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刀斬新婚媳婦

一柄通體漆黑的長刀陡然出現在許辰安手中。

靈活身軀泛著白色鱗片的白蛇妖,冷白瞳孔中晃過困惑。

它觀察許長安家時間不短,未曾見過‘傻子’懂任何功法。

白蛇妖警惕的盯著許辰安手上的黑色長刀,渾身蓄力,盤算著在他造成威脅前,先發製人。

眼前男人是它物色多時的獵物,至陽至純的金剛體,隻要吸食他的元氣,煉化為自身精血,便可境界突破,踏入四品境。

許辰安手握黑刀,稍微愣神:“還真管用?”

鏘!

黑刀出鞘,森寒刀芒如夜空銀月閃耀鋒利。

有刀在手,許辰安瞬間有了依仗,信心倍增。

此時的我,強的可怕。

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動刀了。

他從小喜歡看武俠小說,無數次幻想過,仗劍天涯的情景。

許辰安扔掉刀鞘,雙手握緊刀柄,直麵駭人的白蛇妖。

“獨孤九刀。

管他是刀是劍,砍死就是行。”

白蛇妖察覺到他的惶恐,白慘慘臉上露出譏諷的戲謔:

“廢物,隻能是廢物。”

話音飄浮,一道亮白色身影驟然向前撲殺。

許辰安舉起長刀,銀芒在夜色下閃動,與白蛇表皮鱗片碰撞,火星四濺。

他用盡全力的一刀,僅僅劈落白蛇兩片白鱗,未對其造成致命傷害。

砰砰砰!

心跳聲在黑夜中如擂鼓般清晰,許辰安慶幸自己閃躲及時。

如若不然,此時石牆上的大洞,或許會換成自己胸口的血洞。

巨大的聲響,終於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趴在牆角的旺財被飛濺出來的碎石猛地驚起,三人手足無措的瞪大眼眸看向牆上莫名出現的破爛洞口。

西邊房間裏的許有田夫婦同樣聽到聲音,點亮油燈出來查看情況。

“蛇……蛇妖,是蛇妖……”

旺財透過洞口,看到房間地麵上快速移動的蛇尾,雙腿發軟坐在地上,用盡全身力氣跌跌撞撞連滾帶爬,跑出院子,大聲向村裏人報信。

西屋衝出的許有田,走到院子裏,又快速返回門口,抽出掛在牆上的大刀。

“你看好小妞,在屋裏不要出去。”

許有田叮囑一句,關上房門,快步衝向許辰安的房間。

就在這時,猛子帶著護村隊急速衝到門口,拉著旺財詢問情況。

“蛇妖?……快去,叫村長。”

話音落,護村隊的五人握緊腰間短刀,圍進許家的院子。

‘嘭……’

白蛇妖撞破貼著紅喜字的窗戶飛出房間,護村隊的武者有序拉開隊形,喘息間跟白蛇妖纏鬥起來。

許有田手持大刀,揮動如風,破空聲不斷響起。

護村隊武者不是專業斬魔武師,手上的功法並不是白蛇妖的對手。

即便如此,他們輪番上陣,憑借人數優勢,暫時對白蛇妖形成短暫的壓製。

三品境的白蛇妖毫無畏懼,爆發出暴戾嗜血氣息,威壓上前的普通村民。

靈活的蛇尾瘋狂擺動,轟然甩在猛子小腹上。

猛子弓著腰像大蝦似的倒飛出去,脊背撞在石牆上又彈倒在地,濺起地上的塵土,咳嗽一聲,吐出大口鮮血。

許辰安拎著黑刀站在窗台上,瞅準時機奮力躍起,長刀舉過頭頂全力刺向白蛇妖後背。

刺啦!

刀尖破開蛇妖堅硬的皮膚,露出紅綠相間的血肉。

“呃……”

淒厲痛苦的嚎叫穿透黑夜籠罩,傳遍青岩村每個角落。

許辰安絲毫不敢鬆懈,握著刀柄的雙手青筋暴起,壓上全部力量,黑刀穿透蛇妖身軀。

趁它病,要它命。

蛇妖黑綠色血液流出,身形漸漸縮小,轟然撲倒在地。

許辰安腳踩蛇妖七寸,右手瀟灑冷靜的撥出夾在蛇妖背後的黑刀。

傷口處迸發而起的黑綠**,噴灑到他臉上,傳來令人嘔吐的腥臭。

撲哧!

許辰安手起刀落,在眾人難以置信的注視下,利落幹脆的斬斷蛇妖的頭顱。

匆忙趕來的村長恰好目睹這一幕,看向他的眸光中增添幾分異樣。

許辰安還是他認識的許辰安,此刻身上卻散發著截然相反的氣勢。

村裏其他人有著同樣的感受,呼吸都變得小心起來。

許有田臉色變幻不定,時而皺眉時而舒展,深邃眼眸帶著懷疑,打量著渾身沾滿蛇妖血液的傻兒子。

“什麽時候會使刀的?”

“阿哥,你受傷了嗎?”

小妞擠進人群,靠到許辰安身邊,仰著小下巴,黑溜溜的眼睛檢查著他大手:

“新嫂嫂呐?”

許辰安垂眸掃了眼地上穿著紅色喜服的蛇妖,蹲下身子,寵溺的抬手揉揉妹妹的頭發:

“新嫂嫂會有的。”

村長單手背在身後,圍著蛇妖細細打量一圈,臉色越發難看。

他安排護村隊受傷的人員去處理傷口,驅散其他人。

確保無外人在場,村長麵色凝重的走到許有田身邊,歎息道:

“這是西青山的蛇妖,看樣子要突破四品了。

被我們僥幸斬殺,恐怕對方不會善罷甘休。

西青山那邊最近折騰的厲害,恐怕要早做準備。”

村長與許有田商量著,明天去縣衙匯報一下,看看能不能求來斬魔武師幫忙。

許辰安在房間換掉身上的髒衣服,腦海中金色光幕隨著雷峰塔旋轉展開。

【斬殺三品境蛇妖,獲得獸血三十,妖獸品級下品,無獸骨凝練】

許辰安捉摸著光幕上的更新內容,無奈搖頭。

【血槽含量:30】

“這也太少了?

連本功法也沒有?

難道要從妖獸身上得到功法。”

他再次看向金色光幕。

【高等級獸骨中可領悟功法】

許辰安仰靠在**,掃過房間內紅色調的裝扮。

“第一次成親,就親手殺了自己媳婦。

傳出去,誰還敢嫁給我?”

他手指摸向發涼的脖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有個塔狀的掛件戴了上去。

“本來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