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修複武脈
黑市的那些人,顯然是低估了陳應天的實力。
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大多都是煉體境,其中也就一兩個人達到了鍛骨境。
而陳應天,則早已是地玄境巔峰,對付這些人就是抬手之間的事情。
在離開黑市之後,果然有些不長眼的想要殺人越貨。
在陳應天手持長劍,隨手殺了三波人之後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就沒人敢繼續出手了。
接下來的路途,都非常的順利。
直到距離古寧城大概五十裏的地方,陳應天騎馬路過一片密林之時,突然被人出手襲擊。
胡跋出手狠厲果決,照著陳應天的脖頸就砍了過來。
胡跋出手,一看就是衝著要人命來的。
好在陳應天的身手了得,躲開了胡跋的偷襲,而座下的馬匹卻被胡跋一刀劈成了兩半。
陳應天與胡跋交手數招之後,陳應天自知不敵,便立馬施展身法逃命。
而胡跋似乎根本沒有放過陳應天的意思,徑直追殺而去。
而就在這樣一追一逃之間,陳應天被胡跋砍中數刀,身受重傷的陳應天還是咬牙逃到了城外十裏的地方。
古寧城外十裏,有著一支五百人的駐軍駐守。
陳應天渾身染血,倒在了軍營大門前。
那胡跋看到軍營士卒,已經彎弓搭箭,隻要他敢再往前就會被射殺,這才不甘退去。
陳應天為人仗義,有錢也沒有隻顧著陳家。
因此,時長會采買一些魚肉送到軍營之中,給駐軍們改善夥食,軍營中的士卒,大部分都認識陳應天。
當看守營門的駐軍,看到渾身染血倒在軍營前的人是陳應天,立馬找到軍營將領稟報。
將領候不凡,與陳應天私交甚好。
得知陳應天重傷垂死,立馬找人替他止血,服用吊命用的丹藥,這才讓陳應天撿回一條命。
在陳應天的傷勢穩定之後,候不凡立馬帶人護送陳應天回府,這才讓陳應天的傷勢穩定下來。
聽到這裏,陳祁嘴唇被咬破,一股帶著鐵鏽的血腥味在陳祁嘴中擴散開來。
此時的陳祁,內心自責不已。
自己父親會受這麽重的傷,完全是因為自己,而那個重傷自己父親的凶手仍舊逍遙法外。
至於那個雇傭胡跋,想置自己父親於死地的凶手身份,陳祁更是不得而知。
這讓陳祁的心中,無比的憤怒。
陳祁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複雜的看了陳紅櫻一眼。
“姐,找尋那胡跋下落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說罷,陳祁抬頭就朝著房間外走去。
看到陳祁要離開,陳紅櫻立馬伸手攔下陳祁。
“你冷靜些。”
看著陳祁臉上冷峻的表情,陳紅櫻說話語氣都變得輕柔了不少。
“按照你之前所分析的,鄭家的確是最大的受益者,但凡事都要有證據。”
“眼下沒有證據證明鄭家與這件事情有關,現在對鄭家出手無異於自投羅網。”
陳祁回望了陳紅櫻一眼。
“我知道。”陳祁吐出一口濁氣,伸手摸了摸胸口藥瓶。
“父親為了我取來這巫藥,險些喪命,我自然不能辜負了他的付出。”
說著,陳祁朝著自己屋子的方向走去。
“從今晚起,我就要嚐試修複武脈。”
“尋找那胡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如果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就不要來打擾我修煉。”
看著陳祁走向自己院子的背影,陳紅櫻眼神中露出異樣的目光。
此時的陳祁,與父親往來書信之中的弟弟有著很大的不同。
此時陳祁表現出來的隱忍和穩重,不像是他這個年紀所能擁有的。
陳祁回到小院之後,喊來小六子讓他在院子外守著。
並且三令五申的叮囑他,在自己主動踏出院子之前,不允許任何人來打擾自己,也不允許任何人接近院子。
如果他沒辦好,陳祁會賞他最喜歡吃的大嘴巴子。
聽到陳祁的話後,小六子立馬縮著脖子,點頭如搗蒜。
回到房間之後,陳祁鎖好門窗,確定沒人窺視之後。
陳祁拿出那瓶巫藥卻並未服用,而是放在一旁的桌上,從始至終陳祁都未曾考慮要服用。
自己父親所經曆的這一切,很有可能是一場針對陳家所設的局。
既然是局,那瓶中所謂的巫藥,說不得是衣冠見血封喉的毒藥。
這種情況下,陳祁根本不敢賭,也不能賭。
今晚陳祁要嚐試的,是九死一生的死脈!
陳祁從放置功法武學的架子上,取來一卷行脈圖。
這行脈圖,是成為武者接觸的第一種關乎武道的功法。
天底下也隻有這一種行脈圖,至於能領悟多少,則要看一個人的悟性。
悟性愚鈍之人,即便觀其一生也難以領悟其中真意。
悟性出眾之人,或許隻需觀想半月便可知曉行脈路線,從此踏上武道。
而陳祁,當初則是觀想三日便領悟其中真意。
雖說行脈圖隻有一幅,但每個人觀想領悟到的天賦都有所不同。
而每個人觀想行脈圖的快慢,以及領悟的天賦也決定了一個人未來的成就。
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陳祁覺得自己有必要重新感悟一遍行脈圖。
以他悟性逆天的詞條,他重新走一遍走過的路,隻會收獲更多。
陳祁展開卷軸,看著上麵一個盤腿打坐老者,做出冥想狀的人形模樣。
陳祁心神沉浸其中,不到五個呼吸,陳祁就感覺到了那老者就好似活過來一般。
隨即,就見無數細小絲線從天地各處,朝著老者匯聚而來。
最後,那些細線匯聚在一起,化為一道金芒,朝著陳祁丹田處匯聚而去。
在老者的牽引之下,那道金芒順著體內經脈,開始在體內不斷遊走。
可剛一開始,陳祁便察覺到了與原主參悟行脈圖的不同之處。
這行脈路線,根本不是普通人修煉之時,罡氣在體內遊走的路線。
而更讓陳祁感到詫異的是,這行脈路線也不是那九死一生的死脈。
而是,一條陳祁從未見過的行脈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