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誰也搶不走我的飯碗
張盛看的出來,老爹臉色很不好看,而老媽則是非常擔憂。
“咱爸怎麽了?”張盛轉頭詢問自己的老婆。
閆玉瑩小聲說道:“咱爸走遍了整個村子,挨家挨戶的求,有些人家不相信咱們,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聽到這話,張盛的臉色也變的不好看了。
張盛也知道請人抓蛙這事不容易,畢竟村子裏誰都知道,張家為了給張盛娶媳婦欠了很多錢。
剛還完錢,一定窮的叮當響,怎麽可能有錢請人抓林蛙。
而且一隻蛙兩分錢的高價,張家這擺明了是在耍人。
鄉親們能給張家好臉色就怪了。
被老爹說動的那幾家,其實也不相信,但和老爹交情都不錯,也不好拒絕。
“啪。”
一旁的大哥氣憤的一拍桌子:“瑪德,給他們送錢的好事都不幹,活該他們窮一輩子,爸,都誰給你臉色看了,我明天就叫上兄弟,砸了他們家玻璃。”
“老弟你也別擔心,不就是林蛙嘛,我讓兄弟們去抓,保證數量不會少。”
作為村裏出名的痞子,大哥在村裏是有一群狐朋狗友的。
這群人走到什麽地方,都被人瞧不起,認為是村裏的禍害。
但仗義每多屠狗輩,讀書多是負心人。
大哥的這群兄弟,雖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但很講義氣,有困難時真幫。
他們雖然沒錢借給你,但他們願意幫兄弟出一把子力氣。
張盛擺了擺手:“沒必要,就是一群沒見識的家夥,等到那幾個答應咱爸的人家抓到蛙,咱們給了錢之後,那些人會後悔的。”
大哥略帶一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也是想讓兄弟們多賺一點錢。”
江湖氣很重的大哥希望給兄弟們某一條財路,當然也有在兄弟麵前裝逼的意思在裏麵。
張盛笑道:“大哥,你的那群兄弟,可以做些其他的,沒必要去抓娃。”
“一隻蛙兩分錢呢,如果兄弟們知道我有這麽好的事情不叫上他們,以後就沒辦法一起混了。”
抓蛙真的很賺,一天要是勤快點,說不定能賺個一兩塊呢。
這年頭,工人也賺不了這麽多。
張盛說道:“大哥別急,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我把最好的工作留給他們了。”
“是什麽?”大哥連忙問道。
張盛笑道:“我準備將捕捉野雞和魚的事情,交給你的兄弟,然後讓他們拿去交給紡織二廠,一天一塊錢工資。”
一天一塊錢!!!
要是幹滿一個月,就能賺三十塊。
這年頭,工人也才二三十的工資。
大哥小心翼翼的詢問道:“相當於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了,這會不會太多了?”
張盛說道:“設置陷阱和夾子,還有將漁網的魚摘下來,都太苦了,一個月三十塊是可以的。”
他當然清楚大哥的想法,在東北人眼中,鐵飯碗是最好的工作。
擁有鐵飯碗的工人是最光榮的,他們這些泥腿子的收入不應該超越工人。
而張盛對這種想法嗤之以鼻,就是因為有這個落後思想,鐵飯碗勝在安穩,但這輩子除了安穩也就沒有別的了。
張盛可不想成為工人,庸庸碌碌過一生。
一旁的老媽連忙問道:“兒啊,如果讓你哥的那些朋友去幫忙幹,野物的消息就瞞不住了,到時候有人搶生意怎麽辦?”
“搶?他們拿什麽搶?”張盛不屑一笑:“紡織二廠現在是咱們的地盤,他們沒那個本事在紡織二廠裏麵賣野物。”
老媽連忙問道:“如果他們去別的地方賣呢?”
大家都能看出來,老媽是不想找人來幫忙的。
萬一這門生意泄露出去,可就等於幫助別人賺錢了。
“很快就要過年了,家家戶戶都已經備好了年貨,除了幾個有錢的大廠職工外,就算是鄉裏的普通家庭,也不太能買得起那些高價的野物了。”
張盛說道:“至於其他大廠嘛,我會想辦法和他們的食堂達成合作。”
“誰要是敢眼饞咱們這生意,我讓他賠的血本無歸。”
無論是買夾子,又或者是漁網,都是需要本錢的。
東西賣不掉,本錢又收不回來,當然賠死了。
大哥豎起拇指:“毒,老弟你是真的毒。”
張盛說道:“我敢招人來幹,那就肯定有把握,誰也別想搶走我的飯碗,況且這一行也就過年這段時間能賺錢,過完年野物價格就會降的很低了。”
大哥詢問道:“老弟,我什麽時候去找那些兄弟?”
張盛說道:“事不宜遲,今晚大哥就將你的那群兄弟叫過來吧,晚上很多事情要做,而且明天要再買漁網和夾子,也需要更多的人。”
明天有很多的事情要去處理,張盛已經有些分身無術的感覺了。
太疲憊了。
自從回到這個時代,張盛每天都是半夜出門,白天下午才回來,那是全身心的痛苦和疲憊。
老爹最先扛不住了,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而後張盛和大哥也都離開了。
回到房間中,疲憊不堪的張盛,躺在被窩中,身體鬆弛下來後,那無盡的疲憊和酸疼,猶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的衝擊著張盛的身體。
見到丈夫這麽痛苦,閆玉瑩溫柔說道:“一定很疲憊吧,我幫你按摩一下吧,能緩解疼痛。”
“嘿嘿,那感情好。”
張盛趴在炕上,任由老婆跨坐在自己的身上,一雙似若無骨的小手,開始在張盛的身上按摩起來。
雖說按摩的手法非常的稚嫩,對於此時此刻的張盛來說,就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幸福不僅僅是被按摩,更因為他們都還在。
閆玉瑩柔聲問道:“感覺好一點了嗎?”
“呼呼……”
然而閆玉瑩卻沒有得到回應,等來的卻是輕微的鼾聲。
這個男人已經疲憊的睡著了。
閆玉瑩為這個男人蓋好被子,猶如一隻小貓咪,鑽入男人的懷中,深情的看著他。
“我一直擔心你變得這麽好,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閆玉瑩輕撫著張盛手上的凍傷,眼中心疼之色更濃。
這些天張盛帶著全家賺錢,他的能力被全家人看在眼中,閆玉瑩隱隱覺得自己配不上這麽優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