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利息

柳賀放聲大笑:“紀淵,莫說做叔父的不講情麵,你若自裁,老夫還能留你一具全屍,否則...”

隻見柳賀話還未說完,一道血紅的身影便已經來到他的麵前。

直接一拳轟向他的胸口。

而看到這一幕的柳賀隻是冷哼一聲。

隨後調動靈力遍布全身。

根本沒有絲毫慌張。

相差整整一個大境界。

即便是偷襲,他也不可能傷到自己。

其他人看到這裏,也是微微一歎。

以先天境戰紫府境,傻子都知道不可能贏。

這紀家今日是真的要絕後了。

就在眾人都以為紀淵要死在柳賀手中之時。

讓所有人不可置信的一幕出現。

隻見,紀淵的拳頭,直接擊碎柳賀那強大的靈氣,洞穿其胸膛。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震驚的瞪大雙眼。

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柳賀居然被傷到了?

而且毫無還手之力?

就在眾人震驚的時候。

讓眾人震撼的一幕再次出現。

隻見從胸口的傷處開始,一層血紅色的靈力,瘋狂蔓延。

僅是眨眼的時間,就遍布了柳賀全身。

而所有被血紅色靈力覆蓋的地方,全都開始迅速腐敗。

僅一息的時間,柳賀,一個堂堂紫府境強者,就隻剩下一顆頭顱。

他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被紀淵殺掉。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全都呆愣當場。

柳賀死了?

而且是被紀淵這個先天一品的修士一擊必殺,毫無還手之力。

這怎麽可能?

柳賀可是紫府強者啊。

他怎麽可能會被紀淵這麽輕易的殺掉?

這絕不可能。

所有人都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

這太不可思議了。

而殺掉柳賀的紀淵,隻是站在原地,環視整個柳府。

冷漠的說道:“參與當年之事的人,今日一個都別想離開。”

說完最後一句,紀淵將目光停留在姬家少爺身上。

眼中盡是殺意。

當年,屠殺紀家的人裏,有他。

姬家少爺看到這裏,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血煞之氣,居然是血煞之氣。

紀淵竟然煉化了血煞之氣。

這可是連聖人都懼怕的血煞之氣啊,

真是天大的機緣啊。

隻要得到煉化血煞之氣的方法。

我在姬家的地位不知道要提高多少。

說不定就能和主脈的那些公子一樣。

不,就算是和聖子平起平坐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血煞之氣的煉化方法,我一定要得到,一定要得到。

姬家公子滿臉貪婪之色的看著紀淵。

而就在此時,一直站在一旁的柳如煙,突然掀開紅蓋頭,看到隻剩下頭顱的柳賀,頓時淚流滿麵。

直接跪倒在地,悲聲道:“爹。”

雙手伸出,卻不敢觸碰,根本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似乎隻要自己不去觸碰父親的頭顱,這一切就會和夢一樣消散。

可是,刺鼻的血腥味,雙膝跪地的觸感,是那麽真實。

這一切都是真的,爹爹真的死了。

柳如煙崩潰的捧起柳賀瞪著雙眼,無法瞑目的頭顱,悲聲痛哭。

“啊,為什麽。”

大婚之日,至親身亡,還有比這更讓人痛苦的事情嗎?

“啊,姬涼,你為什麽不出手救下我父親,他可是你的嶽父啊,你怎麽可以...”

“嘭。”

柳如煙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一聲巨大的撞擊聲響起。

隻見,姬涼右手輕揮,一道青色靈力直接打在柳如煙身上。

使得她身體倒飛而出,直接將柳府院牆撞出一個大洞。

一片碎磚中,柳如煙強撐著身體,死死護著柳賀的頭顱,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姬涼。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姬涼居然會對她出手。

隻見姬涼冷冷的瞥了柳如煙一眼道:“別忘了你是什麽身份,真以為與我成婚,就能對我大呼小叫,你最多也就是本少爺身邊的一條狗,本公子如何做,還輪不到你置喙。”

在場所有人都是一臉不可思議。

隨即心中惋惜無比。

如今這種局麵,怨不得別人。

隻怪柳家,柳如煙太過勢利,為了攀上姬家,出賣世交兄弟全家。

現在不僅冷眼旁觀柳賀隕落,無動於衷,甚至剛成婚,就對柳如煙動手。

這樣的人,就算是攀附了又有什麽用?

還不如,老老實實和紀淵成婚,本本分分的做沐肆城的世家,也比想在好太多了。

唉,一切都是自作自受啊。

聽到姬涼冷漠的話,柳如煙心中怒急,一口鮮血噴出。

心中更是悔恨。

如果當初選擇的是紀淵,或許就不會發生如今的局麵。

可是,一切都不能再來。

爹爹也不能死而複生。

我好悔啊。

紀淵隻是冷冷的看著這一切。

才剛死了一個人而已,和自己當年相比,還差的遠。

我所承受過的痛苦,定當千倍百倍的讓柳如煙償還。

姬涼右手輕輕甩動,臉上毫不在意的對紀淵說道:“紀淵,交出功法,我可以讓你沒有那麽痛苦的死去。”

說罷,姬涼貪婪的盯著紀淵,似乎紀淵是什麽絕世珍寶一樣。

紀淵自然知道姬涼說的是什麽。

而他隻是淡然一笑道:“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我都已經經曆過了,還有什麽可怕的,我現在還活著的唯一執念,就是讓你們這群人,讓柳家,讓姬家,血債血償。”

紀淵越說,聲音越大,直到最後嘶吼出聲。

就連身體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與此同時,磅礴的血紅色靈力噴湧而出,瞬間籠罩整個柳府。

前來恭賀的賓客,看到這一幕,紛紛飛身逃離。

他們可是親眼見識過著血紅色靈力的可怕之處。

連紫府境強者都無法抵擋,更何況是他們。

至於那些沒來的逃出去的柳家人,在接觸到血紅色靈力的瞬間,全身便開始迅速腐敗。

根本沒有絲毫抵抗的能力,霎時間,整個柳家充滿了痛苦的哀嚎。

“啊,不要啊,救命啊。”

“我不想死啊,誰來救救我。”

“我的孩子,求求你饒了我的孩子,他才七歲,當年的事情和他沒有關係啊。”

...

紀淵冷漠的看著這似曾相識的一幕。

隻不過位置轉換,當年的持刀者,變成了如今的砧板之肉。

被紀淵特意留下的柳如煙錯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痛苦,恐懼,悲傷,全部湧上心頭。

最後再也承受不住的對著紀淵大聲吼道:“紀淵,當年的事情和他們沒關係,你為什麽要這麽殘忍,連孩子都不放過,他們是無辜的啊。”

“無辜?那我紀家幾百口人難道就不無辜?那還在繈褓中的嬰孩難道就不無辜?你們可曾想過饒他們一命?”

說道這裏,紀淵的情緒很是激動。

“紀家幾百條人命,不是你們幾人能償還的,既然他們是柳家人,享受柳家的榮耀,便要承擔柳家的罪孽,今日,無論是誰,都難逃一死。”

聽到紀淵的話,看著他冰冷的神情。

柳如煙徹底的死心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錯事已經犯下,便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

想到這裏,柳如煙徹底認命,撿起一旁的長刀,架到脖子上。

對著柳賀的頭顱說道:“爹爹,女兒無能,護不住柳家,更無法為柳家人報仇,隻能以死謝罪了。”

說罷,手中長刀劃過脖頸,鮮紅的血液流出,與此同時,柳如煙體內的生機,也在快速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