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們叔嫂在偷情

阮香雲怕被裏麵的人發現,她並沒有跟著陳芳消失的位置進去,而是在側邊悄悄地鑽進了玉米地。

苞米地裏的苞米都老了,不少也隻都是幹枯的,極容易弄出動靜。

阮香雲雖瘦,可個子有一米六五,縮在苞米杆的間縫裏行走,動作小心翼翼的,生怕驚動他人。

很快,她聽到了右邊傳來了玉米杆子被壓倒的聲音,以及模糊不清的說話聲,阮香雲放輕腳步,慢慢的靠近右邊。

靠近了一些後,阮香雲聽到那邊傳來了男人的說話聲,那聲音倒是耳熟。

“嫂子,你怎麽這麽久才過來?我都等你好久了……我好想你……我娘她……是不是又為難你了……”

這聲音是……

那男人的聲音雖然聽著很年輕,但阮香雲還是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這是劉國興的聲音!

而這聲嫂子,她聽劉國興叫陳芳二十多年,她就是捂著耳朵都能辨認得出來。

他們……兩個……

他們叔嫂在**!

阮香雲一驚,那裹在腦子裏的漿糊一下子被倒幹淨了似的,上一世種種不合理的地方,立馬清晰了起來。

難怪,難怪上一世劉國興對她如此冷漠,難怪劉國興對她生的孩子從沒有一個笑臉,難怪他要把自己的救命錢拿去給侄子結婚,也不管自己兒子的大事……

苞米地裏的兩人還在繼續,聽著那邊兩人曖昧的聲音,隔著幾米遠的距離,阮香雲她都能感受到劉國興的熱情,那是她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

“國興,媽沒有為難我……媽讓你結婚也是為了你……阮香雲她是咱們這塊最漂亮的姑娘,你娶了她就跟她好好過吧,以後別來找我了……”陳芳說著說著,便嚶嚶地哭了起來。

阮香雲從來沒有這麽清醒過。

難怪李小花這麽急著讓她嫁過去。

難怪上一世她結婚後沒多久,李小花就對她百般瞧不起,甚至貶低她白長了一張臉,因為她沒籠絡住她的兒子。

劉國興低沉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芳兒,你知道的,我娶阮香雲隻是我媽的意思,她好不好看不關我的事。

你放心,我就算娶了阮香雲,這輩子也隻愛你一個,以後我隻把她當成伺候我的工具,下人,奴隸,我的身心永遠都隻屬於你,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麽好東西啊……”

聽著劉國興的話,阮香雲一顆心早已經麻木。

原來,這就是劉國興上一輩子,把她呼來喝去,把她不當人的原因。

伺候他的工具……她上一輩子可不就是伺候劉國興的奴隸麽?被他呼來喝去,到死還在伺候他吃喝!

她想到自己生病後拖著病體伺候他吃喝,也得不到對方一句軟話,最後落得個被活生生氣死的下場,滔天的恨意湧過阮香雲心頭,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她渾身顫抖著捂住了嘴巴,渾身冷得發抖。

阮香雲做夢也沒想到,她阮香雲的一輩子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劉國興給判了死刑!

被這對狗男女哄著在那場婚姻裏做了二十多年的奴隸,阮香雲她從來沒有這一刻如此恨劉國興。

這世上怎麽有這麽無恥之人?

欺她,辱她,騙她……

若說之前她恨對方對她冷漠無情,恨不得拿刀捅劉國興幾刀。

如今,她卻恨不得把這對狗男女剁碎了喂狗!

阮香雲看著眼前這密密麻麻的玉米杆子,隻恨她身上沒帶火柴,沒法一把火燒死這對狗男女。

還不等阮香雲做什麽,裏麵又傳來了陳芳驚喜的聲音,“這隻銀鐲子是給我的嗎?”

“不給你還能給誰?我都說了,我這輩子心裏隻有你。”劉國興親了一口懷裏的人,笑嘻嘻道。

陳芳輕輕捶了一下劉國興,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道:“我還以為……以為你隻給你未來媳婦買了鐲子……沒想到……”

劉國興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語氣輕蔑道:“我給你的這銀鐲子才是我花錢買的,那根藤木的是買我銀鐲子時老板送的,沒花錢,這下你滿意了吧!”

陳芳心裏跟吃了蜜似的,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極為熱情地將兩片紅唇湊了過去,緊接著口中便溢出那讓人無限遐想的嬌媚輕吟。“小叔……你輕一點兒啊……”

劉國興聽著耳邊動人的聲音,越發熱情,“芳,你太美了,再喊大聲一點兒,你放心,這兒我剛才都看了,沒人!”

“啊……你這個壞蛋,就會哄我,阮香雲可是咱們大隊最美的姑娘……”

劉國興聽她這麽說,忙表明心意,“芳兒,你比她美一萬倍,真的,你全身白得跟那雪似的,隻一眼就讓人挪不開眼,我都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阮香雲算什麽?雖然比你高一點兒,可那皮膚黃不溜秋的,跟得了黃疸似的,人看著又木訥,她怎麽配跟你比?要不是我媽用你來威脅我,我才不會娶她,這輩子我就隻想跟你一起,快……快給我……”

阮香雲聽著劉國興那些虎狼之詞,以及對她的貶低,淚水早已經模糊了雙眼。

她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那兩人這會兒的模樣,隻聽陳芳那嬌媚破碎的低吟,她都能想象得出來,此時的陳芳該多麽**嫵媚。

阮香雲從沒想到,劉國興平時斯斯文文的,麵上一派正經,私底下居然這麽……還喜歡這樣的女人。

以前,她也不是沒聽過那些嫂子們悄悄地討論男人都喜歡表麵正經,內裏**的女人,那時她以為對那事冷淡的劉國興跟別的男人不一樣。

原來不是他跟別人不一樣,隻是對她不一樣而已。

那些嫂子說的都是對的,男人都一個樣兒!

這一幕徹底顛覆了阮香雲的認知,也讓阮香雲對自己產生了質疑。

難道,她真的那麽木訥無趣?

阮香雲聽著裏麵那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大腦慢慢地冷靜了下來,手死死地抓著那根藤木鐲子。

因為太過用力,那藤木鐲子上的毛刺紮破了手心,鮮血直流,直到手中的藤木鐲子閃過一道微弱的光,眨眼便憑空消失不見。

阮香雲感覺到手中一空,頓時回過神來,她忙把手舉到眼前,此時,她手裏哪還有什麽藤木鐲子,手心裏隻有被紮破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