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怎麽可能還是處女?

原本吵鬧的像菜市場的病房因為護士長這句話,瞬間安靜的像是掉根針都能聽得見。

不過也隻是一小會兒的事情,緊接著大家灼熱的目光就都射向病**慘白著一張小臉的許知知身上。

“這……這怎麽可能?”王鳳蘭嘴巴詫異地張得大大的,即便是再潑辣的她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好。

而胡桂香就更不相信了,“胡說,她明明是小產見紅的……我的大孫子喲……”

“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誤會,”許家的另外一個女孩原身的姐姐許玲玲也是一臉不可置信,“我妹跟大偉已經結婚半年了,怎麽可能還是處女?”

原身是彩虹廠長的最好看的孩子,任誰第一次見到她都會忍不住的多看上兩眼。

用現代時髦的話來說就是好看的人披著麻袋都好看。

櫻桃小嘴柳葉眉,黑白分明的杏眸就像夜晚最璀璨的星星。

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這姑娘也是個會長的,

腰細腿長,前凸後翹。

原本,這樣的長相應該是許多人求娶的對象。

可這姑娘從小名聲就不好,沉默寡言自私自利,壞心眼,愛貪小便宜……

相比較,許家的大女兒許玲玲簡直就是許知知的對照組。

心地善良,懂事乖巧,吃苦耐勞……

不僅許家上下喜歡許玲玲,就連彩虹廠的人說起她都會忍不住地豎起大拇指誇讚。

這樣體貼可人的姑娘就算是嫁給京都那些大戶人家當兒媳婦也是夠夠的。

就是可惜這姑娘身體不好,從小就抱著個藥罐子長大。

“知知,你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啊?”許玲玲上前抓住她的手就哭,“咱們就在醫院,什麽病都能治好的。”

“你沒聽護士長說嗎?”許知知木著一張臉,“我被劉大偉踢到肚子,流的是月經血。”

“還是你想說,是劉大偉哪裏不行沒辦法跟我圓房?”許知知疑惑地看著許玲玲。

她現在已經百分之百地肯定,這姐妹絕對是個綠茶婊。

就光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就給她挖了多少個坑了?

什麽難言之隱?

說得好像她得了什麽心髒病一樣,所以劉大偉才不碰她。

她剛才回憶了一下原身的記憶,發現這個劉大偉還真是有毛病,除了家暴之外,還有一些特殊的癖好——在**各種花樣的折騰原身。

她這身上的傷,很多都是在**留下的。

他是真的不舉。

又怕原身會發現他這個秘密,再加上原身畢竟才17歲,初潮才剛來不久,對這方麵的事情更是一竅不通。

劉大偉每次**的時候就把燈關了,黑漆漆的原身什麽都不看不到又緊張,還以為自己已經跟他發生過關係了。

被踢出血的時候,她是真的以為自己小產了。

這會兒要是原身在,聽許玲玲這麽說,一定以為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麽暗病。

隻可惜,那個可憐的女孩再也回來了,而現在的許知知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姑娘。

畢竟,在那個信息爆炸的年代,沒吃過豬頭肉也見過豬跑。

許玲玲一愣,隨即露出一副將哭要哭的表情,“知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擔心你。”

“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劉大偉可能真的不行。”許知知感動地點了點頭。

“你個不下蛋的母雞,我們當初怎麽眼瞎娶了你。”胡桂香生氣地指著許知知說道,“自己生不出孩子,還怪我兒子……”

“不是我說的,”許知知無辜地指著許玲玲,“是她說的。”

‘啪’的一聲。

胡桂香直接一巴掌對著許玲玲的臉呼了過去。

這老太太別看瘦瘦小小的,手上的勁兒可不小,許玲玲的臉肉眼可見地腫了起來。

“啊……你個老虔婆,你敢打我女兒。”王鳳蘭直接炸毛了,衝過來抓著胡桂香的頭發兩個人就撕扯起來。

對哦,許玲玲那可是王鳳蘭當眼珠子一樣護著長大的寶貝女兒。

從小她都不舍得打一下的,胡桂香憑什麽打?

王鳳蘭拉著胡桂香打,胡桂香也不甘示弱,她打不過王鳳蘭但卻能打得過許玲玲那個病秧子,許玲玲被她打得臉迅速紅腫,頭發也亂成了雞窩。

“住手。”跟在護士長身後的男人冷冷地吼道,眼睛不讚成地看了一眼病**慘白著臉的許知知。

男人身高185以上,肩闊腿長,六五式軍裝包裹下隱隱透著結實的肌肉,周身散發著強大的令人不能忽視的氣場。

等等,莫非她暈倒之前摸到的人,不是在做夢,而是眼前這位?

許知知有些想要將頭縮回到她的小蝸牛殼裏麵去的衝動。

就太尷尬了!

“這位是你小叔子許盛海的戰友,咱們廠保衛處新來的科長陸嶼川同誌。”護士長旁邊的廠區婦女主任彭大姐說道。

小叔子的戰友?

王鳳蘭愣住了,接著就開始抓著陸嶼川的手哭了起來,“他……他小叔沒事吧?”

自從許盛海失蹤以後,許家的生活可以說是一落千丈。

可他們打聽過,隻知道是失蹤,其他什麽消息都沒有。

甚至有人猜想,許盛海可能已經犧牲了。

這無疑對許家來說就是晴天霹靂。

現在忽然有了他的消息,王鳳蘭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眼巴巴的看著陸嶼川。

“抱歉,許盛海同誌現在的情況我也不了解,”陸嶼川說道,“但您放心,家裏有什麽困難可以跟我提,能幫的我會盡量想辦法。”

王鳳蘭原本升起的希冀瞬間又破滅了。

胡桂香也是癟了癟嘴。

“陸同誌你放心,”許玲玲柔弱地咬著唇說道,“我們是絕對不會給小叔丟臉的,也絕對不會給組織添麻煩。”

丟臉的那個人在**躺著,而她是多麽的高尚無暇。

果然她的話一落,病房裏就傳來讚揚的聲音,就連陸嶼川和彭大姐臉上也露出讚許的神色。

這姑娘覺悟就是高。

“我和許盛海同誌是生死與共的戰友,你們有什麽事情都可以來找我。”陸嶼川說道,眼神看了一眼**的女孩。

手上似乎還停留著之前天台山女人暈倒時候的感覺,纖腰楚楚、盈盈一握。

他冷著臉甩開腦海中那異樣的感覺。

王鳳蘭有些失望,正想問許盛海津貼的事情,就被一道清冷的聲音給打斷了。

“陸同誌,我能單獨和您跟彭大姐說幾句話嗎?”