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千兩
“文洛哥兒,咱們不是……”
鐵虎便要嚷嚷。
陳文洛故意一瞪眼:“什麽?”
“這個罐子……”鐵虎還沒有反應過來。
陳文洛卻樂開了花。
他這經營之術可是非常牛的。
咳嗽了一聲他便說:“別亂說。”
“誒!等等!”老鴇聽著他兩嘀嘀咕咕的,好奇心便被勾了起來。
往前一步,她便伸手拉住了陳文洛:“你兩搞什麽名堂呢,那罐子裏什麽?”
陳文洛笑嗬嗬的說道:“說了你也不買,問幹什麽?”
“切,誒呦,我不買,嘖嘖?你看不起我?”
陳文洛豎起手指搖了搖:“不,你真買不起,我這玩意值五百兩銀子,切,你們舍得出麽你們?”
周圍的人一聽,全都懵了。
“不是這潑皮無賴說啥?五百兩?他擱這裏吹牛逼呢?”
“什麽東西這麽一小罐子能賣五百兩?”
“一看就是酒又喝多了?”
圍觀者嘲諷著他。
老鴇更是捂著肚子笑的前仰後合的:“誒呀媽呀,不是,陳文洛,你這賣的是長生丹啊?還是太上老君的仙丹?五百兩?你怎麽不說這東西值一萬兩?”
陳文洛笑嘻嘻的說道:“萬兩倒不至於,但五百兩絕對值,這東西可是能幫你們賺至少千兩白銀。”
“哈哈哈!”
周圍的人又一陣哄堂大笑。
“成能裝了!來來來,你倒是給我說說這東西怎麽就值五百兩?”
陳文洛笑道:“我這東西不輕易看,你得先向在場的所有人都先證明,我這東西要真值這銀子,你就得全數買下。”
“那要是不值呢?”老鴇眼神犀利。
陳文洛一拍胸脯:“你再讓我死一次。”
“嘖,這陳文洛真不知道死活啊!”
“可不是麽,裝逼貨。”
“一會真殺你,你又不樂意了。”
陳文洛沒有理會周圍的人,隻是笑盈盈的看著老鴇。
“啪!”老鴇一拍手,“真值,我給你一千兩,不值,連上他,我不要你們的命,你們兩個給我做件事,把韓雪奴給我,怎麽樣?”
這臭老鴇還惦記著韓雪奴呢?
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
韓雪奴這會也已經到了這邊。
剛剛她洗衣服,賺那微薄碎銀的時候,一個跟她共同洗衣服的洗衣婆一抬頭正好看見了拽著鐵牛往這邊走的陳文洛。
他早先是個潑皮混子的時候,就老喜歡來這邊找女人,或者喝酒。
他也算是臭名昭著的人了,在這一畝三分田上,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就是他。
那洗衣婆當然是認出了他,就趕緊捅了捅韓雪奴。
剛剛韓雪奴還在跟洗衣婆誇陳文洛變了呢,說要多賺點錢,多洗點衣服,以後一家做個小生意啥的。
洗衣婆一看到陳文洛,自然是要通知韓雪奴。
“雪奴,你看,那不是你那小叔子麽?他往那邊走幹甚去?你快去跟著,別讓他又犯渾,這衣服我給你照看著,回來你再洗。”
於是,韓雪奴就跟著偷偷的來了這邊。
剛剛見陳文洛把錢還給老鴇的時候,她的心便是安了幾分。
可是直到聽到陳文洛說這罐子裏的東西值五百兩銀子的時候,她的心情又低落了下去。
一股莫名的羞恥感也湧上了心頭。
她剛剛還說她這小叔子變了,結果……他還是坑蒙拐騙偷,五毒俱全,是一樣沒少。
更糟心的是老鴇的這句話。
她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了。
即便是陳文洛又開始坑騙人了,但隻要不答應老鴇這句話,她還是能接受他的。
其他的都是可以教導的。
咚咚咚!
韓雪奴能感覺到自己劇烈的心跳。
陳文洛要讓這老鴇鬆口就得答應老鴇。
當然,陳文洛是知道自己這東西可能讓老鴇給錢,嘴上答應也無妨,反正老鴇要輸的。
於是陳文洛,笑嗬嗬的便說道:“沒問題……”
“額……”
聽到陳文洛這話的一瞬間,韓雪奴的心碎了。
她的身體莫名的發抖,眼眶一瞬間通紅,這一刻,她不想留在這裏了,跌跌撞撞的就朝著後麵跑了去。
陳文洛沒有看到她,隻是看著老鴇:“你隻要說話作數就行。”
“別廢話,打開!”老鴇一指罐子。
陳文洛笑嘻嘻的一把將罐子打開。
頓時一股正兒八經的花香味飄來。
老鴇做了多年的這個行當,她知道什麽樣的味道最能刺激男人。
所以當著這個味道一散發出來的刹那,她的雙眼瞬間放光:“這是什麽……快讓我看看!”
“額?”
周圍圍觀者也聞到了這股香味。
但還是有不少人嘲諷道:“能值錢麽?”
“屁,老鴇要買他這罐罐,我的名字倒著寫。”
噌!
陳文洛一把將蓋子蓋住了。
鐵虎更是往前站了一步,把想要上來搶罐子的老鴇嚇了一跳。
陳文洛笑嘻嘻的說道:“一千兩值不值?”
本來隻是五百兩的。
老鴇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五百兩不行麽?剛剛不是說……”
“一千兩,你許的!不然買賣作罷。”
陳文洛眯著眼。
“啊?”
周圍的人一聽這話,瞬間瞠目結舌。
一千兩?
這意味著什麽?
要知道,現在這亂世,一家一年的消費才二十兩銀子。
一千兩就是一家能用五百年啊!
老鴇也肉疼!
她恨死剛剛自己說那句話了。
這東西比一個美女可重要多了。
可她自己生生的給加到了一千兩,蠢啊!蠢啊!
“不願意?那某走了!”
陳文洛抱著罐子就要大搖大擺的離開。
“好!一千兩就一千兩,不是,你還有這東西嗎?”
老鴇終於是心一橫,下定了決心。
陳文洛笑嘻嘻的:“這東西隻有我能製作,現在也就製作了這麽點……”
這老鴇那點心思,她陳文洛還能看不出來?
錢,他陳文洛要,命,他也要。
老鴇的心跳猛地跟著加速了一下。
這……
這陳文洛好像跟之前不一樣了,他怎麽知道自己在想什麽?怎麽感覺他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強烈的預感讓她意識到了一問題,現在陳文洛,她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