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為小孫女出出頭
秦山河回來的時候天色有些不好了。
雖說是中午，但霧蒙蒙的天空中飄起碎雨，而更遠處的地方，幾朵黑雲壓境，似乎預示著一場暴雨將來。
雲城黑市的霓虹燈也早早開啟，在雨幕中暈成暗紅色光斑。
秦山河裹著灰撲撲的雨披，帽簷壓得極低，把自己偽裝起來，畢竟他現在的武道境界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萬一有人知道他現在是淬皮境，恐怕整個秦家都會有滅頂之災。
秦山河枯槁的手指捏著鼓囊的皮囊，三十枚一級晶核在袋中叮當作響。
他故意選擇了一條黑市中不常有人來的小街，推開一家名為“老鬼當鋪”的銅門時，櫃台後的機械眼珠立刻鎖定他的腰際。
“全要黃金。”他故意沙啞著嗓子，將晶核倒在驗貨台上。
老板的機械手指捏起一枚晶核，激光掃過表麵淡金紋路：“秦家的《九轉玄黃訣》鑒偽印？”
市麵上的晶核，如果是大家族的貨，一般都會賣得比較緊俏，但如果是一些沒有鑒印的晶核，那價格就會被壓得很低。
秦山河不是傻子，但同時也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他不得不這麽做。
“撿的。”秦山河袖中指尖凝氣，隨時準備震碎監控探頭。
老板聽到此話，依舊還是有些不太相信，上下打量著帽簷下的枯槁老頭。
“你說......”
他的話還沒說完，隻聽到一旁的監控探頭瞬間爆裂開來，刺耳的聲響立馬讓老板尋聲望去。
他一看監控探頭如此炸裂，瞬間明白了麵前之人不是他得罪的起的。
“好好好，我現在就給你打錢，每一枚一級晶核都是5000價值。”
他嚇得失了神，不停地咽著口水，不敢有半點耽擱。
不多時，他提著換算好的一大袋金幣送到了秦山河麵前。
錢幣入袋的脆響未落，門外閃過幾道黑影。
秦山河當然注意到了這些，不過他還是拿著黃金走出了當鋪。
老板見他離開，也是長長鬆了口氣，這錢一出門就與他無關了，搶了也好，偷了也罷，都不是他的錯。
秦山河為了避人耳目，所以選擇了一條小巷走了進去。
可就在他走到當中時，五個染著熒光綠毛的混混堵住巷口。
為首的紅毛甩著蝴蝶刀：“老頭，借點錢買煙？”
刀刃在雨水中泛著寒光。
幾人緩步靠近，把秦山河逼到牆角，雨水順著帽簷滴落。
紅毛的刀尖即將抵住他咽喉時，枯槁的手掌突然扣住他腕骨。
“年輕人......”老人抬頭露出半張臉，“幫我孫女帶份草莓蛋糕。”
“帶你媽......”髒話戛然而止。
紅毛驚恐地發現自己雙腳離地，其餘四人膝蓋不知何時被氣勁打中，一一摔在地上無法起來。
老人像拎雞崽般晃了晃他：“街角甜品店，三分鍾。”
紅毛哪敢說個不字，他們哪裏知道眼前的人是秦山河，要是知道，就不會劫道了。
當鼻青臉腫的混混們捧著蛋糕回來時，秦山河正讓留下的那幾個綠毛混混站起來靠著牆呢。
“都站好了，三個小時內如果敢離開這裏，你們知道後果！”
秦山河說著，就讓他們麵向牆壁，省得猜出他是誰。
紅毛混混也乖乖地把蛋糕給了秦山河，又學著前幾個綠毛混混的模樣，靠著牆麵壁思過。
紅毛轉過身，後腰露出半截徽章，雲城警衛隊第七支隊的狼頭標誌正沾著奶油。
“你們王猛隊長......”老人突然開口，“現在駐防哪？”
紅毛手一抖，不敢轉頭：“西、西郊廢棄電廠......說是要查走私......”
話音未落，頭頂的路燈突兀地閃亮幾次，忽明忽滅。
而他如鬼魅般消失，嚇得紅毛癱坐在雨水中，褲襠滲出腥臊**。
......
西郊電廠的鐵門鏽跡斑斑，秦山河踏碎門鎖時，濃重的血腥味混著焦臭撲麵而來。
三頭鐵甲犀正在啃食警衛隊殘骸，犄角上還掛著半截製服。
“一群廢物！”
他淩空劈掌，第一重暗勁震碎犀牛顱骨，第二重轟穿混凝土牆。
當最後一頭異獸倒地時，淬皮二重的瓶頸轟然破碎，周身毛孔排出腥臭黑泥，竟在殺戮中突破到淬皮三重！
【突破淬皮三重，獲得家族貢獻值200】
秦山河趕忙翻找起來，可翻遍廢墟卻隻找到燒焦的值班日誌。
7月15日的記錄殘留著半句話：【王隊說今晚要去藏龍洞接貨......】
秦山河捏碎焦紙，暴雨中的電廠如同沉默的墓碑。
線索斷了，但藏龍洞三個字，已經是有所指了。
恐怕要再查下去，也隻能看有沒有什麽其他線索了。
秦山河沒有在此耽擱，比這更重要的事還需要他做，今天是小雪上學的日子，他得去接孩子。
這可是作為一名爺爺該有的職責，況且秦山河這麽做，也是為了鍛煉自家孩子，讓他們能盡早有保護秦家的能力。
......
雲城第一小學門口，小雪抱著撕碎的畫作抽泣著。
同班的周小胖正扯著嗓子喊：“我爺爺說了，秦老頭活不過三天！”
穿唐裝的周老太爺拄著龍頭杖冷笑：“秦家早該讓出西郊礦場......”
話音未落，他的檀木杖突然被枯手握住。
“周鐵山？”秦山河輕輕一拽，周老太爺踉蹌跪地。
“這些年你是沒被我打服，還是現在連嘴皮子功夫也退步了？”
龍頭杖寸寸碎裂，讓周鐵山都踉蹌的後退數步，而小孫子周小胖更是嚇得尿了褲子。
圍觀家長中有人舉起手機，嘻嘻索索的罵聲從人群中傳來。
秦山河眉目一凝，罡氣震碎鏡頭：“再讓我聽見半句閑話，碎地就不隻是手機了。”
他輕輕抱起小雪，而小雪則靠在他的背上，朝著周小胖大罵道：“我爺爺是大英雄！我爺爺永遠不死！”
暮色降臨時，秦山河抱著小雪踏入秦家祖宅。
三子秦振文早已候在門前，西裝沾滿晶礦灰：“爸！黑虎幫突襲西郊礦場，新裝的防護陣全毀了！”
“什麽時候的事？”
“就在您去學校那會兒，帶隊的是個戴儺戲麵具的......”
秦振文的話被門外喧嘩打斷。
十二輛浮空車降落在庭院，周老太君踩著玄鐵戰靴破門而入，身後跟著三十名周家武者。
“秦老鬼！你敢辱我夫君！”她手中龍頭杖指向小雪，“今日要麽交出西郊礦場，要麽讓這小雜種......”
“轟！”
秦山河一腳踏碎青石板，背後血紋如怒龍騰空：“周家的狗，也配進我秦家大門？”
與此同時，白袍人正蜷縮在暗武盟地牢療傷。
他盯著監控屏上暴怒的周老太君，鱗片覆蓋的嘴角扯出獰笑：“打吧......等你們兩敗俱傷......”
屏幕切換至西郊礦場的實時畫麵，黑虎幫正在往礦井深處搬運晶礦，趁此功夫，不得讓秦山河出出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