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人性本惡

第十二章 人性本惡

在史達夫在睡夢中做著香甜的美夢時，皇室和各大家族便紛紛接到了飛鴿傳書。

當他們看到密函中，對妖力爆發中那超過正常人想象的威力的敘述時，當權者的感覺都是不敢相信，要不就是認為發信人瘋了，得了幻想症。

當他們在再次接到第二封密函，看到信中關於妖力暴發所產生的破壞，所統計的數據時，當權者們的感覺則變成了不可置信，他們發現自己瘋了，並強迫自己患上幻想症。

此刻，老族長威爾遜·拉爾斯正瘋狂的拍著桌子，衝著門口的侍從大聲地喊著，叫他以最快的速度，傳達並召集家族所有的長老前來開會。

盡管此刻拉爾斯家族的比特行省已經淪喪了一半的領地，甚至連以前家族的城堡都被合眾國占領。可現在老族長卻已經開始幻想著占領合眾國後該如何跟其他勢力談判，如何在談判桌上獲得更大的利益。

威爾遜覺得，自己拿著最大的一張牌，妖力論的提出者和驗證者，妖力論之父，是自己家族的人。可以說，在這場戰爭中，自己家族是貢獻最大的。

盡管在前線敗退時曾為家族領地在戰爭第一線懊惱不已，可現在卻變得無比慶幸，在分享勝利時，家族將享盡先手之利。

對於史達夫，威爾遜還有著很深的印象，四年前，在第一批征集家族子弟時，他是唯一一個主動站出來的。可剛到基地不到三個月，便和那些研究人員混到一起，完全忘記了家族的利益，對此，威爾遜甚至在家族內部，對史達夫地行為多次譴責。

誰也沒想到的是，不久之後，他竟然一鳴驚人，提出了妖力論，讓威爾遜再次發現了他的價值。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幾年來妖力一直無法得到事實的驗證，讓人們對他的期待逐漸變成了懷疑，乃至是否認。

威爾遜一度認為，史達夫還不如一個平凡的家族子弟，至少成為了一個大劍，做出了一份貢獻，回報了家族對他的栽培。就在已經對他徹底失望的時候，卻又突然蹦了出來，而且取得了震驚世界的成果，像那灼熱的太陽一樣耀眼。

把密函內容和幾位長老說完，又研究了下在這件事上該如何利用目前的優勢，忽然間想起了史達夫臨行前，提出幫忙照顧自己母親的請求。開始時，自己倒是跟下麵人交待了下，不過後來便逐漸的淡忘了，也不知道他母親現在怎麽樣了。

“藍蒂現在怎麽樣了？就是史達夫他那個母親。”既然想到了，便在會議裏向幾個長老問道。

本來高談闊論的幾個長老，突然都不說話了，唯有三長老，臉色有些蒼白。

三長老原本最疼的那個孫子，便是當年被老族長點到的最後一個少年，並且在第二期大劍融合時，成了那不幸的70%。

本來，這怪不到史達夫頭上。即便當初史達夫對老族長請求照顧自己母親的時候，也隻是有點擔心，打個預防針罷了，甚至連他自己也忘記了。

可女人是不可理喻的，事情也正是壞在這上麵了。

三長老的這個兒媳婦瑪麗亞，向來便寵兒子，而且還有點小心眼和潑婦的性格，便是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也能跟對方鬧上很久。

瑪麗亞的兒子那天由於賴床，結果去的晚了，便站在了第一排，於是被老族長最後一個欽點。

對於老族長，瑪麗亞不敢怨恨，於是便將仇恨轉嫁在了史達夫頭上，為啥早不早，晚不晚，非等自己兒子被點了名，才站出來？可史達夫事後卻已經去了組織，想報複也報複不到了。於是，女人便將仇恨的目標轉嫁到了他母親藍蒂的身上，心想，無非一個寡婦罷了。

剛開始，由於老族長的特意安排，提升了藍蒂的待遇，而且藍蒂又不惹事生非，整天屋裏呆著，倒讓她無從下手。而半年後，史達夫提出了相對論，再度變相增加了藍蒂的地位，更是讓她無法報複。當然，不報複卻不等於就把這事兒忘了，尤其當她兒子融合失敗的消息傳來後，她的恨意更濃了。

