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要拉著你的手才能說出口

時硯霍然一睜雙眼,望著眼前的蕭簫萬分驚駭:

“這是做什麽?”

蕭簫尷尬的抽了抽嘴角,小腦袋一轉,隨即樂嗬嗬起來:

“我被你剛才的話感動了,忍不住想握緊你的手。”

蕭簫笑的滿麵春風,說著話,就順勢把時硯的袖口往上拉了拉。

時硯的雙手一露出來,蕭簫再次抓上去,義正言辭的編起瞎話:

“你這般為我著想,我得好好拉一拉你的手才是。”

“你剛才都說了,我們名義上已經是夫妻,所以平日無事之時,就應該拉一拉手才對。”

蕭簫明顯感受到丹田之中,徐徐升騰起一縷神力。

她心中狂喜,拉著時硯的手果真有用!

誰料時硯一臉駭然的望著蕭簫,雙手使勁一抽,直接脫離了蕭簫的掌心:

“你在說什麽胡話?”

話鋒一轉,時硯的語調嚴肅起來:

“蕭簫,你若想給自己留一條後路,行事作風還應當穩重些才好。”

蕭簫瞬間一個腦袋兩個大。

到底要不要同時硯解釋一下,她一點都不喜歡晉王呢?

可就算解釋清楚,她也不想與時硯做真夫妻啊!

蕭簫心一橫,這有什麽可糾結的,不管要不要解釋,都不能阻礙她與時硯手拉手!

蕭簫直接側身麵對時硯,一臉誠摯的編瞎話:

“時硯,我有一些心裏話,一定要拉著你的手才能說出口。”

蕭簫雙手往前一探,直接就摸上時硯的手,用力一握:

“時硯,我真沒想到,你在得知我落水後,居然不計前嫌的來侯府看我,我真的好感動。”

說話間,蕭簫丹田內的神力立刻恢複到四縷。

蕭簫心裏頓時樂開了花兒,越看時硯越像個大寶貝。

手不能鬆,話不能停:

“所以我要鄭重的向你道歉。”

“昨夜火燒喜房之事,是我的不對,讓你受委屈了。”

“我今日把嫁妝要回來,手裏有不少銀錢,我給你修一個漂亮的大院子。”

時硯和煦的回道: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我不需要你用嫁妝為我修院子。”

“你的嫁妝你自己收好,住處的問題我會去解決,你大可安心。”

時硯說完話,蕭簫立刻垂目沉默下來。

真是奇怪,怎麽神力沒有繼續增長了?

難道是因為她說的都是瞎話嗎?

還是今日恢複神力的上限,就隻有這麽多了?

問題是出在她的身上,還是時硯的身上?

蕭簫滿腦門兒不解,一門心思都在琢磨,神力為什麽會停止增長。

難不成,隻是拉手還不夠?

蕭簫一路長籲短歎、苦思冥想,終於在下馬車後消停了下來。

一踏進時府的大門,蕭簫就瞧見府中來往的下人們,手中拿著掛上又拆下的白色喪幡。

看來她死而複生的消息已經傳回了時府。

時硯同她一起跨入二門後,就輕聲說道:

“我已經命人請了大夫給你把脈看診,你直接去小娘的院子裏便好,我現在要去祠堂,你先在小娘的院子裏過幾日。”

話一說完,時硯就朝著祠堂的方向走去。

蕭簫大步一邁,萬分不解的拉住時硯衣袖:

“你去祠堂做什麽?難不成接著罰跪?”

時硯輕輕嗯了一聲,扯開衣袖就大步離去。

蕭簫聳著眉頭望著時硯遠去的背影,心裏泛起嘀咕。

時硯去祠堂罰跪,她怎麽繼續恢複神力?

不行,得想法子撈人才是。

正當蕭簫琢磨著怎麽撈人時,酥糖奔到了蕭簫身旁:

“姑娘,我們院子被燒了,你是不是擔心今晚沒地方住?”

蕭簫搖了搖頭:

“時硯讓我們先去他小娘院子住幾日,咱們先去那看看情況再說。”

酥糖一臉驚奇:

“姑娘,我怎麽覺著你與從前有些不一樣了。”

蕭簫眉毛一挑,逗趣起酥糖:

“不一樣的地方還多著呢,今後你隻管跟著我吃好的、喝好的,保證把你養成白白胖胖的肉圓子。”

酥糖慌忙擺起手:

“我不要做肉圓子,我要一直伺候姑娘的,哪兒能胖成肉圓子呢。”

兩人說笑間,蕭簫一抬眼,就瞧見遠處小徑上立著兩位女子。

為首女子一臉焦急的張望,一望見蕭簫主仆二人,就立刻朝著蕭簫迎來。

蕭簫定睛一瞧,女子麵容嬌美、膚若凝脂,眉眼間與時硯有幾分相似。

這女子八成就是時硯的生母,孟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