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的時間不多。
醫院裏,陳歡歡把慘白小臉拱在沈晚舟懷裏,虛弱又愧疚:“晚舟,對不起,是我讓顧小姐生氣了。但我不是故意的......”
江晚舟輕輕拍著她的背,歎了口氣:“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以後少出門了,好好養胎。”
兩件讓顧青檸生氣的事趕在一起了,更不好哄了。
江晚舟看著愧疚落淚的陳歡歡,也心生幾分心疼,他捧著她的小臉,為她擦去眼淚,語氣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冷峻:
“江太太隻能是顧青檸。不要有什麽不該有的想法,以後不許再出現在顧青檸麵前。你知道的,我喜歡乖一點的。”
陳歡歡垂下眼眸,眼神閃過一絲狠意,低聲應道:“好。”
她跟在江晚舟身邊兩年,見過他的溫潤,仰慕他的能力,她愛他,情不自禁地愛他。
她知道江晚舟把顧青檸捧在心尖上,但又舍不得碰她。
她比顧青檸性感,比她更有女人味,江晚舟一次又一次地失控在她的**。
所以,她想搶一下江太太那個位置。
江晚舟看著她乖巧的模樣,滿意地親了一下,這才是他想要的反應。
他的檸檸以前也很乖的,她對他那種純粹而毫無雜質的愛,讓他沉醉不已。
他在她最晦暗的時候救贖了她,他是顧青檸生命裏的光,是她的依靠,是她的全部。
她孤身一人,除了他,還能依靠誰呢?
她美好善良得像一隻軟糯的兔子,離不開主人的嗬護。
兔子離開了主人,活不了的。
他把她嗬護得很好,她身邊除了陸晚晚,也沒有其他朋友了。
這兩件事他是有點錯,但他也是有苦衷的,她應該會理解他的。
江晚舟嘴角勾起一絲自信的弧度,喃喃自語:“她孤身一人在外麵,鬧幾天就回來了。”
“晚舟,若是顧小姐和墨瑾川在一起了呢?”
陳歡歡有些搞不懂,他親手把自己未婚妻送到別的男人**,還堅持要娶她。
江晚舟的語氣卻格外堅定:“不會!和墨瑾川認識6年了,他都沒正眼看過顧青檸一眼。”
以他對墨瑾川的了解,他對主動送上門的女人,向來不感興趣。
若不是那日他給墨瑾川和顧青檸都下了藥,墨瑾川肯定毫不猶豫地把她扔出去。
墨瑾川和堂姐江玉婷有婚約,是娃娃親。
他一直懷疑,墨瑾川處處針對他,無非是為了幫江玉婷的弟弟江成朔爭奪江家的繼承權。
而且,墨瑾川現在還在醫院住院。
他暗中查了,墨瑾川突發腦出血,病得很嚴重,連下周的政府項目合作都退出了,說不定很快就死了。
大師不是說過嗎?他和顧青檸八字相克,必死無疑。
他的檸檸,隻能是他的!
此時的顧青檸已經到了江氏集團大樓。
墨瑾川那個人,她心裏總是有些發怵,畢竟他向來行事隨心所欲,出了名的桀驁混痞太子爺。
她不確定他什麽時候好好幫她查,她不能把希望都壓在墨瑾川身上。
她知道,此時的江晚舟應該在醫院陪孕婦,畢竟那孕婦嬌氣得很,拍一下就得進醫院。
所以,她的時間不多。
“顧小姐好!您來找小江總的嗎?”
顧青檸剛踏入江氏大樓,前台小姑娘夏禾就熱情地迎了上來,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江氏集團的人都知道,小江總江晚舟和顧青檸馬上就要結婚了,顧青檸是被他寵在心尖上的人,未來的江太太。
但......前台小姑娘也知道,小江總和秘書陳歡歡早就搞在一起了。
她幹前台多年,別的能力或許一般,但八卦能力絕對一流。
工資三千五,沒點樂趣太辛苦。
“夏禾?是吧?”
顧青檸對這個前台小姑娘印象不錯,每次來她都熱情得像春風拂麵。
夏禾連忙點頭,“嗯嗯,是的,顧小姐喊我小夏就行。”
她一邊熟練地幫顧青檸按下了電梯按鈕,一邊試探性地問道:“顧小姐,您是來找小江總的嗎?小江總今天好像沒來呢。”
“沒事,我來給他送個小禮物。”
顧青檸莞爾一笑,露出兩個淺淺的小梨渦,宛若春日裏綻放的桃花,甜軟又漂亮。
啊啊啊啊!夏禾內心瞬間土撥鼠尖叫。
顧小姐笑起來真是太美了,香香軟軟,好喜歡!
她是個嚴重的外貌協會,看到帥哥美女就挪不開眼,尤其是顧青檸這種香香軟軟的美人,簡直讓人移不開視線。
小江總有這麽漂亮的未婚妻,怎麽還能出軌啊,大渣男!夏禾心裏忍不住吐槽。
顧小姐還特意來給他準備驚喜禮物,這要是被她知道,估計得傷心死吧。
夏禾心裏癢癢的,好想給顧小姐告密,但作為一個資深八卦愛好者,她多年來一直恪守一條準則:嘴嚴,不多事。
“好糾結啊!”
夏禾回到前台工位上,心裏七上八下,手指不自覺地在桌麵上敲打著,滿臉都是糾結的表情。
這邊,顧青檸很快到了頂層,和碰到的員工微笑回應對方的招呼。
她的步伐不緊不慢,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很快,她走到了江晚舟的辦公室。
江晚舟的辦公室布局簡約大方,辦公桌上的文件和資料擺放得井井有條,格外整潔。
顧青檸關上門,環顧四周,確認沒有監控後,迅速走向辦公桌。
上次她無意中在抽屜裏見過那份資料,當時沒來得及細看,隻大概掃了一眼。她記得很清楚,那份資料被放在一個看似不起眼的文件夾裏,夾在一堆普通文件之中。
她拉開抽屜,開始仔細翻找。
文件夾一個接一個地被打開,眼神專注而冷靜地搜尋。
終於,她的手指觸到了那個熟悉的文件夾——薄薄的牛皮紙封麵,上麵寫著幾個不起眼的字:“醫療谘詢報告”。
“顧小姐,您這是在找什麽?”開門聲伴隨著一道聲音傳來。
顧青檸瞬間僵住,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一顆心怦怦狂跳,仿佛要從嗓子眼兒裏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