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拍賣預謀

九玄堂後院藥霧繚繞，秦九霄手持玉杵研磨朱砂，龍紋金針在晨光下泛著冷芒。白小鹿蹲在藥爐旁煽火，鼻尖沾著灰，嘴裏嘀嘀咕咕：“秦大哥，這‘清心散’的方子不對吧？你加了半錢砒霜，是想毒死楚總還是毒死我？”

“砒霜以毒攻毒，專克**。”秦九霄頭也不抬，指尖撚起藥粉輕嗅，“某些人若再偷喝我的藥酒，怕是要七竅流血。”

白小鹿手一抖，蒲扇差點掉進爐膛——昨夜她確實偷嚐了秦九霄泡的蛇膽酒，此刻心虛地縮了縮脖子：“誰、誰稀罕你的破酒！辣得我舌頭疼！”

簷角忽地掠過一道黑影。墨清影翻身落地，匕首尖挑著一封鎏金請柬：“林月漓的拍賣會請柬，壓了火漆印。”她甩手將請柬釘在藥櫃上，刀鋒割破的縫隙中隱約透出腥紅粉末，“小心有毒。”

秦九霄並指夾住請柬，龍紋自掌心蔓延至紙麵。火漆印“滋啦”一聲融化，猩紅毒霧噴湧而出，卻在觸及他皮膚的刹那凝成冰渣。

“赤蠍粉混鶴頂紅，林家的手段越來越糙了。”他冷笑一聲，金針蘸取藥液劃過請柬，隱藏的密文浮現：【三日後，血參現世，君敢爭否？】

楚紅袖的高跟鞋聲由遠及近，她扯過請柬掃了一眼，翡翠耳墜晃出冷光：“林月漓倒是會挑時候，專等你龍脈反噬期設局。”她忽然貼近秦九霄耳畔，吐息如蘭，“要不要姐姐替你撐腰？代價嘛……給我當三天搓澡工。”

白小鹿“噗”地噴出一口藥湯：“搓、搓澡工？你們城裏人真會玩！”

拍賣會前夜，楚紅袖拎著定製禮服踏入九玄堂。墨色長衫以金線繡龍，衣擺綴著冰凰暗紋。她指尖劃過秦九霄胸膛，慢條斯理地解他衣扣：“抬手，難道要我自己鑽進去給你穿？”

秦九霄攥住她手腕：“楚總這伺候人的本事，倒像是從風月樓學的。”

“吃醋了？”楚紅袖紅唇微勾，突然扯開他裏衣，指尖撫過後背鞭痕，“這疤倒是比龍紋野性……不如我再添幾道？”

門“哐當”被撞開。白小鹿舉著鍋鏟探頭：“秦大哥！我新燉了十全大補……湯？”她瞪圓了眼，看著近乎半裸的秦九霄，“你們……在玩刮痧？”

楚紅袖淡定地係好秦九霄腰帶：“教他穿衣裳罷了，你要不要一起學？”

拍賣會當日，秦九霄踏入珍寶閣，卻見東瀛商會代表山本一郎端坐首席。他身著藏青和服，腰間佩刀刻著八岐大蛇圖騰，麵前擺著個青銅藥鼎，鼎內血參腥氣撲鼻。

“秦先生，幸會。”山本操著生硬的中文，指尖敲了敲藥鼎，“聽說您精通醫道，可知這血參需以活人精血滋養？”他忽然掀開鼎蓋，鼎內赫然泡著個昏迷少女，腕間刀痕猙獰！

秦九霄瞳孔驟縮，龍紋自袖中遊走至掌心。白小鹿卻已先一步衝上去，藥鋤直劈藥鼎：“畜生！這是煉藥還是煉人？！”

山本揮刀格擋，刀刃與藥鋤相撞迸出火星。秦九霄閃身掠過，十三枚金針淩空布成北鬥陣，針尖淬著“醉仙散”直取山本周身大穴：“離位屬火，專克陰邪！”

山本獰笑著撕開和服，胸口紋著的八岐大蛇竟蠕動起來——那紋身以活蠱蟲血所刺，蛇眼猩紅如血！蠱蟲受激暴起，化作黑霧撲向秦九霄。

“雕蟲小技。”秦九霄咬破指尖，龍脈精血混著朱砂甩出，淩空畫符，“震雷破煞，敕！”

血符觸及蠱霧的刹那炸開金光，黑霧中傳來淒厲嘶吼。山本踉蹌後退，七竅滲出黑血：“你竟會道門血咒？！”

楚紅袖趁機掀翻藥鼎，扶起昏迷少女。那少女腕間赫然烙著鳳凰紋，與墨清影的刺青如出一轍！秦九霄並指點向她眉心，龍紋金芒滲入經脈：“這是……藥人？”

少女忽然睜眼，瞳孔赤紅如獸，尖爪直插秦九霄咽喉！墨清影的匕首及時格擋，刀鋒相撞時濺起火花：“她中了‘屍傀蠱’，救不活了！”

秦九霄反手扣住少女命門，金針刺入百會穴：“藥王穀的‘醒神針’專破邪蠱——白小鹿，硫磺粉！”

白小鹿手忙腳亂撒出藥粉，秦九霄掌心龍紋燃起金焰，硫磺遇火炸開，將蠱蟲燒成灰燼。少女癱軟在地，後頸露出半枚鳳凰刺青。

回程馬車內，楚紅袖把玩著強拍下的血參，忽然跨坐至秦九霄腿上：“今日英雄救美，秦大夫是不是該討點賞？”

秦九霄扶住她纖腰，龍紋在掌心發燙：“楚總要賞什麽？先說好，搓澡工我可不幹。”

“不搓澡，搓點別的……”她指尖滑入他衣襟，卻被車外尖叫打斷。

白小鹿扒著車窗大喊：“秦大哥！那姑娘醒了，非要脫你衣服療傷！”

楚紅袖冷笑起身：“你這九玄堂，幹脆改名叫怡紅院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