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激戰

終於。

張有為找到了理由外出。

血腥魔皇很放心,張有為已經被他種下了靈魂魔咒。

隻要張有為膽敢背叛她,立刻飛灰湮滅。

然而。

她不知道的是,張有為出去後,確定離開魔皇的感知範圍,立刻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一張金色符籙,咬破指尖在上麵畫下一道血符。

"去!"

符籙化作一道金光,朝著淩天宗方向疾馳而去。

張有為握緊拳頭,眼中燃起熊熊怒火:"血腥魔皇,你這個女魔頭,奪我貞操,此仇不共戴天!待我稟明掌門,必率正道群雄將你碎屍萬段!"

他正要繼續趕路,忽然聽到身後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回頭一看,頓時魂飛魄散——一頭足有三丈高的劍齒豬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這畜生渾身覆蓋著鋼針般的鬃毛,兩根獠牙足有丈許長,散發著森森寒光。

張有為不過築基修為,哪裏是這相當於金丹境界的妖獸的對手?

"跑!"

他轉身就跑,禦劍而行,劍齒豬在後麵窮追不舍。

張有為慌不擇路,竟又跑回了山洞附近。

"救命!"

他大喊。

一道血色靈刃從洞中飛出,快若閃電。

劍齒豬龐大的身軀瞬間被切成三段,轟然倒地。

血腥魔皇款款走出,一襲紅衣勝血:"你這是特意給我送食材來了?"

張有為驚魂未定,強笑道:"是...是啊,我看這劍齒豬肉質鮮美,特意引來給魔皇大人嚐嚐。"

"真是有心了。"

血腥魔皇舔了舔紅唇,心中稍微稍微稍微稍微有些感動,“以你的修為,去招惹這等魔獸九死一生,就為了我能夠吃上劍齒豬,忠心可鑒。”

“隻要是魔皇大人滿意,小人萬死不辭。為了能博魔皇大人一笑,哪怕赴湯蹈火,小人也在所不惜。”

張有為隻能夠這般說了,心中卻暗暗祈禱這謊能蒙混過關。

血腥魔皇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嫵媚一笑:“既然如此,本皇也該好好獎勵你才是。”

“這是小人應該做的,能得魔皇大人青睞,是小人幾世修來的福氣,不敢奢求更多。”

張有為話雖如此,心中卻非常期待,畢竟這可是魔道巨擘的獎勵,必然是非同凡響,說不定能讓自己在這殘酷的修真界多幾分保命的資本。

哪知道下一刻,張有為身體衣服化為虛無,一絲不掛。

張有為愕然!

這是幹嘛?

然後又是那一首**慘:

**殘,滿地傷,

一夜風雨淚千行。

正道修士遭淩辱,

魔皇掌下痛斷腸。

張有為慘叫。

狂風驟雨。

淚流麵麵。

血腥魔皇,你這個女禽獸。

完後。

血腥魔皇穿上衣服,看向張有為的目光異色連連。

果然,我修為忽然長進,數十年沒有絲毫突破,此時卻是進度連連,十分明顯。

想到這裏。

血腥魔皇看向張有為的目光,上官建元,寶貝,奇貨可居啊啊啊啊!!!

這就是個修煉作弊器!

這家夥哪裏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嗎?

管不了這麽多,如果可以增加修為,可不能放過了。

"怎麽,你似乎不滿意嗎?"

血腥魔皇纖纖玉指挑起張有為的下巴,"能夠侍奉本皇,普天之下不知道多少男修士求之不得。你可知道,當年魔雲門的天驕為了得到本皇垂青,不惜獻上鎮派之寶?"

張有為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能...能侍奉魔皇大人,是我的福分..."

"你這副表情,倒像是本皇虧待了你似的。"血腥魔皇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張有為連忙解釋:"不...不是的...隻是..."

他話未說完,就感覺渾身一陣虛脫,險些栽倒在地。

就連他的靈魂“正義”,都一陣黯然失色。

血腥魔皇這才注意到,張有為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她這才想起,以自己的修為,確實不是這個築基期的小修士能承受的。

"罷了。"

她一揮手,一套流光溢彩的衣衫出現在張有為身上,"這是一套靈衣,極品法器,可抵擋金丹修士全力一擊。是本皇早年殺一個元嬰期正道修士所得,就賞給你了。"

張有為摸著身上柔軟的布料,感受著其中蘊含的強大靈力,心中總算有了一絲慰藉。

雖然代價慘重,但能得到這等寶物,也算是不枉此...呸!我在想什麽!我可是正道人士,怎麽能感謝這個女魔頭?

