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囚禁她,不準她出門

薑時硯動作僵住,意識到又是他的問題。

他忙放下碗筷,再次軟了聲音問:

“那你能吃什麽?或是想吃什麽?”

“什麽都不想吃。”

阮凝避開看他的目光,現在才知道關心她,是不是晚了?

“你這樣不吃東西身體拖垮了怎麽辦?”

薑時硯並沒有依著她,看向門口喊:

“來人。”

馬上有傭人推門進來,頷首。

薑時硯示意旁邊的飯菜:

“端下去,重新準備流食,清淡一點的,另外,讓二少過來。”

傭人忙端過茶幾上的托盤,點頭退下。

再看著阮凝,薑時硯的態度要好了很多,聲音也輕了。

“你心裏怎麽想的就跟我說出來,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想要什麽。”

阮凝緊盯著他,脫口而出。

“你愛我嗎?”

薑時硯愣了下。

迎著阮凝的目光,一時竟不知如何作答。

最後卻是隨便敷衍:

“我不知道你們女人問這種問題有什麽意義,我不愛你,我娶你做什麽?”

“那你能顧及一下我的感受,跟薑姚保持距離嗎?”

他們可是親兄妹啊。

薑姚動不動親他。

他也動不動抱薑姚。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兄妹倆才是夫妻呢。

薑時硯的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

“阮凝,小五是我妹妹,我跟她從小到大都這樣,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

看著丈夫,聽著他回拒的話。

阮凝死心了。

她這輩子,或許永遠無法取代薑姚在丈夫心裏的位置。

她還是別不自量力了。

阮凝又躺下,扯了被子蓋住自己。

這會兒薑家二少,身為醫生的薑嶼白走了進來。

薑時硯示意道:

“給她看看是個什麽情況。”

薑嶼白來到床邊坐下,拿過阮凝的手把脈。

也隻是把了下脈搏而已,就得出結論了。

他起身說:

“阿凝就是氣血不足,體虛,吃點好吃的補補就行,沒什麽大礙。”

薑時硯這才放心,丟下話:

“好好休息,我讓人重新給你準備吃的來。”

他轉身走了。

薑嶼白也跟了出去。

阮凝躺在**,苦笑。

隻是氣血不足嗎?

她耳朵失聰,胃部難受到吐血,身上被針紮的怎麽動都會痛。

也不是什麽大礙嗎?

原來救死扶傷的二少,也會為了薑姚撒謊騙人。

阮凝還是撐起身子,想要去醫院看看。

她換上衣服,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下樓時。

看到了客廳裏坐著的薑時硯跟薑嶼白。

薑家其他人都不在。

可能都去陪著薑姚了?

畢竟薑姚快死了嘛,不多陪陪怕是以後都沒機會了。

阮凝徑直朝著門口方向走。

薑時硯看她,“你要去哪兒?”

阮凝沒作答,拉開門要出去時,薑時硯疾步過來攔住她。

“我問你要去哪兒?這都下午了。”

阮凝忍著身上傳來的刺痛,興許是一整天沒吃東西,身上還是沒什麽力氣。

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虛弱。

“我不舒服,去醫院看看。”

薑時硯瞬間沉了臉。

“你不就是氣血不足嗎?誰讓你不吃東西的。”

薑時硯拉過她的手腕,拖著她去餐廳。

阮凝被他扯得很難受,吃力掙紮。

“薑時硯,我說我不舒服,要去醫院。”

薑時硯沒理會,按著她坐在椅子上,讓傭人把吃的端上來。

然後擺放在阮凝麵前,命令:

“給我吃,吃飽就不會不舒服了。”

阮凝忍著身上的難受,看著此刻放在她麵前的食物,確實是她能吃的東西。

她沒再拒絕,埋頭一口一口苦澀地咽著。

薑時硯在她旁邊坐下,瞧著阮凝額頭冒虛汗,臉色還有些白。

像是生病了一樣。

他抬手在她額頭上摸了下。

也沒感覺溫度過高或是過低。

他耐心道:“吃飽了就回去好好休息,別總想著往外跑。”

聽到這話,阮凝有些不爽。

“我在監獄裏待了兩年,好不容易出來,還不能出去透透氣?”

這不讓她出門的原因,是怕她跑嗎?

所以他們還是在惦記她的腎。

她必須要離開薑家。

薑時硯不明白阮凝怎麽變得跟個刺蝟一樣。

說不得,一說渾身就長滿了刺。

他也沉了臉。

“家裏花園那麽大,還不夠你透氣的?”

“監獄也不小,我在裏麵也能呼吸。”

阮凝冷不丁懟道。

一句話,直接讓薑時硯啞口無言。

他從來不知道,這個女人原來也有伶牙俐齒的時候。

曾經的她,站在他麵前說一句話都會臉紅。

現在不僅骨頭硬了,會有情緒不說,還敢跟他對著幹。

很好。

成為他的妻子,底氣都上來了。

薑時硯起身道:

“沒有不讓你出去,你把身體調養好,想去哪兒誰管你。”

而後又丟下話:

“吃好回房休息,我跟嶼白去醫院看看小五。”

阮凝沒再吭聲。

看著丈夫跟薑嶼白離開的身影,心中湧起一陣悲涼。

她替薑姚出獄回來。

兩天了,還沒見過公公婆婆跟另外兩位小叔呢。

果然,她這個外人,完全沒法跟薑家的掌上明珠比。

還是覺得身上很痛。

用了餐後,阮凝想去醫院照個片。

但人剛到大門口,便被門外的兩個保鏢給攔住了。

保鏢一臉嚴肅,對著阮凝頷首:

“大少奶奶,大少爺說了,這兩天您不能出門。”

阮凝僵了身體,忍不住想笑。

薑時硯這麽怕她跑嗎,居然派了保鏢來守著她。

難道他覺得關著她,她就能自願把腎給薑姚?

做夢。

阮凝不浪費力氣,轉身回了屋。

她觀察了下,這一整個晚上,薑家人都沒有回來。

甚至連她的親生母親也沒回來。

阮凝想,難不成薑姚死了?

那樣最好。

省得再惦記她的腎。

翌日。

阮凝換好衣服下樓。

終於看到了自己的管家母親。

她朝她走去,喚了一聲:“媽。”

阮珍看到她,示意道:

“過來吃早餐吧。”

阮凝走向餐廳,還是沒看到薑家人,不由得問:

“我公公婆婆,還有其他幾個少爺呢?”

阮珍指揮傭人上好菜,在阮凝身邊坐下,拉過她又是忍不住的歎息:

“阿凝,你明知道小姐病重,為什麽還要推她呢?”

“她現在情況真的很不樂觀,要不你就捐一顆腎給她可以嗎?反正捐一顆腎又不會有什麽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