對於要報複藍蒂的事，她記著呢，她就不信了，對方就沒有人生起伏的時候，就沒有失寵的時候，結果還真讓她等著了。

隨著史達夫長期沒有得出研究成果，藍蒂在家族的地位便急轉直下。尤其當老族長對史達夫失去了耐心，在家族內部對其當年擅自進入研究部門的行為當作典型批評後，瑪麗亞便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第一步的報複，便是降低藍蒂在拉爾斯家族的待遇等級。於是，瑪麗亞時不時便在三長老身邊念叨，藍蒂那個寡婦憑什麽在家族享受那種待遇，難道就憑她兒子無視家族利益和命令麽？

一次又一次的耳邊吹風，於是三長老也覺得是這麽個理兒了，該對這件事管一管了。既然三長老發話了，自然沒人願意為一個寡婦在當權者麵前自討沒趣，結果藍蒂在家族的地位便一降再降，最後，甚至跟那些下人一樣，做起了給別人洗衣燒飯的活了。

若是換個人，這事兒便也就算了。可瑪麗亞已經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完全沉浸在虐待別人的快感中了。

看著藍蒂越慘，瑪麗亞便越是舒坦，越是有那種自己高人一等的快感，結果便越是讓她想著法兒的折騰藍蒂。除了給藍蒂安排越來越重的活，隔上幾天便跑去指著鼻子罵上幾句，有幾次不過癮時還揣上兩腳，而且每次都要加上一句。

“你這是替你那背叛家族栽培的兒子受的。”讓旁人即使看不過眼，也沒法為藍蒂出頭。

藍蒂幾年來受的委屈和欺辱，在信裏從沒跟史達夫提過。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從小就懂事，孝順她，疼她，關心她，所以自己所承受的一切，更不應該讓兒子知道，否則指不定兒子會多難受呢，隻要他能過的快樂，能有所成就，那自己所付出的一切便值得了。

不過，藍蒂的身體自從生下史達夫時便留下了病根，這麽多年來一直養著還不見好轉呢，這兩年來的這麽一折騰，則讓她的身子徹底垮了。

藍蒂年輕時，便是個美人兒，生下孩子更是沒胖，一直保持著苗條的身材，可這兩年下來，卻整整再度瘦了三圈，遠遠的看去，變得麻杆似的還一臉病態。

這件事情，在家族裏早就家喻戶曉了，可唯獨老族長卻並不知情。所以當幾個長老聽見老族長提到了藍蒂，本來還興高采烈的臉上，好似被一盆冷水澆了下去，因為他們都想了起來，史達夫是個孝子。

老族長幾十年的閱曆，一看場麵，便知道事情不對勁了，便趕緊追問那幾個長老實情。隨著幾個長老遮遮掩掩的回答，老族長的眉頭便緊緊地皺了起來。

雖然僅和史達夫接觸過一次，不過老族長卻已經感覺到了藍蒂在他心裏的重要性，並敢肯定，若是讓史達夫知道了自己母親的現狀，絕對會出現和三長老一係不死不休的局麵。

於是，心裏便有了些打算。草草的結束了會議，趕緊叫來家族裏專門負責驗信的下人，當確認了藍蒂給史達夫的信件裏，從未提過自己真實現狀時，才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

等到晚上外麵人少的時候，老族長便叫侍從領路，悄悄的前往藍蒂每天負責洗衣的地方，準備看上一眼她的現狀，也好對這件事做最後的選擇和決定。

當老族長到了距離洗衣房還有幾十米遠的地方，他便發現，有些事已經無法挽回了。因為此刻即便間隔著幾十米，依舊能聽見洗衣房裏瑪麗亞對藍蒂刻薄的辱罵聲。而走近後，更是看見了藍蒂那憔悴的神態。

有些事，即便錯了，可當已經無法挽回時，隻能一錯再錯下去。而目前已經太對不起藍蒂了，那就隻能更對不起了。

當夜，老族長回去以後，便緊急將幾位長老叫來，進行了一次密議，至於內容，則無人得知。

第二天，族裏人發現，寡婦藍蒂突然病了，這次病的很重，而且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