就在這時,血腥魔皇突然臉色一變。

遠處,幾股強大的靈壓正急速逼近。

"血腥魔皇,你竟敢盜取我們淩天宗的至寶九龍鼎!"

"今日,休想逃走!"

是淩天宗的掌門和幾位太上長老!

血腥魔皇眼眸中寒光一閃,下意識地伸手便要去抓張有為。

可有人搶先一步。

一位白發蒼蒼卻精神矍鑠的老者憑空出現,幹枯如樹皮般的大手一把抓住張有為,隨後空間一陣扭曲,二人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瞬移!

血腥魔皇勃然大怒,周身魔焰滔天:"該死,他是本皇的。"

她的話還未說完,淩天宗眾人已經殺到。

一時間,天地變色,風雲激**。

"轟!"

一道血色劍氣橫掃而出,方圓數十裏的森林瞬間化為齏粉。

血腥魔皇以一敵眾,激戰開始。

毀天滅地!

半晌後,血腥魔皇一聲怒吼響徹雲霄:

"上官建元,你給本皇記住了!你是本皇的麵首,本皇會來找你的!"

遠處,被長老救出的張有為聽到這聲怒吼,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上的紅痕,那是在山洞中留下的陰影,揮之不去。

"麵首?"

救他的長老狐疑地看著張有為,"張有為,這是怎麽回事?"

"人家說的是上官建元,我是張有為。"張有為一本正經地說道。

長老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但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上官建元是淩天宗的弟子,怎麽會和血腥魔皇扯上關係?

而此時,遠在淩天宗的上官建元突然打了個寒顫,莫名覺得後背發涼。

荊棘森林外,淩天宗的弟子們聚集在一起,神色凝重地望著遠處天邊不斷閃爍的靈光。

每一次光芒炸裂,都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即便相隔百裏,依然能感受到那令人心悸的威壓。

"金玉堂和張有為到現在都不知蹤跡。"白雲溪憂心忡忡地說道,眉宇間滿是擔憂,"該不會……"

"別瞎說!"一個弟子打斷她,但語氣中也帶著不確定,“有他們在,他們不會有事的。”

話雖如此,但眾人心裏都清楚,遇到血腥魔皇這種魔道巨擘,能活下來全靠運氣。

更何況,他們已經感受到遠處傳來的恐怖氣息,那分明是修真界真正的強者在激烈交手!

那種層次的戰鬥,即便是餘波,也足以讓他們這些煉氣期修士灰飛煙滅。

就在這時,一道白光閃過,空間微微扭曲。

眾人定睛一看,隻見白發長老帶著張有為出現在空地上。

"張有為!"

白雲溪第一個衝上去,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你沒事吧?"

張有為臉色蒼白,衣衫淩亂,看起來頗為狼狽。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沒事,隻是有些……驚嚇。"

"金玉堂呢?"有人問道。

張有為低下頭,一臉悲憤:"他死在了血腥魔皇手裏。我也是運氣好,若不是長老及時趕到,恐怕也死在了血腥魔皇手裏。"

眾人聞言,沒有人懷疑,張有為與金玉堂遇到血腥魔皇這種魔頭,哪怕是元嬰期修士也難以活下來。

張有為能夠活下來,隻能說是運氣。

可是,白雲溪眼裏卻是閃過疑慮。

待眾人散去,白雲溪悄悄把張有為拉到一旁,壓低聲音問道:"張有為,你老實告訴我,金玉堂是怎麽樣死的?"

張有為心中一驚,表麵平靜:"我不是都說了嗎?是血腥魔皇幹的。"

"不對。"

白雲溪搖頭,目光銳利:"我血脈有點特殊,可以感應到你身上有著一縷屬於金玉堂的氣死。”

還有這種血脈?

張有為冷汗直冒,這個女人還有這種本事?我還以為是個花瓶。

怎麽辦?

就在張有為想著辦法的時候,白雲溪展顏一笑:“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才處理掉金玉堂的。你放心,我會保守住這個秘密的。不過你要小心金玉堂的家族,他們家可是修真大家族,金玉堂又是嫡係,絕不會輕易罷手的。”

“還有,你身上的金玉堂死氣,使用靈液盡快洗滌了。不然,遲早還會有其他人發現的。”

“其實,我也討厭金玉堂很久了。隻是礙於他的家勢,不好交惡。沒有想到你愛我愛的這麽深沉,不惜以身犯險除掉此人。張師兄,其實,我們可以先發展發展……不過話說回來,以後我們結婚生孩子了,叫什麽名字?”

“張師兄,你怎麽忽然倒下了?”

張有為當然倒下了。

他發現這個白雲溪,表麵上冰冰冷冷,萬年冰山,實際上,又是一個與他家裏人一般的戀愛腦!

我的老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