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偷氣運
從宋月舒和梁若蕊反目的時候,周五就注意到她們身上的氣運有變化。
宋月舒身上的氣運絲線也和梁若蕊相連,在宋月舒百口莫辯被認為是主謀的時候,周五就發現她身上的氣運通過絲線往梁若蕊身上輸送。
她當時就在疑惑梁若蕊是不是吸取宋月舒的氣運,為了證實這個猜想就故意讓宋月舒跪下道歉。
發現宋月舒跪下受辱之後,果然梁若蕊又開始吸取宋月舒的氣運!
她又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氣運也被絲線和梁若蕊連在一起,就想著如果是梁若蕊受辱的話,氣運會不會反過來流動。
於是逼梁若蕊下跪,發現果然如她想的那樣,氣運從梁若蕊身上流回自己身上。
她也明白了,梁若蕊身上的氣運絲線是一種吸取別人氣運的邪術!
剛剛她又仔細看過梁若蕊的臉,發現一個更怪的事情,從梁若蕊的麵相來看,她竟然有兩幅命格,一個貴不可言,一個平庸無奇。
一個人的命格可能會從強盛走向衰弱,也會從衰弱走向強盛,卻絕不可能同時擁有兩種命格。
看到梁若蕊身上有兩種命格,她也想到自己,小時候師傅就跟她說過她沒有命格,沒有命格的人本不該出生在世上。
就算出生了也會體弱早夭,她是師傅用特殊法子才養這麽大,她沒有命格,梁若蕊卻有兩個,又剛好她和梁若蕊調換了身份,這之間會不會有什麽聯係?
周五現在好奇極了,很想知道梁若蕊身上的邪術是誰下的,自己和梁若蕊的命格又有什麽糾纏?
但顯然現在不是深究這個的時候,她本來還想再為難一下梁若蕊多拿回氣運,但不解了梁若蕊身上的邪術也是治標不治本,還是得另想辦法。
這麽想著她也沒勁跟梁若蕊糾纏了,優雅地提了提自己不得體的裙擺,向滿座賓客行了個屈膝禮,“讓大家見笑了,失陪。”
就讓梁若蕊再快活一段日子,梁若蕊還要向梁浩和藍心婷他們解釋為什麽要陷害她弄壞蛋糕呢,有得忙的。
回到房間她就鎖好門進浴室洗澡,坐在浴缸裏她的眉頭皺成小山峰。
因為她發現回歸本體之後在異界修煉得來的修為竟然消失一空,體內一點靈力都沒有!
更糟糕的是這個世界空氣中的靈氣非常稀薄,幾乎是枯竭的狀態,她想要通過吸收空氣中的靈氣來修煉,將會很漫長且困難。
要想破掉梁若蕊身上的邪術,就得需要靈氣,她必須得想辦法修煉。
以這個世界的條件,不能通過吸收空氣中的靈氣修煉,就隻剩下最後兩個修煉方法,一個是攢功德,一個是吸收天材地寶。
攢功德簡單來說就是做好事,做了好事會有功德靈光反哺自身化為體內的靈力。
至於天材地寶本身就充盈著靈氣,吸收了也能轉化成體內的靈力。
但天材地寶難得一遇,就算遇到了她也沒錢買,留給她的修煉之路也隻有做好事這一條。
周五一邊想著一邊將澡洗好,洗好之後出房間在櫃子裏翻出一個洗得發白的藍色布包,那是師傅留下的東西。
半年前師傅突然失蹤,留下的東西隻有這個布包,師傅失蹤第二天她就被梁家人找回,她也將這個布包帶了回來。
因為命格的問題她不好養活,是師傅小心翼翼用各種特殊法子才將她養大,十二歲變傻之後師傅也沒嫌麻煩將她丟下,
所以她不信師傅會不辭而別,定然是有什麽緊急的事才讓他突然離開。
先前她癡傻看不懂師傅在布包裏給自己留了什麽,現在或許能找到些線索。
她打開布包,包裏是師傅常用的法鈴和經書,一把金錢劍還有一個墨鬥,以及一些其他瑣碎的東西。師傅是個風水先生,這些東西幾乎已經是他平日用來吃飯的家夥,
現在把東西都留給了自己,周五不禁有些擔心他是托孤的意思。
翻到最後周五發現一封信,打開信師傅潦草的字跡映入眼簾:
“小五,莫管師傅,師傅給你找破劫的法子去了。
“你天生沒有命格,每次的本命年都是一場大劫,別人的本命年最多是犯太歲諸事不順,你的本命年卻是命劫。
“師傅能將你養這麽大,讓你度過12歲那場命劫已經用盡渾身解數,你24歲那場命劫師傅恐怕無力回天,隻能外出找其他辦法。
“你沒有命格師傅算不到你的定數,但師傅會幫你找到能助你度過命劫的貴人,你好好留在梁家,等貴人上門。
“勿念。”
師傅留下的話不多,周五看後卻是鼻子一酸,這世上或許也隻有師傅一人還牽掛著她,可這世上那麽多人,他一個七十歲的老頭上哪給自己找貴人去啊?
她吸了吸鼻子隨手從布包裏摸出三枚銅錢替師傅卜了一掛,發現師傅沒有身處險境這才鬆了口氣。
從異界接觸玄學回來之後,她才體會師傅的良苦用心,十二歲那場大病恐怕跟師傅也有關係。
為了讓她躲過十二歲那場大劫,師傅將她部分魂魄送往異界,少了魂魄身體患上大病也算是應了劫,讓她躲過一次必死的天命以傻子的狀態活了下來。
可躲得過第一次躲不過第二次,24歲的大劫必定凶險萬分,周五也沒有把握能不能活過24歲,但師傅還在為她努力著,她也絕對不會放棄。
這麽想著周五迫切想變強修煉靈力來對抗大劫,但做好事這種東西,給人施些小恩小惠得到的功德靈光也很少,她隻有四年的時間來不及從這些小事做起,要做隻能做大的。
她想到替人解決一些玄學上的事,或者給冤魂超度,這些都比小恩小惠得來的功德靈光要多。
可這些事也不是想遇到就能遇到,總不能滿大街拉人就問“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麽怪事”?
突然她腦子靈光一閃,自己找不到客戶但可以讓客戶來找自己啊!
現在網絡這麽發達,開個直播取好標題總有人找上門,而且不用出門四處尋找客戶,隻要一部手機就行。
等等,手機?
周五的表情逐漸凝固在臉上,緩緩低頭看向戴在手上的小天才電話手表,
那是師傅給她買的,她以前是傻子用不到功能複雜的手機,回到梁家之後梁家人也沒那麽好心給她配手機。
一部能開直播的智能手機少說也要一千多元,而她身上……
周五翻遍整個房間,隻在師傅包裏找到五毛錢的鋼鏰,至於梁家人在接她回來之後隻管飯,根本沒有給過一分錢。
她不得不麵對一個殘酷的事實,先謀生後謀其他,修煉的事先往後稍稍,先賺錢買個手機。
但她隻有小學學曆,十二歲傻了之後就沒上過學,當服務員都要初中學曆,留給她賺錢的路似乎隻剩上街乞討這條……
她痛苦地倒在**,窗外夜色已深,打算睡一覺明天一早就出門找工作。
在思緒萬千中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突然被巨大的敲門聲震醒,房門外傳來暴躁的喊聲:
“梁周五,你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