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找別人
小臉嫣紅,蘇妤一手抵著男人,另隻手用力擦拭嘴唇,眼神滿滿的幽怨,還有嫌棄。
下樓著急,她沒換衣服,隻套了件外套,卻還是遮不住睡裙大開的領口。
理好衣服,蘇妤摸了摸唇,一片濕潤。
這人屬狗的吧,咬得她唇角都流血了。
蘇妤從他身上下來,自動隔開距離。
反觀池宴,一臉饜足,桃花眼微微翹起,他勾唇,心情不錯,“以後搬來錦園住。”
這樣,他就可以隨時弄她。池宴從小就自知怎麽討人喜歡,他斯文儒雅,擅長偽裝,偏偏又有一張俊美的容顏和頂高的智商,有著走捷徑的資本。待人接物,他隨和且有禮,如果不考慮他私底下暗算別人。
好人的形象,自然需要苦心經營。
扮演好哥哥角色這個遊戲,他玩了整整二十七年。他都快要忘記身體裏流淌著肮髒的血液了。
池宴抓著女人驚恐顫抖的手,點了支事後煙。她伸手欲要開窗透風,卻又被扯回來。池宴掐著她的下頜,唇齒相交,她被迫渡了一口煙。
蘇妤被嗆得不輕,嗓子眼都要被咳出來。
“池宴,如果你真的想解決需求,外邊的女人一抓一大把,你去找她們好不好?”
池宴雙腿交疊,姿態矜貴,不緊不慢吐著煙圈,煙霧繚繞。他像個旁觀者,置身事外,冷漠地盯著蘇妤那張憋紅的小臉。
不好。
心血**,玩個弟弟的女人也無傷大雅,就算別人知道他跟蘇妤的關係,必然認為是她勾引的他,這對他好人的風評沒什麽影響。
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床他理都不理,蘇妤能被他看上,是她的榮幸。
池宴無視她求他找女人的請求,冷冷道,“今晚就就搬來錦園。”
蘇妤氣得咬唇,咳嗽著回答,“不可能!”
池宴笑了笑,唇角微勾,吐出來的話卻是比冬天裏的寒冰還要冷,“我不喜歡別人對我說‘不’。”
摁滅煙蒂,他勾起蘇妤的下巴,“你沒條件和我談判。”
池宴身居高位,他想要什麽女人沒有,隻不過,他從沒見過像蘇妤這樣的。
——欺負起來就很爽。
那雙眼睛不知道怎麽長的,又圓又亮,還會哭著看他,就連生起氣來也沒多大震懾力,氣鼓鼓的,擺明了就是讓人繼續欺負她。養她,就像逗貓一樣,池宴想。
“嘶。”看著虎口上的咬痕,池宴笑出聲。錯了,她是兔子。
傷口上,血絲斑駁。
蘇妤咽了口唾沫,有些後怕,“是你先弄疼我的。”
他捏她下巴的時候,很用力,更何況,他剛剛還咬破了自己的唇,這樣一算,賬清了。
蘇妤警惕著挪身子,離他又遠了一點。
下一瞬,又被撈回來。
麵容頓時靠近,劍眉星目,薄唇溫潤,一雙桃花眼含情,隻一眼,就能讓人一眼萬年深深淪陷。
蘇妤被禁錮在他懷中,感受到的,卻是與他溫和氣質完全相反的霸道。
新聞上的池宴,溫潤如玉,出眾有禮,麵前的池宴,卻以捉弄人為樂趣,不顧他人想法,甚至違背道德,明知她是他弟弟的未婚妻,卻要對她糾纏不休!
池宴湊近。
蘇妤快要哭出來,“你放了我吧,我們之間的瓜葛,我一個字也不會說出去。”
從一開始她就想不明白,那天晚上,他為什麽不推開神智不清的她。
或者說,他本就是故意出現在錦園。
蘇妤越想越怕,眼淚止不住撲簌撲簌往下掉。
池宴不顧懷裏顫抖的小女人,淚一直流?那他就舔到幹淨為止,連同唇上的血珠也卷了去。
“很甜。”
貓就是這樣逗才好玩。明明表現出來怕得要死,實際上,心裏麵還想著怎麽反抗,怎樣脫離他的控製。
也是,沒點抗爭意識怎麽當他的玩物。
蘇妤不一樣,她是他精挑細選的,他怎麽可能拋棄她去找別的女人?那不是他的作風,等玩膩了再說吧。
池宴單手摟著她的腰,不重不輕,捏了又捏腰間上的軟肉。
此時,來電鈴聲響起。
蘇妤抽泣幾下,不哭了。
池宴接過她手中的手機,昏暗的後座上,手機屏幕格外亮,映照出兩個字。
——野哥。
池宴看著那串熟悉的號碼,唇角淺笑,手上的力度卻不自覺加重。
“備注不是我設置的,我媽弄的。”蘇妤知道,她要是再不解釋,男人很可能就會掐斷她的腰,“電話號碼也不是我存的,我不知道。”
蘇妤小心翼翼觀察他神色,隻見他緊蹙著的眉微微放緩。
她暗暗鬆了口氣。
下一秒,池宴又將她置於水火之中。
他替她接通,薄唇微啟,快要發出聲來,蘇妤驚嚇得快要跳上天,眼疾手快,顧不得倫理綱常,修長的指尖摁在她未來哥哥的唇上。
蘇妤搶先應聲,蓋住池宴微弱的悶哼。
“什麽事?”
電話那頭,久久不見回應。
蘇妤虛驚一場,應該是打錯了,正想掛斷時,一聲嬌媚女聲透過遠方清晰鑽入。
“池野,你說愛人家嘛。”
“當然愛。”
“那你什麽時候娶我,你家那位能同意嗎?”
那頭又喘又急,“怕什麽,蘇妤那種乖乖女,即便是結婚了他也幹涉不了我的私生活,再說,還沒結婚呢,她想管也管不了。”
嘟嘟嘟嘟……
蘇妤小臉通紅,耳垂能滴出血。
聽著自己未婚夫和別的女人的限製級對話,蘇妤並不覺得難過,畢竟她跟池野,本就沒有感情,更多的,則是羞恥。
這還是沒結婚,要是結婚了,她不得處理多少爛桃花。
池宴又湊過去舔她的唇,弄得她身上也染上了檀香雪鬆,“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弟妹。”
蘇妤瞬間清醒,是了,她也不是什麽好人。
未婚夫在外玩別的女人,而她,卻跟他引以為傲、處處尊敬的哥哥勾搭上了。
強烈的道德觀迸射衝擊,把她摧殘得一文不值。
她怎麽成了這樣的女人?
池宴捏了捏女人稚氣未退的臉,瓜子臉上,還帶著略微肉感,一點也不違和。
他擼貓似的揉了揉蘇妤的頭,蹭這又蹭那。
黑夜中,卡宴在A大暢通無阻,直往錦園方向。
車內,蘇妤閉著眼,指尖抵在男人胸膛上,被迫承受唇上的濕潤,淚水沾濕眼角,緩緩流下。
她是一個玩物,被困於池家兩兄弟的、沒有尊嚴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