。

她的手指尖凝出冰刃,射向狼王。

“你前世的烈陽戰體,還不能完全恢複,你想再死一次?”

話音未落,杜小雨的針灸渡氣,已經完成。

刺痛中帶著酥麻,林擎天感覺有團火,從尾椎骨燒到天靈蓋。

“記住,這次我要你活著欠我人情。”

說罷一掌將他拍向安全通道,轉身向外衝去。

林擎天撞開防火門的瞬間,聽見少女清冷的嗓音,在獸吼中格外清晰:“九曜順行,元始徘徊——”

這是……月華破妖咒!

林擎天瞳孔驟縮。

前世修真盟圍剿魔尊時,他親眼見過這招的威力。

當時三十六位大乘修士聯手施展,直接把整座黑風山轟成齏粉!

林擎天做夢都沒有想到,杜小雨一人便能施展。

“操,杜小雨,你行啊,有這麽厲害的功夫,前世怎麽裝扮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害我丟了半條命?”

“不行,這筆賬,得找你算算!”

“轟……”林擎天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有異;原本需要調養半月的內傷,此刻經脈通暢得能跑馬。

“到底怎麽回事?”林擎天是一頭霧水。

“吱嘎……”羅洪拎著豆漿油條推門而入。

“好些了嗎?起來吃點早餐!”

林擎天盯著師父手裏的早餐包裝袋——永和豆漿。

塑料袋上印著2388年6月12日的生產日期。

“師父,那個醫護……”林擎天沒有說自己認識杜小雨。

“你說小杜啊?”羅洪吸溜著豆漿,“人家給你紮完針就走了,說是學校有急事,不會來了;現在的實習生真不靠譜,本事不大,脾氣不小。”

林擎天額頭冒冷汗了:你才不靠譜,杜小雨身懷絕技,這都看不出。

“杜小雨……”他舔掉嘴角的豆漿。

“裝完逼就跑?老子掘地三尺也要把你……”

羅洪嘿嘿一笑:“你認識她?”

“不認識,是你說她叫杜小雨!”

“我說過嗎?我隻說是小杜……”

林擎天瞬間不自然了,卻發現師父在偷笑。

“老頭,你笑什麽笑?”

羅洪拿出一張紙條,在林擎天麵前晃了晃:“臭小子,在我麵前,還不說實話?這是杜小雨臨走時留給你的;既然你不認識她,那我撕了?”

“你敢……”林擎天一把搶過紙條,迫不及待地攤開。

“今晚八點,楓林晚私房菜;敢帶人來就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