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針對

隨著程咬金的話音落下,甘露殿外響起了聲音。

“程將軍說的沒錯,得到消息之後,孤便是立刻趕了過來,隻是孤腿腳不便,所以才會姍姍來遲。”

“可是其他人呢,尤其是魏王李泰,他的腿也瘸了嗎?”

說話時他便朝著大殿走來。

他的眼神當中對程咬金帶著些許討好之色。

別人不清楚,但是他卻明白,無論是程咬金還是玉石敬德,那是真敢拎著武器打人。

尤其是程咬金。

手中握著的可是李世民親賜的金鞭,他們這些皇子公主即使被打了,也隻能咬牙忍。

而尉遲敬德手中更是拿著寒光閃爍的馬朔。

隻有在上陣殺敵之時,才會如此嚴陣以待,尤其是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殺氣,讓他此刻都是感覺非常的不自在,感覺好像是如芒在背。

“見過程將軍,見過尉遲將軍!”

兩人都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麽。

反倒是李承乾來到甘露殿後,他身後緊跟著就有東宮護衛,直接將整個宮殿圍了起來。

程咬金眼睛微微的眯起,但目光看了一眼門外那上百人的症狀也沒有放在眼裏,隻是他一人就能將這上百人衝散。

更何況身邊還有尉遲敬德陪著。

李承乾看到甘露殿內並沒有李世民的屍體,眉頭也是一皺,他的疑惑神情看向了程咬金和尉遲敬德。

隻是兩人並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現在這兩位將軍他還不敢得罪,隻能是把眼神看向了李寬。

目光看過來的時候,表情便是微微的一愣。

“你……你是二弟李寬?”

他有些不敢相認,之前他也見過李寬幾次,隻不過每次都是李治帶著李寬,當時李寬陪著李治玩耍,如同孩童一樣席地而坐,甚至披頭散發,如果不是因為有人伺候著,肯定會蓬頭垢麵。

隻是現在的李寬看起來風神俊朗,一米八左右的身高比他高了半個頭。

他看李寬都得仰麵去看。

甚至在他內心當中都是無比的嫉妒,為什麽李寬能長得如此俊美,而自己比不上也就算了,那氣質更是相差甚遠。

尤其是在他摔斷腿之後,對於任何的男人,除非是那種陰柔類型,否則隻要長得帥,他內心隻會嫉妒。

他的眼中閃過了一抹不可察覺的冷意。

本來他是不想再多說什麽,可是卻看到李寬含笑點頭。

讓他內心都是明顯的愣住了:“你……你不傻了?”

“以前你都是裝的嗎?”

“父皇剛剛出事,你就直接顯露出了自己的真麵目,你老實交代這件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係?父皇身體沒有任何問題,隻是生氣病倒了。”

“然後現在卻突然駕崩,你便不再偽裝,是不是做了什麽手段?”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內心當中也是充滿了警惕。

魏王李泰鬥了這麽久的時間,他每一步都是走的小心翼翼,甚至都可以說是如履薄冰。

自己父皇對於四弟越來越喜歡。

而對他每一次見麵都是各種說教,甚至偶有打罵。

他貴為太子父皇卻對他如此不喜,也讓他內心當中越來越急迫敏感。

如今自己的父皇突然出事,他的內心當中其實是非常的竊喜,願以他現如今的情況,各位大臣肯定會第一時間選擇支持他。

他在貞觀元年就已經被冊封太子。

他尚未名正言順。

魏王李泰就算是現在想搞事情,也會冒天下之大不韙。

無論任何事情都講一個事出有因。

更何況是奪嫡之爭。

站不住腳的理由,諸位大臣可不會同意,現在整個大唐已經逐漸顯露盛世之兆,想要在這個時候搞事情,除非如同他父皇一樣,有著雄濤武略。

當初玄武門之變,他父皇僅僅隻是帶了八百人,但那可是精英當中的精英。

想到這裏的時候,他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直視著李寬,眼神陰翳。

李寬淡淡一笑,他聲音平靜的說道:“太子,你上來就直接給我扣一個高帽子,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我好像什麽都沒有說,你就直接把這件事情扣在了我的頭上,身為儲君,難道你說話就不過腦子嗎?”

對於這種直白的話語,李承乾也是微微的一愣。

但緊跟著,他內心更是升起了憤怒。

現在他已經完全可以確定,李寬絕對不安好心,甚至都可能是想著直接奪取皇位。

李泰是他目前最大的敵人,也是實力最強的敵人。

他不想橫生枝節。

此時他冷哼了一聲,眼神不懷好意:“李寬,作為你大哥,我就隻是關心你。”

“我現在也不想和你計較,不過你應該能拎得清。”

“你沒有任何的靠山,你母親那邊隻不過是一個宮女,而我舅舅則是大唐宰相,文官之首,何況武將當中有程叔叔和尉遲叔叔,你要是趁早死了那份心,別偷雞不成蝕把米。”

對於這些話,李寬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其實他心中也是非常的明白。

自己隻要是來到這裏,就已經注定站在了這些人的對立麵,不管結果如何,他至少不想成為別人手中之魚肉。

況且自己早已準備了後手,這些年他可不是真的裝瘋賣傻,如果不準備那些後手,他也不敢站出來。

他臉上帶著明顯的笑容,也不在理會李承乾。

隻需要等著看好戲就行。

自然有人去對付太子。

果然如他所料的一樣,門外響起了李泰的聲音。

“到底怎麽回事?我父皇為什麽會突然駕崩?”

魏王李泰同樣是帶人前來,隻不過他並沒有自己的私兵,隻有二三十人,但那些人身上的氣勢殺伐明顯,甚至個個都是帶著明晃晃的刀刃。

而且刀刃已出鞘。

隻是當他看到程咬金和尉遲敬德站在那裏的時候,急忙朝身後的人使了個眼神。

所有的準備還沒有完全到位。

倉促間能帶來這麽多人已經是極限,畢竟不是誰都有那個膽子跟著他一起玩命。

能信任我的人就隻有這麽多,更多的人還是在各處行動中需要給他們帶來更大的便利。

李承乾臉色冷若寒霜。

兩人對視之時,空氣仿佛都在閃爍著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